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被陆一凡这么一问,纪原自己也顿时没了底气。
“苏盈盈脚踏两只船!”韩灵儿突然暴跳如雷一般站起身来,一脸怒气地说道,“枉我今天还为她的“君不在”哭得死去活来的,原来她竟是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灵儿不要乱说!”听到韩灵儿的话,陆一凡赶忙开口制止道,“我们根本就不了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又怎么能枉下评论呢?”
“什么怎么回事?白天还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晚上却又和谢云眉来眼去的,这件事难道不是明摆的吗?”韩灵儿的脾气比起陆一凡来说要直接的多,也率真的多,“原本我以为只有你们男人会脚踏两只船,却没想到女人也会!哼!”
当韩灵儿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还有意无意地瞪了一下陆一凡,这种指桑骂槐的挖苦令陆一凡不禁感到一阵错愕,心中更是叫苦不迭:韩灵儿这个丫头怎么什么事都能联系到我身上?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怎么办?”纪原尴尬地看着陆一凡和韩灵儿二人,讪讪地问道,“我们管还是不管?”
“当然管!”
“当然不管!”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韩灵儿和陆一凡的声音便不约而同的响起,但二人对待此事的态度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反应,在说罢之后,韩灵儿还和陆一凡对视了一眼,韩灵儿的眼中是一抹嗔怒之色,而陆一凡的眼中则是一抹诧异之色。
“这件事当然要管!”韩灵儿再次重复道,“虽然谢云这个人不怎样,但与我们终究算是相识一场,再者说这件事就算是发生在我们不认识的人身上,也要管!我们不能看着苏盈盈玩弄谢云的感情,也不能看着谢云一直被蒙在鼓里,他应该知道事情的真相!”
“什么叫事情的真相?”陆一凡当即反驳道,“难道我们今天晚上的猜测就一定是真相吗?万一我们弄错了,万一是我们误会了,万一……”
“万一什么?”不等陆一凡把话说完,韩灵儿便是咄咄逼人地问道,“你倒是说出个万一来给我听听!”
陆一凡被韩灵儿堵的脸色通红,在憋了半天之后,他才急匆匆地说道:“万一今天我们看到的那个魂王是苏盈盈的哥哥呢?兄妹之间如此总不过分吧?”
“哼!哥哥?亏你想得出来!”韩灵儿小嘴一撅,满眼不屑地讽刺道,“你怎么不说那个男人是苏盈盈的爷爷啊?你见过天底下有哪对兄妹会有那样亲昵自然的情感?我是一个女人,所以我很了解今天我看到的那对男女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我告诉你,是真真正正的男女之情,而不是什么亲情!”
“你……”陆一凡被堵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他语无伦次地说道,“那也不能管!这是人家的私事,我们不过是三个外来人,有什么资格插手人家的私事?”
“这种事情只有对错,哪里分什么公私?”韩灵儿寸步不让地说道,“我们必须将这件事告诉谢云,就算这不是真相,也应该让谢云知道,至于真相究竟是什么,那就是谢云自己的事情了,最起码我们在这样的事情面前问心无愧!”
“就算不管又有什么愧呢?”陆一凡不解地问道,“人家过得好好的,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把清水搅浑,把原本好好的感情弄得一塌糊涂呢?”
“啪!”
伴随着一声脆响,只见韩灵儿竟是猛地将茶杯摔在了桌上,继而一脸怒气地瞪着陆一凡,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之中不知怎的竟然还盘旋着一丝泪珠,这副场景令陆一凡也不禁一愣,他能明显的从韩灵儿的怒气之中感受到一丝伤心之色,这种伤心的感觉令陆一凡不禁感到一阵心疼。
“陆一凡!”韩灵儿倔强地怒视着陆一凡,郑重其事地说道,“你认为这趟水真的清澈吗?你没有听到今天那楼雷说的话吗?苏盈盈是两年前才来到温阳城的,两年之前的她对于温阳城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未知的谜团。我相信谢云也同样对于苏盈盈完全不了解!一个充满谜团的女人,你又怎么能说她清澈呢?”
“灵儿,我……”
此刻,陆一凡已经没有了再和韩灵儿争执下去的心思了,虽然韩灵儿的脾气一直都不好,但像今天这么愤怒,陆一凡还是平生第一次见到,想必这件事定是在什么地方触犯了韩灵儿的大忌。
“感情又怎么能有欺骗和蒙蔽呢?”韩灵儿的这句话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因为就在她说出欺骗这两字的时候,盘旋在她眼眶之中的泪珠便是再也抑制不住地滑落下来。
“韩小姐,一凡不过是在和你说笑,你又何必这么认真呢?”见到事有不妙的纪原赶忙干笑着打起了圆场。
“什么说笑?在感情的事情上,永远都没有说笑!”韩灵儿猛然站起身来,而后一脸正色地望着陆一凡和纪原,一字一句地说道,“不管你们管不管,总之这件事本大小姐我管定了!”
说罢,也不等陆一凡和纪原再劝,韩灵儿却是已经愤然动身离开了陆一凡的房间。
房间内,只留下了一脸苦涩的纪原和满脸沉思的陆一凡。
做为男人,他们或许永远都不会懂感情这种事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究竟有多重要,更不懂在一个认真对待感情的女人心中,无论是善意的谎言还是为了维持短暂的稳定,眼中都是绝对揉不进半点沙子的。
“灵儿,你的话不无道理……但你这样做我怕最难过的人不是苏盈盈,而是谢云啊……我们既然是朋友,我又何忍去如此伤他?你这不是让我左右为难吗?”
