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束缚东宫)Er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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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束缚东宫)Erus- 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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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着一群呢! 

  玄沐羽在旁边看得分明,亲眼地看着玄澈的脸色由白转红,双颊比那三月桃花还要红艳,眸光转合间透出闪闪的水光,粉色的唇也变得娇艳欲滴,酒意陶然。玄沐羽被美色所惑,一时忘了制止,等那桃花般的绯红退去,清瘦的脸上只剩下白皙,咋看下和往日无异时,玄沐羽清楚地知道玄澈真的不能再喝了。 

  玄沐羽连忙找来身边的太监吩咐了几句。 

  那太监得了吩咐不敢怠慢,悄悄来到太子身边,扶上太子不动声色地拿下了他手中的酒杯,轻声道:“太子殿下,您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小人扶您出去透透气?” 

  玄澈睁了睁泛了水光的眼,认出对自己说话的是玄沐羽身边的太监,忍不住向上位看去。只见玄沐羽作怪般地对他挤挤眼,玄澈失笑,好言推却了众大臣敬来的酒杯,借着太监的扶力站起身,朝殿外走去。 

  74、醉了 

  一出大殿,冷风袭面,混浊的酒气和喧闹声统统消失不见,玄澈顿时觉得清醒了很多,人也舒服了。 

  那边森耶看到自己主子出来了连忙迎了上来,玄沐羽身边的太监看到有人接手了,也就知趣地退下。 

  森耶上前扶住玄澈,抖了大衣为主子披上,关切问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身体难受么?小人让太医来给看看。” 

  玄澈强撑着精神按住森耶,道:“没事,只是有点醉了,你扶我到一边坐一会儿就好。” 

  森耶忙扶着玄澈在一边亭子里坐下,玄澈坐着歇了会儿,就听到一个脚步声从后面跟上来,玄沐羽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澈,怎么样?” 

  玄澈虽然有心安抚玄沐羽,但他这时胃里难受,脑子也昏沉,实在不想说话,只能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森耶在旁边说:“陛下,主子喝太多了。那些大臣们也真是的,明知道主子身体不好,还那般劝……” 

  森耶就算没进去也知道里面是什么光景,忍不住在皇帝面前埋怨几句,也有几分怪罪皇帝不制止的意思。玄澈知道森耶是好意,但那种情况下玄沐羽制止不了也不应该制止,玄沐羽刚才让大太监扶他出来的举动便已经够了。 

  玄澈挥挥手让森耶退下,森耶看皇帝站在这里,知道这对父子间有些事情自己是不便听的,便匆匆退下,顺便带走了守在周围的宫人。 

  “你啊……” 

  玄沐羽搂过玄澈为他抚背,这声叹息说是责备玄澈,也有几分在责备自己。 

  玄澈被这力道带进玄沐羽怀里,他头很晕,也没什么力气挣扎,就顺其自然了。规矩什么的……只要说是“醉了”,有什么逾矩也就揭过了。 

  “父皇……”玄澈轻声低喃,靠在玄沐羽怀里他完全放松了,酒精让残存的理智变得有些飘忽,他自己都有点不太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说,“受不了那些人……为什么都没人灌你呢?……等会儿我要坐你那儿去……” 

  言下之意:你给我挡酒。 

  这话要放到其他皇帝和太子之间只怕这太子就活不过明天了,只是这话落在玄沐羽耳中只让他欢喜得很,他将玄澈抱起自己坐下,又让玄澈坐在他腿上。这样不合礼制的姿态玄澈不是没感觉,但是他一点也不想动。 

  “反正我醉了,有什么问题不要找我”——玄澈在朦胧中不负责任地想。 

  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玄沐羽扶了扶玄澈,道:“来吧,喝点醒酒汤,喝了会舒服点。” 

  玄澈微微睁眼,发现眼前多了一碗热汤,正是被玄沐羽端在手中。 

  玄澈稍稍坐直了身体,头却依然靠在玄沐羽肩上。从没照顾过人的玄沐羽这时候倒是很聪明,心有灵犀一般端着汤碗送到玄澈嘴边,慢慢喂他将醒酒汤喝下去。只是低头看着那歙合的粉唇,玄沐羽突然很后悔:怎么能这样喂一个喝醉的人呢?万一呛到怎么办?应该嘴对嘴才行啊! 

