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力大增,可以南下路途上,再也不惧广东道上任何盗贼。
乔大、乔二两人,吃饱了以后精力无处发泄,便请命帮着运货,乔大力大无穷,四五个人才能扛起的东西,他水桶粗的胳膊一夹,还能奔跑如飞。乔二瘦小,但力气也有普通人的两倍大,他手脚麻利,奔来跑去不亦乐乎。这两个家伙常年在东北的深山老林里伐木,天天干的就是粗重的力气活,根本不觉得搬东西有损东北大盗的名号,相反十分顺心顺手,忙个没完。
这些杂事略过不表,转眼就到了下午,各人都在忙碌着,只听不远处轰隆一声巨响,烟尘腾起数层搂高,震的地面直抖。
众人正奇怪着,有人高喊着来报:“三姨太!各位镖头!踏云货站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塌了!埋了十多个外地人,货站老板他们正喊人帮忙呢!”
火小邪一听,脑海中顿时腾起一个人的名字——田问。
三姨太觉得此事古怪,踏云货站怎么也算三宝镇的大户商家,怎么突遭此等惨祸?于是三姨太召集了火小邪等人,便赶去看看这种平地塌楼的怪事。
众人刚刚走出自己的客栈,突听巨大的咔咔咔断裂之声,扭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的三层楼高的西四客栈发出巨响,竟如同醉汉一般,摇了两下,轰隆隆的塌倒在宝林大街上,砖瓦横飞,灰尘漫天,惊叫惨嚎声不绝于耳。
火小邪等人亲眼见到西四客栈就这样塌掉,一群人惊的挪不开步子,等烟尘稍退之后,三姨太才叫起来:“过去看看!”众人顾不上再去踏云货站,先向西四客栈跑去。
这西四客栈塌的还真是有水平,似乎是连根断掉,吃力不稳,这才躺倒在地。整个客栈并未跌的四分五裂,相对保持的完好,仍能看出形状,就是表面一层砸的稀烂,所有门窗屋檐都被震脱了墙壁,碎末遍地。
众人赶到跟前,正看到有人灰头土脸、惊魂未定的从瓦砾中爬出,有两三人刚一爬出,就破口大骂,污言秽语,那恶狠狠的模样不象是普通民众。西四客栈塌楼之处,正好把宝林大街堵了个结实,人马都无法通过,于是人也越聚越多。有热心人爬上废墟,帮着救人,虽说被救出的人许多都满脸血污,骨断筋折,倒没有看到有谁死了。
正在乱成一团的时候,又听到轰隆一声巨响,西四客栈对面不远处,坍塌之声传来,又有一栋房子塌落,腾起大团灰尘,看势头似乎是整个房子的屋顶坠落。
这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连塌三栋房子,此地又无地震,谁敢相信?
三宝镇乱成一团,户户自危,都从房间里逃到屋外躲避,生怕自家房子也塌了。
宝林大街上聚满了人,很多神态古怪的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又彼此观望,显得十分警惕,那模样和举止绝不是三宝镇的居民。
好在三栋房子崩塌之后,直到傍晚,再没有其他房子塌倒,一切似乎平静下来。
三姨太、火小邪他们三处地方都看了,一个个都是塌的古怪,踏云货站是整栋房子坠入地下的货仓,西四客栈是连根折断,庆云行商铺是整个屋顶坍塌。火小邪虽说没有盖房子的经验,也都明白这并非天灾,而是人为。更加奇怪的是,这踏云货站、西四客栈、庆云行商铺里面,都住了不少外地来的神秘人,塌倒的房屋,正是他们所住。
房屋虽塌,但无人丧命,伤者不少,也最多是断手断脚没有性命之忧。
各路遭殃的掌柜、老板聚在一起,愁眉苦脸的长嘘短叹,都说自己是倒了八辈子邪霉,自从接纳了外地来的陌生人长住,就倒霉事接连不断,这下连房子都塌了,损失惨重,看来那些陌生人都是些灾星,再也不愿贪他们几个小钱,不能久留。
入夜之后,三宝镇一处僻静的小院中,一对中年夫妻打扮的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一扇房门前,男人轻轻敲了三下门,低声说道:“是我们。”这两人乃是踏云货站的店老板和老板娘。
“进来。”屋里传来女子的声音。
“是!”店老板答应道,手中晃出一根长针,在门缝里一插,挑了一挑,听到嗑一声轻响,门便打开了。
这对夫妻快步闪入房间,将门关好,再往里走,进到内室书房。
书房里已经围坐了七八个人,都是昨晚出现的水火两家贼众,正对门的案桌房,则一边一个,坐着水妖儿、郑则道,仍然是一副富贵公子哥和小姐的打扮。
踏云货站店老板赶忙向水妖儿行礼,说道:“水妖儿,实在抱歉,踏云货站乱成一锅粥,蒋介石的人闹个没完,非要我们安排其他的地方给他们住。我们俩一会还要赶回去。”
水妖儿说道:“好,你来的路上,可有异样?”
