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沉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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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沉吟-上- 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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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是一个人了啊,他心爱的姑娘。

…………
十指相扣,衣袂缠绵,月下两人如影随形。

刚才,隐约间听到宋大人匆匆推门又轻轻掩门的声音,她一定哭的很惨烈吧。

上一次像这样放肆地宣泄自己的情绪是什么时候?

她偏头想着。

好像是十年前,一夕痛失双亲时她这样哭过。而后,她就学会了压抑自己,即使哭也绝不大声,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流泪,一次又一次提醒自己坚强。

就在她几乎忘了嚎哭之时,这个人却用一句话将她释放。

哭出声,真好。不是一个人,真好。

她偏着头,看着眼前这满身月光的男子:“修远。”

他停下脚步,凤眸清清,静静看去。

“修远待我真好。”

他眼中藏着一丝笑。

“一直以来都是修远在付出,而我却什么都没做。”她抬起头,眼眶还有些红肿,“这样很不公平,是不是?”

“有点。”

出人意料的回答让她不禁愣怔。

他说有点,有点啊,心里果然还是不平衡啊。

她偏过身,冥思苦想着,不时向一侧偷看去。一次、两次,每次都被他攫住目光,她的脸红了又红,眉头蹙了又蹙。

夜景阑凤眸含笑,一瞬不瞬地看着,将她的一颦一笑收进眼底,放进心里。

其实他从未觉得不公平,他只是爱瞧她别扭,爱瞧她害羞,这是他新挖掘的兴趣。

“修远。”那个害羞的姑娘转过身来,“每次你亲……”假面掩不住羞色,薄薄的面皮透出淡淡粉云,“每次你亲这张男人的脸,会觉得别扭吧。”

“有点。”一点都不别扭,但为了更好的福利,他就小小的违心一次吧。

“以后每月十五我都用真面目来见你,可好?”

“好。”他喜欢的紧。

“每次赴约我都换回女裙,只为你一人梳妆,可好?”

“好。”他的声音低柔而缠绵,驱散了夜清冷的气息。

她抿了抿唇,继续道:“今后只要你我没有公事,三五沁凉夜,人月两团圆,可好?”

他黑眸荡漾着泠泠春水,像要顷刻满溢,翻腾的眼波倒映出冷艳的月光。

“好。”

她回首看了看身后的三丈高墙:“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好。”他笑得很温暖。

她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摸了摸鼻尖:“修远啊,给了保证总是要下点定金的,是不是?” 

“是。”他很有耐心地看着她靠近、踮脚,看着她脸上的粉云浓成了胭脂色,看着她有些局促地仰首,看着那两瓣柔软轻轻而略有颤抖地擦过他的唇角。

就是这一刻啊,他细长的眼再也载不动情丝,汹涌的爱意瞬间倾泻。

羞怯的某人刚要撤回红唇,忽觉后脑被人紧紧按住。霸道的气息顷刻占据了她的唇,浓烈而缠绵的吻迷离了她的心智,一次又一次地在唇角、在她的心底激荡。

以后切记在事前谈好定金的数量,千万,千万,千万不能忘;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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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絮:一只小鸟压恶狼?

十五的月儿圆又圆,鱼水之欢羡天仙。

可是,有谁能告诉她现在该怎么圆、怎么欢啊?

心头怦怦直跳,她依旧拽着师兄的衣襟,是那么的气势逼人,是那么的勇往直前,是那么的大义凛然,是那么的不知死活……

卿卿那丫头说的对,她的确太随性、太妄为了,现在该怎么收场?啊!该怎么收场啊。

她耷拉下脑袋,有些蔫。

“小鸟?”温润润的一声幽幽响起,“没事的话,为兄还要赴林姑娘……”

这声音好似大力金刚丸,瞬间将她的勇气补了回来:“不准!”

她瞪瞪,凶巴巴地瞪,身下这人却笑得很欣悦。

“小鸟一言,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她脑中满是师兄和林姑娘交叠的手,只觉气血倒涌,神经一根根地冲爆。

师兄是她的,是小鸟的!

