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我恩公交谈,与你有何关系!”白洛尘眉间紧皱,盯着南宫离。
南宫离冷笑,道:“那我叫我娘回去,与你又有何关系!”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就连南宫离自己也吃了一惊。他从未想到自己今日竟会说这种话来。白洛尘未反应过来,他看向一直不说话的灵珠:“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灵珠将那衣服放回了柜上,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好吵。”仅仅说了这两个字,她便转身的离去不再回头。对于这两个人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她从容地走出了那家店,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南宫离瞪了白洛尘一眼,将那件衣服买了下来,扔到柜台上几两银,之后追了出去。
白洛尘苦笑着摸摸鼻。这家伙,究竟什么来?
出了那家店,两个人并肩的走着。一上南宫离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同灵珠解释。倒还是灵珠先开了口。
“其实这件衣服你不用买的。”灵珠看着南宫离手中的这条蓝色羽裙:“而且,你也是多心了,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我只是想先回去而已。”
她像在解释着什么,却又似乎只是随口一说。南宫离看着自己手中的这条裙。虽然未曾见得比宫中的好上许多,但也算得上做工精致,若是灵珠穿上也定是不错的。
想想自己刚刚的那个样,的确是有一点过激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灵珠的性变得尤为古怪。显示没有了曾经的烦闹,再是变得安静了。若是见她此时这般样,定时料想不到她曾经是多么的矫揉造作。没有了胭脂俗粉,倒多了一份清雅之气,活脱脱的便是位仙。
说不上喜欢,也说不到讨厌。她似是对什么东西都淡淡的。没有多的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对身边的每个人也像是淡淡的。当得知初心归西之时她也没有过强烈的反应。
这样的姑娘的确特别,如果真要说的话,倒是比花语楼那些姑娘有趣得很,这也叫南宫离对她多多少少有些感兴趣。
回家的上,一无语。正是九月,落叶微黄,轻轻泛落,如似梦境一般。
九月,虽已入秋倒也如夏日一般炎热。宫内自然也是无聊得紧。皇后摇着扇在房中端坐。风吹进来,天气正好,阳光暖暖的照进房中。细细算来,自己大抵是有十几日未曾出房走动了。
自己若是再不出去活动一下,怕是对身也不好。
心里是这么想的,她便站起身来。看着在摇床中熟睡的瑄儿。估摸着他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吩咐了一声,自己出去走走,叫宫人们好好看着孩。
出了门,一向东。花开正艳,微风伴随着淡淡的花香,说不尽的美好。皇后近日心情烦闷,刚好出来散散心。院中还有几只小蝶,刚刚入秋,这些小家伙还看得到几天的阳。这宫内难得的富有些生机。
上次来此处游玩,还是在一年之前。那时,上官家还在朝中有着一席之地。灵珠还是个孩,皇后身边倒是还有个说话的人。
只怕此时,自己这皇后的位置也不过是个噱头。摘除掉皇后这顶帽,自己怕是什么都没有了。
心中正是烦躁,一抬头竟然已到了御花园。院内落叶纷纷,甚是萧条。虽然刚刚入秋,却有几片叶经不住风的挑逗,早早的落了下来。
这院内,也是该有人清扫了。后宫的妃本就不愿到这后花园来,想想经常到后花园来的也只有皇后。曾经,上官家在朝中势力很大,很多人想与上官家攀上关系,想做她身边的红人。
有人为了讨好自己,天天争着抢着的来御花园替她打扫。只是如今,竟无人看管。宫人们自然是懒得打理这里的。
正当她惆怅,感叹世态炎凉之时,忽然见前面踱步走来一个人。皇后苦笑,这人不正是诸葛政吗。
显然,诸葛政也刚好看到了这边的皇后。他似笑非笑的走了过来:“皇后娘娘今日怎么有兴致出来游走?”
他此话中的意思在明白不过了。如今上官家被抄家,也被废了,而今,皇后怎么还会有兴致出来呢?
皇后到底是皇后,怎么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皇后从容地轻抚着一旁树木的枝叶:“快要入秋了,再不出来走走只怕冬天就要来了。可以在宫中闲游的人本宫还以为仅有本宫而已,没想到倒是也无事可做。”
不愧是皇后,诸葛政的脸上显然有意思不悦。只是他不方便表现出来,这宫内的事情谁说的准,若是一日当真撕破了脸只怕大家面上都不好过。这点道理,诸葛政还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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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太子的赏赐
“闲来无事,在宫中走走还是好的。娘娘自诞下皇之后,晚辈还未曾去住处叨扰,闲暇下来的时候,只怕晚辈还要去与皇兄叙叙旧呢。”
原本稍稍平复下来的心情一下又跌落到了谷底。皇后与诸葛政本就没什么说的,见他又说要去看看废,心中自然是不快,脸一下就沉了下来,看上去难看得很。
而此时,房中休息的诸葛瑄一下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小家伙见四下无人,便“呜呜“的坐在摇床中哭了起来。一边的宫人见小皇醒了,忙跑过来哄。可是不管他们怎么哄,诸葛瑄就是一味的哭闹,什么也听不进去。看来,只有皇后才能将这个孩哄好了。
宫人们刚要去找皇后,只见废从门外走了进来,见这孩哭闹得很,便大抵知道了:“我母后呢?”
