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在红楼 木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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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在红楼 木璃- 第1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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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要不介意,倒仔仔细细给我说个分明。{Shukeju}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贾政,说这话时有点报复的快感,他儿子就不说了,大女儿可是宫里的娘娘,贾赦如今把他儿女都编排上了,那自然也是包括了元春的,到时候,少不得一个大不敬之罪。贾政没想怎么贾赦,只是想着打击打击他也是好的。

    可贾赦是什么人,要是真没把握,就不开那个口了,闻言毫不客气,就把今天遭遇的全说了出来:“今儿下朝,回来时遇到了忠顺王。”一提起忠顺王,贾政脸上的那丝得意登时没有了,便是贾母也是一脸尴尬,这位,可是宝玉刚得罪的,看贾赦这模样,怕是受了不少气,果然,就听得贾赦说道,“他留下我,指桑骂槐说了一大通,当着众朝臣同僚的面,也是把我的颜面重重踩下了脚底下,到得后来,更是说了我不敬亲王,罚我跪了好一刻,当时一大群人看着,我是什么面子里子都没了。老太太,我的好二弟,你们说,我与这忠顺王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为什么要这般刁难我?”看贾母贾政眼神游移,贾赦更是一股火直冲到头顶,前世这辈子,两世他都没这么被人羞辱过,被所有人围观着,被人狠狠羞辱,还不能回嘴,简直是奇耻大辱,“我听说宝玉勾搭了忠顺王爷的爱宠,还帮着人跑了?二弟教训他,母亲还拦着了?老太太倒是宠他,如今弄出个带累家里的不肖子孙来,也不知祖父父亲在天之灵看见了,又是个什么想法?”

    贾政心里就不好受,当日他打宝玉,也是一时意气,到底宝玉是他唯一的嫡子呢,他焉有不疼的,可如今在贾赦嘴里,倒是宝玉一无是处,只会拖累家里,这叫他哪高兴的起来。贾母就更不用说了,平日里便把宝玉当眼珠子的,怎么能听得这话,当即就把开始听说贾赦被忠顺王针对时起得那份歉意收了起来,不忿道:“宝玉这才几岁,能懂什么?不过是被外面人带坏了一时做下的糊涂事,你也是他大伯,有你这般说他的吗?他不肖?你当年这般岁数,还不如他呢!”

    贾赦嘲讽地嗤笑了一声:“我自是不如他的,我当年便是在府里撵鸡追狗上蹿下跳的不安生,可从来没有给府里招来这么大的祸来。忠顺王爷可是正经皇亲,身边一群追随者,如今闹了我们家,连累的我被人这般踩踏。我倒是奇怪了,我这个荣国府当家人被人这般下脸,这府里上下,就光彩了?怎么在老太太嘴里,倒是我连说着罪魁祸首一句也不成了?宝玉成才?我怎么就没见到半点?老太太倒给我说说,他是读书行了还是骑射出彩?为何如今还不下场试试伸手?除了每日钻在后院跟丫头们鬼混,他还干了什么好事来?老太太倒是仔细跟我说说,也让我开开眼!”说到最后,都带上了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来,可见对宝玉是恼恨到了什么地步。

    贾母也没想到,他对宝玉竟有这么深的不满来,这一字一句都掐在点子上,让人是无话可说,便是贾母心疼宝玉,却也知道,宝玉虽有几分才思,可对那四书五经却是半点兴趣也无,不过贾政逼着读了一些,要真下了场,那是半点不用指望的。可贾母心疼宝玉,哪里听得贾赦这般贬低,本就是强压着的火气,登时全爆发了出来:“说来说去,你不过就是看不惯我疼爱宝玉,心里不舒服,要真这样,我带着他离了这府里就是,也省得你碍眼。”

    这本事气话,也是拿着身份压贾赦,可贾赦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闹的,又怎么肯就这么认输,头一样,烧红了眼睛道:“我可当不起老太太这话,传出去,还以为我怎么不孝了,倒叫老太太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搬出府去。”还没等贾母松口气呢,他又道,“横竖琏儿不在,我一家人不多,回头我就在京里买个宅子搬出去,老太太只管和二弟一起住着,含饴弄孙,好好过日子就是。”

