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死我了。”
寂静的黑暗中响起了一声低低的少年还在变声期的鸭嗓子声音。
郭震闭着眼用手摸摸正一抽一抽痛着的后脑勺,心里奇怪怎么会磕着那处。明明闪电劈中电脑时,自己闪躲不及,推开椅子侧身跑开时脚被撞了一下,重重仰面扑倒在地,好像还是刚才的事情,随后就不省人事了。
感到浑身都在痛,郭震睁开眼,“咦?”何时翻身了,正面躺着呢。黑暗中一时看不见,郭震支起上身努力想起来,不料四肢无力,“蓬”的后脑勺又着地了,疼痛中又悲催的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迷蒙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开。郭震像做梦醒过来似的还在想着大脑里突然出现的一幕幕画面,就像亲身经历过,画面里的男主角的各种喜怒哀乐都能体会得到。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点,郭震慢慢使力坐了起来。
等双眼适应了黑暗,透过从右面的一个破旧窗棂照进来的光线,郭震发现自己居然坐在一个陈旧的农村谷仓里,右手边好像是竹子编的竹板围住一个尖尖的谷堆,前面也有一个。自己就在离房门不远处。抬头看看房梁,黑乎乎的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绑架?不会吧,我家也就一老百姓,老爸在工厂做工,老妈卖早点,我也一穷大学生,没捞头啊?”郭震心里想着,有点不解。
“不想了,起身看看。”刚说完,郭震愣住了,声音不对啊。话说他也不是没见识,穿越文也看了不少,这种情况十分符合上面的情节。低头看了看身上,虽然光线不好,看不清楚,可也看到了自己身体严重缩水,身上衣服不对,手也不对,小太多。
“啊--”黑夜里响起了一声尖叫。
附近似乎有了动静,不一会儿,又平静了下来。
没力气起身,郭震坐在地上默默反思。虽然考了个二类大学,但成绩也不前不后,基本都及格,不然对不起老爸老妈。课余也就爱上上网,来的时候正在寝室玩QQ农场,让同学请了假没去上晚自习。
“不应该啊,不应该,果然不能荒废学业,要是现在正在上自习,也不会被雷击。貌似传说中被雷击的人好像。似乎人品不咋样可我应还好吧”
胡思乱想了一阵,这些都不顶用啊,得做点实际的东西。
撑着右手旁的竹板,郭震吃力起身站住了,背靠着竹板,喘了一口气,休息了一下,摇摇晃晃的走到门边,找到门把手。
“咦?”拉不动,这种老式木门是没有暗锁的,那只有一种解释,门从外面被锁上了。
“***,是那个锁了老子,老子要你好看。”郭震气的破口大骂。平日也不是常爆粗口。
“砰砰砰”深夜里突然传来一阵拍门声,这是郭震在拍门。
外面渐渐有了响动,好像听到了小孩子的哭声,还有人说话声,呵斥声,末了,房门外传来了人的脚步声。
“咿呀-”房门向右打开了,郭震正靠在房门左手边的墙上,看到了一个老嬷嬷,扎着一条格子头巾,提着昏黄的马灯,面容也看不清,走了进来。看到了郭震,叫了一声“大少爷!”,扑了过来。
“哎,哎,你松开点,我喘下气先。”说完又愣住。这,好像不是中文吧?自己听得懂,也会说。眨巴了一下眼,会了过来。这都穿越了,会说点外文也不稀奇,自带的呗。不过,重要的是,好像听到这嬷嬷叫自己少爷吧?
