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神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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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神伐天-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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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人也无人敢得罪皓阳。姨娘们更是对他好得不得了,任何要求都不敢拒绝,否则保不准某些私密物品,便会在不合时宜的场合,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或者沐浴之时,突然发现木桶漏水,衣服失踪……

父亲经常被他气得暴跳如雷,想拘他前来好好教训他,然而每次都被他事先得知,跑掉了。他的速度之快,就连父亲手下的贴身保镖都望尘莫及。父亲惊其为武学怪胎,于是对他更加宠爱。

后来,大家渐渐都习惯了。只要不得罪他,大家相安无事。于是他就像太岁爷一样,被家人供着,捧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父亲为了锉锉他的锐气,将他送到龙语门去学习。可是没多久,就被劝退。理由是资质差,懒惰成性,又爱捣蛋,喜欢捉弄同门……

父亲看着劝退单上密密麻麻的理由,气得脸色铁青。而刚五岁的皓阳却只是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都是小儿科,没什么可学的。”

直到龙语门最后被雾毒帮所灭,父亲才没再提起这事,反倒庆幸皓阳没有继续留在龙语门,心中十分赞赏他的明智之举。

女人多男人少的家庭环境,使他从小便有种“女人如衣服”的看法,从来不相信这世间有什么真情。她母亲也是被父亲买过来的,并不是自愿嫁给父亲的。虽然母亲什么也没有说,但是从她的神情中可以感觉出,尽管她渐渐接受了父亲,可是她却并不爱父亲。那些整天勾心斗角,讨好父亲的姨娘们就更不用说,对父亲没有什么真情了。

他暗自为父亲感到悲哀,可是自己却在长大后步了他的风liu后尘。

他十二岁出于好奇,出入青楼当看客。那些青楼女子论姿色,跟家里那些姨娘们差远了。姨娘中也有些出自青楼的,但至少也是个花魁。

这些妖艳女子为了掩饰自己的年龄,脸上涂了厚厚的胭脂粉,像极了仿真的泥人儿。

偶尔有几个姿色不错的,初入红尘,楚楚可怜。皓阳不忍,曾出钱相赎,却不想数月之后,她们复坠红尘,重操旧业。

皓阳不由叹道:“世间多是无情客,为食堪作劳燕分。”

至皓阳长成,前来提亲之人络绎不绝。父亲让皓阳自己挑选,皓阳却冷笑拒绝道:“多是趋势之辈。”

父亲见皓阳拒绝,点头笑道:“爹为你寻一门户对之亲,如何?”

皓阳摇头道:“您不必操心了,我自有主张。此时言亲,为之过早。”

父亲以为皓阳不思儿女情长,点头赞赏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当以事业为重。”

皓阳淡然一笑,不以为然。心道:世间既无真情,何必被婚姻所缚?一朝权贵在手,何愁美人不至?

在他看来:女人都是逐利的,只要有利可图,她便温柔得像只小猫;无利可图时,她便是那带着刺的刺猬。

然而,一个女人的出现瓦解了他“女人如衣”的信条。

第一次看见女人是在旅安镇,也就是弃天城的首镇。

皓阳奉父之命前往朝廷进献贡品,归来之时,听到有人在吟诗。声音悠婉甜美,而诗中却透着浓郁的忧伤。

皓阳一时好奇,况素有爱美之心。不由寻声走去,只见一位女子正站在阁楼上,身着银白色裙袍,体态袅娜,曲线玲珑,凝月轻吟:“初荷载月愁,清风解我忧?”

