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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睫毛轻颤几下,心领神会,不再多言,只是静静等他开口。
“虽然我们并不会特意限制你的行动范围,但还是请你自己要稍微注意一些呢。”银对翡翠说道。他的额发在眉眼间烙印下淡淡的阴影,明灭暧昧,“例如——有些敏感的地方还是少去为妙哦~”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当然是说,”银再次微笑,嘴角的笑意有越来越扩大的迹象,“我现在和晴要去别的地方,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还是早点乖乖回去房间比较好哟~”他转头看我,用视线暗示我也开口,“毕竟,这里可不是普通的迷宫哦~”
“嗯。”我顺着他的意思点头,同样劝她道,“翡翠,你还是先回去吧,我过会儿就去找你。”虽然不知道银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其中必然有他的用意所在。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相信他。
见我也这么说,翡翠再次扫视了我们一眼,终是没有多说什么,缓缓对我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逐渐远去,直到完全湮没在通道尽头白色的光芒之中,我才回头对上银的视线:“那么银,你刚才为什么……?”
不待我将一句话完整说完,银就轻轻牵住了我的手,随即拉着我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的手指纤瘦,微凉的温度顺着彼此相交的指间传递过来,直达心头。
我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怀念。如果可以,多么希望能就此和他一直相牵着走下去,直到世界的边际,时间的尽头……
“晴,虚夜宫可比你想象得要更加深邃复杂喔~”银边走边轻轻开口:“在这里,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只要有心,就都是能被轻易得知的。所以,”他回头,盯住我,“你也要留心一点才行呢。”
见我领悟的点头后,他再次转过身,牵着我向前走去,“当然,也包括我现在对你所说和所做的一切哦~”
“嗯……”我顺从地跟着他走,低头看看两人交握的双手,银苍白到近乎透明的手指正紧紧扣在我的手上,“那,你现在要带我去哪里呢,银?”
“这个嘛……”他的声音略沉了一沉,似乎想到什么而轻笑出来,喑哑朦胧的喃喃道,“男人果然是会因为女人而改变呵。”
“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回眸,继续微笑,“你昨天不是将药交给蓝染队长了吗?”
“是——?”我突然心头一片澄澈,大概猜出了原由。
“所以现在我们就是要去取回它。”银说着突然伸手将我揽到了他的怀里,温暖的气息吹拂入耳,“当然,会和昨天你交给他的时候有少许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大家的意见,我都看到了~
我会认真考虑的,也会加油写的=-=
目前看来果然是蓝大的支持率比较高啊……(远目)
How Deep Is Your Heart
49、
是怎样不羁的火焰在你眼里燃烧?
是怎样无休止的狂热在你血脉中奔涌?
是怎样的呼声在暗夜里催促着你不断前行?
是怎样可怖的符咒被你从夜空的群星中读出?
黑夜带着这封缄的密讯潜入你的心灵,无声异样。
而我们,则将为此扑灭我们的灯火,止息世界的一切声息。
直到所有事物皆化为飞灰尘屑,直到从骸体中衍生出新的秩序。
——为止。
与预想的相同,银带我去的地方正是蓝染惣右介所在之处。
见我们两人一起到来,他的表情没有泄露出丝毫意外,只是轻轻扯动嘴角,笑了出来,双目中绽放出看似温和实则凛冽的星芒。
“晴,银,”他坐在那里没有动,对着我们点点头,“你们来了。”
“嗯,蓝染哥哥。”我叫道,视线却不由自主的被吸引到了他面前的桌上。
刚刚在我们进来的同时,桌面从中间部位开始旋转凹陷下去,陷空出一个圆形空洞,从中缓缓升起一个圆柱形的容器。明明是宛如玻璃一般的质地,却散发出莫名的金属光泽。
“——这个是……?”
“这个吗?”蓝染轻笑,动作优雅的伸手去碰容器。他的食指刚刚触碰到其顶端边缘,容器就犹如多米诺一般自上而下的层叠旋转开来,呈现出优美含蓄的螺旋。
而,那只是盖子而已。
在容器之中,层层密封之下,放置着一个小小的球形物体。它周围附著着一层淡淡透明的薄膜,呈正方体将其完全包裹,却依然无法掩盖其自身流转而出的光彩,于灯光下散溢出迷离斑斓的辉茫。
那是一种夺人心魄的美丽,让任何人在初次见到它的时候,就不得不被其征服。
它有如一朵妖美的花,盛开在那里,用七彩眩惑的芬芳吸引着人们去采撷,实则却在暗中挟带暗毒的锋芒。
是的,锋芒。
随着密封盖子的开启,映入眼帘的除了它摄人的光华以外,随之而来的还有那从天而降陡然袭来的压迫感——巨大而沉重,弥散在室内的空气中,说不出的凝滞与紧绷。
“崩玉。”
蓝染看着我,悠然自若地吐出足以撼动一切的名字——
“这个,就是崩玉。”
“崩……玉……吗?”我喃喃重复,本欲向前走去的步伐却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从崩玉出现的瞬间起,围绕在室内的氛围就产生了变化。明明崩玉只是静静地展示在那里而已,明明什么都没有改变,但那种于不知不觉间油然而生的强劲气势却顷刻侵蚀了整个空间。
那种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穿透了身体发肤,充满了人体的每个细胞,仿佛灵子一般舒畅着充盈饱满。
“这就是……”我抬头看向蓝染,他也正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我,“这就是蓝染哥哥不惜瓦解掉整个瀞灵廷,也要得到的崩玉吗?有了它,真的……就可以制造出‘王键’吗?”
