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东辰抿了抿嘴,不得不服气地点点头:“我知道了……舅舅。”其实孟导知道,他也不是故意挑衅来着,只不过年纪小太不懂事了,性子犯冲,又因为一直在R国长大对Z国有些偏见。他这次带他来,也是有意想磨一磨这孩子的傲气和目中无人的坏脾气。
有了岑舒砚在前面提起了士气,接下里几个试镜的演员都一一过关了,卯着劲不想涨R国人的威风。
除了R国人服部东辰,孟导还需要几个正牌的M国演员,也难为他有本事找上好累坞,顺利请了几个身材健硕、肌肉发达的特型演员过来。三个国家的演员凑到一起可算是热闹了,端玉看着忽然生出一点担心,岑舒砚经常在他们眼前还是满口的晦涩语言,面对外国人不知道能不能打成一片,人家那中文可不怎么样啊。
事实证明,他就是个瞎操心的命哪——一转眼,就见岑舒砚操持着一口流利的英语与他们交谈起来,看那趋势,大有哥俩好干一杯的苗头。
晚上回到家,岑舒砚把今天遇上的趣事都将给宫熠听,宫熠诧异地问他:“你还和M国演员讨论哪个国家是最牛的呀……那最后谁赢了?”
岑舒砚故作高深地勾起一抹笑,伸手把他露过来吻了吻,笑道:“当然是我。世界上最牛的国家,我自卖自夸固然不够谦虚,但也不能让他们得了便宜…我想了半天,就告诉他们,是挪威。”
“挪威?为什么……”宫熠不明白。
岑舒砚让他上网找挪威的国旗出来,然后用笔在上面画了画,道:“这还不算最牛?”
宫熠看了良久,瞪大眼凑了过来,捧住他的脸固定住,亲了大大的一口,“哎呦,我家舒砚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岑舒砚瞬时把他一拽,摁倒在沙发上,上下其手,开始享用他的独家夜宵。
作者有话要说:为啥挪威最牛了,看这张图:
PS:亲们圣诞快乐呀!吼吼~都怎么过平安夜呢,可怜的梨花只能在家码字逗狗呀
岑二少的不解风情?
宫熠忽然有些后悔了。
岑舒砚被正式确定了角色之后,孟导上嘴唇和下嘴唇一合,就把他家岑舒砚给“关照”进了封闭式训练营。其一,说是岑舒砚现在对于表情的掌控还太单一,需要磨练;其二,说是整个剧组的男演员都要接受为期一个多月的封闭式军训,是为体验军队生活,并且锻炼意志力。
“不是吧……一个月都不能回家?”宫熠抱着手机咆哮,如果端玉在他对面,一定会被甩一脸的口水。
端玉摁住脑门上突突跳动的青筋,就知道这小子要炸毛,“你给我消停点,大惊小怪有没有一点KFV未来当红歌手的自觉?我和陆总好像早就宣告过了吧,岑舒砚是接下来我们要力捧的新人,这个机会好不容易得到手,服从导演安排是他的义务!当然,我不担心岑少,我担心的是你!你小子给我听好了,这一个多月之类,你不许偷摸地去找他,更不许留下过夜!……少在岑少面前散发你那给道儿就上的荷尔蒙!”
喂喂喂……这貌似是他和岑舒砚之间的私事吧。宫熠的嘴角直抽,随即愣住,小心翼翼地打哈哈:“端总监,是不是……是不是林让那家伙给你打了什么小报告了?”好啊小林子,我看怎么收拾你,让你嘴巴把不住门!