店老板和老板娘对视一眼,小心的说道:“应该没有我们加倍的小心了”
水妖儿说道:“算了!如果田问要跟着你们,料你们也发现不了。”
老板娘说道:“水妖儿,真的是土家田问亲自来了吗?那可真是麻烦了!”
水妖儿说道:“田问到这里最多四天,却能连毁三栋房子,的确了得!好了,不说他了,你们把情报说完,早点回去处理蒋家卫队的人,不要让他们怀疑到你们头上。”
店老板、老板娘都赶忙应了声是,店老板说道:“踏云货站塌房,确实是人为的,我们查到了多处人为的断裂之处,破坏的十分精巧,若不是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来。蒋介石的人里面,又三个断脚,四个断手,二个受了内伤吐血不止,此外人人都有轻伤,算是折损了大半,我听他们密议,说是明天要撤走一部分,最近都不能行动了。这次塌房,对他们而言,颇具威慑力,他们好像已经心生惧意,打算完整汇报上去,尽快的整体撤离此地,再做打算。”
老板娘接着说道:“踏云货站一向看守严格,许多地方都设置了隐蔽的水家防盗机关,居然有人能够全部躲过,在各个地方进行破坏,还不露丝毫马脚,这种本事简直让人想不透。我们水家本来就是藏匿的高手,怎么土家比我们还会藏身吗?”
水妖儿点了点头,并不做评价,说道:“还有其他的吗?”
店老板、老板娘想了想,说道:“山西王家客栈,王兴的三姨太带着火小邪、潘子、乔大、乔二、赵镖头、王镖头和三个不认识的镖师等人来过一趟,并没有多说什么,见帮不上手,就回去了。踏云货站这边的情况,就只有这些,没有更多的了。”
水妖儿说道:“好!你们回去吧!”
“是!”店老板、老板娘应了,转身快步出了房间,静悄悄的打开房门走掉。
其余的水火两家贼众大概的汇报了些情况,多与踏云货站类似,没有用多长时间,郑则道、水妖儿分头让各人离去。
众人退出之后,只留了郑则道、水妖儿独处。
郑则道看了眼静静坐着的水妖儿,柔声问道:“水妖儿姑娘,这个田问还说动手就动手了,如果不是你提前掌握到他的动向,知道他来了,这些平地塌楼的怪事,还真是难明其因。”
水妖儿说道:“这个田问,竟首先对踏云货站动手,专门捡最难啃的骨头。”
郑则道说道:“看来他是要一出手,就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水妖儿说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田问来这里,还有其他的目的。土家这两年,内部屡有纷争,虽说护着溥仪,但对同样护着溥仪日本人并不喜欢,我总觉得,东北那边可能要出大事了。”
郑则道略略一惊,说道:“张作霖被日本人炸死以后,火家对张学良一直提不起兴趣,火王大人公开的说过,张学良这小子不足与谋,难成大器。但张学良和日本人已经接近开战的边缘,一触即发,水妖儿姑娘是否说的是东北最近要有大战?”