  只可惜上天没有再给玄沐羽一个机会,让他试一下这听起来十分浪漫,但操作起来极有可能让玄澈给他一巴掌从此再也不理他的喂药法。 

  少时,汤也喝了,坐也坐够了,冷风吹了头不那么晕了,玄澈意识到自己还是要回到大殿面对那班笑眯眯的老狐狸,他刚想着要如何“醒”来时,玄沐羽已经起身让玄澈重新坐回了椅子。玄澈诧异地睁眼,就对上了玄沐羽温柔的目光,玄沐羽轻笑道:“我们回去吧,出来这么久,估计那些老家伙们都等急了。” 

  玄澈眨眨眼,突然觉得心里似乎有什么被打破了,流出的东西热热的,竟让人在这严冬里感觉到醉人的暖意。 

  二人回到大殿,玄澈坐回原来的位子,依然是断断续续有大臣们上来敬酒,玄澈不善推酒,还是一一喝下,但如此喝了两杯就被玄沐羽叫到大位上。 

  “坐这里他们就不敢过来了。” 

  玄沐羽附在玄澈耳边坏笑地说。热气喷在耳廓上,玄澈的脸又红了,他对自己刚才说的话还有印象,只是那时脑子里真的糊成了一团,说的话只是不能当真的醉话,没想到玄沐羽竟然记下了。 

  果然,坐到皇帝身边后便没人敢来敬酒了——谁那么大胆子敢打断皇帝和太子私语啊!就算偶尔有胆子大的大臣想连皇帝一起敬,也都是被玄沐羽连喝两杯再附赠一记眼刀子给打发回去了,如此这般,自然再没人来折腾玄澈了。 

  但即使这样,等夜宴结束,原本就有五分酒意的玄澈更是醉得东摇西晃,连路都走不稳。 

  玄澈迷迷糊糊地被玄沐羽牵着手慢慢走着,沁凉的夜风也没办法让他变得更清醒,不过他并不担心,因为拉着他的那个人是他可以交放性命的人。有时候突然清醒一下,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玄澈觉得很奇怪,从什么时候起开始这样信任他的呢? 

  玄澈想着这些,茫然地抬起头似乎想看那个人究竟是何等模样,竟能让自己在宫廷里放下心防。只是他这一分神,就没听到那个声音在提醒自己什么,玄澈冷不丁一脚踏空,本来就摇摇晃晃的身子再也稳不住向前摔去。此刻玄澈也看清楚自己是站在台阶上,花园里的碎石子路在眼前一闪而过,玄澈心想自己大概要摔得头破血流了。 

  但想像中的疼痛和坚硬并没有到来,一个宽厚的怀抱接住了他。玄澈失神地抬头看去,朦胧中只能看见一双深邃的眼睛,那深沉的黑瞳中闪烁着自己似乎很熟悉的温柔。 

  玄澈歪着头想了想,才轻轻唤了一声:“父皇……” 

  那个男人将他抱住,那双眼睛微微眯了,低沉的嗓音爬进玄澈的脑子里:“澈……你在想什么,连走台阶都不认真……” 

  “嗯……我在想……”玄澈靠在那人怀里,目光落在对方侧脸,一点点地描绘这个完美的轮廓。嗯,他刚才在想什么呢?哦……他在想……“为什么我好像很信任你,可以,把生命交给你……为什么呢……不应该的,这里好像是皇宫……” 

  是的,他刚才好像在想这个…… 

  玄澈喃喃自语,一点也没有注意到男人的沉默和逐渐转深的眸光。 

  “澈。” 

  “嗯?” 

  “你信任我?” 

  男人低沉地问。玄澈很奇怪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嗯,自己刚才好像说过…… 

  “是,我信任你……” 

  “你信任我,可以把生命给我?” 