“王键……吗?”蓝染轻笑着重复,面上似乎有鄙薄一闪而过,然后他轻轻抬手,示意我过去。待我接近之后,他拉住我的双手,将其靠近崩玉外围的那层薄膜,将触未触地停留在那里,回头继续开口道,“晴,感觉到了吗?它正逐渐接近完全觉醒的能量。”
“嗯。”我点头,极其靠近的距离令我再次清楚地体认到它的强大,温热的感觉顺着指尖缓缓传递过来,犹如电流一般向前延伸而去。
“不论是虚的破面化,还是王键的创生,的确是每一样都要有这个崩玉才能做得到。”蓝染哥哥的声音由头顶上方飘落,间中微微停顿了一下,再开口则是无边的深邃——
“但——难道你会认为,这就是全部了吗?
“——我想要的全部。”
蓝染惣右介站在我的面前,室内的光芒从他的身后射来,被他高大的身形遮挡出一层淡淡幽暗的阴影,将我笼罩于其中。
“你……想要的全部吗?”我轻轻重复着,想要收回手,心不由被他的话语所微微动摇。
“怎么?”他看到我收手的动作不在意地放开,转而抚上我的脸,目光闪动,“晴,难道你会介意吗?”
蓝染的掌心温暖,动作轻柔,不同于初来虚夜宫那晚的明显掌控,让我觉得怀念而安心,一如多年前我们还在瀞灵廷时,他对我的细心呵护。
“不会。”我看着他,因着浮现起的那份过去的记忆,而变得坚定起来,“我不会介意,只要你们……不要再次抛下我。”
自从去到现世猜透一切的真相那时起,我的心,就已不再为任何罪行感到后悔,有的,仅止于纠结挣扎。
然而,这些纠结挣扎,也只到今天为止。
——只要他们不再留下我独自一人,我就什么都可以无所谓。
“当然,我们怎么会抛下晴呢?就连那次……”蓝染微微顿住,手指顺着我的脸颊向上,轻轻揉抚着我的太阳穴,就像对待小时身体不舒服时的我一样,“晴,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我们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我点头,凝视他,“那么现在呢?你要对我使用它吗?”
蓝染看都未看,用空着的手随意一挥,装着崩玉的容器随即合上,像当初出现时一样,又缓缓从桌子正中的那个空洞陷入了进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的手指穿过我的发,顺着发丝一点点向下捋去,掌心温热,“至少,也要等到它完全觉醒。”
“即使我不愿意?”
“嗯。”他的手最终落在我的肩上,随着那轻柔的动作带来的却是心头沉重的颤抖——“即使你不愿意。”
“这样啊……”我看着面前的蓝染哥哥。他神态优雅,微笑沉稳的挂在嘴边,却在唇角微微冷凝如冰霜,山一般的坚定而傲然。
不可阻挡。
他的姿态,他的语言,他的目光,他的气势,他的一切一切,都凿凿显示出那种高高在上的凛然与锐不可当的霸气,任谁也无法阻挡。
若是他所要达成的目标,就一定会做到!
“那么,既然如此的话……”心知根本没有人能动摇他的决心,我索性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转而问他:“是不是可以将井上织姬放回去了呢?”
“……织姬吗?”蓝染轻笑,“她的能力很有趣呢。居然能将发生在对方身上的所有事象加以限定、拒绝、否定,可以回归到什么事都没发生之前的状态……”他看着我,轻轻启口,“这种‘事象的拒绝’,你难道不觉得很有趣吗?就不想试试看吗?”
果然……如此吗?
听到他的话,我心中不由一凛,正色道:“井上的能力的确非常特殊,但却也正如蓝染哥哥所言,她的能力是将事象回归到一切都未发生之前,也就是说……”顿了一顿,我继续道,“对于我的身体,若真要追求完全的恢复,那么恐怕只有将我整个人都回复到出生前的‘无’这个状态才行吧?”
不是不理解他的深意,但我的身体,根本就不是什么需要特别去注意去费心的贵重事物。反正,自从生下来的那瞬间起,我就是随时笼罩在死亡阴影底下的人了……
“不曾尝试又怎能断言结果呢?还是说——”
蓝染放在我肩头的手微微紧了紧,掌心的热度传递过来,被他触碰到的肩部逐渐升温发烫,令我整个人仿佛都要随之燃烧起来一般灼热,“晴你认为我们所作的一切都是无用功呢?”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急忙反驳,“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为了不确定的事,而将有风险的人留在这里。毕竟,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尤其是在……如果她见过崩玉之后。”
“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