    贾母被气了个仰倒,手指着贾赦直哆嗦,胸口直憋闷,好半天都没说得出话来,贾政直担心她气坏了身子,赶紧过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回头看了眼贾赦,哀求道:“便是宝玉对不住了你,你也不该这般气老太太啊,老太太如今上了天年,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千不好万不好,都是我没教好儿子,我这里给大哥赔不是了,回头你怎么处罚宝玉都行。这会儿你就别再说了,看老太太都气成什么样了!”

    贾赦可不在乎贾母是不是会身体不好,对贾政这看似劝说,却隐隐指责他不孝把贾母气得半死的说辞更是不满,嘲讽道:“我教训宝玉?二弟你这话可言重了,谁不知道母亲心疼你得紧,更把宝玉当成了眼珠子,前头你个做老子的教训儿子都被老太太教训了一通,我个大伯去管他?指不定回头老太太还得打死我给你儿子赔礼,回头宫里娘娘在发句话下来,我们大房一家子怕都得折进去了。”

    这就说得更难听了,好似大房全家加在一起都没宝玉一个来的金贵似地,偏贾母也着实偏疼着宝玉,这会儿都不好说的,只能拍着腿,大哭了起来:“老国公啊,你睁开眼看看啊,你这儿子就是这么气我的啊,他这是恨不得我早死,好让他眼前清净呢……老天爷,我这都做得什么孽啊,临到老了,还要受这气啊……”哭得贾政也跟着直掉泪,劝她多想开点,好歹保重了身体。

    贾赦却好似她气得还不够,冷眼看着这两母子相互搀着一个嚎啕一个劝抚,跟看戏似的,凉凉道:“老太太自是做了孽的,否则老天爷也不会叫我先投了胎来,抢了长子的名号,带累得你的心头肉继承不了这荣国府上下百年的基业。只是我就怀疑了,父亲要是真睁开眼了,看见我个老大被老得住在后花园子里,一个二房的次子倒逼得满府爷们金贵,不知道是个什么感想?”也不等他们开口,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状,“哦,对了,想必父亲也不会说什么的,这当年父亲不也是把二弟当成了眼珠子,要不是祖母护着,只怕我都得被打死了,好给二弟腾地方呢!”这话贾赦可没说差,据说当年贾赦年少不懂事,招惹了个丫头,这本是勋贵人家里常有的事,也不知老国公发的哪门子邪火,差点没把贾赦打死,要不是当年的老太君急着赶过来保下了他,可就没他什么事了。

    贾母哪里听得这个,当即也不哭了,跳了起来指着贾赦的鼻尖就骂:“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这是指责我偏心了?”

    贾赦可是打算撕破脸皮的,当即更不客气的回了过去:“我难道说错了,你不偏心?不偏心荣禧堂能叫老二住着?”瞟了贾政,轻蔑至极,“往日不想说只是懒得跟你争,从小父亲就说你读书好,可我就不明白,你要真读了圣贤书,怎么就不知道个礼义廉耻,我才是这府里正经的主子,你哥哥,你倒好,几十年住着正房大厅,半点羞愧也无。好厚的脸皮,我都替你臊得慌!”直把贾政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你个忤逆子!”贾母是真的被气得狠了,拿了龙头杖没头没脑就往贾赦身上抽,“你这是要气死我,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贾赦皱眉,可愣就是不躲开,任着龙头杖打在身上,钝钝的疼,冷笑道:“我忤逆?我自然是忤逆的,连二弟一个毫毛都比不上。只老太太,你敢做就别怕人说,你要不偏心二弟,这会儿,能这么打我?从小到大,你可动了老二一根手指头?如今我不过说了两句,你就亲自动上手了?你要觉得我这是私心,咱们便出去找人问一问,让人好好说说,我的话,到底说的对不对?!”

