事都让着我,可现在却因为这么丁点小事就和我上脸!”
遇到这种事,他不是应该在她面前好言相劝嘛?怎么反而冷着脸?
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现在她什么都给了他,他就开始不重视了。
意识到了,宁夏目光一敛,气势弱了大半,她垂眸,抿唇轻声问道:“是不是娶了我之后就觉得不重要了?所以可以随便使脸色?”
此话一出,叶翌寒本是含笑的面容微沉,他目光定定望着宁夏,眼底流光闪烁,半响之后,啼笑皆非道:“你这丫头说的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我的心意你还能不知道?我就是不待见任何人,也不能给你使脸色啊!”
说到最后,他紧紧将她的玉手握在手中,薄唇凑到她唇边,轻柔吻着:“媳妇,你不需要不安心,我爱你,这辈子都只爱你一个。”
他不知道宁夏今天怎么了,但他的确是爱她,就算外面的鲜花再天娇百媚,他也没那个心情去采。
家里这一个就够让他伤神的了,外面的再美?又与他何干?
宁夏被他细密轻柔的吻吻的脑子渐渐模糊起来,在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见他说他爱她。
但那样的爱情却让她心底空荡荡的难受,也许是这丽江风和日丽的天气让她抛却尘事自觉烦恼起来。
她只知道,压在她身上这个男人如明日般美好,他今年已经三十四了,但却依然炫目璀璨,最简单的休闲衣却被他穿出了最出色的味道。
从未有那一刻让她这般心慌紧张,她害怕等到十年之后,他还是这般灿烂招女孩子欢喜,而她已经人老珠黄步入更年期了。
年岁是女人最大的杀手,她害怕哪一天她年华不再,会有更漂亮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吸引他目光。
不知不觉中,她眼角上划落出脆弱泪水,在他身上阵阵颤抖,带着丝丝楚楚动人。
见着这般的小媳妇,叶翌寒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停止亲吻,紧紧拥着她,俊朗面容上浮现出真挚微笑:“不用害怕,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不要你的,你是我媳妇,这点是谁也没办法替代的。”
和女人接触的机会很少,他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他媳妇一样多愁善感,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
其实以前他真的很讨厌这般柔柔弱弱的女子,总觉得女人就是麻烦的代名词,可如今见着自家媳妇哭的委屈,他一颗心都纠在了一起,心疼的难以呼吸。
“老公,要是以后我老了,你还会爱我嘛?”宁夏抿着红唇,眨着晶莹水眸,眼巴巴瞅着他,眼底闪过一丝脆弱惊慌,快的让人无法捉摸。
“会!”叶翌寒想也没想就斩钉截铁点头,生怕宁夏不信,他又耐着性子解释起来:“媳妇,你想,你要是老了,我不也跟着你一起老了嘛?人家小姑娘凭什么喜欢我这个糟老头?”
原来媳妇是因为这事闹心,有时候想想,他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宁夏抿着唇,梨花带雨的面颊上透着伤感,一时没了声音。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叶翌寒心里急的快要上火了,他皱眉,忍不住粗声粗气道:“媳妇,你要是还不放心,咱们回去就把家里的房产上你的名字,存折里的钱都划到你名下?我一分钱都没,哪个小姑娘能看上我?”
不是都说男人有了钱都会变坏嘛?要是他身上都没钱了,小媳妇就能安心了吧?
闻言,宁夏还是没声音,良久之后,她一声不响趴到叶翌寒怀中,将小脸埋进他怀中,羞愧吐口:“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的解释苍白无力,叶翌寒并不放在眼中,只觉得怀中的娇躯温香可人,让他心中荡漾。
他一个翻身,将娇俏的小媳妇压在身上,一扫先前的郁结心情,嘴角上露出一抹邪魅笑意:“媳妇,我都答应把名下财产都划到你名下了?你是不是得好好报答我?”