第九十章 赋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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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不识字,翻绢偷余香。”

皓阳步至阁楼之下,仰头吟道。

女子闻声,眉头一皱,雅兴全无,低头瞥了他一眼,面有愠色,转身回屋,随手拉下珠帘。

皓阳望着仍在摇晃的珠帘,嘿嘿一笑,自语道:“有意思。”

他跟天泽等人一样,天赋异禀,聪明过人,虽然不记得前身之事,可是思想却自出生日起,便已成熟。然而成熟的只是思考的能力,在体味人情世故的经验方面,仍然显得十分稚嫩。

因而,尽管在别人眼里,他整天不学无术,但是想用吟诗作对来难他,却也不是易事。他喜欢恶作剧一方面是出于对他们“以大欺小”、“倚老卖老”、“道貌岸然”、“口是心非”……十分不满,一方面是出于自己“年少老成”的无趣。

他作为一个“小大人”,同龄人的游戏对他来说,极其无趣与幼稚。而大人却总是将他当成小孩,凡事不得自由,老喜欢干涉他的行为。

直到长大成人,心理差距拉近,他的想法得到了认可,这种局面才得以改变,他也渐渐停止了对他们的恶作剧。

他们的先天性格承袭了前世,但是由于后天环境的不同,性格也发生了变化。而这种变化跟他们体内的宫珠也有着莫大的关系。

随着他们的成长,宫珠慢慢融入体内,使能力得到了提升,在改变着他们的体质的同时,也改变了他们的性格,使之与宫珠的属性相匹配。

皓阳的前世是木灵子,他体内的宫珠是木属性的。

随着皓阳体内宫珠的渐渐融合,皓阳的锋芒也开始渐渐收敛。

尤其是当他送完贡品,从皇宫里出来,一位神秘高人突然出现,告诉他,自己便是五星宫的木灵子之时,他甚至不曾惊讶,只是恍然大悟般,心仿佛突然开了窍一般,灵台清明了许多,傲慢的心无声沉淀。

仅仅半月余,皓阳的心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突然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随从从虽觉有异,却不敢相问,只道是皓阳因皇帝不曾对他封赏,而心情不佳。

随从见皓阳望着阁楼久久不肯离去,以为皓阳看上那位女子,悄悄上前询问道:“少爷,要不要小的给您打听一下?”

皓阳面色一沉,喝道:“你把本少爷当成什么人了?”

随从低头没有支声,脸上残留着尴尬的谄笑,心道:“你是什么人大家不知么?猫不偷腥才叫怪呢。”忽然心念一转,难道是因为人家是有夫之妇?嗯,定是。虽然少爷调戏少女是常事,但是对有夫之妇有意还真是头一回。若在神龙岛,就算有夫之妇,也不算什么大事,可是这是在旅安镇,天子脚下。若是拐了有夫之妇,事情可就闹大了。

想罢,也不再提打听那女子消息的事,抬头笑道:“少爷,我们还是回去吧!明早还要赶路呢。”

皓阳点点头,转身朝早已定下的客栈走去,随从紧随其后。尽管皓阳只是迈着悠闲的步子,可是随从们要想追上他,却得急跑才行。不过,他们已经习惯了,少爷的神脚在整个神龙岛都是有名的。只是,神龙岛地域偏远,威名没有扬到弃天城来而已。

翌日,随从收拾好了行李,准备赶回神龙岛,可是皓阳却突然提出要留下来。随从们不敢多问,只得随皓阳了皓阳的意,在客栈住了下来。

之后月余;他每天都会到阁楼之下;听女子吟诗;末了总会和上两首,意在开导,他还没见过如此多愁的女子。

初时,女子一见到皓阳,便转身进屋,直到皓阳离去,才轻移莲步,缓缓走出来,披着如水的月光,望着南方的天空,直到月落西山,才恋恋不舍地回屋。

后来,女子终于习惯了皓阳的打扰,于是出诗想为难一番皓阳,希望他能知难而退。没想到皓阳竟然能对答如流。女子慕其才,不再责怪他初时的轻浮,两人渐渐用诗敲开了彼此的心。

皓阳第一次觉得走进一个人的心里,是如此的美妙。似乎只要静静地感受着对方的想念,便无所求了。

后来皓阳才知道女子的身世,女子没有名字,只有一个曾经用过的艺名:如梦。

“她没来看你吗?”

