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步,浮竹面色沉重又带有少见严肃的追问蓝染。
“居然到了跟大虚联手的地步。为什么呢蓝染?”
“为了寻求更高境界”
“你堕落了,蓝染。”
“是你太傲慢了,浮竹。并没有人一开始便是站在天上的,不论是你或我,就连神也是。“摘下眼镜,蓝染捋起刘海,将洒落在眼前的发,全数拨至脑后。完全漏出了他那张英俊到邪恶的脸。
“但这天之王座的空窗期也要结束了。”
眼镜瞬间在他的手指间,碎成一片一片,直至粉末。
恢复了本来的面貌,蓝染局高龄下俯望众人,眼瞳中流转的杀意几乎震慑住了所有人的心神。
“从今以后,我要利于顶端。再见了,诸位。”
这时黑崎一护挣扎要支起上身,却被我制止了。
“别动。”拾起他的刀,我握在手心里。
真的是斩月呀……好久不见了……
又在黑崎一护防备与好奇的眼中,放开他的斩魄刀。绽放出绝美的笑容,是久违了的怀念。
踩在由大虚的身体铺成的路上,蓝染再一次把视线投到了黑崎一护的身上。“也同样再见了,旅祸的少年。以人类而言,你真的相当有趣。”
然后,他又看着我,放软了语气,“真一,走了!”
立即,身边的所有人员都把视线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大有绝对不放你走的意味。
“真一”“天草君”“天草学长”“真一大哥”“天草真一”如同吵杂地动物园一般,我被各种各样的视线包围。掀起眼睑,无论是夜一的不忍,还是空鹤眼里的不信,亦或黑崎一护的不解,还是更多的恨意,都无所谓。最后定格在柏村队长,一个最接近真相的人。
算算时间,蓝染他们也快到达虚夜宫了。
“柏村队长,你不相信东仙要的正义吗?……”果然,在他眼地看到了些许动摇,虽然只是一瞬间。
“全员听命,绞杀天草真一!”再次开口前,山本老头终于忍不住了。
“是。”
“呵呵,”笑出了声,我突然仰起头,漏出无双的容貌,扫视山本老头,“毁鷇……幽篁……天锁……灵王……”
山本老头面上一凛,流刃若火便出鞘了。耀眼的金红色火光烧退众人,在我的周身形成了个冲天的火圈。
天空再次被撕开,巨大的金色罩子再次投下。第二次,时间到。仰望下面的众生百态,直到最后消失在尸魂界,我都选择抱臂冷眼。
最后再望一眼尸魂界蔚蓝色的天空,头也不回得消失在终于合了的巨大裂缝中。
“终于来了呀,真一君。”靠在虚夜宫巨大门框上,不正经调笑的人,除了市丸银子我还真想不出有其他人。
看在他不怎么好的心情上,我也就不和他一般见识了。这人,对松本乱菊,还是有感情的。
“天草大人。”半个虚的面具,是原本的十刃。
早在还没有崩玉之时,蓝染就已经在进行破面化虚的实验。如今的十只破面,算是他的杰作。当然,从崩玉到了他手里的时候,虚夜宫的一切就要统统变了。
并肩与市丸银子来到蓝染的宫殿,脚步声在石英制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果然那里聚集了数只至少是基力安的虚,当然亚丘卡斯也是有的,不只如此,还有瓦史托德。
银睁开了他血色的眼睛,直盯着那只明显已经是很高级的瓦史托德,欣喜溢于言表。不止是他,便是蓝染也是明显的很高兴得。
不过,最高兴得人,绝对是我。
乐颠颠地小跑到乌尔的角落,没办法,其他虚都不敢和他靠太近。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部摸了遍确定真的没伤到一根头发,我才高兴得扑上去。把自己的小可爱揉呀揉,搓呀搓,末了还不忘记再亲呀亲!
