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很简单的。既简单又廉价,让人讨厌。”
他淡淡地述说着,笑容轻柔,说出来的话却尖锐深刻地直直扎入人心,“但是,虽然人命这么廉价,只要想去挽救,就再也没有比它更沉重、更麻烦的东西了唷~”语末,又再度恢复到往日的戏谑。
我无言。
不可否认,银的话搅乱了我的心,但却并没能使我忘记之前所提出的问题——关于乱菊,他依旧没有正面回答。
我静静地看着他,那片深红色的幽潭粼粼潋滟,相互默然了半晌,银最终再度阖上他的眼眸,用极轻极轻的口吻对我低语——
“乱菊,是我的青梅竹马呵。”
听到他的话,我突然从心底升起一种深深的恐惧。
青梅竹马……青梅竹马……
这四个字的分量究竟有多重我怎么会不清楚?我又何尝不是至今都为这四个字所牵绊?
但亦因如此,我现在才更没有任何立场去质疑他们的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差点就忘记说了。。。
看了98的-108话漫画的亲们,应该都知道了吧……
我实在是对98的RP没话说了。。。
他对于假面们的设定完全打乱了我的文章……
SO,
关于假面这些人的设定,我只有忍痛决定54了98的设定了=-=
不然你要我根据他的漫画改文的话,不如直接叫我7坑还干脆点……(摊手,远目)
因此我只能选择54了==
望谅解,谢谢!
I'm Forced to Fake
51、
我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原因之一是心中不断响起的低沉警钟,虽然细微轻浅,却不容忽视的、确实的,在那里一直低徘着。仿佛再向前跨出一步,就会将面前的男人逼入绝境,令我们的关系再也无可挽回。
危险的信号若隐若现地闪动着,令我不敢妄言。
原因之二,则是因预警而在脑海中不由回想起的一段话——
“不要烦恼过度了。让对方看到自己愁眉苦脸、闷闷不乐的样子,这是身为女性,非常丢脸的行为。”
这是很久很久以前,卯之花烈对卧病在床的我所说的话。
当时正值黄昏,夕阳透过窗纸浅浅地映射过来,在她周身形成一层淡淡的光晕。卯之花姐姐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光线之中,神情温柔安稳,气态沉静祥和。
我向来对卯之花姐姐的话是深信不疑的。
因为她自身就像我所要追求的理想一样,将低调的美丽、冷静的雍容、独立的坚强全部集于一身,如同幽月之化身一般高贵华美。
而现在,我的脑海中却不期然回想起了她之前告诉我的这段话,令我更是不由暗自警醒。
不管是为了银,为了蓝染,为了白哉,还是为了尸魂界与瀞灵廷,我所苦恼的都已太多太多,并且充满了猜疑与忧虑。这样的我,在他们的眼中,恐怕也一定是不堪的吧?
根据蓝染和银他们所留下的提示而一步一步追上来,并自认已看透一切的我,却仍是慢慢的、就好像被毒物侵入了身体之中一般,一点一点的,产生了变化。并且在完全被充满之前,都不会察觉到。直到不够了,才会发现,自己就像……般,非常非常饥渴。
人类是不会满足的动物,因此总是感觉不到幸福……就像我一样……
而,银模棱两可的话则让我的脚步逐渐蹒跚起来。
发现事情真相的我,就好像中毒患者一样,因为觉得饥渴不满足而不断受伤——
“银。”我重新开始向前走去,用不在意的口气叫他,面色平静,并试图岔开话题,“现在才问似乎有些迟,不过……为什么虚圈的任何地方都没有使用杀气石呢?”
“因为不需要。”银见我将话题扯开,神色同样没有任何改变,云淡风轻地答道。仿佛话题的转变再自然不过,只是轻颤的睫毛在无意间泄露了些许情绪出来。
还是激起了涟漪吗?
无论我们如何努力粉饰太平,但被搅乱了的心湖却再也无法回复平静。无论掷入的是多么不起眼的小小石子,也不能遏制住湖水一圈圈的荡漾晕开。
所以,我只能,真的只能装作不在意。
——只要我还爱着他,就必须一直这样被迫伪装下去。
“不需要吗?”我喃喃重复。
这又是个同样值得深思的词汇。
不需要,究竟是指不想像尸魂界那样排外而不屑使用杀气石呢,还是单纯的对虚夜宫有着极强的信心,认为没有必要使用杀气石呢?
前者自傲所以不屑,后者自信所以藐视。但不管是哪个,都充分说明了创设虚夜宫的人——蓝染惣右介的自视甚高。
“果然,”我微笑,这次是真心真意的,“不愧是蓝染哥哥。”
即使他真的不再顾及一点往昔之情,与尸魂界、与全世界、与所有人为敌,但我也不会再为此感到忧心与为难。因为只有这样的他,才是最真实的。
本想直接回房去找翡翠的。因为犹记得她离去的时候略为不甘的神情,所以才会更加感觉不安。而,这种不安在突然察觉到一股高涨的灵压之时,幻化为了真实。
“这是——?”
