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对银和乌尔,我的感情是不一样的。但是,”呵呵得笑了出来,不顾白菜快气冒烟的脸,已经在喷气的眼,“但是我觉得现在这个样子也不错。也许等我不在了的那一天,一切也就都有了答案,更或许也没有答案。能把他留在身边一日是一日,那孩子很爱我,这就够了。”
拧过身来。
“白哉,我不贪心,现在这样得活着,我已经很满足了。”
那我——滚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回去,扯起脸皮眼角。
“要是有一天,他知道了……你要怎么办?”
市丸银可是在流魂街长大的,自己的身上谁又知道他知晓多少。
闻言,我哈哈大笑,眼泪多快出来了。
“白哉,市丸银何等聪明的一人,他会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吗?”恐怕他比蓝染和山本还早知道我是谁。因为,只有他,才是最接近我血统的人,我唯一的妹妹的孩子。
这话,我掂量再三还是咽下去了。对白哉,有很多话能说,也有很多话还不能说。重新靠回最近的柱子,咕嘟咕嘟得咽着杯中的液体。
“白菜,把你的那杯给我递过来。”两指拈起细嘴壶晃晃,嗯,又见底了。
阵阵窒息感一直没间断过,对着天草真一,朽木白哉只有干瞪眼无语的份。早知道他没心没肺,温柔又残忍之极,不想竟到了这么荒唐的地步。
再懒得和他多说一个字,直接拿了边上的酒壶抛过去,却倒霉的淋到了自己手上。拧眉,本来就不稳的心神更加恼火,扯了脖子上的风花纱就擦。
“哎哟,好东西可不是这么浪费的呀。”
登时被扣住双腕,朽木白哉的瞳孔不住放大,漆黑的眼眸里尽是那人倒影。
手指尖传来湿润的吮舔,从指尖开始,然后是指腹,指缝,手背,最后是手心……每一寸的皮肤都被柔软的舌扫过,卷走上面醇香的液体,带着股戏谑的味道……麻麻的搔痒,夜风一吹又有些战栗的凉……有无数只蚂蚁爬过心尖的错觉。
朽木白哉知道自己的心慌了,忙不正得望入那混账的眼底。漆黑的、深邃的、如果胶丝般的眼一闪不闪得钉入他心底,莫名觉得害怕又期待。只能无力得回望他越来越变得深沉的眼色,微微分开了紧抿着的唇,似期待又似惧怕。
熟悉的脸凑得更近,朽木白哉不住得颤抖起来。
他在怕吗?怕“朋友”的平衡被打破,怕曾经的无所不谈一去不复返?还是怕这一切只是酒后的乱性?更或者是,自己只是单纯的在期待?
淡讽滑过眼底,原来自己还是没有死心。明知道自己背负的是什么,明知道他不可能成为第二个市丸银,可以背弃身后的一切。
抖了抖嘴唇,再一次见证了内心的飘摇。
气氛也就这么僵着,天草真一只起形式上的压近,却停滞在还有半分距离的地方,禁锢住朽木白哉的动作,说不出意味的俯视着。
半晌的不语过后,深色的眼底仅是一晃过半分后悔和半分尴尬,
“嗯……抱歉,刚才喝多了。”
终于,还是收手,一屁股坐地,语意不详的打哈哈。
朝云朵伸伸懒腰,酒足饭饱了,他是该拍拍屁股走人。
“不用送了,我自己认路。”
头也不回,不变得嗓音和姿态仿佛刚才的暧昧只是月光下的错觉。挥一挥衣袖,是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洒脱。只有略显仓促的步伐泄漏了此刻的心慌,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用上了许久不用的瞬步。
耳垂闪烁的幽蓝光芒,在疾速的黑暗中,生出精灵般惊鸿。
连眼都不曾眨一下,朽木白哉一个细节都不落下,直至他完全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下。一动不动的神情,雕塑一般的僵硬。