水妖儿说道:“打仗并不是什么大事,蒋介石巴不得东北打个热闹,他好隔岸观火。我的意思是说,东北的大事是跟五行圣王鼎有关。”
郑则道一听到五行圣王鼎,眼中微微一亮,但他马上忍住,无所谓的说道:“五行圣王鼎,是要被溥仪取出来了吗?”
水妖儿冷冷看了眼郑则道,说道:“也许吧。不过按照土王田震的性格,除非土行灯熄灭,是绝对不会在现在这个时候取出的。”
郑则道轻轻笑道:“那就好。”
水妖儿站起身来,低声道:“田问的事情,我要立即通知我爹爹水王,听听他的意见。”
水妖儿走到屋外,提出一个鸟笼,里面有一只安静的雪白鸽子,水妖儿提笔,在一张纸上写下话语,卷成一个小卷,绑在鸽子的腿上,推开窗户,将鸽子放飞。
这只雪白的鸽子一振翅,一个白点飞上高空,眨眼就不见了。
郑则道稳步走到水妖儿身边,柔声道:“水妖儿姑娘,你已经二天没有睡觉了,要不你休息一会吧,我在这里值守着。”
水妖儿轻轻一笑,说道:“火传使者,你有心了,谢谢你。”
火小邪他们所在的王家客栈中,还是灯火通明,王家店掌柜带着伙计,一间一间的房子检查土木结构,生怕遭遇塌房的惨祸。他们一番检查,各处都完好无损,十分结实,王家掌柜松了口气,还是速速向三姨太他们通报。
三姨太、青苗、青柳、火小邪、潘子、乔大、乔二和一众镖头,仍聚在后院中商议明天的行程,他们对于今天三宝镇连塌三栋房子的事情,也都是心有余悸,都怕三宝镇这两天,还有大事发生。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己这家客栈中也住了一些外地来的神秘人,会不会惹祸上身?要不要推迟二天出发,帮着王家客栈度过难关再说?可是留在这里,会不会更加麻烦,损失惨重?
三姨太这时候也没有了主意,犹豫不决。
火小邪虽然认为极可能是田问所为,但他绝不敢乱说,一直隐忍着,多听少说,不发表任何意见。
三姨太明白现在整只商队中,火小邪、潘子、乔大、乔二四人实力最强,近乎于定海神针,如果火小邪这个时候能够决定要走或者要留,那最好不过,大家都会听他们的。
三姨太、赵镖头、王镖头等人屡屡向火小邪投来征询意见的目光,火小邪心中更是别扭,他实在比三姨太更加举棋不定。
一众人冷场在此,气氛尴尬。
就在这时,有一个客栈伙计跑来,气喘吁吁的说道:“三太太,各位镖头,各位大爷,外面有一个人要找火小邪火镖头,我见他眼生,问他姓甚名谁,他就是不说,不见火镖头就不走。”
众人都觉得奇怪,三宝镇的镇长、乡绅们都知道王家商队有个火小邪火镖头,但他们要来,肯定是直接找三姨太才对。
火小邪更觉得奇怪,谁会这个时候找他?难道是水妖儿、郑则道派来的人?
火小邪站起身,说道:“好!那我就去看看,各位稍作。”
三姨太叮嘱道:“小心。”
火小邪点头道:“潘子、乔大、乔二,跟我来。”
这三人正闲的无聊,一听能活动活动了,都兴高采烈的站起,跟着火小邪向外走去。
伙计带着火小邪四人走到前院大厅,指着一个背对着他们,坐在茶座上慢慢喝茶的男人说道:“火镖头,就是这位客人找你。”
这人坐着不动,头也不回,只是慢慢品茶。
火小邪从背影认不出他是谁,小心翼翼的走上两步,抱拳道:“请问你是哪位?”
这人慢慢放下茶杯,略一转头,说道:“田问。”
田问说出帮我两字,火小邪是断然没有想到的。田问这种本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