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迫趴在地上的缘故,库洛洛只能艰难的观察一个狭窄的角度,从这角度他只能看到一双穿着细跟高跟鞋和丝袜的诱人美腿,但还没等他视线上探,一双平底鞋便停在了库洛洛的面前。
「鲁西鲁先生,方便告诉我为什么我儿子的私人电话会在你的通讯簿里吗?」席巴一把将库洛洛拉起,碧绿的眼睛望进库洛洛的瞳中语带威胁,可库洛洛从来是软硬不吃的主。
被拎住后颈的他眨眨眼,语带暧昧恶趣味的道:「这种事……你问你儿子不是更清楚么?」
「砰!」这不算太合作的回答立刻又为库洛洛的脸惹来了一记可以把他揍趴下的重拳,如果库洛洛没被铁链绑着的话估计可以直接穿破天花板去当空中飞人吧。
当了人体风筝由空中跌落地面的库洛洛龇牙咧嘴着,他在活络面颊肌肉的同时望向当真拨着电话的席巴,漆黑的眸中竟令人意外的浮现了一抹笑意,『哎,真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呢……』
而隔了一会后电话似乎接通了,伊耳迷惯有的嗓音在被切到扩音模式的话筒听起来颇为冷漠,一如他惯有的接电话问句一般。
「伊耳迷.揍敌客。」这是他电话开头的第一句,而席巴则出人意外的以库洛洛嗓音回道:「伊耳迷?是我。」
一百二十五章 有种cos叫做play
「伊耳迷?是我。」刚脱出基地便接到了他的电话,握着话筒的我一边跑一边没好气的回道:「库洛洛?你还没死啊?」
「……是还活着……」
「嗯,我家人要杀你的任务你知道吧,后事都准备好了吗?」
那家伙被我噎得半天没答话,这丫的平时不是挺长舌的吗?怎么也不说类似鹿死谁手还不知道的自傲话?
我心中正疑惑,库洛洛却语带保留的撇开话题道:「对了,上次……我问你的事情你好像还没给我答复?」
「上次?什么上次?」
「……你没有印象?」
「我该有什么印象?」
「喔,没有,呵呵。」
库洛洛轻咦一声,语尾上扬似乎多了些欢欣和种说不出的味道,不过我可没兴趣去探究这怪人团长的心理学:「我们之间似乎不存在什么上次这次过,不要想用话套我,还是你说的是上次相亲我欠你的人情?这种事是男人就不要这么小家子气,你不也顺便和美女约会了?」
我这话说得可是十二万分的认真,上次那个相亲对象的确是个美女,只是那美女指着他老人家说他丫的就是个总受罢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说话?」
「这就表示你没了解过我。」库洛洛闷了半响后才憋出一句,难得说赢他的我心情极好的说了句俏皮话,引来的却又是一阵冗长的沉默,正当我觉得无趣想要结束对话时,库洛洛的声音有些迟疑的自话筒传来:「伊耳迷……」
「?」
「我……抓了你的儿子。」
……他还不知道我早跑了?
哦,估计他还没机会跟团员碰面……
对这绑票我没什么想法,反正他们抓了我也逃了,因此我口中只是平淡的「哦」了一声表达了解,但库洛洛的反应却似乎比我这个当事人要激动点:「你就这点反应?」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感觉上却有些紧绷,虽然知道库洛洛看不见但我还是挑高了眉道:「不然你会放了他么?」
「……」
「你会打电话给我就代表你没有放了他的打算,不然你大可以直接放了肉票,那么现在你打电话过来是什么意思?和家长勒赎?」我顿了顿,讽刺意味浓厚的道,「拿我自己……生下来的东西来威胁我?别开玩笑了。」
「那个叫米路伊的人是世界上最不可能威胁到我的人。」因为他就是我本人……想到这我暗暗吐了吐舌头,「而且你不知道揍敌客家如果为了完成任务甚至──我们可没有顾虑人质的传统。」
「……那么,谁才能威胁到你或是让你在意呢?你,真的有那个人吗?」
「这种话不像你会问的问题……库洛洛,你今天真是异常的古怪呢。」
「别管那么多,告诉我就对了!」
我疑惑了起来,而库洛洛的声音变得严厉,听起来隐约有些熟悉,但这种口气对于不是他团员的我根本称不上威胁,我丢了句「谁理你」后便很顺手的挂了电话,但库洛洛竟然也没有回拨?