端玉嗤了一声,“原来林让帮着你们俩暗渡陈仓在呢,怪不得……哼,你不想想,这种事我还看不出来?你当我这么多年的总监交椅是吃白饭混来的?你和岑少都是我手下的艺人,你们那点破事儿还逃不过我这双法眼!之前不点破你们,是因为你们还算低调,处理的不错,但现在你小子越来越控制不住了……我提醒你,这部戏很关键,你如果真为了他好,就不要在这个时候给他制造出什么负面新闻。”
“切~那不有你的陆总在上面么……即便媒体的唾沫会淹死人,你们在上面,那能出什么大事……”宫熠瘪嘴挠着沙发垫子,不甘心地嘟囔。
“呀呸!你个臭小子有没点良心,我们凭什么给你俩挡住口水啊,你还真敢开口?!”端玉知道他素来不跟他们客气,气汹汹地告诫他:“总之我话撂在这儿了,你自己清楚应该怎么做……好了,有功夫在这儿对我埋怨使小性子,不如去帮岑少整理行李去……快滚快滚……”说完就挂断了。
宫熠恨恨地跺了跺脚,回到卧室就从后面往岑舒砚身上一挂。
“一个多月而已,不算太长。”岑舒砚低头说着,把两件长衫给放进行李箱里。转身见宫熠跟面条似的挂在他身上,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就伸手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两下,道:“不是还可以去探班么,哭丧什么。”
岑舒砚其实是个能耐的住寂寞的人,这与他参军数年的经验有关。
但他如今多少也能明白宫熠的心情,那时的自己毕竟感情懵懂不清,也从未得到过回应,所以只求心静止水。现在则不同,有了一个放任他进驻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别君一日如三秋兮也不是不可能。
想着想着,手指就顺着宫熠的脊梁一寸寸地滑了下去。
宫熠对着他的眼眸,腾腾两下,眼窝里的雾霭就变幻成了火苗,打开双臂就扑上去,星火燎原地在岑舒砚身上撩拨开了。
接下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一夜缠绵。
毋庸置疑,从宫熠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的睡衣就能看出,岑二少绝非一个任何时候都无条件温柔的人。
当某人想挑战他身为男子的自傲时,他骨头缝里那点儿强势就会顷刻爆发出来,火融骨髓。
第二日送他去封闭式集训基地之前,宫熠把自己要替师父去M市参加斗香赛的事情说了说,岑舒砚略微皱眉,双手抚上他的眉梢,嘱咐道:“出门在外,你只身一人要格外小心谨慎,到了那里先把住宿的地址发来我手机上。与人争斗,切忌一开始就锋芒太露,明白了吗?”
转念,岑舒砚觉得自己有点过度紧张了,现世并不是天翔朝,斗香想必也不会多么激烈,风起云涌应当也涉及不到多大的利害冲突,宫熠的外表单纯,倒是很容易让别人轻敌才是。
于是又缓和了严肃的语气,勾起唇角道:“凡事小心固然是没错的,但你也无需背负着什么负担,权当是欣赏与学习,殷老也没有要求你得个什么名次,玩得开心就好……”
宫熠点点头,不情不愿地目送他上了车。
过了几天,宫熠的新歌宣传活动告一段落,因为新歌走势不错,借了薛大神的光,在各大排行榜上一进榜就高高位居首位,加上薛恩华的在本市的档期满了,他彻底闲了下来,正好可以早一天赶到M市。
当然在此之前,他接受了殷老头魔鬼式的几天大强度训练,杂乱无序的知识填鸭子似的塞进自己耳朵里,也不知道到底消化了多少。
殷酉鹤对自己徒弟显然不够满意,临走送他一句话:“如果丢了我的人,就甭回来了,直接跳进阴沟沟里算啦,反正我名声也被你搞臭了!
宫熠懒得搭理他,专心一致把爷爷的笔记给抓紧时间看完了,逼着殷老头把私藏的那些高仿原料也给研究了一二,这才感觉肚子的墨水多了那么一些。拍拍老头的背,大大咧咧说了声:“师父您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撇下您的威名独自出风头的,哈哈哈!”就一溜烟登上了飞机。
M市适逢阴霾天气,小雨刚过,地上湿漉漉泛着潮气,宫熠立起衣襟,头发故意弄得很颓唐,戴了一副银白的平光眼镜,就这么大摇大摆出了机场。这年头越是遮遮掩掩越容易被人当回事,反而像他这样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明星,就算有人认出他了,也鲜有敢上来确认的。
宫熠上了出租却又不无发酸地想,个叉叉的,老子果然还不够出名,一个跑上来要签名的人都木有!
