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 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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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 殇花-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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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地对他说,“好咯,玉清小王爷要好好长大哦。”     
  玉清嘴角向下一歪,短短肥肥的小胳膊用吃奶的力气牢牢环紧我的脖子,“母妃……玉清想母妃了…………呜……母妃到哪里去了,为什么玉清见不着她了……”我感觉热流在我背后发烫,一滴一滴,直砸心间,我跟着心里一阵发烫,我也想妈妈了。     
  当他的娘似乎也不算是太坏的事情。     
  可是,谁能知道呢,见玉清哭了,小洛儿也跟着哭起来,子墨撇开红了眼眶的脸。     
  玉清见小洛儿也哭了,哭嚎得更为凄凉。     
  小洛儿听玉清声大了,扯着嗓子哇哇大哭。     
  子墨也抽抽嗒嗒的。     
  这阵仗,使得我酝酿的情绪全体收回肚子里去了,暗自叹息作孽……我抚着无力的额头,娃娃军团,你们是想把我这淹了吧?     
  “祖宗们,我给你们唱《世上只有妈妈好》,你们别哭了。”     
  “啊,你坏,你还伤害我们没有妈妈了……呜呜呜……”     
  “祖宗们,那我,那我给你们弹琵琶……”     
  “不要,你弹得好难听。呜呜呜,更想哭了。”     
  “那……祖宗们,我给你们说《小蝌蚪找妈妈》的故事?”     
  “你是故意的……呜呜呜呜呜呜呜……”     
  祖宗们,我给你们跪下了,成么?我脸一黑,太阳穴的青筋狂跳,忍住想把他们一个个打昏的冲动。终于使出十八般武艺哄平了他们,两个小王爷,一个小王妃,四仰八叉地窝在我的床上呼呼睡了……     
  我突然觉得前途堪虑,日月无光……     
  为何满城尽是王孙贵胄……     
第10章 春色满园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最后一段是不该出现在第一人称文里的。不过为了情节连贯性,大家就不要鄙视我的“上帝”行为了。嘿嘿。   
  “喂,左边那个,哎,对对,就是你,看什么看!快,拿花瓣给我撒进去。”我躺在软塌上,脚丫子浸没在暖暖的牛奶里,闻着浓浓奶香混着薄荷的清凉味道,我忍不住舒服地赞叹一声,这样的生活好惬意,目之所及,脚背白皙如缎,也不是那种畸形的三寸金莲。     
  其实身体上的快意不是最让我开心的,主要是精神上的宽慰。我如同威风凛凛的将军风华正茂、挥斥方遒,葱花指点着个大汉,吆喝他一时给我加热牛奶,一时集市上采集花瓣,能不亢奋么。怎么麻烦怎么折腾他们,哼,不是前两日还在我面前人五人六的么。     
  没错,这个眼前挥汗如雨,受“美人恩”的壮汉就是小王爷一直带在身边的侍卫了。     
  自从那天三大活宝一夜未归后,吓坏了一堆奴才,还好,我是个极其善解人意的女子,第二日傍晚就以每走几步买两串糖葫芦,没怎么留心又和他们这几个童子军扑入小店里的速度行走,直至整个大地不见一丝亮光、下起蒙蒙春雨才送他们进了府。     
  不出所料,这几个王孙贵胄被我的“人格魅力”吸引得无以复加,天天往我这儿跑,然后很不幸的,这几个侍卫就自然而然落到我手里了。谁叫玉清小王爷金口说了,“小王我的,就是染儿姐姐你的,你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留着当宵夜也成。”呃,宵夜这词疑似是从我这学来的。     
  哎,那我能怎么样啊?只得委屈我动动口,给他们点差事做咯。这个足浴自来是就是有的,可不是我新想出来的折磨办法,古人也颇懂得享受和养生之道,不过他们哪有我会生活,牛奶玫瑰、泰式的、各个试个遍,而且侍卫都是有武功的嘛。     
  我提问:“知道有武功的人给你做足浴有什么好处么?”     