…… “你是……楼宗的“震天虎”楼雷?”
当谢震看清楼雷之后,就连语气也由最开始的愤怒和冷漠变得有几分凝重起来,而看他现在的反应,似乎是认识楼雷不假。
“记性不错,亏你还记得我!”楼雷冷笑着纵身一跃,身形便如柳絮般从三楼飘落下来,稳稳地落在谢震的身前。而与此同时已经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的楼畅也赶忙从三楼跳了下来,一脸恼怒地紧跟在楼雷身边,而在他那细长的脖子上此刻却是已经被陆一凡的焰魂给留下了一个触目惊心的烙痕。
“霸山虎,楼畅!”当楼畅露面的那一刻,谢震再度准确无误地叫出了他的名号,显然谢震对于这楼宗五虎似乎很是了解。
“三叔,不要放过这两个混账东西,杀了他们为盈盈报仇!”就在此刻,谢云突然张口对着谢震高声说道,“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们!”
听到谢云的话,谢震的眉宇之间先是一抹淡淡的疑惑之色,继而他将目光扫过谢云身旁衣衫凌乱的苏盈盈时,心中便已经将事情猜出了一个大概。
“楼雷,想不到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好色!”谢震不阴不阳地说道,语气虽然不善但也绝对谈不上阴狠,显然谢震似乎是在给他们二者之间留余地。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我喜欢什么那是我的事,你谢三爷不会连这个也管吧?”楼雷不屑地笑道,继而他再度转头扫了一眼远处的谢云,冷笑着问向谢震,“我听他叫你三叔。怎么?这个小子是你的侄子?”
“正是,他是我大哥的儿子!”谢震目光深邃地说道,接着他又看了看谢云,继而抬头望了望站在二楼的韩灵儿以及站在三楼的陆一凡和纪原,待他看到这几人都身无大碍之后,心中一块提着的石头方才缓缓落下,“怎么?堂堂楼宗五虎之中的二爷今天也会和这些晚辈动手?你这样做就不怕损了你楼二爷的名声?”
“既然有人不懂规矩,我自然不介意替他们的长辈教训他们一下!”楼雷满不在乎地说道,“更何况,论起这几个小子的手段和胆子,倒是比你谢震还要强上许多。”
“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也是应该的事情!”谢震与楼雷二人从始至终都是对立而站,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不阴不阳的交谈着,这种诡异的气氛反倒令周围的人感到更加的不安。
突然,谢震话锋一转,率先把话挑明:“闲话少叙,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我都很清楚。你管你的封城,我管我的温阳,你我两家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夜你在我温阳城中闹事,似乎有些不妥吧?”说罢,谢震还双目如炬地紧紧盯着楼雷,而他那双粗糙的大手也在这一刻缓缓地握紧了拳头,只要楼雷稍有异常,他便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虽然谢震的话说的很硬气,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在二人的气势上谢震远不如楼雷霸道。
“既然谢三爷你是个痛快人,那我也不和你兜圈子!”楼雷大手一挥,淡定自若地说道,“今夜我只要苏盈盈,交出苏盈盈,我马上离开!而且今夜这醉梦楼的所有损失,我全赔,双倍的赔!如何?”
“做梦!”还不等楼雷的话音落下,一旁的谢云却是早已经按耐不住内心的愤怒,怒声喝道,“死到临头还贼心不死,我看你……”
“谢云住口!”谢震猛然一声断喝,一下子便将谢云后面的话给硬生生地堵了回去,“这件事我会解决,不需要你在这里多言!”
“可是三叔……”
“好了!”不等谢云再度张口,谢震却是极为不耐地摆了摆手,而后淡淡地说道,“你先护送苏盈盈姑娘上楼去梳理一番吧,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谢震此话一出,不仅让谢云愣住了,就连陆一凡、纪原和韩灵儿三人也是不由地心中一惊,他们怎么也没料到谢震竟然在自己地盘上会对此事持这样的忍让态度,看谢震这话中的意思,明显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这对于往常的谢震来说,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个谢震怎么回事?他的血性去哪了?”纪原满眼疑惑地轻声说道,“现在的他和傍晚时分在城门口出现的他,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纪原的话令陆一凡缓缓地摇了摇头,继而无奈地说道:“虽然没有根据,但我总觉得谢震的心中有什么苦衷,他似乎极不愿意和楼雷闹翻。”
“为什么?”纪原不解地问道,“难不成就因为这个楼雷比他强吗?”
“或许吧!”陆一凡轻轻叹了一口气,而后他的目光便再度集中到了谢震的身上,不再和纪原说话。
而纪原也是在一声惋惜声中,无奈地摇了摇头。
亲眼目睹着满脸不甘的谢云搀扶着苏盈盈缓缓走上楼去,楼雷原本还算平和的目光之中瞬间便是闪过一抹不悦之色,不过他却没有马上变脸,而是语气不善地问向谢震:“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谢震似乎注意到了楼雷情绪的变化,原本就阴晴不定的脸色更是瞬间变幻了几分颜色,思虑再三方才缓缓开口道:“实不相瞒,苏盈盈乃是我这侄子的心爱女人,所以今夜无论你说什么,我也断不能让你带走她,否则我不但没办法和我这侄子交代,更无法和我大哥交代!”
当谢震说出“大哥”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双眸之中不禁闪过一抹凝重之色,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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