“少爷?”郭震指了指自己,向这嬷嬷求证。
不料却引来了嬷嬷的一阵哭声。
“我对不起夫人啊,是我没用,没照顾好少爷呜呜夫人啊呜呜”
郭震头本来就疼,这下子头更疼了,忙止住这老嬷嬷的哭叫声。
“那个,我头痛,能让我休息下先?”好无奈,这是谁啊,也分不清主次。
嬷嬷总算是止住了哭,用围裙擦了下眼睛鼻子,扶着郭震小心的走出房门。
明亮的月光下,看到了前面是一大块平地,平地周围有很多树,远处有许多房子,高高低低的看不清。嬷嬷扶着郭震往旁边走去,原来自己原先呆着的谷仓是一排平房其中的一间,房子是旧的。走到一个木门前,房门从里面被拉开。
“哥哥-”一声喜悦的叫声响起,一个小人向自己扑了过来。
郭震身子晃了晃,双腿被抱住,低头一看,是个短头发的小男孩,低着头脸蛋紧挨着自己的腿。
“哎。哎。先进屋再说。”郭震无法,怕自己马上就会倒下,手抚摸这小孩子的头发说道。
小男孩忙和嬷嬷小心扶着郭震进去,嬷嬷关好门,就着昏黄的灯光,郭震仔细打量了小男孩和嬷嬷。这个孩子自己见过,就在那个梦中图画里,嬷嬷也是。
知道了,自己就是梦中的主人公,那个13岁的落魄地主家的少爷,这个孩子就是自己唯一的亲弟弟,今年只有5岁,嬷嬷是兄弟两个的奶娘,从小就照顾自己和弟弟,一直陪在两人身边。
原来自己现在是在异世界,这个大陆叫南大洲,大陆有七个国家,都是封建社会。他们所处的这个国家是个中等国,名为多米拉国,以出产农作物为主,是个农业国。大陆也有特殊职业者,比如炼金师,炼药师,灵斗士等,不管哪种都是各国抢手的人才,像他所在的镇上,也只有三个级别较低的。
自己现在的名字叫迪瓦,弟弟叫威特,嬷嬷叫吉布。原来的迪瓦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家里世代都是地主,拥有一个几百亩地庄园,有勤劳的父亲,慈爱的母亲,可自从美丽的母亲前年去世后,父亲由于悲痛太过,染上了酗酒,家里和田地都不顾了,由于管理不善,收入减少,心情更差,酒就喝得越多。之后又受镇上的不良分子怂恿,迷上了赌博。就这样,先是家里的钱财变少了,后是前人几辈子的收藏品被卖,再后来是卖田地,也有被家里管事和下人偷的偷,拿的拿的。
到了今年年初,父亲饮酒太过,没救过来,就这么去了。兄弟两个还小,没主张,这时,那些亲戚们来了,说要给父亲好好办后事,拿走了房契和剩余的田契给卖了,把父亲的后事办完了后,剩下大部分钱财他们也瓜分了,然后抹抹眼泪走了。只给兄弟两个留下了这处旧谷仓,还有几亩酸碱地。新谷仓离庄园近而且又大,也被卖了,这处旧房不值几个钱,酸碱地一时没找到买家,也怕太过被镇上的人戳脊梁骨,因此幸存了下来。下人们走的走,散的散,只有吉布嬷嬷留了下来。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吉布嬷嬷有一个儿子,是个游手好闲之辈,看到兄弟俩还有处房子和几亩地,见他们小不懂事,说要和嬷嬷一起来照顾他们,把媳妇也带来了一起住在这里。这媳妇是个尖酸刻薄的女人,找嬷嬷要不来这处房契和那几亩田契,也没找到,就常常指使嬷嬷还有兄弟两个做事,说养不起闲人,经常给吃不饱。其实谷仓里的谷子是那些亲戚怕他俩马上饿死,留下的不多的口粮,他们两个外人在这白吃白住,倒做起主子来了,把兄弟二人当下人使。
昨天白天,弟弟威特经不住饿,哭着要吃的,迪瓦偷偷的在厨房拿了一个面包,给弟弟吃了,不料被这女人看到,要打威特,迪瓦为了弟弟和她起了冲突,被那毒妇和她丈夫合伙打了一顿,要不是嬷嬷在一边求情,只怕要被打残,丢进谷仓时头被磕在地上晕了过去,就这样,郭震来了。
好一幅少年血泪悲催史!