    贾母是上了年纪的,龙头杖分量也不轻,打了几下,她已经是气喘的慌了,只等着贾赦服个软,陪个礼也就罢了,偏他还这么死顶着,如此这般,贾母脑子里那紧绷的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啪’的一下,终于绷断了:“来人,来人,给我准备车轿,我要去大理寺,我要去衙门,我要见太后,我要告这个忤逆不孝子!”其形状,癫狂似魔。

    贾政这下可慌了,他是不高兴被贾赦那么鄙视的骂,不痛快被损得一无是处,可是贾母要真的告贾赦忤逆,那荣国府的脸就全没了,而且到时候掰扯开来,发现这母子纷争都是因为他……贾政可就再没脸在官场上混了:“老太太息怒,老太太息怒,大哥这就是气话,气话。他今儿在外面也受了委屈呢,老太太你就体谅体谅他吧。”

    只可惜,他是尽心尽力了,可贾赦却并不领情:“你少来插嘴,我是在外面受了气,可为什么受得气?还不是你那宝贝儿子弄出来的?人都道宝玉是荣国府的凤凰蛋子,金贵无匹,连我大房都得退避三舍。他要真是个好的也就算了,可这么个废物,他当得起吗?!你读了多少年书,怎么连个儿子都不会教!”

    废物,这两个字可是戳进了贾政的心窝子了,何尝是他不想教,实在是老太太护得慌啊!就像贾赦说得,当年他是如何压得贾赦喘不过气来,如今倒好,贾赦上来了,竟把他儿子骂成了废物,贾政便是不喜宝玉那不喜读书的性子,可对他的好模样灵性也是欢喜的。气极之下,一时竟愣在了那里。

    当即,满屋子里,就听见贾母刺耳的尖叫:“备车,快备车,我要去喊冤!”喊得多了,外面人再不敢一丝不动,一时脚步纷沓,好不噪杂。贾政看贾母那暴怒的模样,不像是说说的,怕是真要去告贾赦忤逆了,不由得又担心又窃喜,担心的是怕会连累自己,窃喜的是,贾母这一闹,自己可是出气了,回头要真贾赦被夺了爵,自己也许还能借机上位了。可再看贾赦,半点紧张都没有,竟是浑不怕的,不由又是惊疑,难道他手里还有什么牌没打出来不成?

    等了好一会儿,贾母都骂了几通了,下人才磨磨蹭蹭地过来,说是车马备好了,贾母看着贾赦,冷笑一声,就要出去,冷不丁的,贾赦就开口了:“老二占了荣禧堂几十年,宝玉自小占尽老太太宠爱,如今又为府里惹下大祸来,老太太只管去告我,回头衙门里上官问起,我定一五一十告诉了所有人,我为什么忤逆,为什么不孝来。”看着贾母倏然变化的脸色,贾赦笑得畅快,“与其这么窝窝囊囊的被人踩死了,倒不如我自己了断。你们叫我不痛快,那干脆所有人都别痛快了。老太太不是想把我踩进泥里?那我就拉着满府人一起下地狱。我倒要瞧瞧,这事过后,满府里,谁脸上还有一丝光彩!”

    完全一副油盐不进无所谓的态度,倒是把贾母贾政都给震住了。依贾赦的性子,这种事,他还真干的出来,拖着整个荣国府给他陪葬,他未必就没这个胆子,忤逆罪也不致死,他顶天了卸职回家,可荣国府怕也要成了所有人口中的笑话,连带着贾政宝玉也前途尽毁……贾母吸口凉气,看着贾赦的眼神跟见了鬼似的,显见的也是被贾赦的狠给吓到了。贾政自更不必说,整个人都呆掉了。贾赦跟个没事人似的,再不见了方才的火气,就那么淡淡的站在那里,冷眼看着两人。

    良久,贾母才整个人仿佛泄了气一般,萎靡地走回了榻上坐下,阴冷地看了贾赦,问道:“闹了这一出,你到底想怎么样?”

    贾赦看了眼贾政,半点也不客气,把自己的要求全部罗列了出来:“想必我要分家你是定然不会同意的,可现在二房一出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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