我实在是太高兴了,乌尔还是如约的来了。
“真。”
仅是一个字,就够了。
属于我的,人
幽闭的空间里光线昏暗,只有无数镶嵌在墙壁中的萤绿色屏幕,连成一片。宛若盛满福尔马林的巨大罐装物体,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光线。
向来被各家当作解剖室般绕着走的实验室里,破天荒地聚集了不少人。只是依然不改它停尸房似的氛围,除了敲击键盘发出的机械声响,呼吸声音似乎都没有。
“查到了吗?”阴阳怪气地声线,说话像一个个蠕动的虫子爬过听者的耳朵。打个寒颤,涅茧利的存在感果然和他的声音特殊度与BT程度成正比。
“没……没有……”勤劳工作着的下属,倒是习惯了自己队长的腔调,却也没习惯队长怒起来的泼样。
“真是废物!”果然一巴掌拍在主机显示屏上,被挤开的队员甲小心的把自己缩到角落里,藏起来。
然而,本来想挽回面子,但事与愿违。随着时间的步伐,便是捏茧利亲自上阵了,结局依旧是empty。
“可恶!怎么还是这样!”
“还是查不到天草真一生前的记录吗?”苍老到了树皮沙沙声的级别,是难得驾临十二番队的总队长山本元柳斋国重,树皮连基本是已经看不出任何的波动了。
“所有魂魄在进入尸魂界之前,都是开自不同的时空、不同的地域,一时间要查出其中之一,实在是不容易。”却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咬下涂成深紫色的指甲,涅茧利熊猫似的眼圈又黑了几分。不过他聪明的没有说出来,一方面是不想承认自己的无能,另一方面他私人也对天草真一起了莫大的兴趣。
奇怪了,以前怎么都没有觉得他很奇怪?脑海中勾勒出那人的音容笑貌(怒,不要说得人家跟死了似的,真晦气!),除了黑线,基本就没剩下什么了。
“继续查,直到找到了。立即通知一番队。”
三条腿正式告退,办完了事情,山本老头是一刻也不想在这种地方逗留。那会勾起他远久的几乎快要被风尘的记忆,关于那个叫做真?西法的人的记忆,灵王的记忆。
“是,总队长。”涅茧利阴阴地回到,黑色的瞳仁滴溜溜地转动,又冷不丁地补上一句,“总队长大人找天草真一的消息,是和这次叛变有关吗?”
“涅茧利,不改问的事情就不要过问。”掀起半边下垂的眼睑,山本老头暗红到玄黑的眼瞳,却偏生在黑暗中才能看出其中的血色光芒。仅是扫过便让张狂如涅茧利者也闭了嘴。
目送山本老头离去,涅茧利笑得阴森森的。你越是不让我知道,我就偏要查出来。
“音梦,打开N库的数据。”N是他自己姓氏的缩写,虽然Bt的让人受不了,但涅茧利动了真格的,却是不争的事实。
与此同时虚夜宫里,同样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实验。
同样还是蓝染的宫殿,蓝染也依旧坐在他的玉座之上,持续着他三个小时前的姿势,只是他频繁而又节奏在玉制扶手上敲动的手指,泄露了些许的焦急。
同样市丸银子环胸而靠的硕长身型,也因为不耐烦而把灵压操制得忽高忽低,很难让人不去忌惮。
“我说蓝染队长,真一君拿着崩玉出去都三个时辰了,我们是否该去找找……”
市丸银子的话才刚出,蓝染立即附议,显然二人都是等急了。没办法,谁叫真一君携巨款逃逸了呢?勾起狐狸脸,银子在心中对人家进行腹诽。
其实,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子的。