寄给殷酉鹤的请柬上就注明了会由主办者提供住宿,宫熠拿着这件请柬便一路畅通无阻住进了一家名为“上水”的三星级宾馆,设施还不错,卫生条件也较为令人满意。
岑舒砚收到宫熠发来的短信时,正抬手推拒着眼前的一杯胖大海,以至于他没能第一时间看到短信,间接导致宫熠这晚迟迟没能入睡。
看着这袭挡住自己的曼妙身影,岑舒砚就觉得脑仁疼,想了想才颇为礼貌地回绝道:“孟小姐,不好意思,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你我并不相熟,再说,这杯胖大海,是您的助手特意给您泡的。”
要问集训基地怎么会出现一个女人,孟导会笑嘻嘻告诉你,那是因为他假公济私了一把,自家闺女兼演员的孟菲菲非要过来观摩一下,他推脱不了,只好带着她一起过来。
岂料二十八岁的孟菲菲自视甚高,却一眼盯上安静坐在高台上喝水的岑舒砚了,撩起裙子就爬上来殷勤地与他说话,无奈岑舒砚始终语调冷淡,对她的态度相当不冷不热。
服部东辰向来与这位孟大小姐互看生厌,看到这一幕有些幸灾乐祸地一笑:“Z国貌似有句古话,叫做神女有意襄王无心哪……真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那么厚脸皮……”
孟菲菲凌厉地横他一眼,强忍着怒气没能发作,继续和风细雨地劝说岑舒砚喝掉她手里的茶。
实在拗不过了,岑舒砚叹了口气道:“倘若小姐能换个杯子,我倒也不介意接纳了您的好意。”就着她一张红唇挨过的茶杯,实在是不太卫生呀!
孟菲菲这回是听懂了,俏丽的瓜子脸气得发青,愤愤然端着茶杯走掉。
服部东辰挑了挑眉尖,瞥了汗水淋漓的岑舒砚两眼,凑过来把毛巾递给他,道:“你的助理动作也太慢了?先用我的吧……”
岑舒砚送走一尊大佛正觉着庆幸,眼下又滞住了眼神,略带纠结地摆了摆手,低声道:“谢谢,我不喜欢与人共用的……”他自己刚擦过汗的啊,这两人不愧是亲戚,都不懂得要讲究个人卫生么!
不远处拿着干净毛巾走过来的林让,被一个小工作人员拦住,小声询问:“你们岑少,性子也忒冷,怎么这样的不解风情哪?”
不解风情?我们岑少?林让纳闷地挠了挠下巴,皱眉说:“没有吧,我没这样的感觉啊……”开玩笑,今早上还和宫熠煲了一个小时的电话粥呢,两人的说话内容和很没有内涵很没有营养,一个人说集训基地的饭菜太难吃,一个就埋怨要躲开公司的监视去参加斗香塞很惊险,压根把他这个随时能听到墙角的人给忘了!
最后,让他尤为惊讶的是,岑舒砚居然在听见手机那头宫熠的“啵啵”之后,万分淡定地回应了一声:“嗯,我收到了,甜。”吓得他直接关门出去,猛地抖了抖身子,想把几亿万个鸡皮疙瘩赶紧给抖落下来。
小工作人员挺八卦的样子,又接着问:“那岑少怎么对孟大小姐这么冷淡呢,谁不知道孟大小姐身材火辣,是公认的性感美女呢!”
林让撇撇嘴,心说你懂什么,岑少喜欢的是男人哪,孟大小姐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估计都没啥反应。“你知道个啥,我们岑少不喜欢这样的。”
小工作人员疑惑不已地长大嘴:“难道岑少喜欢飞机场?”说完也不等林让回答,就颠颠儿跑到一边不知道给谁通风报信去了。
跟着十分钟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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