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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子意犹未尽,依依惜别,长吁短叹,火小邪跑到潘子面前,见潘子满脸春光,犹自盯着青苗她们的背影发愣,猜到这小子和青苗、青柳刚才一定打的火热,轻踹了潘子一脚,嘲讽道:“潘子,你过瘾了不?”
潘子哈哈傻笑,说道:“那青苗、青柳两个小妞,肯定是爱上我了!有戏有戏!过不了几天,就能和她们游龙戏凤,哈哈哈。”
火小邪狠狠的呸了一声,骂道:“你见到女的是不是都走不动路了!清醒点,我们这就走吧。”说着拉住潘子,就要出去。
潘子嘀咕道:“火小邪,你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都有水妖儿了,肯定该做的都做了,哪知道我有多苦?手上都长茧子了!”
火小邪瞪了潘子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说水妖儿!”说完又觉得不妥,换上一副笑脸,边拉着潘子快走,边嘻哈着说道:“潘子,我一定帮你成全,快走吧!你不是说你阅女无数了吗?怎么你骗人的啊?”
火小邪、潘子、黑风三人快步向院内赶去,潘子支吾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男人都要面子的嘛,我还是个处哼!”
火小邪捶了潘子一把,二人一狗再未耽搁,溜到院内,找刘大山他们去了。
三姨太带着青苗、青柳赶到前院,院中闹哄哄的已经围了三四十人,却没有人追出院外去,都拿着枪神情紧张的很,东张西望。
赵镖头、王镖头见三姨太她们来了,赶忙上前来报。
三姨太紧锁眉头,冷言道:“怎么回事!贼呢?”
赵镖头战战栗栗的说道:“贼没抓到,只留了一张纸条。”
“什么纸条?拿来!”三姨太哼道。
赵镖头赶忙把一张纸条递到三姨太手中。
三姨太展开一看,只见这张皱巴巴的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没钱吃饭,使几个钱用用,如果不给,就把你们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偷掉。明天中午,把一百块大洋放到路口大石头下面!”
落款上写着“东北乔大、乔二”。
三姨太眉头一皱,把这张纸丢给赵镖头,说道:“怎么回事?这张纸怎么来的?”
赵镖头说道:“弟兄们正打算吃饭,这张纸包着块石头从天而降,砸在王镖头脑门上,我们还没有看,就听到门口有两个北方口音的人说话,说让我们仔细看上面写的东西!”
王镖头心有余悸的说道:“是啊,我们不敢怠慢,就追了出去,这两个贼人本事了得,几个蹦跳,就不见了,我们放了一阵枪,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见。”
三姨太骂道:“没有用的东西!我们上百号人,就没有一个人看到他们怎么进来的?”
赵镖头、王镖头对视一眼,都说道:“三姨太息怒,是属下无能”
三姨太环视一圈,叫道:“这个东北乔大、乔二是什么来头,有谁知道?”
众人面面相嘘,没有人说的上话,赵镖头、王镖头更是一筹莫展。
三姨太怒道:“亏你们还是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的!都是一帮子废物!”
赵镖头愁道:“我们许多年没有东北贼道上的消息,东北的贼人也从来没有在中原一带闹过什么大案,只听说东北有四大盗,打头的是一个绰号烟虫的男人,神出鬼没,排第四的一个叫黑三鞭,还有两个是谁,的确是孤陋寡闻了啊!我看他们两个人身手,莫非就是东北四大盗里面的二个?”
王镖头说道:“哎呀,如果真是东北四大盗里的两个,那可就糟糕了!三太太,您看我们怎么办?是严加防范,还是听他们的,给他们一百大洋,打发了他们?”
三姨太十分不悦,说道:“当我们是软柿子好欺负吗?你们这些人真是不争气!怕贼怕到这个程度?我就不信这个邪,让他们来偷!我看他们能不能躲过我的飞刀!”
