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好开心的笑:“还是小岩乖,再夸两句来听听,月姐姐啊,就喜欢听呢。”
“那我天天夸你可好?可答应不再生我的气?还有……以后叫我若水好不好?”那人虽然松开了唇,手却没松,仍然搂住我,这会笑得更是温柔,低低的软语,含着乞求的调子,让从未受过他如此待遇的我有些昏头,居然就点下了脑袋,事后想起,差点想撞死自己。
从里间出来,柳若水就吩咐店主将新月包起来,至于耳丁,并未让我取下,只说月儿戴上它,就更漂亮了,舍不得让我摘下。
开始夸了,意图很明显,让我别再耍脾气。
算了,虽然一路上的人都是我招来的,可是归根到底还不是你们柳家惹的祸?当然,我也承认,还有以前那个花月的变态才留下这个烂摊子,当扯平了。至于你惩罚我的事情,我大人大量,暂且搁下,毕竟不是你的对手,难不成咬你几口?只怕那点子力气,倒便宜了你。
柳若水牵着我的手就没有松开,从里间出来的时候,甚至是半拥半抱的又帮我整了整耳上的钉。
我是那个八卦过剩的年代过来的人,当然这会注意力集中在了玉珍珠姑娘身上,故意没有闪躲柳若水的亲密,因为很想八卦一下她和柳若水到底有没有猫腻,却奇怪的发现即使看见这幕,她脸上也很平静,嘴角甚至有淡淡的笑,赶上来:“柳大哥,如果喜欢的话,不如我送给花月姐姐,一年多不见了,外面蜚短流长的,看着她现在的样子让人心疼呢。”
刚才叫我姑娘,很生疏的样子,这会叫我姐姐?而且似乎在暗示我这一年如何如何,哼……
本能的,我也笑了:“珍珠妹妹,我出去这一年多,脑子才正常过来,可是却把很多前尘往事忘记了,以前我们应该也很亲密吧?这就更不好白要你的东西了,柳大……”手被紧捏了一下,猛的想起刚才答应了他,赶紧改口:“若水肯定也不同意的,姐妹之间还讲这些,就反而生分了。”
呵,你脸上再平静,小手紧捏的样子别以为我没看见,在那个人吃人的社会里锻炼了三年的察言观色,这点小伎俩还瞒不到我。自己要犯蠢,喜欢那个桃花男人,也别来想找我的茬,踩低就高的人我见多了,有本事把他吃了才是正经,我保证不管不问。
柳若水皱了眉头:“不必了,这是我送给月儿的东西,珍珠,你还是给个价吧。”
珍珠姑娘紧咬下唇,扶住丫头叶儿,看向她爹爹。
“柳爷,这套东西不过是精致玩意,呵呵,您又是老客了,不敢欺瞒,这样吧,三百五十两就好。”
不是柳若水扶着,我差点跌倒,就这么点玩意,三百五十两?你去抢好了!
那个败家玩意居然连价都没还,直接掏出一张银票:“这里是五百两,珍珠劳心了,不必找。”
可是没有心情再看什么八卦了,虽然不是我的钱,可是,五百两啊!!你给我好了,为什么要充大方?!心疼之至,却又不好开口,只好嘟着嘴任他带了我出去。
出得门来,没好气看他:“柳爷,柳公子,这是在什么时候惹的桃花债?装的这么温柔,要我帮忙抵挡?好啊,要收费的。”
桃花眼盯过来,有些惊讶,旋即笑了:“我可都是句句肺腑,难道,小月儿吃醋了?”
我急急逃了,没敢顾着回他嘴,因为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全都看傻了,间或有那么一两道刀子眼招呼在我身上,不逃?等着被眼睛活剐吗?
看着携手出去的两人,珍珠脸色煞白,店主轻叹一口气:“珍珠,柳爷是谁?!咱们不能有非分之想。”
“老爷,您这就不对了,那个花月?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现在她姿色尚好罢了,这妻子还是要娶好人家的女儿才是,我们小姐蕙质兰心,求亲的人可是排到城门外了,还怕不入柳爷的眼?再说,我就看不上花月那个浪样!”