说到报答时,他眼底流露出浓浓幽深笑意,一副春风得意模样。
宁夏看在眼中,瞬间羞红了脸,她不由挣扎起来,小声道:“你先去洗澡。”
叶翌寒早就血脉喷张,哪里还能憋的住?身下媳妇长腿如玉般性感,撩拨的让他心神不宁,只想下一刻就将这可心的媳妇揉进骨血里。
034 事发突然
情到深处时,早已忘记了一切,娇喘的呻吟,粗喘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副最绝色的面卷。1
手机在一旁响个不停,叶翌寒无奈,拉过被子盖在宁夏身上,在她光滑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媳妇,我先去接个电话,等会就来。”
宁夏被他折腾的早就没了力气,躺在柔软大床上不断喘息着,粉脸上浮现出丝丝红晕,偏偏丽江的客栈都是木制的屋子,隔音效果非常不好,这一番下来,她一直咬着被子不敢出声,生怕被旁人听见。
现在见他停了下来,她掀了掀眼皮,恼怒瞪了他一眼,然后有力无气抱着枕头想要睡觉。
今天一天真的是累坏了,在古城里逛了一下午不说,回来还被他这番动作,早就累的快要虚脱了。
叶翌寒下床之后,随意套了一条裤子就拿着手机去了阳台接电话,倒不是故意防着小媳妇,而是这通电话是戴清打来的。
带着媳妇来这度蜜月,家里长辈,部队里兄弟,还有殷傅那些朋友都是知道的,他难得出来放松下度个假,那些人自然不会打扰。
如今戴清会打电话过来,恐怕是部队里出了事。
戴清一连打了五个电话过去,前四个都没人接,他急的团团转,身旁的战友们也不禁面露苦色。
现在好不容易接通了,戴清眉间一喜,急忙问道:“翌寒,你还在云南?”
浩瀚天际上挂着稀疏繁星,丽江的空气清新的让人忍不住心情愉悦,叶翌寒微侧眸,看了一眼卧室内脸颊红晕的媳妇,薄唇微微上扬,好心情的应道:“嗯,还在这边,有什么事?”
这回反倒是戴清沉默了,现在已是深夜,他军装笔挺站在办公室内,身后站着的军中参谋,还有沈言这个刚提拔上来的中队长。
平日里,他们都是极好的兄弟,勾肩搭背在一起嬉笑,可此刻却愁眉不展的一言不发。
脸上透着忧愁悲痛,戴清暗暗咬牙,垂在两侧的拳头悄然紧握。
听着电话中传来的沉默声,叶翌寒眼皮微微一跳,直觉告诉他,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翌寒,我和你说个事,你别着急。”戴清神色肃穆,心底无声叹息,想了想,最终还是毅然决然吐口:“虎子死了,今早在军总抢救无效去世了。1”
此话一出,办公室内的众人皆是一阵沉寂,他们纷纷垂眸,深情哀伤冷寂。
曹虎是他们的副队长,这么些年相处下来,对于彼此的性子早就一清二楚,如果说队长是铁面无私的阎王,那副队长则是老好人。
他年纪比他们都要大上一些,也许是在家中当惯了哥哥,喜欢照顾人,对于他们一直都很关怀,战友中谁有个头疼脑热,他一定第一个上去关心,带着他去看军医。
这样一个朴实的汉子,如今却落得这样的下场,怎么能让他们不痛心?
那话那头的叶翌寒呼吸陡然一窒,他上扬的唇角微抿,神色僵硬,眼底透着无限幽深,脑袋瞬间一疼,疼的他脸色苍白,无法呼吸。
虎子死了?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明明他在举办婚礼前还见过虎子,本想让他来北京一同乐一乐的,但他却已家里农活还没做完推辞了。
其实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的顾虑?他那兄弟一向是个不拘小节的男人,可偏偏是个敏感的,当初为了不给组织负担,主动提出要出院回老家,他临走那天,他还特意去机场送他。
…文;…当时的虎子虽然坐着轮椅上不能站起来走路,可对未来生活却是充满希望了。
…人;…可现在才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他就不再人世了?