“骗子。”
终于吞出的话语,是无法相信的复杂,至少是他本人都无法理解的不甘。
半冷半暖的秋静静烫贴身边
默默看着流光飞舞
晚风中几片红叶惹得身心酥软绵绵
半醉半醒之间认认笑眼千千
就让我像云端飘雪
以冰清轻轻吻面带出一波一波缠绵
留人间几回爱迎浮生千重变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未问是劫是缘
似柳也似春风伴着你过春天
就让你埋首烟波里
放出心底狂热抱一身春雨绵绵
借着几分醉意,信步走在瀞灵四通八达的大道上。已经不记得是哪里听来的曲子,趁着眼前的这番景,倒也合适,张口就唱起来。
唱着唱着,眼前似乎就能看到一个美丽的荷塘边,两只美丽的妖精,快乐的挥霍着她们浮光掠影般的人间生活。有那么一瞬间,曾经三人的身影,居然重叠了起来。
我笑了笑,发着酒疯,跌跌撞撞半醉半醒。
醉眼看花花亦醉。
几乎是飘得,我好不容易接近各番队了。啊啊,刚才一路过来全是人,怎么快进入里面了,反而不见一个人了?
啊!原来今天是总队长给所有人放假,看秋叶去了。
挥挥手,送别了一大堆要上前搀扶我的好人们,我继续飘。不胜酒力就是这样,随便喝喝就醉成这样了。(此时的朽木宅,白菜大瞪着被喝干净的无数扯下去的空酒壶,黑线。两个字,酒鬼)
吃吃得笑,踩过满地的红叶,摸着满树的叶子,从扎堆的人潮里渐行渐远直到翩飞的身影消失在红叶树的深处,再也无迹可寻。
“我—我—我和天草大人说话了!”
“大人还朝我笑了!!”
“我给大人指路了!!!”
“我……”
新一代的天草命产生了。
我在非常无意识的情况下,又给两人制造了一大卡车的情敌。
唔,美丽也是罪过呀!
好不容易抓到一个窝在小墙角摸鱼的家伙,扳过来一看,居然是郁闷的一个人在喝闷酒的银?我说他至于把自己的灵压隐藏成路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吗?
“银——”
扑到在他怀里,蹭他凉凉的皮肤。唔,好舒服,正好能解解我身上的燥热。
“怎么回来了?”
软玉在怀,这一身的酒香,是沉香的味道。
银扯出淡然地笑,朽木白哉还真是什么都舍得呀。扶正怀里已经软掉的身子。好热,都喝了多少呀。
“我当然要回来,怎么能在朽木家过夜呢——”
呜呜,你皮肤又滑又凉的,摸起来真舒服。继续往里蹭,却被提起来。
我瞪,干嘛!笑得真跟之狐狸一样,又在算计谁呀?
“知道今天四十六室会议上,朽木家都提出了什么要求吗?”
“什么?我怎么会知道——”
醉眼惺忪,红的是唇,黑的是眼,带笑的是无限的风情,灵动的幽蓝耳坠更是透着股妖异的媚态……更难能可贵,还是醉酒后眉宇间难得的几分憨态,楚楚动人。
好美……就是看惯了这般风情的市丸银,也难免心弦一紧,何况他人?
“把第二分队刑军总括军团长一职,交付给朽木白哉。”
冷笑,一想起下午的事市丸银就忍不住翻出血液深处阴暗处的影子来。他朽木白哉还没和真一有什么呢,朽木家的人居然就敢来和他谈条件了!
他真是安抚太长时间了,久得让他们都忘记自己是谁了!
“哈——”打出个大哈切,好浓的酒味,难怪今天下人们给自己喝这么烈的酒,“白菜一定不知道。”想起那个别扭的家伙震惊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弯起眉眼。
就是再借给那群好不休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把这事给白菜知道,白菜不一刀劈了他们才怪。
不可知否的笑笑,也就没有下话了。
半晌。
“你就是这个样子从朽木家出来后一路到这里的?”
