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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还不忘往宁霜的方向看去,似乎是在暗指着谁是幕后凶手。
顺着她的目光,凌御霄转过头看了一眼,而后又别开了。
那一记眼神,是在警告她吗?亦或是在责备?宁双骤然感觉一股寒,只是怔怔的看向他。那腰间的疼痛还在提醒她,只是此刻,却被那异样的眼神所覆盖,只是单手捂住腰间,漠然望去。
只见他往前走了几步,往亦素尔的方向走去,越走越前,却是离她越来越远了。宁双不由的默默咬了唇,一双侬眼开始胀痛,发酸。
顿时停住了脚步,半俯下身子,凝着地上的人,那楚楚可怜的脸还挂着泪珠,亦素尔激动的抬起手,触不到他,却凌空顿住了。
一双眼有神的对上她眸,转淡,蓦然犀利难懂,井然的神情,由着她半空中的手臂,尴尬的停在原处。
“朕,低估了你的能耐!这次,朕连你最密切的心腹,也连根拔起了!”薄唇里吐着话,每字过后,亦素尔的脸就更多几分青白,僵去了不少。
“皇上,你,你说什么,是不是有些什么你误会了……”单凭刚刚的一切,还是难以断定孰是孰非,亦素尔不服气的挣扎着。
“误会,外面的尸首是什么误会?是要去通风报信的下场!也许你不知道,早在何时,这慧懿宫早已布下朕的眼线,还何须通风报信呢?”一记冷笑,带走了停留在她脸上的眸光,就是再一抹的余光,也不再值得他费去时间。
“臣妾,臣妾是因为害喜不适,才脾气不好,皇上,臣妾不是有意的!”最后的希望,是那未出生的孩儿,祈求能挽回最后的原谅。
“你,不配拥有朕的子嗣!朕曾经说过,只有正宫后位,才配留下子嗣,现在,朕只会要一个人,只有她配为朕生下后裔,而非你!”字字响亮,跌入耳内,却让人寒透了心。
“不,不……皇上,您饶了臣妾吧,臣妾知道错了,臣妾要这个孩子,皇上!求求你了。”单手抱住那微微隆起的下腹,不规则的抽痛越来越激烈,亦素尔的五官开始扭曲变形。
甩了衣袖,凌御霄不再对向她,所有的目光倾注在前方女人身上,她单薄身子,让人想一把拥住,紧紧的箍紧在怀里。
“朕此言一出,绝不反悔!”话落,人已经走向宁双,步步的靠近,她却模糊掉所有的步伐,所有的表情,只剩一个高大的人影在移动。
只见他的影子突然向下,身子一轻,已经抱在他的怀里。“还疼么?”
宁双咬着唇,摇摇头,原来,他都知道,也看到她细微的动作,大掌温柔的覆盖在她的痛处,小心的抚着。
“凌,凌……御霄,你……曾经答,答应皇兄的,你,你会好好照顾我的,你不能,言而无信!”密密麻麻的豆珠覆满了额角,粘湿了额角的碎发。
已经背过身去的凌御霄,走动的步伐缓缓停住,却丝毫没有回头的意味。“朕收回曾经所有的承诺,当然,也会用同等的价值来换取。”
“不可以!凌御霄,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她的声音还在身后咆哮,门框内的景,已失去了他们的身影,从容的离开她的视线。
“娘娘!”宛苏惊声一叫,见到那刺目的腥袖自腿间渗出,瞬间染袖了大片。
再急切的称呼,她已经听不到了,一头栽倒在宛苏的怀里,失去知觉,太医无措的往前走去,却又碍于圣旨,不敢诊治。
一路上,有些尴尬,宁双想下来,自己走,御花园内,抄手游廊上,人太多了,她不想这么招摇的回到云腾殿。
“再乱动,朕就松手了!”
“你敢?!”见他还要恶意威胁,宁双也不顾所有的驳回,谁让他刚刚在慧懿宫的眼神那么吓人,差点以为他又偏袒那个皇后了。
“试试?!”眸子邪肆探意,挑衅嘛,谁怕谁。
身下重量突然一轻,宁双慌忙揪住他的衣领,那可恶的男人还真的松了一只手。如非揪住他的衣领,四脚朝天的会是她。
才一秒,又紧紧撞进他的怀里,力道比之前大了许多,脚步也更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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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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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上!宫女宛苏在外求见。”才入殿内,紧随身后的就是宫女急切的禀告声。
“不见!”凌御霄冷冷回绝了。
宫女显得很无措,跪在原地慌得欲言又止,凌御霄把宁双放到床上,回身见她还跪在原地,酷颜不禁寒了几分。懒
“朕的话,你没听清吗?”
“回,回皇上,宛苏说皇后娘娘快不行了,请皇上开恩!”小宫女猛的不停磕头。
只是,那所有的磕求跪拜并没有让凌御霄改变心意,摆摆手,“宣御医……”
话一出,宫女心里大喜。
“宣御医到龙腾殿,退下。”话末,惊呆了两个人。
小宫女不安的抬头,而后又惊得缩回了眼,磕了头,跑离了殿门。
“凌御霄……”
“你,不会是还想替她求情吧?”衣下摆一扬,凌御霄坐在床沿,抱过她,让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掌心在她腰间戳磨。
“虽然她的人品低下,可是,那毕竟是两条人命,如果,如果……”
“朕不过是让她小产罢了,不会要了她的命!”淡淡的话,从他嘴角溢出,他的神情,却专注在她的腰间。
宁双的脸色微变,那也是他的骨肉,可是出自他的口,冷得冰去所有的血液。不可否认,他刚刚在慧懿宫内对她的偏宠,让她很是感动,感情的自私更是让她也要求他的专一。虫
可是,那是个未出世的生命,她再如何小气,还是无法迁怒到那个小生命,可是,他却能这么冷静的遗弃那个可怜的孩子。
曾几何时的宁双,也许不会懂,可是现在,她也是身为一个母亲,她更懂得那是怎样的伤痛。
她的心,是刺痛的,这个男人,经历这么多,她还是不能看得透,是否有一天,当他厌恶自己的时候,也能这么冷漠吗?