“叶儿!就你多嘴,怎么也学那起子小家子气的,嚼这种没水准的舌根子?没得污了自己的嘴!”珍珠淡淡的阻止,是该到岛上看看表哥了……
这两天他仿佛吃错了药,温柔有加,而且有求必应,仿佛就是为了告诉我他在珍珠店里的所作所为是真心,唉,相信你的话,太阳就打西边出来了。
第三天,出航,到岛上好像不要太久时间,也就是三天的水程,可惜我晕船,上了船,除了吃饭、吃药,就是睡,昏昏沉沉的,唉,本来还想看看有没有美人鱼的。
朦胧之间,似乎上岸了,我只是睁眼看了一下,一片漆黑,于是又睡去,只听见似乎有人在说:还不快接过来!岛主,怎么能您亲自抱呢?这丫头,一点规矩都没有!
柳若水回答了什么我没再听了,只是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有些烦,怎么哪里都不让人安生。
一觉醒来,觉得自己把这辈子的瞌睡好像都睡完了,神清气爽,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曙光,发现自己睡的这个房间居然全部是淡粉色的,我晕,虽然粉红色是娇嫩,可是,我毕竟不是蕾丝娃娃的年龄了,怎么都是粉色?哪个混蛋安排的呀。
推开门,居然没有闻到一丝的海腥气,触目都是绿色,层峦叠嶂,郁郁葱葱,房间在三楼上,视野开阔,眼见一轮红日自海平面冉冉升起,美得令人忘记了呼吸。
“小姐,你这会就梳洗吗?”一个轻轻的声音响起,像是怕吓到了我。
转头,才发现,走廊上站着一个小丫头,十三四岁的年纪,灵动的大眼睛,乖巧伶俐,此时正恭谨的望着我。
“好的,谢谢了”我冲她笑笑,心里不太舒服,知道这个世界分级严格,但是在神医山庄没有等级之分,在荷庄,琳琅差点爬我头上去,反而自由自在的,现在猛的出现一个丫鬟,而且分明站了很久,等着伺候我,有些不适应。
梳洗停当,小丫头非常熟练的开始给我梳头,因为好奇她居然不问我一下就直接开梳,所以很配合的坐着,想看看她到底能弄成什么样子。
显然她是梳理习惯了的,一会功夫,一个精巧的髻,下面分散了一些头发披下来,又从首饰盒里挑出头花、簪子,依次插上,OK,简直根本就不是我了嘛,不要看脖子以下的部分,上面就是一个摆在模型店里面的发型样本,当然除了那颗头不是塑胶的以外。
叹气,不忍心破坏她的作品:“真漂亮,你叫什么名字?”
我问错了吗?为什么她的大眼睛里居然有了水汽?!
“小姐,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他们都说你得了失心疯,我不信,可是你连侍月都忘了?我是侍月啊,都服侍你五年了!”
侍月?呵呵,这个花月还真是的,居然贴身丫头都要起这种名字,我觉得翠花更好听,^_^。
“那个,侍月是吧?失心疯有失心疯的好处,你看,我现在不是更开心了?不记得你没有关系,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妹妹,我更疼你不是很好?别哭了,那么一对大眼睛,哭红了就不漂亮了。”
伸手给她擦泪,倒好像吓了她一跳,看着我,愣愣的,半晌才反应过来:“小姐是变了个人呢,不过,也好,这样岛主就注意到你了,昨天看到他对你可好呢,小姐再不会每天哭到半夜,算是因祸得福吧。”
哭到半夜?!花月,你就夸张吧,不过就是个男人,还是不要你的男人,真是犯贱,呃,不对,花月现在是我,不能这么骂,呸呸。
“花月!岛主命你去观海亭伺候早膳,还不快些?!”一个红衣女子,浓眉大眼,娇俏可人,可惜,如果不听她呼喝小狗似的语气,我会毫不吝啬的赞一声好一个红妆美人。
不理她,转身对侍月:“观海亭?在哪里?”