…书;…叶翌寒很想笑着骂上戴清两句,让他别开这个玩笑,可到口的话却成了:“人是怎么死的?”
…屋;…他从未想过有一天,面对挚友去世消息时,他会是这般沉静。
戴清也没隐瞒,他虽是痛心惋惜,但该有的理智还是有的:“是虎子的幺妹打电话来的,她说虎子是在河塘里救个小孩去的,我和沈言打算去一趟宝鸡,翌寒,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过去?”
要不是事出突然,他也不会打电话过去给翌寒,他的这个假期也是还不容易才有的,可他知道,虎子和翌寒的感情一向深厚,要是没把这事告诉他,他以后知道了,恐怕也会遗憾一生。
叶翌寒脸色发白,他站在最好的观景阳台上,一抬首可以看到玉龙雪山,将热闹非凡的丽江古城纵收眼底。
这些天,他的过恣意飞扬,可一向对他忠心耿耿的好兄弟却命丧河塘中。
他知道,虎子一向就是个热心肠,见有小孩落水,恐怕一定会不顾自己跳下去救人,要是搁在以往,他腿脚健全的时候,别说是河塘了,就是跳进长江救人也是平常事。
想到这,叶翌寒越发觉得心中沉寂的可怕,他揉了揉苦恼眉心,嗓音低沉暗哑:“你把虎子家确切地址发给我,我安排好宁夏就过去。”
现在这个时候,说的再多都是枉然,人死不能复生,他现在能做的不过是去送虎子最后一程,帮他赡养年迈的父母。
虎子家境一直不好,当年当兵,也不过是因为想减轻家里负担来部队里有口饭吃。
“我和兄弟们商量了一下,打算明天赶过去。”戴清轻轻一叹,脸上满是无奈之色:“之前虎子退役,那些抚恤金恐怕都给他用来供弟妹们上学了,今天队里兄弟们自发组织起来捐款,现在钱在我这边,我和沈言商量了,打算把这笔钱拿去给他父母,也算是替虎子尽尽孝心。”
……
挂了电话之后,叶翌寒站在阳台上许久都没有动作,入夜的丽江,温度极低,他赤裸着上身,已经感受到刺骨的凉意了,但那份冰冷却远没有心底的寒凉重。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虎子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兵,因为性子直,又是来自偏远的农村,没少被人笑话欺负,可他却始终心存善意,微笑的面对一切。
旁人都说他那是傻,可他却觉得这人憨厚老实,是个有出息的。
果不其然,几年下来,曾经那些其他辱他的人都退役回去了,唯独他一直留了下来。
他们在一起在洪水中救过人,在四川地震中在森山老林中追回过熊猫,每次的任务中,他们都搭配的很好,唯独今年这次军演,让他遗憾到现在。
那夏祁刚是个眼里只有温婉的男人,为了温婉,他可以与任何人为敌,如果当时在军演上,他能判定在准确一点,那虎子是不是就不会身受重伤?也不会无奈退役,回老家之后发生这些事情?
想到这里,叶翌寒面色一寒,他心慌意乱收回视线,快速转身进屋,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他一般。
屋内和屋外是两种温度,一进来,他就感受到盈盈暖意,他沉着脸走到宁夏面前,淡声道:“宁夏,明天我送你回南京,蜜月先取消,以后有机会我在带你出来玩。”
他脊梁挺的笔直,让人看不出一丝脆弱,可眼尖的宁夏却灵敏的察觉到有什么在悄然变化着。
本来她是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的,可现在却猛然惊醒,惊慌吐口:“发生什么事了嘛?为什么要提前回去?”而且还是先送她回去,他接下来还要上哪去?
在她水亮清眸中,叶翌寒看见了丑陋的自己,他这一生太过顺风顺水,炫目的家世,可爱的妻子,衷心的战友。也许正因为这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