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这其中似乎也有老兄你吧。”
吹牛皮的将领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揭露了短处,不由面红耳赤的说道:“说什么呢,你等都是我的兄弟袍泽,这么尽说着不争气的话。上次我等在江面上大败而归,并非是我和我的部下不肯用命,实在是汉王陈友谅不知道得到了什么秘法,制造出了极为可怕的艨艟斗舰。那些怪物,外头包着铁皮,还弄上了许多倒勾和长矛,整个就跟一个铁刺猬似的,刀砍不入,火烧也不奏效。我的部下一看,都有些心里头发虚,方才败退了下来,这可不是没有力战的关系,实在是就算是想要力战,也没法子力战。”
说我这个将领不由的深深的叹出了一口气,一些和这个将领一起参与了上次战事的将领自然也是知道其间的凶险的,便也和方才吹牛皮的将领一道叹起气来。
更有一个老将军开口说道好:“将军说的没错,老朽平生所经历的战阵不下数百场,就数这一战打的最为窝囊,对着铁刺猬一般的敌军战船,就算是想要从任何一个方位进行攻击,都是无济于事,到今日老朽还是心有余悸。若是今后在碰上如此战阵,老朽也只有夺路逃命的份,根本就不敢上前和敌军作战,并非是心中畏惧,实在是没有取胜的可能。”
一个没有参加过上次水战的将军对着老将军惊诧的发问道:“向将军的这般说法,莫非汉军处于战船之上,已然占据了不败之地,我等只能是束手无策,最多也只是被动挨打而已。”
老将军闻言,深深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好:“此话老朽原本是不愿意说的,毕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之事。不过事到如今,我还是要奉劝诸位袍泽一句,若是不幸碰到了汉军的战舰,可一定要小心,打不过,随即就要逃命,保存实力,徐图再战。万万不可争夺一时的长短,而白白的送死。”
老将军此言一出,楚流烟的心中不由的咯噔了一下,虽然是知道汉王陈友谅新近发明了一种新的战船,上次应天的水师和汉军水师对阵的时候也折损了一阵,许多应天的水师将士殒命江上,可是楚流烟对于战舰的厉害之处也只是听闻而已,没有亲身体验过其间的凶险的万一。
事不目见耳闻,不可臆断其有无。楚流烟暗自在心中念诵了一下,觉得有必要好好的制造出一个机会,碰一碰汉王陈友谅的新式战船,看看有无破解的办法。
如今听了老将军的言辞,楚流烟这才明汉王陈友谅数月之间鼓捣出了一种极为厉害的杀人利器,楚流烟忽然觉得若是想要战胜汉王陈友谅,是一件任重道远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就可实现的。
其他的将领听闻了此事,心中也觉得汉王陈友谅确实是有一套的,并非实力不济,汉军也确实是个强劲的对手,一些将领心中不免产生了畏惧的念头,原本志气高昂的将领们也都垂眉深思,都在心中暗自垂想若是日后自己遇到了汉王陈友谅的水师,要如何应付,方能够从如此可怕的敌人手中逃出生天来。
大帐之中的气氛低沉了下来,楚流烟心知不妙。
若是让徐达麾下求战的士气就这般低迷下去,势必会令这些将领今后遇到汉军之时,心中隐隐约约藏着一丝畏惧的心思。
自古兵家有言,狭路相逢勇者胜。心存畏惧之意的徐达麾下的将士遇到了同样是虎狼之师的汉王陈友谅的汉军,本来胜负就是未知之数,如此以来,岂不是让这些将士更加没有把握能战败对方了么。
楚流烟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对着大帐之中的将领大声笑了一通。
诸位将士一听楚流烟的大笑,都是相顾失色,面面相觑,心中均不知道楚流烟到底为何发笑。
白愁生也是想不明白,便开口对着楚流烟问道:“不知楚军师为何突然发笑,还请示下。”
一众将领也纷纷附和着说道:“属下也不知楚军师为何突然发笑,请楚军师将发笑的情由告诉我等。”
楚流烟环视了一下大帐中的诸位将领,继续仰天笑了一阵,方才低头大声喝到:“汝等也算是军中数一数二的勇武将领,为何居然被陈友谅那个狗贼的奇技淫巧之技吓破了胆子,楚流烟实在是想不明白。实话告诉你等,本军师已然想出了克制汉军的这种战船的战法和战具,正要请吴国公下令督造出一批来,只要你等日后能够听从本军师的安排,本军师非但能够让你等遇到汉军战船之时不必心焦,而且还能令你等轻而易举的克敌制胜。”
帐中的一干将领听闻楚流烟已然有了破敌的妙法,顿时是喜笑颜开。
“军师既然已然有了破敌之法,我等又这么会畏惧汉王陈友谅的汉军。说句实话,若是不是汉王的陈友谅的战船厉害,我等上次江战有岂能如此轻易的被人战败。”方才吹牛皮的将领愤愤的击掌说道。
“就是如此,汉军自然是厉害,不过我等也不是吃素的。”
“没错,我等随着徐达将军南征北战,怎么样的阵仗没有见过,上次江面水战虽然失利,也折损了许多兄弟。不过要是有机会可以报仇的话,我等也会随着楚军师前去迎战。”
更有将领粗声粗气的说道:“前次我麾下的兄弟在江边死了大半,连我的弟弟也被汉军的冷箭射杀了,这等不共戴天之仇,一定要以血还血。”
此人的言辞得到了一干将领的附和。
“没错,一定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我等势必追随楚军师和徐将军跟汉军好好的干上一架。”
楚流烟见得将领群情愤慨,心知其心可用。便对着诸位将领发号施令道:“等这边事情一了,本军师即刻便率领你等前去杀敌。”
此时另外一个人也在考虑这件事情,朱元璋自从去了软禁徐达的宅院里头见过徐达之后,却是无功而返,徐达根本就没有意愿出来带着旧部,抗击汉王陈友谅的汉军,拱卫应天城。
对于这件事情,吴国公朱元璋心中很是郁闷不乐,更何况还有一件极为窝心的事情正等着他。
等待朱元璋回到了签押房,马上就有侍卫进来禀告。
“吴国公,前日那名使者又来了。”侍卫进来之后,单腿跪下给朱元璋行了一个礼,马上就甩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语来。
朱元璋怔了一怔,连忙对着侍卫追问道:“什么使者,为何本国公毫无印象,莫非是汉王陈友谅的派人来此和我议和来了。”
侍卫一听,就知道吴国公朱元璋误会了自己方才的话语,连忙说的:“吴国公,不是汉王陈友谅派人过来议和,是咱们的大将军常遇春大将军有从前线派人回来禀告军情来了。”
“哦,来人说了什么。”朱元璋一听是常遇春派人回来禀告军情,连忙对着侍卫问道:“前线到底如何,常遇春将军是不是将汉王陈友谅的汉军给挡住了。”
侍卫惴惴不安的说了一句道:“吴国公,军务大事,属下不敢擅问,若是吴国公想要知道,属下马上就让此人入内,不过。”
侍卫说道这里,忽然停顿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朱元璋连忙说道:“不过什么,你速速道来,不必藏着掖着的,莫非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么?”