拉长了嘴角,银子突然很认真很认真地这么和我说。隐隐在抽动的额角,无数红十字跃跃欲试。
哇!我都不知道原来银子还和现世的红十字协会有邦交呀。人脉真广。
聊了半天,就见小狐狸心不在焉的……
好没什么精神哦~难道是因为我去了朽木家?以前也常去呀~嗯,这个自我感觉良好一下就OK了,千万可别成了妄想病患。
软绵绵得连拉带扯的把人拖到怀里,摆出很严肃的脸(你能想象一脸驼红的严肃吗?就他那张万年小受的脸,俩字,做梦… …b|||)安静地陪他坐着。既然他不说,我也就不问了。
只是……ZZZZZZZZZZZ……效果似乎不怎么样……好困呀……
摸来根火柴棒,我把眼皮撑起来。还是好困……
最后,我还是坚守着岗位,坐着睡着了。
反手搂住已经睡死过去的人,银取下披在外衣上的织羽,给他裹上。
不是不开心真一这么陪着他,只是,你是我的舅舅……这种话,要他如何说得出口?自己是可以无视别人的眼光,相信真一也是,只是在这个纲常伦理的尸魂界,有很多事是无法启齿的。
其实银还是怀念以前在现世的生活,虽然还是三个人,真一,他,还有乌尔奇奥拉,却也远比现在快乐的多。
尸魂界的暗皇……这真是个让人无比痛恨的身份。
一遍一遍扫着那人的发尾,他还是很讨厌这个地方。
“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也是我的生日……”
幽幽叹出,他本不想说得,他本不想把这一切都告诉真一的,虽然自己也不晓得,他是否真的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又或者是知道了多少……
和乌尔奇奥拉不同,他从真一那里得来的,绝对是宠爱大于爱……
“Happy Birthday。”
猛地低头,是那人柔得像温泉水般眼眸,波光潋滟。
额发被抚摸着,原来他真的什么都知道。
“恩。”
发自内心的笑,浮上面。完全敞开心扉的感觉,居然是这般的畅快!
我笑嘻嘻的从他腿上爬起,依旧还是软绵绵的,但好歹是比刚才清醒多了。沉香、沉香,果然是好酒呀。不过近期是不能再去喝免费酒了。
“乌尔,回来了吗?”
突然笑开了朝虚无的一处黑暗招手,在银的惊讶里,乌尔纤细的身子慢慢走到亮光的地方,雪白的织羽无风自动,帅呆了。
“你怎么在这里?”
银子睁开血色的眼眸,他不相信乌尔奇奥拉能在完全不惊动自己的情况下,进入瀞灵庭。
把手里的盒子递给我,他才慢条斯理地回视银子。唔,从在虚圈里就不对盘的二人,没交恶的大打出手我就该偷笑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咦——乌尔这个是你在哪里买的?怎么没有商标,不会是过期货吧!”有可能,毕竟这个是一会要给银子吃的,毒死他不偿命嘛!
“这个是葛利姆乔的妻子做的,她听我说完缘由,就很乐意得亲手做了个,说这样比较有纪念意义。另外——”无视我张得大大的嘴巴,乌尔视线一转,对着银子说,“她让我替她对你说声‘生日快乐’,就是这样。”
我晕,这个是葛利姆乔那位味觉和神经绝对有问题的妻子大人做出来的生化武器,比过期的蛋糕杀伤力还惊人。
银子,你今天就要受委屈了……
顾不得我投过去同情的目光,因为他的敌人,乌尔奇奥拉似乎还有话跟他说。我眼睛放光,难道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和解?中国要和日本联手共建美好的明天!美国要和伊拉克共同畅谈未来美好的鸿图霸业?
你老人家开玩笑的吧!真冷!
“我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