五月天,她却突然打了冷颤……
御医的到来,也宣布了亦素尔腹中胎儿已经离去,人已经无大碍,再歇息些时日,即可恢复。
宁双那腰侧的疼痛已经不再明显了,可是凌御霄却执意要御医诊治,再上药。
当晚,凌御霄一碰她,她便喊疼,那是潜意识的隔离,压制的火苗肆窜,只是紧紧的拥住她,睡去。
隔阂在慢慢产生……
接连几次明显的拒绝,让凌御霄有些莫名的躁动,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就带回身边。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手怎么也甩不掉他的禁锢,宁双只好左右摇摆着,避开他炙热的吻。“凌御霄,我疼,你弄痛我了。”
“还装?朕今天已经问过御医了,你那伤早就好了。”单手把她的手固定在头上,一手握住她的腰,稍一用力,动弹不得。
“我,我就是疼!”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他说话的气息全打在她的脸上,她的颈上,热热的,痒痒的,宁双只是觉得热得难受,单纯着想要避开他。
那小伎俩当场被识破了,压在她身上的力道使了使,彼此间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贴合,他下腹灼热的昂扬已经昭著着他的难耐。
说完那话,她竟觉得自己连呼吸都不顺畅了,可恨的连锁反应,她鄙视那敏感的知觉,讨厌他若有似无的折磨。
“哪疼,我看看!”不等她回应,她的腰间瞬间被掀开,顿时一阵冰凉,他的掌心,已在身上周游。
“嗯,不要!”一出口,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这样娇媚的声音,根本就是催化剂,算是哪门子的拒绝,比迎合更让人火花四溢。。leduku。营造舒适的读书环境怕那不争气的话再次出口,宁双只好死死的咬紧唇,不露半点声响。
那矫健已经探入了其中,热流,躁动,蠕抖,汗流,温柔与狂野,撕磨着彼此,殿内久久都不得平静。
银月洒落,挂上高枝,铺上人间一片银,宁双却毫无睡意,侧过头去,那俊秀的脸静静的躺着,眉宇间还有明显的痕,虽是入睡,却还有些什么烦在心头。
宁双默默低叹,她讨厌现在这样的自己,避开他,却又不受控制的却迎合他,她没有忘记刚刚他刻意的挑。逗,已让她耐不住的弓了身子,想到这一幕,她更无奈的鄙视自己了。
他是皇上,是统治者,会有多少的心狠手辣让自己难以适从?故意让亦素尔孩子的小产,让她一直心存疙瘩。
她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一个向往自由的女人,而他,永远那么高高在上,身上永远有数不完的重任,走的路,似乎越来越远了。
猛的阖上眼,假装睡去,只因身侧的他突然轻轻一动,温润的唇印上了她的额,拢高了被褥,反身下床。
这么晚了,他还会去哪里?想开口问,最终还是作罢,直到门轻轻关上了,宁双才睁开眼。
睡不着,干脆起身,推开西侧的窗台,一眼望向那廓然辽广的黑幕,蓝星烁烁点点,这里,与临国同一片天,却没有那任何的熟悉,甚至,陌生得让人可怕。
突然,很想回去,很想念宝宝……
凌御黎一心统领这一片天,现在如果两国开战,轮国力,凌御霄的大丹肯定不敌临国,开战只会让凌御霄输得更快。细心一算,距离他们间的约定,只剩下一个月了。
一个月后,再不交出政权,凌御黎定会发兵攻占,到时,依然不敌。
只剩下一个月时间,凌御霄会怎么办?
他,依然准时上朝,准时退朝,依然签批奏折,依然要她在身边陪着。仿佛一切都很平静,她,被照顾得很好,也没有哪宫哪院的妃子来扰事,就连亦素尔,也没了声息,然这实际上,她却是被禁足了,活动的范围只是在他的龙腾殿,以及门口的那片花园。
以为隔绝了所有消息,她便是懵然封闭,然而,某些的疯言还是传入她的耳:“皇上把刘宰相满门抄斩了,牵连了五十六条人命……”
“陈将军一家在一夜间灭亡,就连八个月大的将军夫人,也无法幸免!”
“还有李国师那只有十二岁的幼子,也被斩首了!”
……
宫女太监口中那些亦真亦假的传闻,让宁双心底骤然一片寒,回想这些天,她是连基本的活动权利的被剥夺,就是到御书房,也要等了通报再外加安排,这么细致的过程,是不是有些什么不想她知道?
空穴来风,疑心顿起!
这夜,他比往常晚了些,宁双倚在窗台,呆呆的数着星,后背突然一阵暖,宁双动了动,身子往后侧去。
“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为什么?等我?”
“……”宁双沉默了,停顿了好一会“我想回临国!”
“嗯?”动作明显僵硬了好多,他温热的唇印上了她的颊,“是不是最近朕冷落你了,所以……”
“不是!”
“那你为什么想回去?”耳边的声音倏地转了调,虽还是低沉带着磁性,可是隐约的愠怒,宁双还是听出来了。
久久的沉默,却让他错觉到她的心虚,手劲颇大的一手抓住她的腕,“怎么?你想他了?”
“是,很想!”错愕的看着他的动作,宁双木然的回答,不解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他的脸。
他的眉深皱,深深的吸气是他发怒的前兆,宁双的眉也跟着蹙紧,却是因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