  “嗯……”玄澈歪歪头,刚才自己似乎也这么说过,“是……” 

  男人沉默了。 

  严冬里冰冷的夜风呼呼吹着,但玄澈一点也不觉得冷,酒让他的身体发热,还有一个很温暖的身体一直抱着他,隔着衣服还能听到心脏咚咚跳动的声音。 

  玄澈记得自己曾经很喜欢听这样有力的跳动声,因为那是自己得不到的,记得很久以前,他也是这样趴在另一个人身上听着……哦,好象是哥哥……那现在这个是谁?哥哥的胸膛并没有这样厚实…… 

  “澈……” 

  “嗯?” 

  “你喝醉了……” 

  醉了?“哦……”玄澈微微点头,他确实觉得自己不太清醒,他似乎已经不太记得刚才想了什么说了什么。 

  “我也醉了……” 

  男人这么说,玄澈疑惑地抬起头,他不明白男人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男人捧起玄澈的脸,他在慢慢靠近,太过短暂的距离让玄澈禁不住闭上眼,感觉到灼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玄澈听到那个男人在他唇边低喃:“澈,我们都醉了,就让我们做一件明天就会忘记的事好不好?” 

  明天就会忘记的事? 

  玄澈心中茫然无解,他刚想睁开眼睛看看,就感觉到自己的唇上覆上什么温热的东西,柔软的,带着些许潮湿的气息,在他的唇上轻轻触碰着。 

  啊……是……吻吗? 

  玄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是这样轻柔而甜美的吻他似乎无法拒绝。 

  那吻慢慢有了变化,不再满足于简单的停留和触碰,它开始吮吸,舔食,不一会儿,灵活的小蛇就在玄澈没有提防的时候钻进了口腔,欺负起玄澈一直乖乖缩起来的舌尖。 

  湿热的触感,玄澈觉得自己应该是讨厌,他一直讨厌和人有这样亲密的接触,他甚至隐约记得,即使是自己的妻子,他也很少这样深入的亲吻。是谁在这样吻他而却不让人讨厌? 

  玄澈睁眼,然而他能看到只有一双美丽的眼睛,那眼睛中闪动的光他很熟悉,似乎自己被这样的眸光注视了很久…… 

  “嗯……” 

  玄澈无意识地发出一声低吟,脑中昏昏沉沉,意识似乎也在慢慢散去…… 

  玄澈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他知道这是宿醉的下场,他记得自己做天喝了很多酒,大概是喝得最多的一次,醉得太厉害了,似乎连路都走不稳,然后…… 

  玄澈看看周围,发现这里是东宫的偏殿。 

  是被送回来了吗…… 

  玄澈合衣下床,下地那一刻脚有点软,全身都没什么力气,玄澈发誓以后决不会再这样喝酒了,会要了他的命的! 

  床边立着一面全身镜,玄澈下意识地看去,就见镜中人面色有些憔悴,惟有嘴唇有些发红,似乎昨日醉酒的后劲还没有过去。这算是家常便饭了,玄澈并未在意,他的目光被脖子上在白衣中若隐若现的一处青红吸引住了。 

  玄澈慢慢走到近前,靠近了,将那青红看得更加清楚。 

  青红停留在锁骨上,像是被撞青的淤血,但碰了并不会痛。 

  玄澈抚摸过那处青红,心中只能苦笑:真的是要做件到了明天就要忘记的事吗?那又何必留下这……痕…… 

  事情发生时玄澈虽然有点迷惘不知所以然,但不代表他不记得,事实上一觉睡醒后昨夜的一点一滴他都很清楚。 

  摸了摸被吮得微肿的唇,昨夜纠缠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上面。玄澈知道事情往着他一直回避的方向去了,说什么“明天就忘记”,但这样的事又如何能说忘就忘。 

  那人说玄澈在着急,可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着急的又何止玄澈一人。那人也在急,焦虑症状那样的明显,玄澈知道那人在急什么,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回应,他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去回应…… 

  在房间里枯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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