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崇神色未变提了君兰就跳窗而出,“他来了!”
耶律黑鹰?君兰没做声。
他还在找她?这男人怎么做都不会叫她感动,他没用心。
耶律黑鹰的人马在客栈打尖君兰便不能留了,魏崇带她先走,相信花流风会将天佑带着跟上,君兰拱拳道谢:“谢谢公子。”
“金牌不是你拿得住的东西。”淡淡地说。
“不给!很抱歉,这东西是我的,我死才传人,谁也不给!”
“你很坚定,但你保不住它!”
“我可以!公子为什么想要金牌可以告诉我吗?”
冷冷的哼,“那东西除了值钱,还有什么?”
“我们做个交易,我给你足够的财富,今后你保护我,做我的人!你想要什么毒物什么珍奇以金牌的力量都可以得到,我可以收买来送给你,你要的东西与我毫不冲突,所以你完全可以相信我说的,我的保证!”
步步为营(93)
另一边,花流风与天佑吃足了饭菜才离开客栈,想来他们又不是君兰,自然不需要避那耶律黑鹰,待出了客栈,花流风摇着扇子问天佑一句:“哎?你怎么跟出来了?”
天佑小大人的不理他。
“你还真拽!但看到你爹你怎么不跟着他,还跟着我?”看我不抓出你的小辫子,但花流风怎知他现在正惹一个不能惹的炸弹。
天佑的粉嫩小脸招人喜欢,但他现在比大人还成熟的表情就让花流风这第一公子也想揪上去,“怎么着了?
“你说谁是我爹?难不成你想见我爹?我爹死很久很久了……”天佑的声音冷沉沉地,有那么一点故意吓花流风的味道。
花流风心里重重拧一下,他刚才没看花眼吧,这孩子让人发寒。花流风笑着对普通孩子的哄,“你爹死了很久?那里面坐的那位不是你爹喽?但耶律黑鹰据说是你娘唯一的丈夫也,人家可是辽国的大王,现在宋朝这情形,你当个辽王世子比宋太子还威风,可惜呀可惜,他居然不是你爹。”小子,看你还装,你哪冒出来的你娘不在,你现在老实招了吧。
天佑闷着不做声。
然后路人谴责花流风。
说他这么个潇洒的公子居然欺负孩子,花流风有口开辩,难不成要说孩子欺负大人不成?谁信呀?
天佑还是闷着头跟着花流风,唉。
花流风想快快跟上毒君他们将小鬼归还得了,他这是糟的什么罪。
因为赶路错过了投宿的客栈,花流风这骚包行头的贵公子头回在野外过夜,但是江湖人,也不拘了小节。
野外生火,烤着鸡。
天佑不在旁边。
四周死寂。
鸡味越香,花流风心里越打鼓。
背上的汗毛都竖起。
一滴冷汗从他脖子往下滑。
他僵坐在那居然几乎无法动弹。
如今江湖给他造成这样死亡压力的几乎没有人,第二滴汗滑下。
花流风知道自己招魔了。
哽了哽咽喉……“天佑……你娘等着我将你带去……”
死寂。
步步为营(94)
死寂。
天佑隐约显出红色的小眸瞳暖起来,露出的小尖牙渐渐收起。
花流风没看到背后怎样,但他知道自己没事了,安全了,不能与人动手。
天佑小脚绕到花流风旁边坐,“公子叔叔,我要吃鸡。”完全一付小孩子的口吻,天真漫浪。
花流风心里叫妈呀,恨不得整只都给他,但又不能表现出太跟他有隔阂,“咳咳……吃吧吃吧,吃完我们就去找你娘,反正你也不累,我也不累,与他们汇合好了。”死人也不要跟这邪门的破小孩子单独在一起,太邪门了,这倒霉的孩子。
花流风死命赶路,表情自然是一派潇洒,本来他跟小豆丁落单可以收拾他,现在不知道谁被谁收拾了。
带着一身的露敲开君兰住的茶庄,花流风坐在椅上长长叹出一口气:“唉,总算追到你们了,你儿子想你,硬要快点追上你,你们也走得太快了吧?以后我们一路,谁也不许先走。”总算可以安心睡觉了。
邪门的小子若真是半路认亲不是这汉妃的孩子,她说不定日后可以成为大人物。
她她她居然可以跟这小子一起吃一起睡,看到他就像看到自己亲儿子。
十几岁的女娃会疼人吗?
还有那邪门小子看他的眼神就是防备,防备什么?防备他勾引他娘不成?拜托,现在他比他娘有美色好不好!