赵镖头、王镖头都是有话不敢说,三姨太出来跑镖时间尚短,哪里知道游走江湖的大盗厉害,商队怕贼为最,可不是胡说的,而是碰到厉害的贼,不仅神不知鬼不觉的丢了东西,甚至有的贼还会使毒下药,毒死牲口不说,无缘无故丢了性命也有可能。所以,如果贼人敢通报姓名,那定然是惹不起的角色,如果贼人的名号又是成名的角色,那还是退避三舍,破财免灾吧。
可现在这支商队是三姨太当家作主,赵镖头、王镖头知道三姨太脾气执拗倔强,她如果这么说了,就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解释不得。
正当众人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人群中有人大喊:“我是东北人,奉天的,知道乔大、乔二是谁!”
众人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轻人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正是火小邪!
原来火小邪、潘子、黑风赶回院内,没走多远就碰见了刘大山他们向前院赶去,于是他们就一起跟着来了,虽说没赶上开场,但也听人说贼人叫乔大、乔二。
火小邪听到有贼这么嚣张就有气!忍不住的站了出来。
赵镖头见是今天刚招来的帮工火小邪,其实心里多少有点怀疑会不会是火小邪、潘子办的好事,但火小邪既然知道乔大、乔二,且听他说说也好,如果乔大乔二只是东北的小贼,那倒不用这么害怕他们。
三姨太见火小邪出来,心里有底,她在王家大院见过许多贼人,一个个都是厉害的角色,火小邪既然是其中一个,刚才还能连避四把飞刀,应该说话靠谱,不是故意出风头的。
三姨太微微点头,示意火小邪说话。
火小邪环视众人一圈,那气质还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最多有些胆大妄为而已。
火小邪略显敬畏的说道:“我是东北人,奉天的,确实听人说起过东北四大盗的名头,打头的叫烟虫,排第二、第三的,一个叫乔大脑袋,一个叫乔二爪子,是两兄弟,如果说乔大乔二,应该就是他们了。”
火小邪在火门三关的时候,就听烟虫李彦卓细细的说过乔大脑袋、乔二爪子的事情,看得出烟虫对这两人还颇有些佩服,相反不把黑三鞭放在眼里。只是烟虫说乔大乔二深居浅出,很难一见,怎么千里迢迢跑到南方的广东来了?
三姨太对火小邪所说已经十成十的信了,说了声好!而赵镖头、王镖头还是半信半疑,赵镖头张口问道:“你叫火小邪是吧!”
“是!我叫火小邪。”火小邪答道。
赵镖头说道:“那你见过乔大乔二吗?他们有什么本事,你知道吗?”
火小邪歪了歪嘴,苦道:“就是听说过这两个人的名头,他们有多大本事,一无所知啊。各位大爷赏了我们一碗饭吃,我感激的很,也是刚好记得这件事,就赶快说了,东北那就是这么传的,我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赵镖头说道:“好!谢了!你退下吧。”
火小邪赶忙应了声,钻回到人群中。
赵镖头转身对三姨太说道:“三太太,看来很可能就是东北四大盗中的两个您看”
三姨太说道:“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给我睁大了眼睛盯着!谁都不准休息睡觉!我回去看一看我们的货物再说,一切行动听我的吩咐!”
