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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明白，奴才一定会谨慎的，没有实据绝不轻举妄动！”
不知道怎么听皇上这一说，李三贵这脑袋后面一阵凉风飕飕。
有人说，这皇帝也太不仁慈了，怎么人家李总管是为他办事，出了事情，他还不保，不护？
其实这也是秦啸天的无奈。
一个君王虽说是权力大无边，可那也是有限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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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动辄可以要人脑袋，但那是对于手下奴才的。
若想动一个当朝一品大员，那必须要做到真凭实据。
没有明明白白的理由，那是断然不能动的，否则是会惹起群臣义愤，朝野不安的。
这点秦啸天和李三贵都很清楚。
“皇上，您连日里太过操劳了，以奴才看，您今晚就早点回宫歇着吧。”
“恩，起驾回宫。”
秦啸天率先带头朝外走去。
他身材高大，英伟挺拔，金色的龙袍加身，就是走在暗夜里，他的辉煌和睿智，那也是一览无余的。
李三贵看了，心说，如果那个宋烩真的有了贪婪之心了，想要在皇上面前耍点什么把戏，那可真是打错了算盘，恐怕是会死得很难看的！
“皇上，要不要让哪位娘娘主子过去龙樱宫侍……”
李三贵的话还没完，秦啸天蓦然转身，那眼光就恶狠狠地投过来，恼怒地一句，多事！
李三贵吓得赶紧闭上了嘴，不再敢说了。
其实这也不是他自己想要说的。
就在今天上午，他被温宁太后叫去了，训斥了半天。
说是他没照顾好皇上，没尽到做奴才的责任。
问他为什么这几年皇上对宫里的几位妃子都是置之不理的？
这样下去怎么行？
皇上自己不要寻欢作乐，那是他责任心重，以国事为重，可以这皇帝不可无子嗣啊？
秦氏的江山、血脉那总要延续下去吧？
皇上如此几年，那怎么可以？
所以尽管李三贵知道自己说了也是白说，但还是说了。
招致来秦啸天的怒斥，他有点窘。
心中兀自叫苦，上苍啊，想做个好奴才怎么就那么难呢？
话不多说，趁着夜色，一行人朝秦啸天的寝宫龙樱宫而来。
夜色很好，什么都是淡淡的，不管是月色还是微风。
秦啸天正悠然迈步走着，突然这怀中就撞进了一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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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切点说是一个人。
等他看清楚是那个小婢子的时候，眉头一皱，言语就犀利地斥问了，你见鬼了么？
陆芊芊正急急奔走，瞻前顾后的，等被他揽住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又惹祸了。
“不是的，是萍……”
她刚吐露了一个字，就意识到失言了。
“不是的，奴婢……奴婢见过皇上……”
低眸，她跪拜在了秦啸天的脚下。
“你想说什么？平什么？”
秦啸天见她支支吾吾，又神色慌张，不禁问。
“没……没什么，奴婢是刚从书院回来，天色暗，奴婢怕黑，所以……所以就撞到皇上了，求皇上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你怎么这般时候才回去？”
秦啸天看她低垂着头，夜色中，她小小的身子，竟恍惚在微微发抖，心中不由的，就有了种异样的感觉。
这感觉一来，语气也就温和了些。
“回皇上话，奴婢是……是去了驭风苑了，所以回来晚了些。”
驭风苑？
秦啸天回味着这几个字，脑子里想起，那天在校场上，自己的九弟和她那么默契地毽子舞，他们看来年龄相仿，志趣又有些相同，难道……
他想到了此，面色突然就一沉，“你不老实地呆在玉寒轩，到处乱跑什么？驭风苑那里是你该去的地方么？哼！”
他不明原因地就气了，恶狠狠地甩下这句，回头对李三贵吼，“回宫！”
是，皇上。
李三贵赶紧使眼色给陆芊芊。
陆芊芊心领神会，再次施礼，说“奴婢恭送皇上！”
哼！
这一句恭敬的话换来的是秦啸天的冷哼。
陆芊芊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对那个高大而凶悍的秦啸天很不屑！
不就是个皇帝么？
有必要把所有人的尊严都践踏在脚下么？
在现代的一国家里那也是有最高领导人的，可人家是怎么样的温和与谦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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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个秦啸天，真的是很缺乏教养，没准是山野里长大的，根本就不识字，不懂礼仪罢了！
哼！
“就是个暴君！”
她嘴里默念着，转身抬脚欲要走。
“好一个大胆的丫头啊，竟敢骂皇上？”
一个语气里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谁？
陆芊芊真的有点毛骨悚然了，自己这一晚上的意外可实在是太多了，怎么一出又一出的？
先是见到了那个萍贵妃，她竟在幽夜里私会书院的先生，那个苏白，还与他搂搂抱抱的，这事儿用现代的话来说是，她有了外遇了！
而在此时的大燕国，那可就是红杏出墙了！
堂堂的贵妃娘娘竟敢出轨？
这可是天大的事儿，偏偏就让自己看到了？
正惊魂未定，就又撞到了皇上，被他训斥了一顿，神儿还没回过来呢，这又是谁啊？
自己不过小声嘟囔了一句而已！