他今天怎么怪里怪气的?
我虽然觉得奇怪,但注意力并没有放在库洛洛的不对头上很久,因为在挂掉电话的短短几分钟后,西索发来的短信便占据了我的思考,那讯息的内容很简单,只有短短几个字,但给我的效果却不下于通货膨胀:
「你家的小猫小狗很不乖的又摸回来了唷?他们跟信长玛琪真是有缘?信长很欣赏他们把他们留下来聊聊了呢?」
「……那两个该死的笨蛋!」
因为不确定西索方不方便接电话的缘故我急急以短信回复,匆忙间还出现了几个错别字,而在知道他们两个是袭击旅团不成反被包了饺子后,气不打一处来的我除了狂骂笨蛋、更多的是头疼眼下事态的发展。
我瞪着西索发来的、怎么看怎么幸灾乐祸的短信生了会闷气,随后便打了通电话给爸爸。
不知道爸爸知道奇犽被抓的话有什么反应?希望他不要太生气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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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儿子果断又没礼貌的挂了电话,握着话筒的席巴心中的感觉自然是难以言喻的复杂,一向爱面子的他因为不想被看穿自己丢脸的被儿子挂了电话,于是在抱着话筒自问自答了几句后才佯装无事的镇静收了线。
他的心情有些烦乱,因为儿子手机里的差别待遇、对席巴一向的乖巧守成持重相较于对蜘蛛主席的不假辞色,还有对知道米路伊被绑的无动于衷和冷漠。
后者当然远较前者让席巴挂心,可旅团团长对伊耳迷超乎常人的兴趣更让他担心、会不会有别的思想怪异狂热分子也纠缠上自己纯良的儿子,而还没等这个大龄青年烦恼出个三四五六,大儿子不适时打来的电话便打断了席巴作为父亲的烦恼。
「伊耳迷?」武装回威严的沉稳音色,席巴淡淡的道,而他的大儿子也如以往般没有浪费时间的直奔主题:「爸,奇犽和小杰被绑了。」
「奇犽和谁?」
「……他猎人试验认识的同年男孩,上过我们家的那个。」
「哦,这样呀。」
因为已经抓到盗贼头子(俺本来打成秃子= =|||……)的缘故,席巴对两人被抓的事虽然感到惊疑却不是很担心,他听完后只是淡淡的点了头便等待着下文,但伊耳迷却很久都没有回应。
「伊耳迷?」席巴唤了声,确认儿子还在线后皱起眉道:「这事我已经知道了,然后呢?你想表达什么?」
为什么自己跟儿子之间的沟通总是这种沉默和等待对方说话的模式?迂回……这个词席巴相当不喜欢。
「父亲您有什么打算吗?」
「没有,揍敌客家什么时候会因为顾虑人质而缩手缩脚的?」更何况对方的首脑早已在手?
……席巴其实很清楚伊耳迷想表达什么,他不过想憋憋自己的儿子让那孩子说出什么真心话,但伊耳迷只是在沉默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轻轻的说:「啊,我知道了,抱歉打扰爸爸了。」
「伊耳迷你这是什么口气!」这种疏远的口气立时伤了席巴的心,他恼怒的喝道,在他心中他还有很多话没来得及训导自己的儿子,但伊耳迷早就收线了。
「啪擦……嘟噜……嘟噜……」
嘲笑般的断线声嘟嘟的在席巴耳边回响,受气的席巴正待不满回拨,但他怀里的另一只电话却响了。
──是伊耳迷?