打着哈吹跟店小二去客房了,不看母子重逢的十八哭。
天佑吸着鼻子,“娘……”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公子叔叔,他烤鸡不给我吃,娘,这种男人不好,不能嫁,他虐待小孩子,专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以后也不会疼自己孩子,娘别看他长得好看,长得好看不能当饭吃的。”天佑循循善诱。
“哧,你这孩子乱说什么?娘不能嫁人。走,我们回房。”
“好。”牵小手。但不能嫁人是怎么回事?花流风说真的?娘有耶律黑鹰那丈夫?那么蛮个土匪怎么配得上他娘?真麻烦!天佑黑着小脸心想。
是夜。
君兰去厨房做了碗鲫鱼汤,瓷碗还烫手,君兰端去魏崇房里,只见魏崇手里擦着只黑铁笛,她这人是没吃过猪肉但看过猪走路,这种古怪的东西一定是高手的,君兰将鲫鱼汤放下,静静坐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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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荡江湖(95)
终于。
魏崇擦黑铁笛的动作停下来。
看向这汤。
他说:“你不适合迷惑人,虽然在做,你、包括一切都很完美,但眼神在排拒。……我帮你,一切你想做的。”
君兰难堪的站直腰,是的,她不适合迷惑人。
但他答应帮她了。
如此,她没迷惑成功么?……
魏崇端起汤碗吹凉,“不是你没以前美了,你的心比在中京王府吸引我,坚强了,知道爱自己了,大度的女人并不惹男人疼,会爱自己的女人才惹男人疼,你的意思这俩天我看得清楚。”
君兰嗓音有点干哑。她知道,他对她有好感,否则他这样的人定拿着剑问她金牌下落,问不出,刺她一剑。“你这是愿做我的人了?近日我就会取到金牌,你想要的财富我都会给你,你只需保我与天佑平安,而我不要落入耶律黑鹰手里。”
魏崇突然问:“你为什么不向我提学武?既然决定自强,本身会武,不是更可靠?别人都不可信。”
君兰摇头,“那不是短时间学得好的东西,我不适合,而且天下第一就不会死?又有几个天下第一?胡子白了混迹二三流大有人在。”
“你很聪明。”
“所以我会活得比谁都久。”不远了,她总会回那中京王府一趟,总要回去的!眼底闪过冷光。
君兰能天佑洗手,研究着,“你小手真白。”
“是呀,真白,不像娘红扑扑的好可爱,娘今天很开心,为什么?”
君兰想了想,“你听不懂的,总之是好事。”
“娘的表情好像二叔公骗了三叔公家的地,二叔公躲着偷笑。”
“哧……你这孩子,差不多,差不多啦,以后有魏叔叔保护你。”
“娘不是魏叔叔的婢女吗?怎么魏叔叔变成我的保镖了?”婢女,真讨厌的俩个字,吃了。
“世间事,此一时彼一时,娘今后绝不让自己吃亏!”君兰扬着唇角,天佑看了这表情就欢喜,依他看,他娘要将天下人踩脚板底下,然后当女皇帝,要穿最美的衣裳吃最好吃的东西才相配。
闯荡江湖(96)
“娘的表情好像有敌人?是谁在天佑没找到娘的时候偷偷欺负娘了?”天佑一派天真,就差君兰说出个名字来。
君兰只顾笑,只说她会回去给敌人好看的,现在啊,“娘要将宝贝拿回来,魏叔叔已经答应帮助娘了,只要再找到花叔叔的弱点再让花叔叔也太帮娘,我们就大干一场!”君兰越说越兴奋,就差没挽袖子一脚站桌上,原来活脱脱的气质女人,现在变成了痒气美人。
“娘说金牌?那我们现在就去拿?”
君兰微吃惊,“现在?”
“对呀,不是说月黑风高都是做坏事的时候吗,我们现在去拿。”
确实,她已经到那附近了,一直迟迟不敢动手,是怕才找到就被人夺,而后命也不留,她要再去叫魏崇同她一起去吗?
花流风嘴巴大,魏崇身为毒君毒术与天下毒门唐门齐名。
天佑似知道君兰想什么,拉君兰衣角:“娘,千万不要,我们偷偷去拿,现在谁也不叫,得到东西了,娘做想做的事,娘最聪明了,谁也比不过娘,而天佑运气最好了,有天佑陪,一切定格外的顺利,一定没有人打扰发现娘做什么,娘忘了?天佑以前经常跟娘一样做坏事啊……”又诱惑又哄人,君兰确实也不完全相信魏崇,得到金牌她要有一系列安排之后才能初步的与魏崇结盟,现在她什么都不是。
“娘,富贵险中求,而且娘是天生的福星,我们偷偷去拿吧,拿了娘想做什么正好带着天佑一起……”扯啊扯,拉啊拉,天佑就将君兰哄出去。
奇怪了。
到了茶庄外,君兰才皱眉想,她怎么被个娃说动了?这么危险的事也不能带着他呀?
但看天佑那张脸君兰什么都说不出了。
好吧。死就死一次。
原本就是知道有这重危险?
找回金牌的那天她的命就悬在崖边了,总要面对,任何决定都伴随危险。
取回金牌(97)
君兰牵了天佑的手。
天佑拍拍君兰,“娘,嘻,那里有马,是流风叔叔忘在那里的,我们骑马去。”
“哈,小天佑想得真周到。”君兰不太会骑马,坐在马上加上紧张身体累得更快,但怪了,她就没一回从马背掉下来。
其实回到中原君兰就被盯上了,这江南一带乃至整个中原包括辽国,只要看到年龄相当,与君兰略有相似的小姐都会被知情人盯,毕竟金牌是多大的事啊,没人放松大意一刻。
天佑窝在君兰怀里,满脸天真,打着哈欠还不睡非要跟君兰讲话,君兰不由怀疑她跟他亲娘有多像?这孩子根本认定她是他娘。
君兰自己是四胞胎,上面有姐姐下面有妹妹,四个人长得一样,以前没出事分开前经常互换身份戏弄人。
天下有第五个跟她们长得及像的人?
不会是她双亲给他们偷生的弟弟吧?呵。
不可能。
那也要她母亲跟她们长得像才成啊。
呸呸呸,自己乱想什么啊。
骑马奔远了,君兰才叫一个糟,她没银子,匆忙出来不会饿了将马宰了吃了吗?天佑胸前有个小包包,君兰还一直不知他带了这个,稀罕地问:“天佑,你包里是什么?衣服?”
“包子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