当皓阳问她为何每晚看着南方,似有所念时。如梦告诉他,她有个姐姐在凌轩镇,她很想念她。

如梦摇头道:“她不知道我在这里。”

皓阳见如梦情绪低落,劝慰道:“你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我回去的时候见到她,一定转告她。要不,我带你去见她。”

如梦先是一喜,可是想到自己无法离开这里,眉头一锁,神色黯然。半天才幽幽道:“你是找不到她的。就算找到她,她也不会跟你来。”

皓阳见如梦始终不肯说出她那位姐姐的名字,以为她有所顾及,没再追问。

皓阳回到客栈,只见随从头带黑纱,神色哀凄,不由好奇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他们家里有人亡故?可是就算有人亡故,也用不着全问带上黑纱啊。

随从见皓阳回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住皓阳的大腿,号淘大哭。

皓阳将他们一一扶起,安慰道:“不要伤心,节哀顺便!我一定会禀告父亲,好好安葬你们的家人。”

“少爷!”随从涕泪泗流,哀声叫道,顿了顿,才止住哭声,哽咽道,“少爷,我们回不去了。”

“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皓阳闻言大惊,难道出事的不是他们家,而是……他不敢往下想。

然而随从们接下来的话,让他的心跌入低谷:“半个月前,皇上突然下令将岛主革职查办,整个神龙岛都被朝廷封锁。一周前,皇上下令将少爷一家满门抄斩……”说到这里随从已经泣不成声。

第九十一章 告罪

皓阳钢牙一咬,眼里迸出两道慑人的光芒,拳头格格作响,脖上青筋坟起,愤声骂道:“这狗皇帝,老子要你狗命!”

随从闻言大惊,一拥而上,紧紧将皓阳抱住,生怕他一时冲动,真要去刺杀皇帝。虽然他们知道皓阳身手不凡,可是皇宫戒备森严,恐怕还没见着皇帝,便已身首异处了。

这时,一个随从突然叫道:“少爷,少爷,这里有一封信。是老爷临终前托高侍卫给您的。”

皓阳松开拳头,急问道:“信在哪里?”

那名随从松开皓阳的大腿,爬了起来,将桌上的那个金色信筒拿出来,信筒被一层白蜡严严实实地封着。

皓阳接过信筒,朝犹抱着他大腿的几名随从皱眉道:“你们都松开,都趴在地上做什么?”

“是,少爷。”随从松开皓阳的大腿,纷纷爬起来,退到一边,躬着身子,垂着头,默默地擦着眼泪。

皓阳打开金筒,取出里面的羊皮信纸,浏览着上面的内容。

看完之后,皓阳长长一叹,扭头对身边的随从道:“你们把黑纱都取下吧!”

“啊?这?少爷?黑纱不能取啊!”随从不解地望着皓阳。

皓阳眉头一皱,喝道:“叫你们取下就取下,别这么多废话。”

“难道岛主没死?”随从中有人突然开心地叫道。

“不,父亲已经去世了。不过,你们没必要为他带孝。”皓阳冷静地道。

皓阳将信撕成两半,一半交给随从,道:“你们自己看吧!看完之后,你们拿着这些银子,自己去谋生路吧!”

说完,皓阳将信的另一半揣入怀中,转身出了房门。

“少爷?!”随从一时呆若木鸡,见皓阳突然离开,反应过来,追至门口,可是皓阳却失去了踪影,他们以为皓阳下了楼,又追至楼下,还是没有看到皓阳的影子。

几名随从面面相觑,最后将目光齐齐聚集到那半张羊皮信上。

上面写的都是岛主自己的告罪书。

随从们看完后,颓然坐在凳子上,垂头叹了一回。一人道:“岛主平日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百姓,惹起岛民共愤,联名上告,以致诛连九族。他尽管罪大恶极,却有恩于我们……”

“可是岛主已死,我们如何报恩?”另一名随从打断他的话。

“虽然岛主已死,可是少爷还在。”那人道。

“少爷也走了。”一个随从道。

那人没再作声,目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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