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早已干涸凝固。
爸爸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痛了,他的身体仿佛是别人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仿佛死去一般。
“该死的!”胖子看见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立马心火上窜,伸出手大力的抬起爸爸的下巴,惨白到透明的脸色,脸上遍布着汗水,被牙齿咬到支离破碎的嘴唇,正在述说着他所承受的痛苦,可是他没有发出一丝呻吟,硬是用自己坚强的意志抗下一切苦痛。原本带笑的海蓝色眼睛透出一片死寂,深邃的望不到底。
“你这什么态度?”胖子心生不满,活死人,胖子心里突然冒出这个名词。“老大,你看这家伙……”
“算了!”平头从他身上抽身,“反正我也玩的差不多了,接下来的就交给你们了”,看着鲜血淋淋的后**,平头扬起残忍的笑意,“这家伙不是倔得很嘛,看来是嫌弃我来着,来,兄弟们,我们也快收工回去领余下的一半订金了。”平头用眼神示意胖子,“最后就让这家伙尝尝比我更火热的玩意吧。你去,把火盆里的棍子拿来……”
胖子立即领命,拿回一根烧得火红的铁棍递给平头。
平头接过那根铁棍走到爸爸面前,“你们两个,帮他摆好姿势。”两人应了一声,很快将爸爸高高悬挂起来,另外一人拿着一根铁链将爸爸的双腿吊起,打开,做完这一切之后可以清晰的看见那个流着鲜血和白浊的地方。
爸爸内心的绝望已经升到顶点,他死死的瞪着面前的恶魔,然后看着自己疼爱的儿子,刘扬因为震惊而大张的双眼,也紧紧的盯着爸爸投来的注视。那双熟悉而慈爱的海蓝色眼睛专注的看着自己,里面有歉疚,有无奈,有绝望,也有一如既往的温暖和疼爱,极其复杂的情绪透过爸爸的双眼传递着他对刘扬的关怀。
爸爸虚弱的吐字,“小……小扬……”喘了口气后又接着说道:“好孩子,要……要替我和你……你妈妈好好活下去……一定……要……”随后,爸爸的目光犀利的注视着屋内的另外三个恶魔,带着怨毒与不甘,视线紧紧的纠缠着他们,仿佛要在他们身上戳出一个洞来。
平头似乎对这种眼光司空见惯,他毫不避讳的贴近爸爸耳边咕哝了一句,“放心,你的孩子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掉的,我会让他慢慢的饿过去……”,随后毫无意外的看见爸爸的瞳孔瞬间大张,平头就势将那根烧红的铁棍狠狠捅进那个残破不堪的后**……
“啊啊啊啊啊啊……”凄厉而惨烈的嚎叫声从爸爸喉咙中吼出,伴随着吼叫声,爸爸的身体开始剧烈的抽搐,身体处于极度痉挛状态,他原本英俊潇洒的脸孔因为极度疼痛瞬间扭曲,但是尽管身体忍受着极致的疼,爸爸那双眼睛却始终死死地瞪着面前的歹徒。
平头的脸上噙着享受的笑容,亲眼看着那双海蓝色的眼睛朝自己传达不甘的呐喊却无能为力的无奈,真是一种超越极限的享受,尤其是这双眼睛的主人还是扎克家族曾经的少爷。
过了一会儿,潮湿的房间陷入一片沉寂,爸爸早已陷入昏迷,“老大,你看……”高瘦个的歹徒首先出声。
“嗯……”平头举手打断,“已经尽兴了,你们两给他个痛快吧。”平头斜眼看了眼已经处于呆滞状态的刘扬,小小的身板瑟瑟发抖,平头嘴角勾起,“你们顺便给那个孩子留个好印象,嘿嘿……”
两人应了一声,利落的上前,一人将爸爸放下,搬到刘扬面前,另一人就在这个孩子面前,毫不留情的用刀子在爸爸的颈动脉处轻轻一划,然后温热的鲜血喷薄而出,直直的朝刘扬身上撒去。
“啊啊……”刘扬的瞳孔瞬间大张,声嘶力竭,原本远去的声音像是突然之间找到了突破口……
妈妈死了……
爸爸也……死了……
眼前全是鲜红的热血,溅到身上,污了衣衫,溅进眼里,灼痛了幼小的心灵……
刘扬觉得自己的意识变得涣散,在昏迷前他听到那个恶魔的声音:“我们走,把门关紧,让这个孩子陪着他的父母度过最后的时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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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不堪往事(三)】………
小刘扬醒来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自己所处的这个暗沉沉的地方是干什么的;不知道自己经历过什么,自己刚才那样子昏睡已经过了多少时间。他就像新生的婴孩;睁着大大的眼珠子;看着陌生的环境;唯一能在他眼中流露的情绪就是好奇;对陌生事物的好奇;还有对自己的好奇。
他的身上早已没了束缚,捆绑的绳子松散在脚边,他拿起来看了看,半天也没有头绪。然后他放弃继续深究,因为发现了更好玩的事情。他看到在他面前血肉模糊的爸爸,暴露在空气中的大片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还有墙角隐约能感受到的另一具尸体的存在,也散发着死气。
他用手推了推面前的尸体,没有任何反应,且触手冰凉,刺骨的寒意从心底冒起,他甩了甩头,觉得面前的男人有一张自己熟悉的面孔,而自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蹲在这个男人面前,用手轻轻触碰他的肌肤,上面青青紫紫的伤痕和干涸暗红的血凝块都在提醒着他面前这个男人曾遭受过的痛苦,他皱了下眉头,心中浮现莫名的不安和躁动的情绪。但他没有过多在意。
走到墙角他看见的是一具女性的尸体,长长的黑发,紧闭的双眼,眼角的泪痕斑驳中残存着血迹,和那具男尸一样,生前都被人用暴力和非人行径对待过。
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这个狭小黑暗的环境带给自己的熟悉和恐惧,还有对那两具尸体的亲切感,虽然脑子里一片空白,但当看见他们那副模样时,心里涌现的是悲伤,想要流出泪水的冲动。
他知道这种感觉很不正常,他觉得那两个人应该跟自己有很重要的关系,他试着努力回想过,但没多久他就放弃了。想在混沌一片的脑海里寻找残存的记忆,就像在黑夜里寻找同伴,明明看不见,却要费尽心力,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他想出去,小房间唯一的出口---那扇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而这个房间里唯一的亮点就是房中央残存着星点火花的那个火盆,不过看样子也快熄灭了。