“怎么怕了？”
那个人边说边笑。
是九殿下秦寄南。
“哎呀，九殿下，您怎么……”
陆芊芊一阵窘，想说，你怎么神出鬼没的，能不这样突然出来下吓唬人么？
“叫我九九！”
秦寄南很严肃地更正。
呃？
“九九……”
秦寄南的手轻轻抚摸了下她的脸，说，“傻丫头，这才对哦！我不喜欢你叫我九殿下，那会让我感觉离你十万八千里，你就要这样叫下去，叫得我心儿都暖暖的。”
他的视线灼热地落在了她的面上。
不由地她就脸色绯然了，“九九……”
“你知道么？你很美！”
陆芊芊闻言赧赧，头儿微微低下，那份自来的羞怯生动乖巧。
“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还谎言皇上说是你去了我那里，该不该打啊？”
秦寄南说着，就笑。
“我……我……”
陆芊芊犹豫着是不是把自己看到的说给他听，但稍稍忖思，还是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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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个萍贵妃和苏白是不是看清楚了那个人是自己。
如果她知道是自己知晓了他们的私情，那他们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自己若是此时告诉了秦寄南，那不是也会把他牵累进来么？
不，自己不能害他！
“我是和惠茹姐贪玩了，所以回来晚了，被皇上一问，无法就那么说了，九九，你……你可不要告诉皇上啊？”
她说着，就下意识地摇晃着秦寄南的手臂，犹如孩童在求吃糖果时的赖皮撒娇。
哈哈！
“你也有怕的时候啊！”
“九九，你答应嘛！”
她小脸仰着，眼睛里亮晶晶的，如灿星儿般在闪烁。
“傻丫头，怕什么？我怎么会去告诉皇上呢？告诉你个秘密哦，我小的时候也会背地里骂他呢，因为啊，他老是让我读四书五经，不让我出宫去玩耍，所以啊，我啊，见了他很乖，但是他一走，我就到太后那里去告状，说他虐待我，怨他是暴哥哥呢！”
“真的？”
陆芊芊神情愉悦起来。
“当然是真的，我那个皇帝哥哥啊，什么都好，就是太不愿意表露自己的心了，老是板着面孔示人，让人远而避之啊！”
没想到九九还做过这样的事情，陆芊芊不觉放下了担忧。
嬉笑起来，“你是个大赖皮哦！”
用手指点着秦寄南的鼻子。
“你呢，你不也很赖么？”
秦寄南被她那可爱俏皮的模样吸引了。
眼神定定地落在了她那粉白的小脸上，忍不住迅即地俯下头，在那上面轻然一亲。
呃？
陆芊芊登时呆住。
他竟亲了自己？
这感觉如电流般迅速地窜遍了陆芊芊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
一种火辣辣的灼热随即涌到了面上，她的脸红了一片。
“小婢子？现在还怕么？”
秦寄南心里很甜蜜，但看到她傻乎乎的呆愣的样子，又觉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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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再次用手去拥住她。
她却像是幡然从梦境中醒悟过来一样。
推开了他的手臂，转身就跑进了玉寒轩。
院门就在她的身后砰然关上。
她甚至没有回头去管那门是不是真的关上了。
满脑子都是秦寄南那温情脉脉的眼神，他亲了自己，这举动意味着什么？
一想到他那帅帅的模样，陆芊芊的心中就小鹿儿乱撞。
都是一样的先皇之后，他们却是那么的不同。
完全走了两个极端。
一个暴戾无常。
一个却又善解人意，帅气诙谐！
直到躺在了床上，陆芊芊的心还是平静不下来。
望着窗外的月色，她唇边带着笑意。
真的那一瞬间的感觉好好哦。
翻来覆去很久没睡着。
睡着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鲜花满布的山坡上，自己正依偎在九九的怀中。
他的唇就在自己的脸颊边。
边和自己说着话儿，边用他那柔软的唇在自己的耳际揉搓。
那种激情的欢悦一波又一波地袭来。
眼睛微闭，陆芊芊的心儿飘忽得像是一片云。
芊芊！
他竟在喊自己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陆芊芊惊诧莫名。
我什么不知道啊？
他的嘴角是淡淡的嘲讽。
那……
不知道怎么陆芊芊突然想起了一个满是水雾的洞。
一张看不清颜面的脸。
那张脸一直在狞笑。
他很狂力地撕扯去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一遍又一遍地掠取自己……
不！
老天，你不能让九九知道那一切。
如果他知道了，自己早就失身于人了，他怎么会再爱自己？
不！
“怎么你是有什么瞒着我么？我可是很爱你的，对你都是真心……”
九九在说，嘴角的嘲讽好像更甚了。
“不，九九，我没有，我真的……我真的不想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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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芊芊紧紧地抱住了他，“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九九……”
“哼！你已然不是完璧之身了，还敢在我面前伪装窈窕淑女，你不觉得你很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