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兰面上有什么不妥身旁的男人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托着君兰的下巴,浓郁如刀的蛮眉一拧,“怎么又不高兴了?”
君兰放下酒杯扁扁唇,“刚才就喝了三杯,我头晕,但是……”
“但是你想先回雪苑?但是你跟本王才讲和有了顾虑不知该不该早退席?但是……你已经开始将本王放心上,在乎本王的看法了?但是……”耶律黑鹰越说他的笑越裂越大,裂得君兰恼羞成怒捂住他的眼神,捂上了手又想收回,这么不成,好像撒娇,好像知道这个男人可以这样任她胡为。
那怎么可以!
君兰想谨慎的快将手收回却被耶律黑鹰抱小绵羊似的抱起来,感觉她轻飘飘没有一分分量。
君兰一慌揪住耶律黑鹰的衣领,张口才想说什么看到青青站在前方院门向她挥手,嘴巴在动,对她说:好好服侍大王,他是你君夫呐~
君兰被丢在软软的床被里,太软不觉得疼,外面还因为耶律黑鹰生辰热闹着,喧闹着,酒香也往雪苑飘。
耶律黑鹰往君兰身上压,身体的害怕总来得比语言诚实更快,君兰往后一缩。
捉心在床(73)
但捧着君兰脸儿狂亲的耶律黑鹰没查觉,他今个太开心了,太兴奋了,至她出席他的生辰款款向他便开始一醉不醒,其实骨子里救了她就开始期待会这样?
他就是一次次施恩望报。
他大概就这么恶劣,但谁能说情愫不在这里?
耶律黑鹰边压在君兰身上边扯下那碎兰丝帐,衣裳退了,双手背在身后便将袖子拉了下去,压在君兰脸上的唇不放过她任何五官一处,君兰头发热发晕也发抖……
这次却不如记忆里噬骨疼痛。
粘乎乎热热的她就像个火热球被捏着亲着,贴着又是昏着又是醒着……
君兰将自缩卷成一个小白玉团,她身体这数月来被败得极差总是暧和不起来,背后有个火炉,现在却让她想着就脸发烧不敢看他。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起床离开?君兰咬手指甲。
一只黑粗手臂翻过来压君兰腰上吓得她一跳,就差没滚下床。
耶律黑鹰装睡,眯一只眼瞧君兰后背,她真不习惯有人跟她睡,像受惊的兔子。
耶律黑鹰心态转变了好多,现在他们平等了,这次开始他不再是骗她嫁他的骗子,她的小情绪小表现,他都能当作小女儿娇态来看。
她又嫩又娇贵,就是中原那难养要呵护的兰花。
也不对,要有君子兰的傲气。
君兰还看着那大粗手臂懊恼,那么粗的手臂比她小腿还粗,黑乎乎的一根这男人哪帅了?胡子刺得她颈子疼,人刺得她身子疼,胡子长得看不清五官了都还那么多人喜欢他。
君兰皱眉玩手指不认同喜爱耶律黑鹰女孩们的看人眼光,可她忘了,现在与人家夫妻抱在一起亲亲密密的也是她唉。
耶律黑鹰眯了半会眼仍没看到君兰有动静,蠢蠢欲动的手在君兰腰上捏一把,只闻君兰差点跌下床,“啊……”
捉心在床(74)
耶律黑鹰闷着笑也不高兴,本打算再玩,手都伸出去了却装垂下手没动,不能一次吓到她,慢慢来,打着哈欠装刚醒不知之前做过什么迷迷糊糊地问:“……什么时辰了……”
君兰恨不得将他踢下床,装的!但又不能指明,指明了他更大胆怎么办?“……很,很晚了。”
他知道。就算只让他半饱,她也会睡到很晚。“……嗯,你要不要再睡会?本王先起床。”
君兰咬着发酸的牙,“好。”她不睡怎么办,她疼死了。
耶律黑鹰翻身下床,托他黑胡子的福,只要他忍着笑,君兰就会以为他板着脸,穿了衣裳耶律黑鹰兴奋得差点唱起草原歌,“你有没有哪里伤着?”
“没……没有……咳咳……你出去吧,我还在睡。”蒙了头君兰就躲在被子,这个坏蛋!坏蛋!“粗手粗脚,我才不会喜欢你呢——啊……”君兰突然全身抽搐起来,脖子仿佛被蛇尾如针狠狠刺入,是那种毛骨悚然的冰痛。
好恶心的疼痛,君兰揪起尖叫,视线模糊,“啊——耶律黑鹰——呜……耶律黑鹰……”
可是耶律黑鹰已经走了。
君兰一个人在床上翻滚。
她本性是很坚强的人,现在却疼得直哭所有的软弱都被这恶心的疼痛带出来。
君兰疼得呕吐滚到地上,身体冰凉凉的贴着地板疼得直哭直哭。
“呜……耶律黑鹰……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快来救我……快杀了我……好痛好痛我受不了……呜呜……”
君兰那脖子乌青处原本像处吻痕,现在像快黑胎,君兰感觉自己身体像气球一样在胀大,人的皮肤怎么能像气球胀大?她会爆破的。
君兰不停的掐自己的脖子,眼泪滴湿了地面,肌肤与冰凉凉的地面贴着告诉她要死也不能死得这么丑,她的衣裳呢?她要穿起来。
“呜呜……谁在害我……”君兰被剔骨疼痛折磨得抓破自己的脖子,她咬破唇捡起地上昨夜的衣裳胡乱套上,她突然想起巴音的孩子,那孩死前就是这样哭呀哭,哭得撕心裂肝。
君兰跌跌撞撞跑出去,雪苑为什么一个下人都没有?为什么?
谁要害她?