我回头问道,强大的灵压挟带着凌厉的气势顺着长长的甬道传来,吹乱了我们的发。
让我不安的并不是这股灵压的强大,而是在其中掺杂着的那抹若隐若现的微弱灵压——熟悉到我即使失去五感也断断不会记错的……翡翠的灵压。
“唔……”银同样回首,望向远方,勾起如新月般弯弯的眉眼,“看来,似乎是……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呢~”
“……”闻言我斜睨他一眼,对银总是满不在乎的态度有些不满,却依然压制了下来,终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径直向前用瞬步疾射出去。
风从脸颊两侧呼啸而过,带起皮肤隐隐生疼。
余光中看到那一抹淡淡游离的银白,知道银就跟在身旁不曾离去,心中竟不知不觉感到一丝温暖安然,仿佛被清澄的湖水满溢了心田一般。
——只要他还在我身边,我其实,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灵压发出的根源地是虚夜宫中另一块空寂的平地。白色无神的尖形建筑高高突起,在远方形成冰冷刺骨的异样背景,令看到的人不觉就会感到心中滋长出生生的疼痛,挥之不去,沁澈心扉。
当我和银赶到的时候,便看到这样寂寞的空地中心正站着三个人。
确切的说,是两个破面与一个人。
其中当先的一个破面一头冰蓝色短发,随风飞舞微微凌乱,横逆着向后背梳过去,高傲而无惧。他身上散发着的灵压并不因有人接近而产生任何动摇褪色,反而愈发高涨起来,嚣张得肆无忌惮。他眼神微微瞬动,带起一阵叵测的波澜。明明是犹如寒冰一般冻人的颜色,却竟是翻涌出胜过烈火般的狂热。
冰与火,本是两种如此极端的事物,之于他,却融合到了一起,非但没有让人感觉突兀,反而融洽非凡。
——异样的融洽。
而,那双同为冰蓝色的眼眸中,此时正燃烧着熊熊火焰,将倒映在其中的两个瘦弱身影也映得发红发亮起来。
其中一人正是翡翠。虽然灵压明显弱于对方不知凡几,但她仍是一副气势不肯输人的样子,抬头挺胸的直视着身前的破面,漆黑的眸子中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愤怒,静静燃烧出一片汪洋。
在翡翠的身后,则还有一名破面。
清爽的金色短发在风中轻轻抖动着,即使身体在强大的灵压面前不自觉的轻颤着,整体的神态却依然平和淡定。她碧色的眸子中一片清澈,浑身上下萦绕着的,却不是软弱的妥协,而是一种看透生死般的淡定。
因为看透,所以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即使即刻被人将头颅削下,也不会眨一下眼般的冷静。
我立即就看出了眼前的局势。
记忆中那名叫做葛力姆乔的破面,其高涨灵压的指向正是金发女破面。而偏偏翡翠却不知因为什么被牵扯了进去,硬是想要替她出头挡住。
究竟发生了事呢?
令明明知道就算是自己加上身后的金发破面,两个人的灵压之和也远远不及葛力姆乔的翡翠,却仍是不妥协不合作的站了出来,不顾性命的也要保护她呢?
自己不过也就是离开了短短的一段时间而已,事情却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地方产生了歪曲。
“翡翠,怎么回事?”
我一边问道一边想向她走去,却刚刚迈出一步就被银从后面伸手拉了回去。
“你不会想要多管闲事吧?”葛力姆乔总算回头看了我们一眼,语气却激烈非常,在叫银的时候更是充分显示出他的不屑,“市丸银,管好你的女人。不管是谁,现在敢阻拦我我都绝对不会放过。”
“哎呀呀~我们只是不小心发现你的灵压,然后晴的好奇心大了一点点才会过来看看而已。”银从后面搂抱住我,无视我的抗议就是不肯松手让我过去,继续说道,“你尽管放心,我们是绝对不会插手的~”
“银……你!”我叫道,试图挣扎出他的怀抱。谁料他明明用劲极轻,却偏生巧妙的将我困在其中,令我挣脱不得。
“哼。”葛力姆乔冷哼一声,转身再度看向翡翠她们,“就算有人来了也休想能得救,NO。104号破面,锁·布鲁·伊,我会让你后悔刚刚说出口的话,我的力量与强大都是绝对的!”
“要我说几遍都可以,即使你试图抹杀,但事实仍然不可否认。乌尔奇奥拉大人要远远胜于你。”被叫做锁的金发破面依然镇静,一字一句的说着,那种冷冷的、无动于衷的样子竟有几分肖似乌尔奇奥拉,“——无论是从任何方面而言。”
“可恶!”
葛力姆乔怒吼一声,向她扑去,来势汹汹不可阻挡。
却,有一道防护罩更快的打开,并将锁置入了进去。
拳头擦过防护罩,双方灵压的碰撞带起一阵刺耳的轰鸣,宛若金石撞击,骚动着钻入人耳。
于瞬间展开的冲突,再度于一秒内倏然完结。
看着葛力姆乔因剧烈摩擦而呈现出一片殷红的左手,翡翠微微蹙眉,语气却无比坚定:“我也说过,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杀了她。”
“死女人。”葛力姆乔看都没看自己的手,只是怒目瞪着她,“就这么想找死吗?!”
语毕,他丝毫没有犹豫地伸出右手,直直冲着翡翠与金发破面的方向,怒道——
“统统去死吧!”
一道强光自他的掌心横贯而出,灿烂的白芒瞬间覆盖了整个空间。
一刹那双眼仿佛都被这极强的光芒射瞎了一般,什么都不能看见。
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