当人家对乌尔进行了身体鉴定——天才晓得那个根本就是在揩油吃豆腐——之后,无视蓝染笑得更欢的脸和银子咧得更开的嘴,伸手跟蓝染要了崩玉,丢下句我出去一下。然后一走就消失了这么长时间,基本算是印证了银子所谓的携巨款潜逃的部分罪名吧。
“再等等,真。”角落冒出来的声音,是从未听闻的冷寒。听在耳朵里,就像被腊月的寒风直刮过心扉,从骨子里透着战栗。
因这直插入人心的声音,蓝染和银子都循声望去,原来是真一的玩具呀。挑眉,蓝染方才被焦急压下去的心绪,又翻上来了。
“你的,名字是什么?”简单的几个单音,蓝染却有办法说得让人完全的信服,老实得回答他的所有问题。
“乌尔奇奥拉?西法。”
乌尔上前一步,欠了欠身子。俨然是标准又完美到连蓝染都无法挑剔的礼仪,(当然,人家是谁~我教得能不好吗~骄傲的挺胸!)略微的惊讶之后,蓝染笑得更莫测了。
“Uluqiorra,西班牙文‘哭泣的人’吗?”蓝染果然是博览群书的人呀,不愧是前眼睛男。
有拉平他面具脸的可能性,市丸银子的嘴角基本已经被拉得水平。过分弯起的眼,张狂得打量乌尔。
无机质的转动它墨绿色的眼眸,乌尔奇奥拉冷漠地扫过这两个即将成为“大人”的男子。却谁得帐也不买,看似温顺实在傲然地可以。不愧是天草真一叫教来的人。
轰隆一声巨响,虚夜宫厚实的墙壁被踹出来一个巨大的洞。好在虚圈的物质构成都是石英,还不至于尘土飞扬到看不清来人。
高挑的蓝发青年,穿着被血液黏着着的破烂的而且是完全不合身的死霸装,虽然是改良版的。手里抱着的东东,不对,是美男,当然就是人家我了。
虽然人家现在是虚弱了点,好吧我承认是虚弱到了极点,一口气几乎剥了上百个基力安和亚丘卡斯(我没遇到瓦史托德),而且是以各种我所知晓的手段,灵压似乎剩得还真少。苍白当然是不可避免的有一点,但这也完全不会损害人家的美貌。
“喂!谁是乌尔奇奥拉?西法?”嚣张得男音,蓝发蓝眼的青年大声询问。初生的牛犊往往都是不畏虎的,可亏得他还敢在这些人面前大呼小叫。不愧是我剥了那么多面具,唯一能幸存下来的。
手里一轻,一瞬间的僵持,而后葛利姆乔便找到了从他手里抢人的家伙。
“你是谁?”便是万史托德级别的大虚,也休想让他低头。
“在问别人名字前,应该报上自己的名字。”略微敛起眉,乌尔不悦地看着眼前这个没礼貌的破面。虽然他身上还有亚丘卡斯的问道,但却是已经是破面了。
“葛利姆乔?贾卡杰克。”骄傲的报出自己的名号,葛利姆乔扬起头颅,睨视乌尔。
“乌尔奇奥拉?西法。”
最后抛下这句话,乌尔抱着比他大的人家,扭头走人。留下还在后面气得跳脚的葛利姆乔,现在想想,这两人的梁子,MS就是从这时候结起来的。
“俗话说,好借好还嘛,”转动黑玉似的眼眸,虽然现在的姿势是横着的,“至于再借,估计也不会变得很难。”
默声收回崩玉,蓝染明显算是默许了我的要求。
“那么,真一,告诉我这崩玉的效果如何。”
手臂攀上乌尔的颈子,我勉强直起眼皮,晕得天昏地暗。纤纤玉指一横,是还在那里干瞪眼的葛利姆乔,“问他。”
身为我家的孩子,替爸爸妈妈挡抢挡剑得都不在话下,何况是挡蓝染的提问呢?虽然似乎应该大概也许maybe是后者更恐怖些,但玉不琢不成器,人家狮子都把自己的小孩推进深渊里,训练孩子。那我把葛利推给蓝染操练,应该也是我很爱他的表现。恩,我果然是善良的可比天使。
综上所述,初生的小牛犊,便被我心安理得得抛给大灰狼了。
招呼着银子,让他带路,人家现在要睡觉!睡觉皇帝大,我管你要生吃还是清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