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血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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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血神兵-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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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眼见已看不出什么痕迹,转身从来路悄悄走了。

见二人走得远了,赵、卓二人走到湖边。卓清说道:“我们下去把大木箱抬上来,看看里面藏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赵仲谋也正有此想,当下轻轻一笑,悄声笑道:“在下一人下去就是了,又怎敢劳动卓大小姐!”说着轻声下了湖去。卓清心知他体谅自己一个女孩子家下得湖去弄湿了衣衫多有不便,故而才这般跟自己调侃,心中不由得甚是喜欢,说道:“你可千万小心些!”赵仲谋不通水性,但内功颇有小成,潜水捞物当不是难事。所幸那木箱所在之处湖水也不是很深,刚过赵仲谋头顶而已,赵仲谋不费太大力气,便将那木箱托出了湖面。

卓清接过木箱,只觉那木箱极为沉重,心道:“这箱中所藏莫非是他们偷窃来的金银么?”继而又想,“若是金银那就无趣得紧了,也只能拿去救济城里的穷人了。”赵仲谋爬上岸来,见木箱被一把大铁锁锁着,忙从怀里取出玄匕,将铁锁斩断。

二人打开箱盖,就着月光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里面蜷缩着一人,手足被缚,嘴上塞着个布团,双目紧闭,神情愤怒,看样子也不过十五六岁年纪,此时不知是死是活。箱底还放满了大石,直把整个木箱挤得满满得。卓清心想:“放了这么多大石,怪不得如此沉重,想是那二人怕木箱入水不沉,这才如此。”赵仲谋将那人从箱里抱出,取出口中布团,一摸胸口,隐隐尚有心跳,忙替他推宫过血。过得片刻,那人方才缓缓苏醒过来,想是他被布团塞口,湖水倒是没喝进肚里,只是窒息了片刻。赵仲谋见他苏醒,心想这人的性命多半是保住了,此处不是救治之地,还是先把他带到客栈中去再说,当下背起那人,与卓清一起回到客栈之中。

来到赵仲谋房中,那人神智已清,只是脸色苍白略见虚弱而已。那人向赵、卓二人再三致谢,问起姓名,那人说:“在下姓赵,单名一个瑗字,不敢请教二位高姓大名。”二人报过姓名,卓清道:“你怎么会被人绑了藏在木箱里的?”赵瑗说道:“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今早我一人在湖边散步,忽觉后脑一阵剧痛,被人重重地打了一记闷棍,跟着便晕了过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被绑了放在一只装满石头的木箱里,想出声呼救,却连嘴也被塞着。这般过了半日,听得脚步声响,又被人抬着走了数里地,跟着就被人扔进了水里,若非二位相救,想来我早已一命归西了。”

赵、卓二人听了极是奇怪,但想来这人当也不会说谎。卓清又问道:“那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赵瑗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卓清又道:“或是你家中什么人得罪过人?”赵瑗又摇了摇头。卓清猜想不出,回头看了看赵仲谋。赵仲谋忽道:“那你家中定是极为富有了?”赵瑗奇道:“你怎么知道?”赵仲谋道:“那他们多半便是绑人勒索了,想是你的家人不肯,这才起了杀心。”赵瑗闻言沉思半晌,说道:“不是,我家住平江,离此五百余里,我又是新近才到这临安城中,旁人又怎会知我家境?二位想得可能太过复杂了,我怀里的一百余两纹银已经不见,我想他们也只是图财害命而已,并非是为冤仇而来。”二人一听,倒也觉得有理。卓清问道:“那你现在又作何打算?”赵瑗道:“现在既已如此,也只能早些回家去了,只是身无分文,还要向二位借点盘缠。”赵仲谋道:“赵兄弟你先在此休息几日,待身体康复了再走,至于这盘缠么,我二人自会替你筹措。”赵瑗谢了,二人退出房去。

次日一早,赵瑗便向赵、卓二人告辞,二人见他去意已决,似乎有甚紧要之事要办,他既不说,也不便相问,取了五十两银子给他。赵瑗谢道:“赵大哥、卓姐姐,此番救命赠银之德在下自当铭记于心,他日必以十倍相报。”赵仲谋道:“区区小事,赵兄弟不必记在心上,此去平江一路小心。”赵瑗答应了,拱手与二人作别。