她小脸憋得通红,双手快速动作。一件、两件、三件,长袍满天飞,被侵犯的某人完全没有即将遭受蹂躏的认知,抬臂、转身,完全配合。

“哈……哈……”她瞪着眼睛,喘着粗气,很有成就感地看着自己的战利品。

想她小鸟偷看了那么久,却不知道最俊的这个一直在身边啊,师兄的身材好好啊。

她红着脸,直勾勾地看着,嘴角还挂着傻笑。

身下这人半裸着上身,一头黑发散乱在榻上,流露出很容易让人上钩的美态。

她清晰地听到自己喉头的吞咽,心跳骤然加快。

“小鸟。”这一声沙哑的让人动心,“为兄都让你为所欲为了,你也该表现出一些诚意吧。”

嗯?诚意?她不明所以地对视。

身下人抬起精瘦的手臂,指间自她的唇角滑下,在她的肌肤上点燃了从未有过的灼热。

“小鸟,长大了啊。”琥珀色的淡眸流转着别样神采。

噗通,噗通,她的心完全被眼前的美色捕获,整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

“今天你这样说,为兄真是好欢喜、好欢喜。”他诱哄着,手上的动作不曾停止,“小鸟可知,为兄等今天等了多久?”

她摇了摇头,继续欣赏美景。

“呵呵。”他的笑声很动听,淡瞳却似落了雨的湖面,不再平静。

一件、两件、三件,他手指有些颤地“投桃报李”。

“八年了啊。”

八年?她满头迷雾,片刻之后却被满身寒气惊醒。

哎?她上身怎么只剩一件肚兜了?

她再也顾不得欣赏美色,轻轻向后挪,再挪。

好硬啊,什么抵着自己?她下意识地向后摸去,偷偷看了一眼身下。

他俊脸薄红,咬着牙像在忍耐着什么。

究竟是什么呀,她有些好奇,再捏了捏。

身下的喘息渐粗渐急。

她抓了抓头,却不知此时是鬓云乱洒、酥胸半掩,在某人眼中真是好一幅美景。

快要够到了,她眼角瞥见落在榻脚的中衣,向后再挪了挪。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坐在了灼硬上。

“小鸟。”这声咬牙切齿。

“嗯?”够到了!

眼见就要够到衣带,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的她才发现上下易主了:“师兄?”

“哼。”身上这人虚起双目,危险地靠近。

“啊?”扑面而来的阳刚之气让她手脚不是、躲闪不及。

“原本我想忍了这麽多年,也不急于一时。”淡眸灿然,他整个人情欲乍现,散发出浓浓的掠夺之意,“却没想到你玩火自焚啊,小鸟。”

他指尖一挑,隔在两人上身的最后一块布料随即滑落。

“师…兄……”她慌乱地遮起胸口,师兄变身了?怎么就变身了?

她瞪大眼睛,只见薄唇慢慢压近。

“小鸟。”摩擦着那两瓣让他垂涎已久的红唇,他感到胸中的热浪就要满溢,“这烛火要不要熄呢?”

她咽了一口,两口,三口口水,着魔似的说道:“不要,我想看清师兄。”

“真是个乖女孩儿。”他笑着,温热的鼻息喷薄在她的肌理上,催的她皮痒、心痒,头脑一热玉臂就揽上了他的颈脖。

她不贪心,就亲一下下,一下下。

一沾上就粘在了一起,显然某人很贪心,贪心的令人咋舌。

像是被烈火包围,升腾的热气催熟了她的思想,蒸发了她意志,好似一抹轻烟徐徐消散。

等等!她忽然抓住了轻烟的尾巴,她要在上啊,上!这么重要的事情怎麽能忘?

使出吃奶的力气,她推,她推,她再推。

怎麽会纹丝不动,先前不是一扑就倒么?

身体无法力行,她就出言提醒:“师…兄……”

这是她的声音,怎么跟鸟叫似的?

