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以太刀形式的斩魄刀最为多见,目前的十三番中,绝大多数死神拥有的都是此种斩魄刀。”说到这里,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就连斩魄刀基本作为象征意义存在的夜一的斩魄刀都是太刀。
“老师,有其他类型的斩魄刀吗?”某学生举手提问。
“难道你们没有见过?”我有些奇怪。
结果他们齐齐摇头,“没有”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的刀就是胁差。因为不是战备时期,所以没有采用正统的佩戴方式而已。”我指了指腰间挂着的两柄刀。其实,之所以没有横插于腰带上,完全是因为飞天御剑流的拔刀术不同于传统的反手横拔刀,而是采正手位拔刀,而且紧跟着就有剑道的攻击,不仅仅是拔刀术一次攻击而已。不过没必要对他们解释这个,所以干脆用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长的是浅打。短的就是我的刀,北斗七星。”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看到他们一脸羡慕的表情。
“你们好好学习,以后也会找到自己的斩魄刀的。每个人的刀都是独一无二的。你们要珍惜才是。”我顺口勉励加安慰了一句。
然后清清喉咙,正色说道,“在学习剑道之前,首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挥剑?按照学号回答。”
学生甲一脸正气地出列,“为了维护尸魂界的和平。”
学生乙很诚实地说,“为了变得更强。”
学生丙的理由比较有可观性,“因为佩刀比较帅。”真怀疑这家伙和京乐有没有亲戚关系。
此后种种的理由尽可以忽略,总之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都可以找到。
我并没有贬低热血青年的意思,只不过……就是觉得好笑而已。
为了正义而挥剑的人……这种人不是应该死尽死绝了么?啊呀,那的确是我问的不好,这里的原本就都是死过的人……
蓝染微微笑着,“因为进入十三番必须有斩魄刀。”
真是完美而诚实的回答。进入十三番之后呢?他什么都没说。
我闭了闭眼睛,然后把浅打从腰间卸下。
“这句话我只说一次。你们听懂也好,听不懂也罢。总之这节课后,谁都不要提。不然责任自负。”
“刀是凶器。剑术是杀人的伎俩。不管用多么美好的借口来掩饰,都是一样的。”这句话,是飞天御剑流某任宗主比古清十郎的名言。飞天御剑流授徒之前,必定会说这句话。虽然他们并不是我的徒弟,但怎样说也是我的学生。
当然对我来说,第一次听到相同意思的话,是在战国时代,或者说室町末期。
‘刀剑可都是有锋的,一不小心就会沾血。’双叶流的荒川凉是这么告诉夜神秋的。如果想到这件事的话,现在夜神秋应该是十八岁,离去世不过两年了呢。
剑道场中忽然一片寂静。
这些年轻的学生们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只有极少数的人显出若有所思的样子。蓝染站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听到这句话,他的笑容有了一些改变。当初他学剑的时候,我也原样说过。
“下面开始练习挥剑。大家注意刀身长度是否合适,下节课可以自带木刀,长度形状不限。实话说木刀练着没什么意思,但是不到四年级不能佩刀,这种校规我也没有办法,大家就将就一下好了。”我说完之后,拔出浅打,做了几次示范。“挥剑五千次,做完的下课,时间到了次数不够的,放学留下来接着练习。”
我重新戴好浅打,离开了剑道场。
靠在墙边,听到里面依然有着议论声,但大多数还是挥剑的破空之声。
不错,不枉费我特地示范了一下。
根据日本史来看,天然理心流的冲田总司,这位有着天剑之称的青年,就是从基本剑招中领悟了高超的剑艺。如果你们的天赋和冲田总司差不多的话,也是很有前途希望的。
我很心安理得地甩甩袖子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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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亲们知道女主目前的视觉效果,赠送图片一张:(关注的焦点为个子和衣服,头发长度不够这种问题,就技术性地忽略掉。)
继北斗七星之后,公布女主的浅打。不仅斩魄刀(其实不是)很强,连浅打也一样很拉风。
作者有话要说:翘掉讲座,再码一章~~白哉真可怜啊,夜一盯上他啦。。。
爪印,爪印,为了表扬本人的勤劳,请大家不要吝啬爪印啊!
四二之章 月夜的回忆
四枫院夜一
“夜一,每个人都在不断做着选择。我们总是选择更重要的东西。所以,既然选了一条道路,就绝对不要后悔,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就是了。”
在这个十六夜的晚上,我仿佛看见了姐姐暗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习惯性地勾起一抹微笑的样子。姐姐曾经不经意地说过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
我瞪着那轮圆圆的月亮,忽然觉得有些刺眼。
救了喜助逃到现世,不知不觉已经两百多年了。
虽然中间和姐姐有过见面,也一直有书信联络。
姐姐现在过得好吗?