他打给库洛洛是打算……?
快手快脚的接起电话并伪装出慵懒的嗓音,席巴有气无力的以鼻音道:「……不是刚挂了电话?怎么又有空打过来了?」
「……库洛洛,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大儿子的口气很冷,没有了原本谈笑自如的弹力而多了分紧绷,感觉上就像是被压缩的弹簧或是正绷紧的弦──被撩拨过随时会反扑的危险。
其实从声音便可以观察出许多迹象,大儿子现在是很冷静的愤怒吧,真不知道谁惹着他了?暗暗称许的席巴点了点头,但口中却仍是故作茫然的道:「难道是你自己想通了,愿意做我的……我的……」
原本想得很顺的台词突然卡壳,席巴一时间忘了刚刚库洛洛是怎么称呼自己的大儿子了,是玩物?人偶?禁脔还是……?但这时一句话却适时的帮他接下了话柄:
「难道是你自己想通了,愿意做我的收藏品……?」被铁链捆成铁甲毛虫的库洛洛弯成了v字型、对着无语瞪着他的席巴露出无比纯洁的笑容,自然又是引来了席巴的一阵恼火。
用念护住话筒然后没二话的又踹了库洛洛的另只脚一腿,席巴虽然觉得有些丢脸,但还是捧着话筒转到了柱子后才继续对话,不知道是那小子顺风耳还是读唇语的?那贼眉鼠眼的小子八成……一定全都听到了!
想起自己先前为了掩饰尴尬所作的补救,席巴的脸皮虽老,但仍是忍不住的感到热度上升,他少不得又是狠狠的盯了眼库洛洛,但心虚的眼神却硬是不好意思往家人飘……他席巴.揍敌客的一世英名啊!
都是蜘蛛害的!
迁怒一向是某些人惯有的传统,如果不是意识到话筒那端还有个人在等待,席巴说不定会很好的将这个传统发扬光大,比如让十二只脚的异变蜘蛛进行整型手术。
「抱歉,刚刚出了点状况,有话就快说吧。」
席巴尽量少言的道,而伊耳迷或许是等得有段时间的缘故,口气竟少见的的带上了轻微的火药味:「库洛洛,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但你抓了些不该抓的人,留着他们对你没有好处,把他们放了如何?」
单刀直入?真不像这孩子的习惯,席巴微愕,但口中还是符合自己角色扮演的回道:「那可不行,这三个孩子可是我和揍敌客家谈判的筹码呢,你要怎么办呢?」
以嘲笑口气说完这段话的席巴转了口风,卷起自己的银发意有所指的道:「不过要我放了他们也不是不可以,你或是揍敌客家能付出什么代价呢?」
「他们……在情感上是十分重要,但揍敌客家的人的判断依据更多是仰赖理智,所以他们不值一文。」
伊耳迷的声音有了长久的停顿,再接口时话声中有着说不出的味道:「也许你很难理解我们的行为,但我们不能让步也不容许让步,因为在开了先河之后,有了裂缝的堤防只会被大水毁坏。」
「真是理智得让人伤心的答案呢……」席巴以库洛洛的声音叹了口气,心中也有些无奈,「不说揍敌客家了,如果是你呢──伊耳迷,你有什么筹码可以跟我谈判?」
「窝金没有死,他和锁链手决斗的时候虽然受了重创却为我所救,我用他和你换奇犽跟小杰。」眼见有戏,伊耳迷也不罗唆的亮出了部份底牌,却惹恼了COSPLAY中的席巴,席巴愤怒的拍着柱子道:「那米路伊呢?你为什么宁愿救无关的人都不救他?」
见儿子一直都没提到孙子的席巴大怒之下、不慎露出了自己对米路伊的关心,伊耳迷怔住了,话筒那端的他以着充满怀疑的口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