他蹲在椅子边,将身子蜷起来,双手抱着膝盖,目光怔怔的望着那个大火盆里的光一点一点的消失,然后这间屋子彻底的暗了下来。寒意从冰凉的石砖地板上沿着脚底窜到身体的每个细胞,他的身子开始发冷。而长久没进食的胃也开始不住的叫嚣。
这里没有吃食,也没有保暖的衣物被褥,他好冷好饿,唯一有生气的人就剩下自己。
他努力环抱住自己,希望从自己身上获取仅有的体温,但似乎这个方式并不理想,渐渐地他的意识开始丧失,又冷又饿的感觉折磨着他的神经,他沉沉的昏了过去。
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醒过来,他希望那种痛苦是个错觉,却发现自己的状况比先前更糟糕,他使劲蠕动着身体,爬到那个男人的身边,然后又一次疲惫的闭上眼睛,想着就算这么睡过去旁边也好有个伴。
但是没过多久,他又被一整剧烈的胃部抽搐惊醒,强烈的饿意让他意识混沌的同时又生出无限的渴望,渴望食物,即使是不能解饥的水也是好的,只要能让胃不再抽搐,自己不再那么虚弱,怎样都好。可惜没有,什么都没有。
于是就这样反反复复的睡去又醒来,直到连醒过来的意识都浑浑噩噩的像浮在云端,他的脑海里很突兀的传来一把磁性的嗓音,“小……小扬……”;“好孩子,要……要替我和你……你妈妈好好活下去……一定……要……”虚弱的语气,传达着对孩子的关爱和期盼。他似乎能在脑海中幻想出那个男子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坚定地,鼓励的。
他看了看身边躺着的这具冰凉的尸体,模糊的视线中仿佛看见他在对自己微笑,温柔的叫自己“小杨”,他贴近那具尸体,冰凉又温暖。
“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他仿佛受到蛊惑一般攀上身边人的臂膀,然后在生理饥饿的驱使下,张开嘴,朝着那具尸体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没有多少力气又饥饿非常的他发挥了超常的耐力,一口咬不破,就继续努力,尸体的肌肉在口腔里搅动,有股酸败的味道,他没怎么咀嚼就咽进肚子里,然后清楚地感受到食物在胃里的翻腾,有种令人作恶的冲动。他强压下胃里的不适,又使劲咽了几口,等到有了饱感就停止。然后他看着缺了口的手臂心里阵阵抽搐,他知道在这里唯有这么做才能活下去,而他想活下去,非常想。
时间的度过对他来说是漫长的,分分秒秒都是煎熬,外面的世界怎样,他不关心,他只有一个空白的头脑,只有一个要活下去的坚定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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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有人找到他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那两具尸体被他啃的面目全非,尸体和他的身上都爬满了蛆虫,来救他的人看他的眼神也带着明显的嫌恶,仿佛他是多么可怕的怪物。而他没有感觉,或者说他丧失了对外界的感知。
送去医院没过多久,他的病房里来了一个棕色头发高鼻梁褐色眼睛的中年外国人,那人是他的监护人,扎克家族的家主—雷特。扎克。
而这样的相见却成就了刘扬十六年的苦难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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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稳定后,雷特就将刘扬带回了美国,刘扬没有反抗,因为他感觉到身边这个中年男人对自己的关心。
不得不说,雷特对刘扬很好,雷特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他把刘扬当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的对待,他并不介意刘扬失忆的事情,相反,刘扬的失忆似乎正中他的下怀,他不惜亲自教导刘扬贵族的礼仪,防身的功夫,以及个人的才能特长,他为刘扬设想的面面俱到,他没有任何藏私的举动。唯一让他不悦的就是刘扬对往事的过问,他似乎很不喜欢刘扬拥有过去的记忆。
而刘扬也在他的照顾下日趋健康,那段吃人的过往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被尘封,而过去空白的记忆也似乎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事情。只要义父对自己好,少段记忆又能怎样?
可他不知道正是这段失去的记忆让义父成了自己极力要铲除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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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的时间很快过去,没有人会怀疑刘扬生活的幸福,待自己如亲子的义父,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姐姐,再加上十八岁那年刘扬爱上的那个中国籍的女孩。
他和那个叫许芳芳的中国女孩的相遇完全是一场错误的邂逅,来自中国的攻读女学生,因为一本书而相遇,又因为在一家咖啡厅做服务生而认识了刘扬,他们的爱情来得突然,却又透着青春期特有的狂热和甜蜜。
相恋半年之后,刘扬把她介绍给了雷特,可是最终换来的却是那个女孩的莫名死亡,刘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而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她听见义父亲口说出是他派人杀害了那个自己最心爱的人。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是怎么扶着墙角颤抖的听完义父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