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之杨莲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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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之杨莲亭-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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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街逛下来,虽然只是想看看,并没有怎么打算买东西,但手里也不知不觉多了大包小包,除了炒栗子之类的吃食,我们还一人手里拿了一个栩栩如生的面人,是做成我们的样子的,当然不像蜡像馆里的蜡像那么逼真,但也很是形似了。没有多余的手牵着了,我就这样抱了满怀的东西跟他并肩往马车那慢慢走去。是跟了两个得用的仆人出门的,不过这样难得的可以一起逛街的时候,我们也没有想煞风景的跟着两个电灯泡,就打发他们在马车旁的小店里歇着了。
  把东西在仆从的搭手下放进了特制的马车格箱里。我从这个角度瞥见街角那有一家门面看来很大的玉器金饰店,忍不住想要去逛一下。我只在以前小镇上逛得时候,送过东方一些廉价的小饰品,之后和他呆在黑木崖上,勤练内功和毒术保命,也很少下来了。算起来,已是许久没送过他些什么了,更不要说,正经值钱的东西是从来没有过的,现在,忽然很想送他一件什么做定情信物呢。我想的面上也有些讪讪的红,但仍是拉了他的手去了。
  里面看起来果然不错,是有些东西的。我对玉器之类的是没有讲究的,只看来好,想近些过去看。东方却拉住了我,虽不解我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想干什么,但看我有意思想买什么,就唤老板去取精品的东西出来,东方做了许久神教的上层,见识的好东西也多了,是有些眼力的。我才晓得,正经好的东西,老板是不会就摆在外头的,万一磕了碰了的就得不偿失了。
  那老板见是个懂行的,又看我们虽然衣饰简朴,但料子却是上好的,行事作风也很有些知书有礼的派头,便问了我想买什么样的东西,然后自去后面取了的。我虽然有些想给东方惊喜的意思,但到底还是要说清楚是想要些饰品的。东方在旁边,没有说什么,握我的手却紧了紧,眉梢眼角也是带着喜气的。我也不觉有些脸热。好在老板很快的和个小伙计搬了几个盒子出来,打开各自是放着些发髻、挂饰、耳珠之类的,我过去看,果然是比外面的更要好的。东方刚才是不晓得我要干嘛的,才唤老板要了好的来,现下醒的我是想给他挑些东西了,却不过来了,自己只在那里随意看着,任我挑去了。我是有些看花眼了,东西都是极好的,但却也没有什么让我觉得特别配东方的,到底是繁琐,闺房气了一些。我又跟老板说了,想要素净些的,老板应了,把东西收下去,又另外拿了一些出来。倒也不是什么珍而重之的收在贵重盒子里的镇店之宝之类的,我也并没有想要买什么特别难得的东西的意思,只要是好一些的就行了。要说什么稀奇的珍宝,这些年来下面孝敬上去的也不在少数,来历精贵些,难寻些,我倒也没有特别喜欢的什么,只有个据说是暖玉的挂牌是东方捡了给我戴着的,果然是冬暖夏凉的,据说对身子很好,有些祛毒辟邪的意思,我也就一直戴着。