送走赵瑗,赵仲谋向卓清问道:“清儿,我见你似乎对他有些冷淡,与先前大不相同,不知所为何事?”卓清轻轻一笑,说道:“你的眼光倒是不错,连这等小节都被你看透了,我对他是比昨日冷淡了许多。”赵仲谋道:“那是为何?”卓清道:“这小子存心欺骗,我又何必热情相待。”赵仲谋奇道:“你怎么知他有意欺骗我们?”卓清道:“他昨日说家在平江,当时我倒也没有细想,此时想来方知他是一派胡言。他一口临安话,又怎会是平江人氏?还有,回想起他昨天说话时言词闪烁,许多寻常之事,他也不能一口道明,想来定是有所隐瞒了。”赵仲谋道:“那你适才为何不说?”卓清说道:“我见他气宇喧昂,眉目间似乎还颇有威势,决非寻常百姓可比,我们既是帮人,就索性帮到了底,有些事他不肯说,也不必勉强,任其自便就是了。”赵仲谋点点头,心想不错。

二人回到房中,正想今日该往何处去游玩,忽见小二走进房来,说道:“赵公子、卓姑娘,外面有人来找二位,便是南麟帮的四爷。”二人闻言大喜,急忙出房相迎,走到客栈中一看,果是四大高手,忙道:“四爷亲自前来,我二人实不敢当,快请屋里坐。”四大高手点点头,也不答话,与二人一齐走入赵仲谋房中。

一入房中,四大高手尚未坐下,便道:“赵兄弟、卓姑娘,那罗通的下落在下已打探到了,据说是治县有功,得朝中的罗汝揖大人举荐,到平江盐城补缺去了;还有一事,是我手下兄弟无意中探听到的,说是秦桧府中有二个叫朱策、项符的人,想来寻二位的晦气,先前已去悦宾客栈寻过二位了,却扑了个空,现今打探到二位来了这里,准备今日下午便来找你们的麻烦。”赵、卓二人道:“多谢四爷相告,我二人自会小心应付。”四大高手道:“恕我冒昧,以在下之见,二位武艺不凡,虽不惧那二人,但对方人多势众,二位还是避一避的好。”赵、卓二人道:“多谢四爷指点。”四大高手道:“赵兄弟、卓姑娘,在下话已带到,此处不宜久留,这便告辞了。二位若有为难之处,尽可到春波街南麟帮总堂中来。”赵、卓二人谢了,将四大高手送出客栈。

回到房中,赵、卓二人略作商议,均想罗通的下落既已知晓,须及早赶去盐城才是,四大高手所言不错,此番项先生等人乃是有备而来,自己二人多半难以抵敌,还是少惹为妙。当下各自回房稍作收拾,牵马出了客栈。

二人出门径向西北而行,紫燕马一骑双乘,急驰得一个多时辰,便已出了临安府地界。又再向北驰出三十余里,二人正想下马稍作歇息,忽见紫燕马蓦地长嘶一声,马头一转,直向西边一条上山的小径疾驰而去。赵、卓二人心中疑惑,暗想:“难倒又有紫燕马熟识之人在邻近蒙难么?”

山路崎岖,上山小径又时隐时现,但紫燕马似乎对此地极为熟悉,纵跃自如,奔驰更急于前。如此行出一盏茶功夫,紫燕马将二人带到山顶。赵、卓二人见所在之处颇为平整,象是人为修整过一般,四周除了矮树杂草之外,别无他物,远处二十余丈外便是悬崖,与对山相距不过数丈。二人翻身下马,心感诧异,暗想这紫燕马将我们带到此处,不知为何。却见紫燕马侧头咬着赵仲谋的衣襟,不住轻嘶,似有深意。

