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宇文若兮脸色的血色尽褪,苍白的如她身上洁白的中衣一般。
“你说过……你会放过他们的!”她咬牙说。
“是吗?我有说过吗?”他眨了眨眼,赖皮的反问。
一声巨雷在她的耳中响起,宇文若兮愤怒的抬头望进巫马奕那双深不见底的黑潭中,她看不清他的情绪。
“你昨天答应过我的,而且我还……”她左手的六指紧揪着衣令,羞辱的将下面的话咽了回去。
“你本就是孤王的女人,昨天你只是正常的与孤王欢。好,你侍候孤王,那是天经地义。况且……你想要救的人那么多,你只想用你自己的身体就想利用孤王,孤王可是从来不做赔本生意的!”
他适时的握住她的手腕,眉眼间戏谑的看着她羞怒的脸,甚是温柔的又继续道:“觉得备受羞辱吗?我的好兮儿,在你决定嫁给孤王的那一天起,你就应该知道会有这种下场!”
温柔的语调,讥讽的词语,狡诈的人。
温柔时,他对她百般宠溺,残忍时,他对她万般羞辱。
他是狡猾的狐狸,是噬血的修罗。
他的承诺,可以转眼间便忘得一干二净,他人的承诺,他却一字一句全记得。
他是魔鬼,他绝对是魔鬼。
“你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他们,你只是为了羞辱我!”她心灰意冷,她早就该知道结果是这样。
她说得没错。
他一直没有打算要放过他们。
多年前的战斗中,西木王为了求胜,假装求和,卑鄙的在酒水中下药,他的父王和母后就这样遇害,若不是天尹国有一批忠心的良臣,他和同父异母的弟弟巫马珞恐怕也早已遭毒手。
这一笔血海深仇,他一直都记得,杀亲之仇,不共戴天,所以……他打从一开始,便决定要报复,现在终于令西木国同样遭受国破,他又怎会轻易放手。
“是你一开始就太轻敌,放了他们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天尹国有个规定,俘虏若要被释放,必须要一个月以上才可,孤王虽是一国之主,却也不能破坏先祖定下的规定,所以……”他表情认真的说着。
“真的?”她的眼中浮起了一丝希望。
“当然是真的,不过……”他眸色一转,狡黠之光闪过,他故意拖了一个尾长音。
“不过什么?”她的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不是她太敏感,是巫马奕的表情太过可疑,她蹙眉,戒备的盯着他。
“到时候放不放他们,不在孤王,而在你!”
“你想让我做什么?”她咬牙切齿恨恨的瞪着他,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孤王刚开始就已经说过了,老老实实的做孤王的侍婢,若是一个月后让孤王满意,孤王会考虑会不会放了他们!”
头越来越昏沉,宇文若兮感觉到意识在悬空。
“是吗?”苍白的脸上盈满嘲讽的笑意:“巫马奕,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说完,不等他发怒,突然她身子一软,直直栽进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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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没有孤王的命令,你不准死
宇文若兮脸色苍白的躺在榻上,巫马奕则面色沉重的站在榻前。
看着榻上她气息微弱、紧闭双眼的模样,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没有孤王的命令,你不准死,宇文若兮,这辈子,你都不能逃出孤王的手心,太医呢,怎么还没到?”他心情烦燥的朝门外大吼。累
小鱼子胆颤心惊的上前两步。
“回陛下,宫女小香已经去唤了,太医待会儿就到,您别着急!”
“好了,你出去吧!”他不喜有人看出他的心思,着急?是呀,他是着急,着急若是她死了,日后他去折磨谁?
既然当初她心甘情愿的留在他的身边做卧底,她就该想到会有今天这种结果!既然她知道今天她会沦为他的阶下囚,遭受他的羞辱,她就不能逃避。
即使是死,她也没有资格,因为他还没有从她的身上将那些他曾经所遭受的痛楚,一一讨回来。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小香慌慌张张拉来了太医,刚进了门坎,不小心被绊住,摔了个狗吃屎,她挣扎着爬起来,也顾不得被嗑破皮的膝盖,拉着太医便进了内室。
“陛下!”老太医见了巫马奕,连忙行礼。
“起来吧,若是治不好她,你的命,今天也别想要了!”巫马奕阴沉着脸厉声喝令。闷
“是是是!”那老太医连声答应,哪敢有一丝反驳。“那陛下是否可以让开些,好方便臣为宇文姑娘把脉?”
巫马奕斜了那太医一眼,面无表情的起身,一双眼睛仍死死的盯着榻上奄奄一息的人儿。
宇文若兮,孤王就站在这里,你也要给孤王争气些,就算你爱违抗孤王的命令,难道你就真的不想救大牢里那二十七条人命了吗?