郭震在心里叫娘,这个迪瓦也太弱了,生生被人虐死,要不是郭震来了,他弟弟能不能活得下去都两说。这个吉布嬷嬷也是个心善糊涂人,受自己的儿子媳妇虐待,还连累了他们兄弟俩个。狠狠心赶出去不就得了。对不起夫人什么的,本来这样早就对不起了。郭震在心里诽谤道。
威特是个可爱的小男孩,留着短短的金发,一双蓝色的眼睛哭的通红,脸上有点瘦,应是没吃饱饿的。嬷嬷也很苍老,皱纹满面,枯黄的头发露在头巾外,一双愁苦的眼睛看着郭震。
“哎,看样子得靠自己了。”郭震心里想着,明天他娘的就把那两畜生赶走。
“嬷嬷,这处房契在你那吧?”郭震见嬷嬷点头,接着说:“我有用处,你现在就去拿给我吧。”
吉布嬷嬷很疑惑,问到:“你要那做什么?莫不是要卖房吧,这可不能啊,卖了我们没地方住了。”
郭震当然不会和她说实话,总不能说是要赶你儿子和媳妇走才要的吧。自己也不能保证她在兄弟二人和她儿子媳妇之间,她一定会选择自己,只有先小人后君子了。
“我看地里要种庄稼了,现在还没播种,也没种子,不种地的话,等家里的谷子吃完了,地里也没收成,大家都得挨饿。我想明天拿房契找镇子上的交易所去抵押,让他们给赊点种子来种地。嬷嬷您看好不好?”郭震想这也不算撒谎,反正以后自己也打算这样。
嬷嬷吃惊的看着郭震道:“大少爷今天怎么有些不同了,说话有理有据的,以前从没看你关心过这些,现在倒懂了。”
郭震理直气壮的说道;“以前有大人操心这些,现在我若不操心,也没见谢里尔(嬷嬷的儿子)操心,就没人管田地了,到时大家一起喝西北风。”
嬷嬷想了想点头了,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自己是知道的,正要起身去拿,郭震心想,不如趁机都拿来,保命的东西留自己身上比较安心些。就说道;“嬷嬷把田契也一起拿来,这得给他们交易所的人看,证明我们是有田地种的,不是骗钱的。”
嬷嬷答应起身出去,过了一会进来,给了郭震两张羊皮纸,又嘱咐了几句,回房睡觉了。
………【第二章 翻身农奴把歌唱】………
郭震后半晚安顿好威特睡下后根本就没睡,躺在木板床上,脑袋里就像走马灯似的不停闪过前世今生,最后鼓鼓气,怕啥,想干嘛就干嘛,大不了18年后又一好汉。
天将将亮就起床了。把威特摇醒后,拉着出了门,吉布嬷嬷已经起床,到厨房和嬷嬷说了一声,就带着弟弟一起去镇上。
住的地方离镇上有点远,一路上看到来来往往的人流不少,大早干活的农民多的是。赶马车的,挑菜的,挑粪的,还有和郭震一样去镇上的,有认识的和两兄弟打招唤;“去哪啊?身上有伤啊,又是那谢里尔打的?哎,可怜啊!”
郭震嗯嗯两声,也没说什么,自己家以前和他们是两个阶级,不可能存在阶级友爱,看到这些也只会口头同情几下,不会给他们出头的。
天色大亮,太阳高高挂在天上的时候,郭震才背着弟弟走到镇上,威特太小,腿也短,一早也没吃东西,走半路走不动了,郭震只好背他走。
走到德里爹爹的铁铺前,看到已经60多岁德里爹爹正在里面收拾材料,两个徒弟在烧炉子打铁,放下弟弟,拉着他一起和德里爹爹问早安,德里爹爹一看是他们兄弟两个,顿时眉开眼笑;“是迪瓦和威特啊,来来来,还没吃早餐吧,安娜-,快出来。”喊他的老伴出来,吩咐给他们弄点早餐,安娜嬷嬷也是热情的拉着两兄弟的手,一左一右拉着进厨房吃早餐。
郭震也没和他们客气,早餐有烤得焦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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