卓清道:“仲谋,紫燕马象是叫你骑到它背上去。”赵仲谋依言而行,上得马背,紫燕马便即回身小跑数步,忽又转过身来,面向悬崖,放蹄疾驰。紫燕马如飞一般,瞬时便已跑过卓清身边,驰出十余丈外,离悬崖已不过数丈。赵仲谋大吃一惊,急欲跳下马来,但想紫燕马极有灵性,定然不会加害自己,如此疾驰定是想跳过悬崖,跃到对山上去,此时若是冒然下马,说不定反倒被带得掉下崖去了,当下只得咬牙硬挺。但见紫燕马四蹄在山石上轻点几下,纵蹄一跃,待得四足落地,已稳站在对山之上。紫燕马这一跃尤如长虹贯日,仿佛玉龙经天,直看得卓清瞪目结舌,一颗心似已窜到了喉咙口。

赵仲谋跳下马来,紫燕马又飞身纵过悬去将卓清带了过来。二人见紫燕马如此作为,必有深意,当下便跟着紫燕马在山间缓步前行。二人见那峰上古木参天,荒草茂盛,似是人迹所不至,环见山顶四周,尽是峭壁断崖,绝无上峰之路可寻,心想:“怪不得紫燕马要绕道对山,原来此间悬崖孤立,除此之外别无上峰的途径。”紫燕马在崖边转过一个弯,峰回路转,二人眼前忽见一块峭壁,上书斗大的三个字:惊天崖。字下三丈,刻着许多小字,旁边还绘有二十余个姿态各异的图形。

二人大奇,心想这些图形字迹难道是前辈武林异人留下的武学瑰宝么?忙走近细看。只见那些文字之先写着“惊天三式”几个字,其后写道:第一式地动山摇,跟着便是二百余字的叙述,细细讲述内力运转的奥秘和招式变化间的技巧。二人一见之下,只觉式中所载,正是自己从未涉猎的武学境地,不由得欣喜万分。当下便依式演试一遍,只觉此招威猛绝伦,奥妙无穷。于是再看这第二式。这一式名为石破天惊,内息运转之法与第一招倒也相似,招式的变化却更为繁复,二人直用得大半个时辰,才将这一式中的精要尽数领悟,一试之下,只觉威力更胜于前。这第三式名为天崩地裂,对内力的运转和招式的变化却无太多的叙述,只是要求习练者将自身内力尽数积聚于掌底,不论对方招式如何变化,都须将内力从这记简单的招式中递出,以至拙而胜至巧。二人潜运内力,依式而行,双掌递出,居然将崖边一块七尺见方的山石打得粉碎。二人不禁相顾骇然,心想这三式果不愧称作是“惊天三式”,在这极具天地风雷之威的三式之下,又有谁人能直缨其锋呢?

二人得传武学秘典,欣喜不已,饮水思源不禁想看一看这倒底是哪位武林前辈所留下的绝学,但石壁上除了这些文字图形之外,别无一字相留,峰顶山石之间,也无前人遗迹可寻,二人不禁深以为憾。

二人学招,不觉已是大半日,眼看天色渐暗,紫燕马走近身来,衔着二人衣角不住地示意。二人心想也该下峰去了,当下便遂一上马,让紫燕马带过了悬崖。下得山来,紫燕马一阵急驰,来到数十里外的一座小镇之中。二人随意找间客栈歇息一晚,次日一早,便即上路。

二人行出三十余里,忽听得前面树林之中,隐隐传来阵阵打斗之声。二人好奇,当即驱马入林,心想不知何人在此打斗,若是过路百姓遇上了山贼盗匪,自己二人既然遇上,自也不可不管。紫燕马入林不过百余步,远远便望见前面一座高山拔地而起,山岩峭壁之下二人倚壁而立,身前围着三十余名手执钢刀的官兵。

只见二人中前面那人身形魁梧,面色红润,须发皆白,看年纪似乎已在七十开外。此时那老者双手各持一支铁锏,左支右挡,上下飞舞,将身前围攻官兵的诸般兵器尽数招架过去,每一招递出都是劲力威猛,势如雷霆,直打得兵刃“乒乓”作响,偶尔还夹杂着他声若铜钟的怒吼,一招一式间,似见廉颇之勇,马援之雄。但他毕竟年已老迈,孤身对敌,使得又是这般钢猛的招式,久战之下早已力不从心,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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