  洛儿骄傲地抬起漂亮的小脸蛋,第一个回答:“因为练武的人了解穴道的位置,可以起到更好的足疗效果,染儿姐姐说过的。”     
  子墨答:“恩……”小子正享受大汉的服侍呢,无暇理会我们这厢。     
  我对洛儿投去了赞许的眼光,这个小姑娘从小就聪慧过人,以后还不知会成为多令人折服的角色呢。     
  玉清睁开眼睛,咽咽还在往外淌的口水,“……恩,玉清知道……有武功的人可以用内力驱散身体里的寒气……”     
  我和子墨、洛儿都是一脸不敢置信、扭头猛瞧玉清,肉球啥时候这么有思想了,“阿大说,看谁不顺眼就用内力震散他五脏六腑……”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额前立马浮起了汗珠,急速飚落下来。我心虚地想起,那个阿大、阿二的名字,是我赐予的。     
  我抿抿嘴唇,看向黑着脸的“阿大”屈腿挤在小矮凳上,像一只庞大的熊被丢在狭小的空间里,画面极其的不和谐,而他粗糙温厚的大手正给我捏着脚底穴道,这,可是一双练家子的手,保家卫国的手。我心惊地想,他不会某天士可杀不可辱把我给直接崩了吧。     
  我思着有些后怕,敏捷地缩回脚,拈起手边铜盆中的白布巾,吸着脚掌上还在顺势流淌的牛奶,抚下指甲盖呈现的健康粉红色,套上绣边白色袜套,蹬上薄底自制短靴。     
  我假装正儿八经地视察工作,最近阿大阿二还有一项新的工作,就是教女孩们关于穴道位置的课程指导。不但要当老师,还兼职活体模型,真不晓得那些小女孩怎么力道那么大,能把他们两个大块头全身上下点得东一块红、西一块青的。所以说了,人长相不讨喜是多么凄凉,虽无过犯,面目可憎呀。     
  为了以后的生活打算,我巴望着开间足浴馆,据无数穿越前辈的成功示范表明,做一个女商人应该是远大前途的,尤其是加上美人老鸨的交际手腕,简直是如虎添翼,想不赚大钱都难啊。我先妄想了起来,得意地咧嘴,越想越乐,砸吧砸吧笑了起来,把嘴里点心屑、几丝小小的口水,无意间喷在“阿大”的下巴上,据我细微的观察,他脸色似乎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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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着疲累的身体,转身,准备回去抱我的酒坛。你以为陪着那几个祖宗轻松么,跟他们玩拍洋片要假装输,否则又是一片泪海,人家是贵族,自尊心强着呢。     
  其实,一切还都得怪自个儿不好,看他们玩的那些挺弱智游戏,着实同情了一把,想想我们现代的孩子,什么游乐城、水上公园玩得都腻烦了,注视眼前三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感觉像在看残疾人,随即,我就教了他们拍洋片、滚弹珠这些个小游戏,造孽了吧。又是一长线操作的事,我成了陪玩一名,好人不长命啊。     
  我叹息,“我真是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啊。”扬起手,天色渐暗,在最后一些光亮下,指间透出透明的橙黄。柳、白眼狼,都像未曾出现在我生命中一般,没有再露面,可我依旧在惦记他们,我时常想,若能前事浑忘,后事不记该多好。     
  那些吵闹的孩子一走,周遭一下子就成了无法收场的清静,夜里一人倍感萧索,我又陷入自己的世界里。     
  穿过廊,绕着青楼后面甬道回自己的厢房,有些时候郁闷压在心尖,走走也能疏散些。春天才刚至,却已落花满地,我不是喜欢伤春悲秋的人,独立于树下,看花飞花舞间,蝴蝶翩然飞舞的面容浮现在我眼前,近在咫尺,一伸手过去便如白雾一般消散,成为飘渺的虚无。我掐了一把自己,自嘲地笑,我看身边的景致,这里似乎鲜少有人烟,连我也是第一次踏足,喜欢静谧的环境,也为这里的离花所倾倒。     