“磨蹭什么?想让岛主等你不成?!”话音刚落,我就被她一把抓住,飞跃出去,乖乖,还是个功夫很好的火爆美人,算了,我还是识时务为俊杰吧。
被扔到一条小径上,指指远处立在山顶的亭子:“还不快上去!”
亭子里面似乎不止一个人,但是,看到这几乎垂直的高度,不由叹气:“这位姐姐,你要不还是抓我上去?一大早要爬山啊,我身子弱,爬上去最少二十分钟,不怕岛主等急了饿死?”
她显然没听懂二十分钟是什么意思,但是饿死肯定听明白了,顿时柳眉倒竖:“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咒岛主!”
眼看要挨打,我赶紧冲亭子那里大喊:“柳若水!你的女人,管紧点,别到处喷火!”
呵呵,上岸的时候听到的那句话就让我知道,花月在这里地位是有,但绝对不高,可是,我是谁?我现在是你们柳家的宝贝盒子,利用完了再甩掉我,是没办法,现在,最好对我礼遇一点。
一个白色的身影已经飞了下来,看见我,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高兴,随即伸手一揽抱入怀里:“海棠,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对月儿这样,别说我不看秋
'47'夜宴
小白给我的册子里面介绍,无忧岛以柳家为首,分有鲁、秋、楚、卫四族辅佐,每族两个长老,一正一副,岛上的事务,平常由四族分管经济、岛务、赏罚、护卫,大事一般由岛主主持,听取长老的意见再做决断。
整个岛上四族之间相互融合,多数岛民要兼顾渔业、农耕,当然贸易和经济由鲁家统一经营管理,并建册做账,整个好像一个运转良好的小社会,嗯,共产主义社会,呵呵。
老岛主性格随和,治岛有方,所以才有无忧岛,人无忧,安居乐的说法。
不过,我怀疑,柳若水彻底破坏了这种平衡,想想嘛,这么BT的人,这么妖精的容颜,只怕整个岛的待嫁女儿都要伤回心咯,还不算岛外面的那些呀。
至于海棠,是秋长老的二女儿,喜红衣,功夫好,性格火爆,尚待字闺中,现在任岛主府的管家,按照小白资料的说法,该女很有才华,对花月是没有什么敌意的,甚至有时候还会偶尔帮忙,那么我今天见的是谁?易容后的人吗?为什么一幅见到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
被他抱进了亭子,四道眼线射在身上,有惊讶,有恼怒,有探寻,有欣喜……
欣喜?我看向那个老头,两眼精光,看着我的确非常欣喜,可是那种科学狂人看到UFO的表情,实在让我无法喜悦起来,明摆着看盒子的表情嘛,虽然我自己也承认自己是盒子来着,可是,承认是一回事,被别人那样看又是一回事,当初柳若水那么看我的时候,至少人家是美人呀,你呢?糟老头子!!!
咽下一口口水:“若水,我饿了。”
这个男人刚才就在皱眉看我,听到我说话居然没有什么反应。
切,怎么,一回岛你就恢复原样了?想我是飞不出去了是吧?!放心,没卸下那些累赘之前,我不会走的,才不会因为你忽而温柔,忽而冰冷的态度呢。
“耳丁呢?”低低的声音,不悦。
“嗯?什么耳丁?”这一大早的你跟我说什么耳丁?红油的吗?哗,流口水,以前最爱吃一家的小面,叫开半天,早上一碗素面,配一小碗红油猪耳丁,好香的,可是店面绝对只开一上午,很有性格。
“小月儿!”更怒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扯在腿上固定住,立即,头发上面插的东西都被拆了下来:“以后不许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明天我就找老林给你定些首饰,这会打扮的花枝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