“并非如此,只是属下看常遇春大将军的使者此次前来的面色比上次更为难看,忧心忡忡的,似乎前线的战事极为不利,而且此人快马加鞭的跑来,到了门口的时候,所乘之马居然跑得脱了力,累死在了府门口,还把使者给颠了下来。还请吴国公做好心理准备,若是有了不利的情势,也好应付裕如。”侍卫一见朱元璋对于此事极为关注,心知就算自己多说几句,吴国公也不会怪罪下来,索性就将自己见到的事情都顺口说了出来。
朱元璋听到常遇春派来的使者居然将马儿都跑的脱了力,想来战事定然是极为激烈,或者说可能出了极为不好的事情,否则的话,从常遇春和汤和镇守的前方到应天并不遥远,就算是快马加鞭的赶路,也不至于如此。
想来定然是其人不要命的催促着马儿,不要命的奔跑,发出发生了这种马儿到了自己的府邸门口,随即便倒地毙命的事情。
朱元璋想到此处,已然隐隐约约推测出来常遇春此次派使者回来报知的军情定然是极为不妙的。
运筹帷幄 第三十一章 战事失利
朱元璋还没有考虑停当,侍卫已然奔了出去。
朱元璋踱步走到太师椅之前,颓然坐了下来。在侍卫出去将使者带入之际,朱元璋垂头陷入了深思,心中揣测常遇春此番派人来给自己通告的消息到底会坏到了如何不堪的程度。
想到此处,朱元璋不由的又站了起来,在室中不住的来回踱步。
没过了一会,只听得垂花门外,脚步声杂沓而来,接着是方才那位专管通报的侍卫,轻捷地疾步出现,看见朱元璋,就地请了一个安,高声说道:“吴国工,常遇春大将军派来的使者到了!”
正心潮起伏,绕室徘徊的朱元璋略略的定了定心神,坐定了下来。不管怎么说,朱元璋毕竟是一城之主,不想让属下之人见到自己居然为了这件事情失去了应有的主帅的风度。
朱元璋正襟危坐,摆出一副不为外物惊扰的神情来,等待着常遇春派来的使者前来通报战况。
是以一听侍卫前来通报,朱元璋立即吩咐道:“快让此人进来!”
侍卫随即喊了一声道:“吴国公有令,来人速速进来参见吴国公。”
说着,侍卫便欲要揭开门帘。
只是话音还未完,门帘突掀,闯进一个人来。
朱元璋不觉此人有些过于鲁莽无礼,正想呵斥,发觉来人的脸上是异常急迫的神气,心中一沉,心中已然明白前方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便将呵斥的念头的打消了。
常遇春派来的使者跟着就进了吴国公的签押房,随即跪下来磕了几个头,站起来便静候吴国公的宣示。
朱元璋心中虽然极为着急,可是嘴上却是闲闲的问道:“常遇春将军前日遣的可是你。”
来人一听朱元璋如此问话,便上前一步对这朱元璋拱手,恭恭敬敬的开口说道:“吴国公,不是小人不想要告诉吴国公,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方才是好。”
朱元璋听道此人如此言语,心中依然知道了常遇春必定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烦,便开口抚慰般的说道:“既然是常遇春将军派遣你来向本国公报知前方之事,无论事情好坏与否,战事是否失利,无妨道来。本国公断然不会为难与你的。”
原本就有些惴惴的使者听了朱元璋话,似乎心安了一些。
来人定了定心神,便开口说道:“吴国公,非是常遇春大将军作战不利,实在是汉王陈友谅太过厉害了,对方的汉军人数众多,我等拼死抵抗,依然不能阻止汉军前进的步伐,我军且战且退,又退后了十多里路,方才稳住了阵脚。”
朱元璋一听,心中大惊失色,原本以为常遇春必然可以和汉王陈友谅底下的汉军相持一阵,却没有想到居然败退的如此之速。
“前日常将军说抵抗不住,已然后退了几十里,今番又是后退了几十里,再过几日,岂不是要被陈友谅逼迫到了城下。”朱元璋不无担心的说道。
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