  我静静地,静静地,醉眼看一切。     
  “嗯…唔……云奔……你……说,是不是每次都被我炸干了……嗯……没力气再找别的女子……啊……”娇喘声带着撒娇意味,加上刺激肾上激素的热辣话语,显得那么诱人。我自然是知道这殷殷细唤和沉重呼吸声演的是哪出了,声色犬马见得不在少数了,这样赤裸裸的真人秀还当真是头一遭。     
  顿时,我傻愣在原地。     
  纵是满园春色关不住,一只傻鸟迈不动步。     
  暧昧淫靡的热力蒸得空气也稀薄起来,默念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嘤咛低嚎无孔不入地渗进耳中,脸上的温度骤升。欲行,又不敢惊动他们。突兀地,我从捂着眼睛的缝隙里望见一只白皙细致的玉藕落在了杂丛外,胡乱捉着草儿、土的,细看下,分明那臂上扣的金镯环是美人老鸨的!     
  瞠目结舌得出这认知,更是惊慌,怪不得音色那般熟识,我进退不得,汗涔涔落。美人老鸨虽然与许多男客关系十分好的样子,实则我清楚,她从未委身于任何人。而此时这个情况,我只好傻傻地捂着耳朵、紧闭双目,尽量地屈起身子埋在树后,巴不得找个坑跳进去算了,企图混过这尴尬的一关,思维空白,一片混乱,总不能学宝钗扑蝶撞上奸情冤枉黛玉那招吧?可谁是那倒霉的黛玉呢?唯今之计,也只好装聋作哑。     
  旖旎春情无边,靡靡之音,蜿蜒绕耳,久久不散。我的腿渐渐失去感觉,针刺麻感也消失无踪,幸好,没有之前那般激情燃烧的声音破耳而入了,暗吁了口,祈祷他们赶紧完事走吧!都等半个多时辰了,莫不是服了啥乱七八糟的伟哥、合欢散吧……     
  “云奔,这回留几日?”     
  “明日启程。”     
  夜色降临,黑暗笼罩下,除了流萤飞虫扑翅鸣叫,他们两人的对话字字清晰响在我耳畔,我想不听还真难回避。美人老鸨得到答案后不再说话,我听得悉悉梭梭的布料摩擦声,貌似他们穿衣。     
  “如花,各为其主。”     
  “我为天泽帝,你扶隆翔王,呵,道不同呵……”     
  美人老鸨低低笑了起来,寂静的夜色里,只有孤寂与她对饮,似冤鬼悲凉哀伤的笑,随即男子没有再说话,低不可闻的一声叹息,“沙沙”脚步声后,一切舔噪消退,静谧回归。     
  等确认两人皆离开了,一直挺直的脊背立刻垮了下来,美人老鸨是朝廷的人,若她是单烙手下的人没道理会不知我身份的道理,为何留着我在青楼,为何不把我交给皇帝小子邀功呢,个个遵君命,那我又能做什么,该如何面对这混乱的局势?在杜颜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变故,让我能再逃避,绛红痣,还是郡主身上,藏了什么秘密?     
  夜,深的伤人。每颗心是否都要揣度?     
  秦淮河畔原是枕了一场梦啊,像是一股难以抗拒的清流,幽深恬静地流向命定的未来……     
  我,似乎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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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一隅     
  黑色劲装的男子负手立在暗角处,,停下了快速行进的脚步,仿若知道跟踪他的来人,没有回头。“你故意让颜卿郡主知道你的身份,原因?”也不问她跟来的目的,毫无音调,冰冷阴沉。     
  “我故意?我不知晓。”燃烧似火的薄纱衣,衬着如花艳若桃李的绝美面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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