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若有若无的香味飘来,守在福王身边的丫鬟与太医统统咕咚一声昏倒在地上。
火隐背着半袋子月饼,胳膊里夹着一个食盒,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
此时福王微微有了点只觉,他费力地睁开眼睛,见一白衣后生正站在自己床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自己。
“你,你是?”福王嘴动了动,发出极其细微的声音。
“哎呦!瞧瞧,瞧瞧,跟本座一样痴情!”火隐那经典的兰花指一撬,指着福王,嘴里啧啧地说道:“哎,自从紫泉宫大火一别,这才多长时间啊,你就病得皮包骨头了啊!”
“紫泉宫!大火?”一语又刺痛了德昭那心中最痛之处,他皱着眉,喘息急促起来,嘴角又渗出了丝丝血迹。
“哎呦,看来玩笑你是开不得了,本座还是快治好你吧。不然把你弄没了,本座的妹妹肯定要杀了本座的!”火隐说着把月饼并食盒放在桌子上,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玉做成的小药瓶和一个放银针的荷包。
“吃下去!”火隐将碧玉小瓶打开,很不客气地将里面的液体给福王灌了下去。
福王只觉得一股清流从上通到下,顿时身子轻快了许多。紧接着火隐飞身而起,上上下下在福王身上插满了九九八十一根银针,然后一运气,一阵白色的冰雾从火隐双掌中散发出来,围绕着德昭,而这九九八十一根银针也纷纷颤抖起来。
起死回生德皓疑心(四)
德昭只觉得浑身酸胀,大汗淋漓,一口血直冲喉咙:“噗”一口黑血从德昭的嘴里喷出。
“总算吐出来了!”火隐满意地点点头,双手一变换说了声:“起!”那在福王身上的九九八十一根银针瞬间飞离德昭的身体,回到了火隐手中。
“你体内的郁血已经吐出,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了。”火隐边收拾银针边从怀里拿出一个黄色雕花的小瓷瓶,打开倒出一粒红色的丹药,直接塞进福王的嘴里,轻轻一拍福王,福王直接就将丹药咽了下去。
“记住,这瓶里的药一日一粒,等你吃完的时候,就是你痊愈的时候。”火隐吩咐道。
德昭只觉得浑身上下一股真气在窜来窜去,神清气爽,身子也有了一点力气,总算说话不费力气了:“你,你为什么要救我!”福王被救活了居然有些不高兴。
“哎呀,你真是个倔人!本座可是两次救你呢,上次要不是本座把你丢出去,估计这会子你早就喂火神啦!这次救你是我妹妹要本座。来救你的!”火隐不以为然地拿出一个月饼边吃边说道。
“难道那次大火是你在火中把我打晕的?”福王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会在大火中?”
“这火本来就是我放的嘛!”火隐一句话差点又把德昭给气死。
“你!你!是你杀了清儿?”德昭指着火隐,脸色瞬间惨白。
“我的亲娘啊!本座是去救人的好不好?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别这么容易激动好不?若再气血郁结,心力憔悴,本座也救不了你了,那看看这是本座的妹妹让我给你的!”说着火隐将洛清的珠簪丢给德昭。
一股熟悉的香气传来,德昭拿着珠簪,泪水落下:“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德昭喃喃地吟诵道。
“你也说这句,本座的妹妹当时也说了这句,你们啊,真奇怪的两个人。”火隐吃完了一块月饼直接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就对着嘴,猛灌了好几口:“痛快啊!”火隐用袖子擦擦嘴道。
起死回生德皓疑心(五)
德昭接过来一看,清儿点心特有的香味又唤起了他的记忆:“
洛洛山中泉,
清清秋月沉。
平江风卷帘,
安得思归雁。”德昭读者月饼上的诗句,一时激动得泪流满面。
“本座妹妹告诉你的话你知道了嘛?”火隐问道。
“知道了!”德昭激动地说道。
“知道了就好,为了我妹妹的安全,你还是守口如瓶吧!”
“放心,这事绝对不会再有人知道了!”德昭抱着月饼说道。
“好了,你每天吃一粒瓶中的丹药,这几日情绪不要大起大落,不出七日就可痊愈。另外本座奉劝你一句: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时节又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你的王妃是非常好的女人,你病重期间她没日没夜地守着你,你不应该再负她了!”火隐难得有一本正经的时候,在严肃地训斥完德昭后,火隐又嬉皮笑脸地问道:“呃,那个本座问你一下,你们王府的茅厕在哪里啊?本座妹妹的菜做得太好吃了本座吃多了!”