三姨太说完,带着青苗、青柳转身就走。
赵镖头、王镖头赶忙张罗起来,严加防范,如临大敌。
赵镖头、王镖头毕竟对火小邪、潘子还信不过,便安排他们两个与刘大山等人守在客栈外,一旦有异常动静,都要大声呼喊为号。
火小邪、潘子守在外面,胡乱吃了两个饼子,就算饱了。刘大山一直对火小邪、潘子两人去见三姨太十分的好奇,问个没完,火小邪只好说三姨太对他们的黑风很有兴趣,这才唤他们过去见了见。如此这般一通胡说,刘大山也套不出更多的话,也就作罢。
刘大山安排火小邪、潘子、黑风守在客栈外大路边,众人分散开来,能够互相观望到,其他琐碎的安排,暂且不表。
火小邪、潘子坐定,眺望远方,这一带山岚叠嶂,根本看不到很远。黑风站在一边,倒是兴奋,到处闻嗅,绕着火小邪、潘子打转,也不跑远。
潘子见没人来打扰,便问火小邪:“火小邪,你出这个头干嘛,乔大乔二是贼,我们也是贼,他们偷他们的,我们何必掺和?没准还结上了冤家。”
火小邪嘿嘿一笑,说道:“潘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有人提到贼,心里就不太舒服,特别是乔大乔二这种报名号吓唬人的,更是烦的要命,恨不得与他们打一架才好。”
潘子一听,哈哈笑了起来,说道:“火小邪,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个乔大乔二欠收拾,咱们在净火谷中呆了三年,不知道自己的本事到底怎么样,技痒难耐,找个对手切磋切磋也好,要不总是你打我我打你的,无聊死了!哈哈,好玩好玩。”
火小邪说道:“潘子,你可不要大意,你记不记得我与你说过东北四大盗之首,烟虫李彦卓大哥的事情?他都说乔大乔二很不好对付的,咱们硬碰硬不见得讨的到好,我们只要能用我们的本事,不让他们偷走这里的东西,那我们就赢了!”
潘子说道:“这倒也是哎呀,其实吧,我特想在青苗、青柳这两个丫头面前出出风头,让她们看看老子的英明神武,她们一定爱死我了!”
火小邪哑然失笑,这个潘子脑子里天天装的不是姑娘,就是吃喝玩乐,真是服了他。
两人嘻嘻哈哈一番,倒也快活。
火小邪、潘子坐在这里看守,而他们对面的远处山坡密林中,还两个人静静的坐在阴影中,打量着他们。
这两个男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高的那个,一头钢针似的短发,眼如铜铃,满脸络腮胡子,脑袋恨不得有平常人的两倍大,坐在那里和一座小山似的。瘦的那个,獐头鼠目,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留着半长不短的头发,精瘦如同麻杆,如同一根木棍似的杵在大胖子身旁。这两人,就是东北四大盗排行第二、第三的乔大脑袋,乔二爪子,高大健硕的就是乔大,瘦小细弱的就是乔二,真是人如其名,一点不错。
这两人闷声不响的坐着,盯着远处的客栈。客栈里里外外都布满了岗哨,火把如林,把客栈周围照的通明。
乔大脑袋突然咧开大嘴呵呵傻笑一声,抓了抓脑袋,瓮声瓮气的说道:“二子,他们不怕我们呢!”
乔二爪子尖声道:“不准叫我二子,你才二!你才二!叫我爪子!说了十多年了,你怎么还记不住!我叫爪子,爪子!不叫二子!”
乔大脑袋哦了一声,又说道:“哦,二爪子,你说他们是怕我们还是不怕?”
乔二爪子翻了个白眼,说道:“当然怕我们啊!你没看这么多人举着火把吗?不怕我们还张灯结彩干嘛?”
乔大脑袋点了点硕大的脑袋,说道:“那,那他们会给我们钱吗?万一他们不给,我们怎么办啊,真的去偷啊?人好多,我有点怕,万一抓了我们送官,那可要挨板子的啊。”
乔二爪子骂道:“怕你个大西瓜!你这个西瓜头!我们什么时候被人抓到过?他们不给钱,我们今天晚上就去把他们端了!”
乔大脑袋说道:“二子,如果他们不愿意,咱们还是算了,万一抓到了咱们,咱们怎么和盗拓大师伯交待啊。”
乔二爪子怒道:“大西瓜头,再说一次,不准叫我二子!一天说八百遍,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盗拓大师伯总不能让我们两个饿死吧!我们三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了!再没有钱,我们就饿死了!你要是不敢去,我一个人去!”
乔大脑袋赶忙紧紧抱住乔二爪子,沮丧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