一个宫女忙回答道:“娘娘说今日天气甚好,大概是去御花园了!”
废点了一下头之后便去找皇后了。
果然,刚刚进来,在御花园内便看到了皇后的身影。废正要上前,却看到了诸葛政。若是此时被诸葛政看到自己的话恐怕又是要一番耻笑。他此时正站在一棵树后面,两个人的话他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今日,你已做了,便不要处处为难他。”
皇后正背对着废,他亦是看不清皇后此时此刻脸上的表情。不多时,便又听到了诸葛政的声音:“娘娘此话怎讲,我无非是打算与皇兄叙叙旧罢了,怎么能说的上是为难呢?”
皇后冷哼一声:“那便好,我替朝儿谢谢你了。”
朝儿便是废诸葛朝的乳名,诸葛政自然是知道的。他苦笑:“娘娘不必如此。倒是皇兄,来了怎么躲着不肯出来?莫不是觉得见到了贤弟,觉得尴尬?”
皇后眉间一紧,怎的,莫非朝儿也在这御花园中?
自然是知道被他发现了的。诸葛朝也不好再躲着不出来,那也不是君的行为。他树后缓缓地走了出来:“见你二人正在洽谈,我本想回避的,不想倒是被贤弟发现了。”
皇后看着自己的儿:“你怎么来了?”
诸葛朝走上前来,附耳道:“母后,瑄儿醒了,哭闹得紧,你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看了看天色,也的确是该回去了。况且被诸葛政扫了兴,皇后也没有什么心思继续闲逛下去了,她转身离开了。
诸葛朝也打算跟着皇后一同离开,却被身后的人拉住了。
“怎么,还有事?”
诸葛政笑了:“莫非无事便不可与皇兄说话了吗?皇兄见了我怎么这般冷淡,莫不是贤弟几时的罪过皇兄?”
诸葛朝不打算与他多说些甚么,甩了甩衣袖:“贤弟说笑了,你我既是兄弟,哪里说得上得罪不得罪的。只是为兄还有事,先走了。”
他本想不再理睬诸葛政,怎想诸葛政竟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宫内怎么会有一些别的事情,皇兄真是爱说笑。怎的,就真的那么不想见到我?”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诸葛朝也没有理由拒绝。他开口,声音淡淡的,道:“你还有什么话,就快些说吧。”
诸葛政像是聊家常一般:“皇弟今日有些忙于辅佐父皇,许久没有去见过皇兄了,不知皇兄最近如何?可有去哪里游玩?”
他分明是在挑衅。他说给诸葛朝听的,告诉他:此时,他才是真正的,而他诸葛朝不过是一个被皇帝废除了的废。后宫内还是要安分一点,不要轻举妄动。
诸葛朝虽然没有诸葛政那般的才气,但是也不是傻,也听得出他话中的意思。他苦笑:“为兄最近也是无事可做,在房内翻阅了一些书籍,自然也是闲置得很。贤弟若是有空还是多赏阅些书籍,皇兄可不想皇弟有空就来找我。”
诸葛朝讽刺的很好,他无非是想反驳诸葛政:我自己也并没有闲着,如果你那天运气不好,说不定也回落的和我一个下场。
后宫之人就是这样,便面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若是一个不小心怕是命都没了。后宫是个要处处小心的地方,诸葛朝曾经便是大意了,才会叫诸葛政钻了空。
“贤弟自然是懂得的,我还想做这个时间久一点,辅佐父皇呢。”
诸葛政看着诸葛朝,眼神中尽是挑衅。周围的气场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改变。
诸葛朝也懒得在于他说些什么:“还有事,改日再与贤弟长聊!”他说完之后绕开诸葛政离开了。
这一次,诸葛政没有在拦住他。
至少,他也不是毫无收获。上官家被抄家,皇后这边看似没有什么动静,但是实际上诸葛朝却在暗中蓄力,打算有一天与自己再争之位。而皇后那边,似乎也在准备利用那个刚刚生下来几个月的小皇做点什么。
他看了看御花园中的池水。水中,一只大一点的锦鲤将一只虾虫吞入了腹中。
他觉得甚是有趣。这大抵就是后宫最真实的写照吧。便面上风平浪静,实际在暗处,谁又知道呢?
他也没有了兴致,早早的离去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上官家虽然已被抄家,上官弦也被流放塞外,但是还有一个上官灵珠还活在人世。若是叫她钻了空,她一定会报复的。早就听说上官灵珠改了性,自己竟让忘记了。
大意大意,自己真的是大意了。
他正这么想着,连忙叫人打听到了灵珠的去向。趁着天色还早,不如趁机去看看她,看看她到底有没有什么行动,免得夜长梦多。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那人便回来了:“回殿下,上官灵珠现在军妓小院!”
诸葛政从椅上站了起来:“准备马车,去军妓小院!”
宫人们不敢怠慢,连忙迎合着准备了马车。不过一个时辰,就已经到了军妓小院。
听说来了,苏妈急忙欣喜的迎了出去。是从来不会来这里的,这正是一个讨好的机会,苏妈又怎么可能放过呢?
但她转念一想: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是为了上官灵珠?
她正这么想着,马车已经到了。她也来不及多想就已经跪在了马车前:“驾临,有失远迎。”
不管了,随机应变她还是知道的。若是真的问起来,自己想办法圆过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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