“嗯?”他眼中泛着绿光。

“我…我要在上……”

诱人的笑声滑入她的耳际:“不急,我们还有一整夜呢。”

什么?她脑袋有些迟钝,竟然想不明白。

“为夫定会好好满足你。”

不要啊,她要在上!在上!在上才能……

狡猾的狼又在鸟的身上点燃了一把、两把、三把,无数把熊熊大火,轻而易举地摧毁了她残留的意志。

轻烟?

这一次、下一次、下下次,连渣滓都不剩。没了没了,小鸟进了狼肚子。

一只小鸟压恶狼?

夜还很长,梦可以慢、慢、做……
莫与狂风妒佳月

莫与狂风妒佳月
“大人收下了?”

我缓下脚步,不耐烦地瞥了一眼身后:“嗯。”

贪这个字真要不得,以为是银子却糊里糊涂地收了个吃银子的,真冤。

“大人真是好福气,想那艳秋可是出了名的可人儿,自他十二岁开菊以来就是云都所有龙阳君的心头肉啊。”这声音谄媚而略有颤抖。

“哦?”我斜睨一眼,“怪不得那个大冷的天,朱郎官会去幸园赏雪呢。”

刚才话声不断的男子讪讪地笑着,眼珠慌乱滚动。

是在怕我说出三殿下大婚当日他私入后宅、意图不轨的事么?

“哼!”我一挥衣袖,大步向前。

“要是下官没记错的话,那小倌是去年进的侯府吧。”打破寂静的是另一位礼部郎官,同样也是三殿下的爪牙,“照说艳秋的长相可是拔尖的,可他的性子古怪很不讨殿下的喜欢,被一同进府的弥冬欺负的够呛呢。”

我挑了挑眉,没想到礼部的郎官兼具包打听之能事啊。

“大…大人,下官并不是那个意思,殿下对艳秋还是很…很……”他像是误会了,涨红了脸急切地解释着,“对,很怜惜,殿下是对艳秋很怜惜。都怪那弥冬心机深沉,才抢了艳秋的风头。”

“是啊,是啊,殿下将宠脔赠与大人,足见殿下对大人的器重呐。”

这算哪门子器重?

“现今年尚书被削职查办,两阁四位侍郎之中大人独得王宠,年尚书空下来的位子是非大人莫属!”

围在身侧的下属们扬起媚笑,难怪今日散职后他们一反常态与我同路,原是来探口风的啊。

我拱手道:“本官不及弱冠,恐难当此大任,是几位臣工谬赞。”

“丰大人太谦虚了,谁人不知王上除了几位一品首座,最器重的就是聿尚书和您了。大人一连三天被宣入奉天门,如此恩宠自打下官入朝以来还是头一回看到。”礼部的一名吏胥在我身侧不紧不慢地跟着,诡异的目光不时飘来,“连左相大人都说户部尚书一职大人是十拿九稳了。”

左相大人啊,是怕自己的地盘儿被我占了去么?

“呵呵呵呵。”我轻声笑开。

只见那几人脚像生了根似的定在原地,神情很是恍惚。

“各位臣工想多了,自从西陆商人入邦以来,王上对番人的器物起了兴致,这几日不过是宣本官进宫详解而已,并无他意。”我理了理胸前被风吹乱的鱼结,继续前行。

春闱改制事关重大,王上将三月国试看得颇重,近来频频召见可见一斑。待新制公布,这些人怕是要大吃一惊了吧。

我心想着,疾步走向午门。

凛冽的北风吹的衣袖翻飞,我看着空空的左腕微微皱眉,那串檀木佛珠究竟落在哪儿了呢?

…………
最后一次瞧见好像是前天沐浴的时候,拿下来后就再没戴上,回去得好好找找。毕竟若没这了无大师赠与的佛珠,我和师父也不会有师徒之缘。

正寻思着,忽觉轿子稳稳落下。

“阿律,怎么回事?”算脚程应该还没到家。

帘外影动,轻缓的男声响起:“大人,是路被堵住了。”

掀帘一瞧,前方果然人头攒动、车马不行。

“这好像不是平时常走的那条道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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