谁要害她(75)
她突然脑子比什么时候都清明,越疼仿佛看得越真切。
这里好多人想要她死。
每天躲在她雪苑里面好多黑乎乎的男人影子黑得发红光的眼珠子贪婪的看着她想要她,想要她一样很重很重要的东西。
头越疼看得越清楚,军师想要她死。
巴音与他媳妇儿想要她死。
还有妖娆的女人黑影想要她死。
塔娅想折磨她毁了她的脸,甚至……
甚至耶律黑鹰什么时候在书房发脾气想要她死……
“啊——呜呜……”君兰崩溃了,为什么耶律黑鹰也想要她死。
脑里像放图片一样,黑乎乎的土牢在中原,有个人给了她一片金牌,那个漂亮的流云公子告诉她那是天下财富金宫的主人。
那个枯骨干尸说要她杀尽天下男人。
美丽的男人不能相信,不能相信……
君兰捂着耳朵想丢开脑里耶律黑鹰要杀她的脸,他的脸那么黑,那么狰狞那么可怕,谁在她身体里放了虫子还是下了药?“金牌——呜……好好疼……谁救我我告诉金牌在哪里……”中京王府刮起呜呜邪门的大风,蠢蠢欲动的黑影子们露出贪婪的红眼珠,他们听到金牌了。
但他们都没敢出声现身,耶律黑鹰生辰来了太多尊贵客人,这里的守卫几乎五步十步一个,他们找死才现在出来,他们只要躲着听金牌在何处再去找就成了。
君兰去找青青,“青青……呜……呜呜……”她抱着头不停扯自己的头发,呜呜的哭,她摔在角落里,然后有人扶着君兰说带她去找耶律黑鹰。
君兰头欲裂神智模糊,被人扶着不停向前走,走了好久出了好几道门都没看到耶律黑鹰,终于那种被毒蛇盯上的眼神缠上君兰才让昏昏神眩的君兰毛骨悚然的强睁开眼,看到的居然是耶律哈达。“不——”
谁要害她(76)
君兰被人一把推开地上。
耶律哈达露出垂涎欲滴恶心笑容,向着面前的女人拍手叫好:“好妹子,哥哥我终于可吃到她了,吃到她回南京府我也甘心了。”
塔娅踢了在地上疼得打滚的君兰一脚,“要玩快玩吧,我也瞧瞧,玩死了那里是山崖顺便丢了她,尸骨无存,没玩死你没厌带回南京王府藏着玩也成,看她现在疯婆子似的样子真不知她发了什么疯。”
耶律哈害狂笑。“谁不知道耶律黑鹰每次碰她就发疯大病小病,妹子,你老实说,耶律黑鹰是不是不会疼女人?嘿嘿……”
切!塔娅看着耶律哈达头一回认为他恶心得她想快点离开,本还想看他怎么强占这贱汉女,算了,她可不想看狗做禽兽事,污了她三王妃的眼。
不耐烦的摆摆手,“总之王府里安排好了,知道你我刚才所做事的人都得死,你聪明一点,我先走了。”
“嘿嘿,你不看了。”耶律哈达脱得跟黑狗似的。
塔娅干笑俩声快闪。
君兰认命了,往后退,再往后退。
她摔死也不让耶律哈达碰她。
只可惜她看到了置她于死地的塔娅不能报仇。
另一个藏得更深让她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痛不欲生的仇人她不知道,否则她做鬼也回来咬死他们,她一定会回来咬死他们。
耶律哈达跟塔娅告别突然杀出一帮黑衣人,塔娅看情况不对转身欲跑,跑一半回头正好看到君兰往崖边爬一半的姿势停下来,俏脸忽黑忽白,她要是不死被黑衣人救走再回来告诉大王她害她,那她……
塔娅疯了的尖叫跑回去一脚将君兰踢到崖下……
黑衣人也疯了提刀就要向塔娅砍,“妈的臭娘们!到手的金牌飞了——”
塔娅尖叫,耶律哈达提着裤子跑,往崖下追的人越来越多,这边耶律黑鹰带着军师铁骑军骑马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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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更新的点晚啦~
被人救了(77)
君兰被塔娅踢下的山崖下坐着俩个不像朋友的男人,他们举着茶杯,一个说:“人被推下来了,你救还是我救?”
另一个一脸的冷漠,“我可没打算救她。”
“但至少也不打算让她死不是吗?”否则他们干嘛来辽国,不就是为了那方金牌,如今看情势一切都明显了,这丫头想起来金牌她‘忘’哪了。
“对。”似乎很烦恼这个任务,但也不得不这样做,男人看待堕下崖的君兰就像看麻烦,终于君兰摔得粉身碎骨之前一臂托住她,缓冲了那冲劲,之后手一放,毫不怜香惜玉的任君兰摔到地上。
另一名男人收起扇子笑道:“你还是十年如一日的讨厌女人呐。”
“哼。”
“那现在怎么办?人都救了要带上吗?”
“我没打算带,我要的不过是金牌的下落。”邪一眼看过去,“她活不久了,中了毒,受了伤,想要她死的人那么多是她命不好做人失败,人如果没能力就不该得到有能力的人才能得到的东西。”金宫的金牌就算是有能力的人保得住的至今也没几人。
拿到的人是个活宝库。
她这辈子最大的霉运大概就是跟那东西扯上关系。
“啊……兄台这么说就是不管她喽?等着她醒了再问她金牌下落吗?那之后她可是必死无疑呀,想她中毒前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救她一命送给还那个什么辽国大王不也有人情在吗?”
冷哼俩声。“我没能耐救她,有能耐也不救。”他精的是下毒,他不予人解毒。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是你怎么办?你是你,我是我。”说完,有轻功闪了,就是表明知道君兰没这么快醒来,也是说,人你想救你就救,麻烦事我不惹,只要金牌下落而已。
而无情毒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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