我在屋顶踱了几步,喵的一声,跳起来翻了个身,一阵烟雾升腾,从黑猫的姿态还原成人形。
变成猫的主意,还是当初从朽木家的小鬼那声“妖猫”中得到的灵感。
四枫院家的人都有着微微上吊的猫瞳。在这之中的灵压佼佼者,更会拥有带着金色的瞳色。
当我还是一个小小的婴儿的时候,我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双暗金色的眼睛。瞳孔还是纯粹的黑色,但是周围一圈圈晕开着从深到浅的金色。一双清澈而有着层层叠叠看不清的情感的眼睛。眼睛的主人带着莫名的神色看着我,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直到很久之后,我仍然不能完全明白。
但是我始终记得她抱着我的双手的温暖。
当我可以说话的时候,我首先学会的就是“姐姐”。那时候我只是一心想让姐姐高兴而已。我不喜欢我的父亲,他给人的感觉非常冰冷,所以他要抱我的时候,我总是大哭抗议。
姐姐总是很忙碌的样子。每天晚上才能回来,而且立刻就会从侍女手中接过我,不管她看起来有多么疲惫。
有时候她会唱歌给我听,尽管是听不懂的语言——四百多年以后,我接任家主也有很多年,我问起的时候,姐姐只说已经记不清了。谎言,姐姐的记忆力出类拔萃,几乎是过目不忘,这一点和姐姐亲近的人都知道。当然我最终知道了部分歌词,还是京乐从被灌醉的浮竹那里问出来的。
‘呼唤你的名字,尽管知道这是毫无意义的奢望。当我们说出再见的时候,其实都清楚不会有再见的时候。我们之间隔着的,是几个天地,几道轮回的距离。’
‘回忆过去,擦拭记忆中的名字,我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忘记。什么时候,我曾经被人如此称呼?如果没有人这样称呼我,那么这个名字又有什么意义?’
‘最初,最后。这些词全都成为过去式,然后我们的所有过往,也就一起尘封。我们的事迹,被人们歌唱着。我们的名字,逐渐成为一个符号。’
姐姐到底是从哪里知道这首歌的?又是从哪里学的那奇妙的语言?
关于姐姐的谜题,从来就没有减少过。
从我听到了父亲和姐姐那针锋相对箭弩拔张的对话之后,我就一直在想,姐姐的弟弟到底是谁?谁如此幸运地成为了她的弟弟?
即使没有血缘关系,我也单方面地认定了这个姐姐。
从知道了姐姐不是四枫院家的血裔以后,我才发现到看似平静的家里隐藏的波动。她明明可以不管我的。只是为了一个承诺的话,她做的已经太多了。她放下番队的事情,任父亲收回给她的权力,整天在家照顾我。我几乎就是姐姐一手带大的。说话、识字、读书、礼仪……姐姐手把手地教会了我很多事,而她有些时候随口说说的话,更是让我获益匪浅。
我很清楚,对于父亲来说,只要是四枫院家的孩子,不管是谁可以。他看到的从来就不是我这个人,只是有着四枫院血缘的继承者。
姐姐那样优秀,只不过没有血缘,他就极尽利用排挤打压,最后甚至想要害死姐姐。
从那次让姐姐昏迷了一年的任务之后,我和父亲彻底闹翻了。
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姐姐死亡这样的事情。
“姐姐对夜一好,所以夜一也要对姐姐好!”我小时候说的这句话,从来就不是玩笑。
我会保护姐姐。
这是我早已决定好的事情。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所以即使和父亲敌对,我也在所不惜。没有比姐姐更加优先的事情。
我希望姐姐可以过得快乐幸福,希望姐姐可以露出真心的笑容,而不是习惯性的微笑。可我又不想让其他人看见姐姐的笑容。
“你有恋姐情节吧?”喜助以前这么说的时候,被我毫不留情地揍飞了。可是现在想来,却相当的正确。喜助有的时候,真的目光锐利得吓人,虽然大多数时候完全看不出来。
我希望姐姐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姐姐。
就像我小时候那样,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
“夜一,你也长大了呢。什么时候能喝到夜一的喜酒呢?”姐姐无心的一句戏语,突然让我想起了另一件事。
朽木家的小鬼居然和姐姐有过婚约!
不能容忍!
我隔三差五变着法子地整那小鬼,没想到一时说漏嘴,被姐姐知道了。那以后,姐姐总和我一起去。我一方面觉得开心,一方面又更卖力地整那小鬼,他居然在第一次见面时叫姐姐妖女——要不是姐姐阻止,我肯定直接把他打成半身不遂。
当时的我还真是幼稚。
以为这样就可以把姐姐的世界和其他人隔开。
浮竹、京乐、小鬼或者那些真央的学生,你们都别想靠近姐姐。
如此幼稚而自私的想法。
对于我有意无意的阻挠,姐姐并没有说什么。
但是有一天我忽然发现了,我的行为就和一直揪着大人的衣袖不放的小孩子一样。我以为自己长大了,但是我还是不想放开那双温暖的手。
姐姐的体温一向偏低,到了冬天,手比常人要低好几度。可是我觉得非常温暖。
姐姐的世界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就像我的世界已经不是只有姐姐一样。
我以为不去记住那些侍女的名字,她们的存在就不会对我产生任何影响。
我以为我已经长大了,可以保护好姐姐了。
其实我还是一直受着姐姐的照顾和保护。
然而我却如此自私地想要羁绊着姐姐的脚步。
当我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忽然有痛苦一场的冲动。
我拉着喜助出去喝酒,回到二番队的时候酩酊大醉。
醒来看见姐姐有些生气的样子,我忽然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又似乎并没有失去任何东西。
即使不是唯一的存在,我希望自己可以成为姐姐重要的人。
于是我不再耍着小孩子脾气,姐姐身边出现的人越来越多,姐姐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这时候我才想到另一件事。姐姐的弟弟到底是谁?
这件事居然成了尸魂界的绝密之一。即使我已经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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