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样,跟我斗!
待他一走,我才真正的松懈下来,看着面前的碗,没了食欲,心里堵得慌,有很多东西呼之欲出,却不敢碰触,但,又不想他担心,看来先爱上的先吃苦,这话很有道理,为了他,我都快不是自己了,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有担当。
“月儿,怎么了,是不是还没消气?我保证,他以后都不能再来骚扰你。”裴恒庆看着眼前的人儿只是盯着碗若有所思并不动手,不由有些急,刚才的场面只让他恨自己不能保护爱人,还要靠月儿贬低自己才能赶走耀。不是不心疼和愤怒的,可是这会只想呵护她,不想看到她情绪低落的样子,哪怕像刚才一样嬉笑怒骂都好。
我抬头,怔怔的看着他,看他眼中的担心和疼痛,看他的心急和害怕,呵,花月,你还有什么担心的呢,这个男人那么爱你不是吗?那么其他的并不重要对不对?这个世界不需要其他的理由,你爱他,他爱你,就够了。
展颜一笑:“我刚刚骂完人欸,那种事情要好好平复一下吃饭才能不伤肠胃嘛,不过要看你吃,还有”转向白衣:“你去了这么久,一定辛苦了,快过来吃吧,吃完了好好休息。”
站起来,轻轻走到兰溪身边,蹲下,伸手捉住她的胳膊:“别告诉我你这三天都是出去玩了,就算你的身子好,刚回来就这么跪着,也不是闹着玩的。”
手被她轻轻,但很坚决的挣开,抬起头来看着我,从这双眼睛里我看到的是仇视、哀伤还有自嘲:“兰溪不敢,但凭先生发落。”
“我刚才说过的话,你没有听懂吗?兰溪,还是你仍然并不认为我是你主子”裴恒庆冷淡的声音响了起来,无法忘记刚才她居然配合耀来羞辱月儿,这,不能容忍。
“先生!”白衣欲言又止,求救的眼神看向我。
给了白衣一个放心的眼神,轻轻笑笑,忘了呢,白衣那么关心兰溪,既然他是我的朋友,对我又好,我自是不会忘记帮他一把的,虽然我仍然不认为他能够击败庆走进兰溪的心里。
看着眼前跪在地上发抖,但坚决不愿离开的兰溪,心里叹口气,这个世界,为什么总是爱我的人我不爱,我爱的人不爱我呢,一个萝卜一个坑不好吗?
“庆,今天如果你执意要赶兰溪走,她自是不敢违抗,但是我相信不待下山,你明天就会发现她的尸体,你确定要这么作吗?”
“月儿~~~”裴恒庆显然没有这么想,被我一问,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兰溪对我有敌意,从一开始也是因为怕我伤害你,所以她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你,我不是圣人,所以不能让所有人都喜欢我,不能阻止人来恨我,更不能阻止人来伤害我,但是我相信兰溪本性善良,对于她来说,只要是不妨害到你的事情,她很愿意用善良的方式来处理的。你绝对相信这点,不是吗?”
“是,但,我绝对不容任何人伤害你,更何况是如此靠近你的人!留她在这里,谁知道下次还会如何,这个险,我不能,也不敢冒!”裴恒庆终于明白我的意思,不由急怒。
“庆…,神医山庄不是只为花月我一个人开的,兰溪在这里的确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她对你的忠诚我绝对不怀疑,我们俩能在一起不是非要以别人的痛苦作为代价的,与其少一个人从而让白衣更加劳累或者换一个人增加不确定的隐患,何不留下她呢?至少我们都很了解她不是吗?”
“而且”我朝裴恒庆调皮一笑:“她吵架可从来没有吵赢过我哟。”
“月儿…”
从他的声音里,我听得出来有所妥协,于是再接再厉,走过去,拉着他的手晃:“再说,少了个可以拌嘴的,以后我的生活多无趣呀,天天去找你闹,也会招你烦的,我可不想你讨厌我。”
看着快吊在自己身上的花月,裴恒庆彻底无语,为什么什么原则性的事情到了她这里就可以三言两语化为无形?到底还是舍不得对她坚持,无奈一笑:“兰溪,你起来吧,下不为例,否则无论谁劝,我都不会收回成命。”
白衣快步上去扶起兰溪:还不谢谢先生。
“多谢先生开恩”兰溪低低地说,复杂的眼神看了看我,咬住下唇,转身欲走。
“你至少把饭吃了吧,不想在这里就随便找地方,我做的东西不希望这么浪费”我装作没有看到兰溪的眼神,知道她此刻肯定吃不下饭,可以逼她吃点就吃点,对身体有好处。
看看裴恒庆,不敢违抗,兰溪走过来端起面碗,低低说:“兰溪下去了,先生慢用。”
而我,在说完话后就开始奋战自己面前的那碗不受人待见的面,心里恨恨的,切,你们不吃我还不稀罕呢,我好留给阿木和小岩,哼!
眼角撇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坐在对面,默默吃面,有些诧异:“白衣,你知道兰溪心情不好,还不去安慰一下?你会不会抓紧机会啊?”
愣愣的看着我:“什么机会?”
做了个晕倒的动作,我扶住额头:“那,小白,你有没有听过趁你病,要你命这句话?”
这下好了,两个人都愣了,齐齐看住我。
扫过两人:“你们别这样看我啊,不要字面理解这个意思嘛,这会兰溪正是伤心和心灰意冷的时候,小白你趁虚而入,可以事半功倍啊,让她知道真正关心和爱护她的是你欸,等她盔甲再全部上身后,可就不是这么容易侵入了…”
“打住!”正当我准备滔滔不绝传授泡妞十八般绝技的时候,白衣打断了我的长篇大论趋势:“月儿,我想这里怕是有些误会,不知道你的小脑袋瓜一天在想什么,我还是出去吃好了。”
看着他逃难般的端着碗出去,眨眨眼,转过来看着裴恒庆,后者正啼笑皆非的看着我,不过,显然不打算给我解释,只是看看我还剩小半的面:“吃不下了?”然后自顾自的端过去,消灭了,这边厢的我看着差点把下巴掉下来。
“诶…,那个,我是不是每天做的份量太少了,你其实都没有吃饱?”
