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迷!”
“权威,财富,你亦不痴恋其中?”
“不痴!”
“完咯……完咯……”
冰山老人摇头笑道,弄得寒冰一脸不惑。
“怎么了?师傅。”
“我的冰儿即不贪恋权威,亦不喜金钱,怕是最后要死在女人手上了吧?哈哈……”
“师傅!”
寒冰看着师傅离去的背影不住好笑,他怎么可能死在女人的手上呢?
都说最毒妇人心,他是万不会与女子打交道的,若真是遇见了自己心爱的女子,自然是好好地疼爱她,又怎么会死在她的手上呢?师傅真是爱说玩笑话。
然而事如天命,当寒冰拿着师傅赠予的寒霜剑投入杀门之后,遇见了那个喜着黑衣的女子,竟是让当年的一句玩笑话化为了事实。
生而何欢?死又何惧?
原来竟是这样的,寒冰一刹领悟了师傅当年的言语,嘴角充满着嘲讽,师傅若是知道他走了第二条路,会不会从坟墓中跳出来怒骂他一顿?如今的他,已不是那个常伴师傅膝下的刚硬男孩,而成了一个满心空洞的漠然男子……
寒月,这一战我是否已经输了?
“寒烈,将内力一并注入寒霜剑中,便是有此等的威力,不过,这同样也是在消耗寒霜剑……冰霜,终究是会融的。”
寒烈不解地看着寒冰,不知他的用意如何。但最后一句一语双关的用意,却让他分外清楚了寒冰的心意。
而寒烈不懂的,便是事事无常的人性与抉择,为何在那个蒙面男子的面前却是坦诚无物的清晰!今夜,秋云啸突然对他传达捉拿寒冰的命令,寒烈自是清楚,寒冰绝不会为了地位权势这种东西去背叛主公,他的生命中唯一重要的便只有寒月。如此,这毫无征兆地叛逆,为何他又能拿捏地分毫不差?
若不是那个蒙面男子当真为魔?竟可洞悉所有!
之后,寒冰将寒霜剑留给了寒烈,便负手不再反抗。而在被丢于洛阳湖之前,他惨遭试炼场中一群恶徒的殴打,直至全身骨骼粉碎,不会动坦。
这也是作为主公对他最后的惩罚。
此时,洛阳湖中连一点残月的影子也不见了。
两个男子将重伤的寒冰拖到湖边,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秋云啸。
秋云啸叹了口气,走到寒冰的身边。他们几个入“七子”之时,他已为杀门的一份子。算算时日,寒冰入门也有五年了,哪怕是那年大战江湖第一剑客,他也未曾有过如此狼狈。
“二公子,你这是何苦呢?”
“呵呵……叛逆者……本就是这种结局……”
“如若当初,你一走了之,以你轻功,如今已在千里之外,而得以无恙了啊……”
“呵呵……无恙又如何……一错又岂能再错……今世无缘……那也只有在下面相聚了……”
寒冰絮叨着,不禁悠悠地笑了起来。若兰说,要做他下一世的新娘呢……若是他不早早地去,怎能迎娶她呢?来世的姻缘,他是万不能再错过了啊……
一旁,秋云啸摇了摇头,抬手示意。
“二公子,一路走好。”
两个男子一松手,寒冰的身体就像是轻盈的羽毛一般,径直向湖中跌去。秋云啸看着他沉入湖底,转身离去。
有多少人会知道,“七子”之中,有多少位强者并非死于那刀剑之下,而是断送在这情理之间……
只不过结局,没有任何区别。
从前,如今,又或是将来……
或许真验了寒冰的最后一句低语:相思无益,倒不如相守黄泉。
轩雨楼最大的雅阁内,蒙面男子依然稳稳地坐在椅凳上,神态自若的模样,就像整个江湖都玩弄于他的鼓掌间。
“这洛阳湖又多了两具骸骨了……呵呵……冰儿优柔寡断,他的心思也只有月儿制得住。只是可惜了月儿,以她的能力,本可以再为我效力几年。只怪她太过聪慧,聪慧得竟能猜到我的思虑,这样的人自是活不长的。”
“活不长!活不长!”
“你倒聪明了。”男子宠溺得逗弄起鹦鹉来,嘴角浮出诡异的笑容,“似乎聪明人,还留了一颗很好的棋子给我呢……云啸。”
“主公,有何吩咐?”
“去,把那个孤星带来。”
“是的,主公。”
“呵呵……真是源源不息啊……”
感觉到了主人的阴邪,就连常伴在身的鹦鹉,也有些焦躁地叫了起来。
这一夜,一个男子躲在轩雨楼的角落中,暗自流泪,只是将手中的残月剑捧在怀里,万分珍惜,他发誓这将是他今生最后的一滴泪!
待秋云啸寻到他时,孤星已恢复了入杀门后的沉着冷静,那冷冷地黑色瞳眸,竟与寒月有几分神似。秋云啸看着他,叙述了来意,男子便独自走开了去,背影孤寂而冷傲。
黑漆的夜,好似另一场噩梦的开始。
秋云啸回到大厅里,关上了轩雨楼的大门。
然“七子”的故事却如这门一般,开开合合,这的传奇永远都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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