这话问得德昭一愣,马上回过神来说道:“哦,出了门向右走,左拐就到了。”
“好,本座的妹妹让你保重,爱惜自己,好好活下去,本座去也,就不再回来跟你告辞了,就此别过!”说完火隐飞快地朝茅厕飞去。
当被火隐用药迷倒的丫鬟与太医醒来的时候,都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呆了,福王德昭坐在床上,抱着一个食盒,看着食盒里面的月饼傻笑。
太医与丫鬟一开始都以为福王是回光返照了,在一看,福王脸上有了些血色,也不像回光返照,太医好不容易才劝得福王躺下来,一把脉,居然身体已经大好了!这让太医惊奇万分,百思不得其解。
“皇上!皇上!大喜!大喜!”贵喜忙不迭地跑进了德皓的书房。
只见德皓正站在洛清的画像前沉思。
“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德皓眼睛没有离开画像,淡淡地问道。
“福王好了!福王大好了!”贵喜开心地说道。
“你说什么?”德皓听了这话,猛然转过身来看着贵喜:“十三弟他,他被太医救过来了?”德皓激动地问道。
起死回生德皓疑心(六)
“皇上!皇上!大喜!大喜!”贵喜忙不迭地跑进了德皓的书房。
只见德皓正站在洛清的画像前沉思。
“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德皓眼睛没有离开画像,淡淡地问道。
“福王好了!福王大好了!”贵喜开心地说道。
“你说什么?”德皓听了这话,猛然转过身来看着贵喜:“十三弟他,他被太医救过来了?”德皓激动地问道。
“恩,太医说福王已经没有大碍了,只需好好静养,不出一月就可痊愈!”贵喜汇报道。
“太好了,上天保佑,这昨天还病危,今天一下子就好了!真是奇迹!真是奇迹!”德皓高兴得有些语无伦次,说实话自从洛清离开他以后,德皓真得怕身边再有自己在意的人离他而去,可福王偏偏不争气,紫泉大火后,竟然一病不起,没几个月,就病危了,不但德皓难受,太后也天天焦急得很,不但让德皓传旨下去遍访民间名医,还向太医院那群白胡子老头发了狠话,要是治不好福王,统统让他们殉葬!所以德皓听见福王居然一夜之间好起来了,能不高兴吗?
“是啊,万岁爷连太医也觉得奇怪呢,先是太医莫名其妙地晕倒,等醒来福王就好了抱着一食盒月饼在那里傻笑。”贵喜说道。
“什么?月饼?”德皓更加奇怪了。
“是啊,万岁爷,连王妃也不知道福王从哪里来的月饼呢,总之福王抱着月饼痊愈了,您说奇怪不奇怪?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神奇的月饼?”贵喜也正在纳闷此事。
“月饼?”德皓想着忽然问道:“贵喜,你可知道是什么样的月饼?”
“这个,奴才也太知道,福王宝贝得什么似的,只听福王府里的人说这每个月饼上都有一个字,好像四句诗什么的。”贵喜说道。
“你可知道诗句的内容?”德皓紧追问道。
“好像是什么洛什么中泉,清什么来着?哎呀,万岁爷,福王把这盒月饼看得宝贝似的,就连王妃都没看清上面的字,奴才也是听伺候福王的丫鬟说的,具体奴才也不知道啊!”贵喜为难地说道。
起死回生德皓疑心(七)
听了贵喜的话,德皓心中猛然已经,难道是?许久德皓喃喃地问贵喜道:“贵喜,你说,紫泉宫大火那日,为什么紫泉宫上上下下都安然无恙,唯独丽妃消失了呢?”
“万岁爷,您别多想了,龙体重要啊!”贵喜怕德皓太伤心了,忙在一旁劝慰道。
德皓没有出声,走到洛清的画像前,思索着为什么福王德昭的病一下子就好了呢?其实德皓心里是知道的,德昭是因为洛清的死才万念俱灰的,这人精气神一散,就算再有名医来医治也难妙手回春,除非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洛清,难道洛清没死?德昭知道了什么?德皓想到这里心中一阵狂喜,紫泉宫大火以后,德皓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那天的火烧得太蹊跷,为何宫人都好好的,单单洛清这个紫泉宫的主子消失了呢?德皓到现在在心里还未相信洛清是真的死了,他总觉得洛清还活在人间。
半月后,慈康宫,一片其乐融融,太后逗着绣妃怀里的二皇子,脸上堆满了笑容,德皓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绣妃怀中那白白胖胖的二皇子。
“福王、福王妃到!”随着一声太监的唱喝,德昭拉着林雪如的手,并肩走了进来,看德昭的起色已经大好,又变成了那玉树临风、器宇轩昂的福王,再看林雪如,一身藕合色折枝花锦缎裙,外罩大红百蝶暗纹对襟长襦,百合鬓上一只金雀衔珠的赤金步摇也配得恰大好处,难得福王妃传得如此喜庆,想必福王痊愈后,她的心情一下子变得阳光明媚了。不光这些,自从福王这次大病初愈,对林雪如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虽然还未有夫妻之实,但也知道嘘寒问暖关心她了,所以雪如心中敞亮了不少。
“儿臣参见太后。”
“臣妃参见太后。”
福王与福王妃双双跪在软垫上,给太后请安。
“快起来!快起来!福王啊,你大病初愈就不要行什么大礼了!”
起死回生德皓疑心(八)
太后又见到那健健康康的福王心中更是高兴忙让人赐座,;拉着林雪如的手说道:“现在福王的身体好了,哀家可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呢!争取让哀家多抱几个孙孙啊!”
太后的话说的林雪如面红耳赤,羞得低下了头去,福王听了也微微一笑。
“我说福王啊,你别嫌哀家这个老太婆罗嗦,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可得好好爱惜,别老动不动地就让哀家这老太婆给你揪心。”太后慈祥地说道。
“是,儿臣谨尊太后教诲,儿臣不孝,让太后担心了。”福王恭敬地说道,神色之中一扫往日的忧愁与落魄。
“恩,这才对嘛!你好好辅佐皇帝和雪如好好过日子。哀家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太后唠唠叨叨地说着。
“福王身体真是好得出奇的快。”德皓低头品了口茶,抬起头来看向一旁的福王淡淡地问道。
福王连忙站起来说道:“托皇上的福,全杖皇上派来的好太医,不然臣弟估计早去鬼门关了。”
“呵呵,朕有何福,这解铃还须系铃人,恐怕朕的太医没这么大本事呢!朕倒是听说福王是因一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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