“嗯?”
“你吃了我的呀,那是我剩的”指指在他手中的面碗,陈述事实。
“你不是吃不下了?”
“我是吃不下了,但是那是我剩的呀…”怕他听不懂,特意强调那是“剩”的!
“月儿剩的东西,有什么打紧,你不是最不喜欢人浪费的吗?”他温柔一笑。
好了,这下换我脸红,而且是满天红霞。
霎时忘记了还有帐没有跟他算,为什么裴恒耀那个小子要让兰溪叫我姐姐,别以为我不懂,那好像是妻妾之间的称呼。
一早上就这么乌龙的过去了,因为药堂的预约这两天积压了不少,既然人都回来了,自是必须要做事的,于是我又在厨房忙忙碌碌,没有去打搅他们的工作。
晚饭过后,裴恒庆和白衣去整理采回来的药,可能了解他们的行踪才是更主要的,我不便打搅,于是在庄里晃了起来。
“月姑娘”是兰溪的声音,生硬,但是没有表现敌意。
无奈的转过身,这个丫头,还是喜欢作背后灵:“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她愣一下,看着我,没有说话,但是眼里的不屑很明显。
“我知道你想说我陷先生于不义的境地,我让先生的情绪受到影响,我让先生背了骂名,我让先生处于危险的境地,我给先生的名誉抹黑,居然还口口声声的说爱他,根本就是骗人,对不对?”
“你既然明白…”
“我当然明白你们想什么,可是我自己在做什么也很清楚。我的心在这里,爱他或者不爱他,真正知道的是我自己,不需要别人来评判”
“哼…”
“我知道你关心他,甚至于高出自己的生命,不过我告诉你,我也一样,不会比你少”
直视她,不打算再退缩:“我会尽量不使他为难,只要可以,我会为了他改变自己,但要有人拿我以前的事情来羞辱或者指责我,对不起,希望你能明白,这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先生的侮辱,侮辱他的高尚,也侮辱他的智慧,更侮辱他的心。那么,我不
'22'桃花源记
“嗯~~嗯~~,疼,庆,轻一点好不好”
“月儿~~~”无奈的叹息
………表误会,安生的日子过久了,人总是要找点事情来做的,比如现在。
上午的时候,跟小岩打赌,我砍柴是很凶的,结果在举斧狂砍几十刀后,没有发现身边有了几十条柴火,但素,腰扭到了…_…||。
不敢给人知道,特别是裴恒庆,知道他不但要说我,而且会逼我休息,顺便下午加两堂功课,陪我学习。拜托,谁在看着他的时候还能看的进去书嘛。
随便揉了两下,赶紧准备午饭,因为这阵子都是和他一起吃饭(俺要求滴,美其名曰培养感情),所以更要小心隐瞒,但是,这会子终于知道了班门弄斧的下场。
别说本来就疼,我实在装不出来若无其事,就说那走路的姿势也让他疑惑,不顾我的躲闪,硬是欺身上来把手搭在腰间,我正准备笑他调戏我,一阵剧痛就让我成功喊了出来,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不知道他手怎么长的,怎么一搭一个准呢?还就是我最疼的地方。
眼神不复温暖,微微蹙眉盯着我:“自己招还是我找人来问?”
好吧,我承认自己没出息,看到他这副样子早就不敢不招了,撅起嘴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只除了没敢说打赌的事情,就说觉得劈柴好玩,所以想玩来着。
“你…,这也是顽的?你的身子底本来就没有大好,天天做饭已经算是活动了,哪来那么多的精力到处闹腾,柴有小岩和阿木劈”顿了顿:“是不是我给的功课还少了?所以你的时间太多?上次的脉络图你都熟悉了?要不我考考你。”
我,苍天啊,谁说这个男人温柔体贴来着?我都这样了,功课还一样不拉。
眨眨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庆~~~~,我腰疼,不如你给我揉揉再来讨论我功课的事情嘛,我知道错了,以后都不敢了。”
其实,他给我的功课的确很少了,但是因为白衣拿来的野史和江湖志什么的确实比医书吸引人,所以我经常挑灯夜读的是这些东西,当然不敢让他知道,否则还不知道要发多大的火。
听到我要他给揉腰,俊脸立刻飞红,怔怔的看着趴在怀里的可人儿,那刚才拿捏精准的手不知为何,这会怎么都下不去了。
嗯,花月我前世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虽然黄色小说看了不少的说,可是,真的让我宽衣解带在一个男人面前,还是自己中意的男人,那个,理论和实践毕竟存在很大差距的。
可是,看这个架势,如果我不主动,今天就让他把我的衣服盯个洞出来再等待按摩好了,如果这种事情都可能发生的话,我只能说这不是言情小说,应该是魔幻小说。
勉强爬起来,那个男人还在怔忡中,愣愣的看着我起来,然后解开衣带,然后是中衣…
“月儿!”仿佛清醒过来,赶紧起身,将我拉进怀里:“你干嘛?”
“我脱衣服啊,不脱你怎么知道如何揉?”
“你~~~”轻叹一声:“你是扭伤,方位我也知道,我伸手进去就是了,不用你把它都脱光啊。”
“我~~~”郁闷,严重郁闷,裴恒庆,你丫够狠,我都快脱的只剩肚兜了,你才提醒我不用脱!!!!
嗯,现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