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你可以选择暂时不回答。但是,Lucius,记住,千万不要对Lord Voldemort撒谎。”他语带暗示性的这么一说,成功的制止了我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我瞬间僵硬在他怀中,坐在他大腿上不安的挪了挪,有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Lucius,你在不安。”他伸出苍白冰冷的手指挑起了我的下巴,拇指在我的嘴唇上轻柔而不断的摩挲着,血红色的眼眸则满含威胁意味的深深的看进了我的眼。
怎么办!!
我终于克制不住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说了实话会有什么后果?我会又见到一个愤怒的黑魔王么?!
他会不会‘惩罚’我?
况且,那该死的邓老蜜蜂在今晚已经明明白白的惹怒过他一次了,黑魔王陛下的魔鬼火焰的威力我暂时不想再度见识一次!
我可不希望Voldemort一个晚上就拆掉了自己的办公室和卧室,要知道,他表达情绪的手段一向毫不掩饰的强大而直接。
“你说过,不希望我们之间出现那种充斥着谎言和圆谎的情况。”Voldemort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居然用我自己说过的话来堵截我!!
“……我才醒过来不久,精神不大好,不想看见你生气。”我垂下眼,靠在他肩头轻轻的说着。
我承认,我这是在玩弄心计故意示弱,甚至是故意转移话题。
“魔药喝过了么?”Voldemort的手指插入我铂金色的细发中,动作轻柔的按摩着我的头。
一阵狂喜涌上!话题转移!伟大的Dark Lord上钩了!
我面露舒适享受般的微微眯眼,叹息着点了点头。
“你不能再动用金色纹章的力量了。”他忽然说。
我猛地记起,这件事很重要!比那什么前世记忆中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肉体rou'ti关系或□qing'yu问题不知重要了多少!
不过,他怎么知道?
伸出手,我闭上眼警中精神试着想要像以前那样召唤出金色的火焰,可惜仍旧毫无反应,额心处甚至有种突兀的隐痛,我皱了皱眉。
“是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睡了这么久……”失去了自小拥有的这种能力,心里忽然涌上一阵难言的空虚,当年也是靠着它才救回了魔力反噬的小Tom。
也许,我有些过于依赖它了。
“我封印了它,直到查清楚这种力量的来源,我会亲自解开它。Lucius,那天晚上你动用了超出某种界限的力量,金色纹章会自动吸收某种……也许是你自身的魔力,所以我封禁了它。现在,你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Voldemort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我的额心。
我摇头,捏了捏空无一物的手心,告诉他:
“艾莉卡说,它能看见我的灵魂有些变化,但是它太小了,甚至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变化,也许放假的时候应该去一次古森林了。”
“灵魂……”Voldemort低声重复了一个词,神色在那个瞬间变得严肃而凝重。
“很不好?”我认真的询问,会露出这样表情的他很少见。
“我为了防止不能避免的一死,才制作了魂器。只要还有一块灵魂碎片好好的保存在这个世上,我就不会死去。”Voldemort忽然说到了这个我们平时都故意避开不会提及的问题。
我敏感的察觉到他的话语中有些不祥的意味!
他提到了死亡。
长期以来对魂器的不安忽然狂嚣着涌上,加上他戒指里那块很可能已经提前苏醒的‘他的过去’带给我的危险感更加重了这种不安!
我猛地反身跨坐在魔王大人的腿上,和他正面相对,散发出强烈的侵略性和逼迫意味的倾身将他压靠在沙发靠背上,语气恶狠狠的说:
“必须全部保存好!我可不希望你走向永恒不朽的倚靠却变成了致命的缺陷!况且,在受到重创时,不稳定的灵魂会再度的撕裂,Voldy,你的魂器够多了,我绝对不允许你再多做几个!还有,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能去杀莉莉。伊万斯的儿子!”
我狠狠的眯眼想着,那个女人如果不是西弗勒斯。斯内普认定的朋友,按照我原本的计划,是要在霍格沃兹就读的七年中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她的!
那个女人,很可能依然是个潜在的隐患。
My Lord,我无法想象强大、尊贵、高傲的不可一世的你沦落到那种连幽灵都不如的地步,附着在弱小的动物身上,在暗无天日的森林里失去一切力量,无助的躲藏整整十三年!
虽然命轨已经改变,我却冒不起这个险!
在我情绪猛然激动起来并且剧烈的喘息着时,Voldemort这个恶魔居然轻轻的笑了笑。
“你看到了什么?”他红宝石般晶莹的眼眸愉悦般的看着我,甚至以毫不在意的轻松语气说了这么一句。
这态度!噎得我差点背过气!