  现下里,我看了这些新拿出来的东西。果然素净的要合意一些了。我挑了一只簪子,想来还是这个戴来最是方便。这一只看的出是很不错的玉,水色也好,白玉的无暇的磨得很光滑的一根簪子,只有头处挑着些略碧绿纹理,就着做成了一个不太看的出形的什么样子,但却是看着很舒服的。我一见就喜欢上了。然后我又拣出一对戒子,也是很简单的玉的,我是一贯喜欢玉的东西的,觉得温润如同君子,而且到底是存了些以前的心思的,还是觉得只有戒指才是最正经的定终身的东西——虽然其实也算是早就定下来了的。但是~~我又忍不住有些红了脸。
  让老板包了起来,付了银子。到了马车上,上路了的时候,我才拿出来给东方看了的。他似乎对我这样的遮掩有些觉得好笑,以他的目力,又怎么会看不清我到底挑了些什么呢?但还是笑的很欢喜的任我拿新的那个换了他头上的银簪子。然后我又捡了一个戒指套在了他左手无名指上,又示意他也给我带了。虽然他并不晓得是什么意思的,但换了戒指我却真的是觉得好像确定了誓言了一样,虽然我们其实也没有怎么说过关于喜欢之类的话。套住了,就是真的决定了呢,就是这个人了啊,伴我终生的那个人了。
  揽了他在怀里,我是并不比他壮实的,却是要比他高出半个多头,所以也还算合适。轻轻吻了他的发际,跟他说起左手无名指连着心脉的那些话,虽然并没有说什么盟约的话,但我想他是懂我的意思的。他轻轻执了我和他戴一式指环的手,交叉着握了,紧了紧,似乎要表达什么的意思,但是什么都没说。我也没再说话,我们就这样安静的在车里依偎着,听着马车吱呀声,彼此都觉得心里满满的溢着什么……
  从今往后,执了他的手,就是天涯了……心下浅浅的喟叹~~
  忽然想起了《牡丹亭》里的一句话。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小说:笑傲之杨莲亭第八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到了福州的地界,已经月余之后了。
  一进福州城,就感到了一丝压抑。街上往来的身影,有很多像是江湖中人。
  褔威镖局虽然已经灭门了,但让林家灭门的真正原因《辟邪剑谱》却一直都是没影的。长老们传信说过派遣了一批神教弟子在福州城打探剑谱的下落。只是,以这江湖人的密集度,只怕福州城里,不只是神教的人。
  东方在我身侧,探身从我撩起的马车帘子往外扫视了一圈。“哼,名门正派~”他冷笑了声,坐直了身子,“总说我们神教阴险毒辣,不讲信义。褔威镖局遭此大难,也没看有哪个讲信义的名门正派,侠义英雄出来主持公道,倒是派来福州的人不少……”我心下也是叹气,街上的确时不时的看得到穿着各派服饰的低级弟子匆匆来去。
  只是,我侧头看了看东方,这些年来,总见东方绣花下厨,于我眼中,他就同“妻子”一般,倒是少见他有这样气势逼人的样子。在我身边的他,总是沉静温和,我常常忘记他是让武林如临大敌的那个人,忘记他是日月神教众人之上的教主,忘记他是“东方不败”。想起原著中他睥睨天下的样子,其实他的本质还是一样的吧,即使对我很是温和柔顺,他仍然是那个有能力在武林中翻云覆雨的东方教主,仍是那个举手投足恣意众生的东方不败,一旦有旁的人敢略其锋芒,也一定不会有任何手软。只是因为淡了权势争锋之心,习惯了温软安逸的生活,才这样安然的敛了羽翼在我身边。何其有幸啊,我,得他青睐。
  放了帘子,伸手揽了他,下巴偎在头顶。阴谋阳谋,风刀霜剑,与我们有何关系呢?就是东方,也不过是心下鄙夷,随口说说罢了。“躲进小楼成一统”,呵呵~~
  不过,想起《辟邪剑谱》,那些人费尽心机,寻而不得的东西,我倒是晓得在哪里呢~原著中,此时似乎离《辟邪剑谱》被寻出,还有些时候。想着那东西到底是害人不浅,岳灵珊、林平之也就算了,宁中则倒是我在笑傲里很喜欢的一个角色~心下沉吟,过些日子,等各方人马都撤了,要不要让东方把它拿走呢?听说《辟邪剑谱》和《葵花宝典》同源,都是某个武学经典的残篇,东方这些年《葵花宝典》已练至巅峰,难有进益,也许《辟邪剑谱》可以让他从中受益匪浅呢~到底对武学的沉迷也是他的一大追求啊~~手里把玩着他的手指,我为难的是到底要怎么跟他解释我如何晓得《辟邪剑谱》的所在?