老太医诊完了脉,巫马奕皱眉开口问:“她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昏过去?”
“回陛下,宇文姑娘身染风寒,再加上两日未尽食和劳累奔波,所以……才会昏过去,只要调养两天,就可痊愈,只是……”老太医表情窘迫的不敢抬头望着巫马奕。
“只是什么?”巫马奕眯起了眼,脸上有些不悦。
“只是,这两天,宇文姑娘的身体再也经不起折腾!”
言下之意,巫马奕非常明白,她现在的身体会这么衰弱,恐怕与昨晚的纵。欲脱不了干系。
但是,这话听在巫马奕的耳中,却又是异常的刺耳,这御医分明在指责他。
“你说完就可以出去了,小香,随太医去抓药!熬好了药再送过来!”巫马奕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的吩咐。
“是!”太医不敢多停留,小心的赶紧随着小香一同出了房间,巫马奕喜怒无常,无人敢这么轻易的与之对抗。
他刚刚那么愤怒的吼声,竟也没有将她从昏睡中唤醒。
······
当宇文若兮再一次睁开眼睛,只觉头一阵眩晕、意识不清,疲惫的眼皮艰难的睁开,一缕亮光钻进她的眼底,有人背着她靠窗而立。
她想要说些什么,怎耐嗓子干涩难耐,浑身虚软无力,难过得急咳了两声。
靠窗的人转过了身来,她没有看清对方的身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水……”她沙哑着声音喊。
不一会儿,她被对方扶了起来,温热的水送到她的嘴巴,她就着杯沿急迫的将水全饮了下去。
温热的水润了她的嗓子,浑身的不适似乎也减轻不少,她的视线渐渐清晰,这才发现,搂着她肩膀的是一只有力的男性大掌,抬头冷不叮的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幽深黑瞳。
“怎么?这么快就不认得孤王了?”他难得的温柔语气,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怎么会是你?”
“你冲孤王喊口渴,怎么不记得了?”
无神的瞳孔望着犹在他左手中的那只水杯,只觉一股难耐的恶心从胃中涌起,她抬手狠狠的拍掉那只杯子,啪!!一声,清脆的一声响,碎片像仙女散花般四散开去。
“就算我是我死了,也不需要你来假慈悲!”她无力的冲他低喊。
巫马奕瞳孔骤然缩紧,五指拂在她的颈间,僵硬的要将掐住她的脖子。
她轻轻的闭上眼睛,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知道他是想要掐死她,如果……他真的想让她死,那他就下手好了发,正好让她不必再在这个世界上痛苦,一死百了,能死在他的手上,他也该满意了吧?
她是一心求死!
他偏不让她如愿。
一掌狠狠的拍掉桌子的一角,发泄他的怒火。
从外面赶进来的小香吓得端着药碗的托盘差点脱手落地。
“陛下刚刚不是想要杀了我吗?为什么不动手?”她轻笑着讥讽问,只要刚刚他的手指稍稍用力,她的脖子就已经会被他掐断。
他是故意想要激怒她,她不真的那么想死吗?
“如果你不想让牢中那二十七个人给你陪葬,你就最好乖一点,倘若一个月后,让孤王高兴了,孤王或许可以放了他们!”
一针见血,宇文若兮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他知道她最在意的就是这个。
“你所谓的乖,恐怕我宇文若兮做不到,也许,一个月没到,陛下您就已经下令处死了我的亲人,陛下的出尔反尔,我已经领教过了,一个月不用等了,现在陛下直接杀了我吧!”她神情绝决的抬起了下巴,毅然的闭上了眼睛。
“孤王可以下令一个月之内,任何人都不准动他们,这样总可以了吧?”
“口说无凭!”她对上他的眼,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
她的双手紧张的握紧,他的话不能信,但是白纸黑字,当着其他人的面,有证据在,她就不怕他再赖帐。
“那你想要孤王怎么做?”
“请陛下拟诏,一个月之内,不许任何人凌虐他们。”她淡淡的说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好,不过,一个月内,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至于我们之间的这个约定,我也希望可以白纸黑字的说明,而且还要有人证在场,至于我的人证,就是小香,还有门外的四名宫女!”她给小香使了个眼色,小香会意的赶紧出去,将四名宫女叫了进来。
内室内,六双眼睛投注在巫马奕的身上,现在巫马奕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陛下如果不同意的话,现在可以反悔!”宇文若兮扬起了眉梢,字字掷地有声。
激将法!!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
宇文若兮十分清楚他现在不会让她死,所以她就抓住了这一点,她赌大了,却也赌赢了。
他欣赏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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