于是,我愤怒的眼睛都在冒火的瞪着他,没好气的说:
“一个极端强大、狂妄到藐视一切的黑巫师,却像个笨蛋似的相信了一个弱智的预言……”
“Lucius,你口中的那个笨蛋是谁?”Voldemort忽然将我放倒在沙发上,黑玉般的发丝散落在眼前,紧盯着我的宝石红的眼中散发出了明显的威胁和警告,声音却柔软的像卧室的铁链吊灯上摇曳着的蜡烛火苗。
“某个极端强大、狂妄到藐视一切的黑巫师。”我一本正经的重复了一次,一个马尔福当然不会傻到故意去激怒某魔王。
当今魔法界,极端强大狂妄的黑巫师可有两个,虽然如此自由而嚣张的仅仅是此时正好整以暇的压在我上面的这一个。
他血红色的眼眸非常不满的眯的狭长的盯着我,我忽然愉快的笑出了声,伸出手抱住他。
“当然,我所知晓的那个特定的未来是我们并没有在1933年相识的前提下……有时候,预言,也可以是一场陷阱。”我意有所指的提醒着他。
多么庆幸,时空转换,让我遇见了他,才让后来的众多事件有了改变的可能。
“那么,Lucius,关于你自己的未来,你也知道?”明明是个问句,Voldemort的语调却平静而沉思。
“一切没有改变之前,我的命运终点站,是阿兹卡班。”我自嘲般的笑了笑,用非常无所谓的语气说了这么一句。我才不会那么愚蠢,狡兔还三窟呢,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将大大咧咧的入住马尔福家族的古城堡,保管谁都找不到。
“如果你进了阿兹卡班,我会让所有的摄魂怪去看守魔法部!”Voldemort冷酷的声音中忽然透着毋庸置疑的愤怒。
“如果你失败了,食死徒们全部会被关进阿兹卡班的,我当然也不会例外。”
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My Lord,如今的你,身上早已牵系着整个纯血巫师界高贵而光荣的未来。
不过,因为他的那句‘让摄魂怪去看守魔法部’的话语,此时的我笑得异常的得意。
我亲爱的黑魔王陛下,从来都可以将那些任性的话语说的如此的天经地义。
V殿骄傲的壮举
“只有死亡才能阻止我的掌权和统治。”Voldemort勾唇轻笑,轻抚着右手上的黑石戒指。
英俊迷人的他动作优雅的站起身,朝着我的方向张开了双臂,血红色的眼眸发出了耀眼夺目的光芒,眼前的他猛的散发出的强大气势就如天下尽在掌中一般。
“而我,伟大的无所不能的Lord Voldemort,已经征服了死亡!”
他的语气中有无法忽视的得意和狂妄,垂落他额前的纯黑色发丝和敞开的衬衫领口都为他此刻的霸道而猖狂的形象添加了几分凌乱的sexy。
我得意的笑立即僵硬在了脸上。
就知道!他依然为自己制作了魂器,把原本完美而强大的灵魂撕裂成了一片片的壮举而骄傲。
有时候我都怀疑Voldemort的本质里是不是有点儿格兰芬多,竟然是如此勇敢无畏的进行着对那些未知领域的探索。
数个世纪以来,即使是那些在魔法界的危险排行榜上赫赫有名的黑巫师们,也不是人人都有勇气在自己身上做那些神秘诡谲的黑魔法试验的。
也许正因为这样,伟大而可怕的Lord Voldemort才一跃而上成为了他们之中的No。1。
能力强大的巫师们总是会对那种涉及到生命和死亡领域的魔法而着迷,这并不可耻,我想,追逐死亡圣器的人们同样也是为了征服死亡。
况且,当年不满10岁的我们还呆在麻瓜孤儿院时,他可是亲眼看见了不少麻瓜小孩因为患上了水痘和其他不可治愈的瘟疫而一遍遍的挣扎着、哭泣着祈求上帝,最终依然痛苦着死去。
我不会忘记,当时还年幼的他脸上出现的那种与年龄不符合的复杂神情,混合了恐惧、讥讽,也许还有点儿几乎不可察觉的同情。
那时候,我曾告诉他,我们是巫师,我们有魔药,不会被这些麻瓜瘟疫所感染,那一刻,他脸上出现的狂喜神色竟让当时的我都深感庆幸和喜悦。
但是,后来我们在学习中才不断的了解到,巫师界也有很多难以治愈的病症,巫师的魔药也不是万能。
这些经历,包括他那个巫师母亲软弱的放弃了魔法、放弃了生命,也许,都给童年时期的他留下了太大的阴影,以至于他在强大起来的第一时间内将征服死亡当作了自己的目标和决心。
而这一切,除了曾和他朝夕相伴的我,没有人能够理解。
邓布利多从小在巫师界长大,当然不会理解从麻瓜孤儿院长大的小巫师Tom Riddle的那些经历会让他的心理扭曲着产生什么样的想法。邓布利多只知道警惕和防范他,是因为在他身上看到了类似盖勒特。格林德沃的那种黑巫师的影子了吗?
魂器的制作因为涉及了杀戮而被世人看作邪恶,但是对于强权至上、不择手段的黑魔王来说,他仅将杀戮视为一种理所当然的最快最直接的手段,所以他无所顾忌的使用这种方式将自己的灵魂撕下来好几片。
我们目前暂时找不到修复灵魂的办法,但是至少,得好好保管它们,保管好那些小Voldemort们。我不禁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头疼,万一再出现一个他,比如少年时期的Tom Riddle……我又该怎么面对他?他依然是我的Tom,我的Voldemort啊。
“戒指有什么异常么?”我试探性的与魔王大人的右手交握,奇怪的是,以往会从戒指上传来的那种冰冷颤栗感居然神奇的消失了。
“你昏睡后,我重新检查过,戒指里的这块碎片依然好好的呆在里面,并且被我设置下了各种强大的保护咒语。”Voldemort反手握住我的手,将我重新抱坐在他怀中。
“我看见了一点你过去的记忆。”我有些不安的看了他一眼。
“嗯?”他发出了一个有疑惑意味的单音节,红宝石般的眼眸流转着美丽而柔和的微光,英俊的脸上只出现了感兴趣的神色,却并没有不悦的神情出现。
“应该是这里面保存着的记忆。”我再度抚摸上那块黑色的闪着幽光的宝石,的确没有了原来那种不舒服感。
“他对我说,允许我称呼他为Voldy。”说到这里,我忽然愉快地笑了笑。
即使只是一部分不完整的Voldemort的灵魂,在他心里,我依然是特殊的存在。当我意识到这一点,那种从黑暗空间感受到的威胁和不安好像忽然之间减轻了很多。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