  与他这些年的感情下来,我并不是不愿对他坦白的,只是,我所经历的事情,实在匪夷所思至极,便是我自己,在这么久时间后也几乎以为是我曾做了一个荒诞的梦,又如何让身为古人的他晓得呢?更何况,要让个性分明骄傲狂妄至极的东方知道,他不过是一本书里的反派Boss……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了?”他在我怀中,微微仰头。我摇头,亲吻他的额角,就算这一切都只是虚幻,有他作陪,我也甘愿……
  “福州也没有来过,就在此间好好玩一阵子吧?”还有时间,先留在这里,再做思量吧~东方应下了。
  找了一户租赁房子的,租下了那家的房子。平日里,我研究让仆从搜集来的一些民间偏方,陪东方上街买菜,或者两人在茶楼里听人唱曲说书。比起旅途中的游玩,这种真正融入其中的生活,又是另一般滋味。
  这样又过了月余,福州留下的江湖人,显见是少了。一方面,青城派守了林家的宅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寻到《辟邪剑谱》的影子,让旁的人也有些减了搜寻的心思。另一方面,离衡山的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时候也差不多了,想来这些正派都是要准备着去观礼的。
  算算时间,也是林平之被收入华山门下的时候了吧。
  原著中这也是一个大悲剧的角色,从纨绔子弟到灭门后忍辱偷生,背负血海深仇无以得报,周围又满是心怀诡计之徒,最后不得不自宫练辟邪剑法报仇,杀死了唯一爱着他的妻子,终身囚于梅庄之下的暗牢里。
  我可怜他,但也仅止于可怜。他只是个悲剧的配角,始终没有东方那种变态的让人心折的气势。
  只是不晓得,如果我们拿走了《辟邪剑谱》,是害了他?还是救了他?
  离开福州之前,我到底还是让东方取走了剑谱袈裟。我本来已经计划好如果他问起的话,就半真半假的跟他说梦里得的昭示。虽然真是有够差劲的借口,但想来东方是会信我的。却没有想到他却问也没有问一下,一副只要我想做的事他便会荡平天下也让我满足的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我一时心揪的说不出话来。
  告诉他,这就是《辟邪剑谱》,得了信找来给他的。他很是感动的紧紧抱着我。
  他总以为遇着我是他的幸运,我却早已知道幸运的其实是我了。他对爱的坦诚、忠贞、毫无保留的信任、毫不迟疑的付出,被他爱是怎样的一种幸福和悲伤啊~——忍不住为他心动,忍不住为他心痛,即使被他爱着的那个人是我,也还是为他的那样全心全意的爱不值,受之有愧。
  这就是让我连挣扎都无法挣扎就只能去爱的东方啊,想着林平之对岳灵珊的利用和背叛,难怪同样是自宫,同样是练成了绝顶的武功,他却始终不及我的东方的一丝锋芒。
  “一定会让你幸福的,一定会让你幸福的,一定一定会给你幸福”,我在心里默默发誓。
  起程的时候,是往嵩山的方向走的,不仅是因为那里是实质上大反派嵩山派的阵营。我是有些担心盈盈了,她历来爱在教外四处闯,保不齐就像原著那样为着令狐冲关到少林寺了。虽然,剧情一定被我的蝴蝶效应改变过一些,但我不确定改变的到底是什么。要是令狐冲还是被逐出师门——毕竟,原著中他是因为学了独孤九剑被岳不群记恨上的,诬陷偷《辟邪剑谱》不过是被赶的借口——然后遇上盈盈,而任我行却没被向问天救出来,那谁去救盈盈呢?
  而且我也想过了,就算剧情顺序发展,并不需要我们插手。但如今,刘正风一家金盆洗手时被逼杀,嵩山的野心初露端倪,形式已是显见的紧张了,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兆头,就算什么也不做,守在嵩山派附近,也是更容易了解事态的发展,做出应对的——不管我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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