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欢搞暧昧,但却不喜欢别人这般主动。
东方晨轻声笑了笑,便和邢朵拉开了距离,一时二人无话,只剩下学生们离开后的寂静。这突来的沉默却引来刚刚还理直气壮的邢朵的尴尬,她的话是不是冒犯了东方晨……
“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就……”邢朵一边说一边站起打算离开,然而正当她起身迈步之时,她的脚却怎么也抬不起,说了一半的话也卡在了喉咙口。
“你就怎样?”邢朵突然停顿不再说话,令东方晨微有不解,他在邢朵起身时也随之站起,注意力也始终放在她的身上,因此邢朵任何的动作与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他顺着邢朵似是受惊的眼神看过去,心下一片了然,不禁摇头浅笑。
“唉——是我疏忽了!”一声感叹弄得邢朵莫名其妙。
“你疏忽了?”邢朵不解地问东方晨。
“我只记得告诫你不要与科林行为过密,却忘记书院中还有两个人是你惹不起的。”说着东方晨又轻笑起来。
笑!笑!你就直说对面走来的那两位我惹不起就是了,特别是那个万年不变阴郁扭曲的冰山脸,转那么大的弯,难道你认为我邢朵是吃素的不成。
邢朵很是不满意东方晨脸上那经历世事仍会处变不惊的笑靥,在她看来,那无异于是对她的漠视与嘲笑。
“不要总是挂着一张假笑的面具,小心忘记真实的你!”出于心中的那份不满,邢朵闷恨出声。
东方晨一怔,脸上的笑容随之消失,他是很喜欢将笑容放在脸上,那是他认为,只要微笑,别人就永远无法了解他内心的世界,可是,却在今天,被人评议为虚假的表现。
是啊,难道自己不知道这是虚伪的吗?当然知道,只是自己已经习惯在这虚伪中。
卷一 初来乍到 第十章 憋的就是你!
“邢——朵!”阴郁男走到邢朵和东方晨的近前并没有开口,反而是他身边另一名男子先出了声。
邢朵在二人走至一定距离时便观察过,他们的外貌在大况上没有很大的区别,只是在细微之处,特别是他们的气质,简直是南辕北辙。
“……周晟焱?”邢朵手指轻托下巴,有些不确定的猜测到,她记得这个满脸含笑,与东方晨有一拼的青年男子,应该是叫这个名字。
“多谢小朵还记得在下。”
“哈哈哈——哪里哪里!”邢朵干笑几声,貌似跟他不熟吧,您别小朵小朵叫得那么亲切。
“明日巳时城东启王府,你来见我!”阴郁男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是死命令。
“对不起,明日我和东方大人有约。”你有气势我也有理由。
阴郁男听到邢朵的违抗之词,将一双寒冰眼直指东方晨,东方晨无奈也只好接招。
“二皇子,确有其事。”
“推掉!”
“凭什么?!”邢朵正在惊异于阴郁男的身份,却因他简短霸道的命令心中一堵,不经考虑大吼出声。
“凭什么?凭我的身份!”
“哈——”邢朵听到这忍不住冷嘲一声,“身份?生在普通人家,你还不如我!”跟我讲身份?也不看看老娘是哪里来的。
“小朵!”东方晨和站在对面的周晟焱同时低喝阻止,而且怕邢朵做出出格的行为,东方晨将她拉到自己身后(这貌似是保护的说)。
“二皇子,想必您和小朵之间有什么误会,不如说出来大家一起帮忙解决解决。”东方晨明知故问,说出的调解之词也不无偏袒。
“哼!”阴郁男重重一哼,转身而去,临走时向邢朵投以格外狠厉的一目,使得邢朵明明深处盛夏烈日之中,身上毛发却根根倒竖。
“知道怕了吧!”东方晨依旧浅笑,只是笑容中似乎含着担忧。
“他额头上又没写着他的身份……”邢朵的狡辩很是苍白。
“是啊……我怎么忘了呢!”东方晨眉头紧皱,没头没尾的一句再次让邢朵不解。
“他不会……”干出什么没人伦的事来吧。
“放心,身为一朝的皇子,他是知道分寸的。”
这就放心了。
“他和周晟焱是什么关系?”这是一直盘桓在邢朵心中的一个问题,自从在雨中看清阴郁男的脸,她就知道他们之间一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二皇子名叫周晟启,而你口中的周晟焱是我朝的三皇子,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了吗?”
“嗯……”邢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怪不得他们长得如此相像。
“岑长倩你应该知道吧?”
“嗯嗯!”当然知道,就是从那个阴郁的二皇子手中救出的美女。
“她是右相之女,也是二皇子认定的皇妃人选。”
“那……他们……”原来是自己多管闲事了,邢朵从东方晨低沉的话语之间似乎抓住了什么,回神之间却又什么也没明白。自古深宫之事,悬疑满布,心计纵横,还是远离的好。邢朵更加对自己那天突来的热血而后悔。
……
“可要记得我们明天的约会。”离开知音谷,出了玉龙书院,临别之时东方晨不忘嘱咐道。
“放心吧,我一定会赴约的。”不赴你的约,就得经受周晟启的报复,哪头对自己有利邢朵还是知道的。
“那我明天去接你——”
“好……”难道怕我放你鸽子,放心,我会将诚信一次深刻落实的。
“小姐,放学了?”雨墨见邢朵出来赶忙迎了上来,到了书院放假的日子,学生都要回家而不可留在书院。
“嗯……”邢朵闷闷的回答。
“小姐……出了什么事了吗?”
“没……”就是差点被人仇杀。
走近凌府的马车,凌风似乎侯了有些时辰,邢朵对凌风抱歉的笑笑,撩起车帘跳进马车。
“凌风,表小姐呢?”难道她不用回府?
“表小姐应邀去了焱王府,先走了。”
“哦……”美女就是好,但是,她是什么时候和那个假面勾搭上的?
回至凌府,管家出乎意料的侯在门口,怎么,又让我接客?邢朵对于那天被叫去恭候郭诗雨仍旧耿耿于怀。
管家似乎看出邢朵的疑问,躬身上前,唉,大户人家的下人就是有修养,无论怎样无视某人,都能做到恭恭敬敬。
“二小姐,夫人让您到她的书房去等她。”
呃?找我?邢朵很是意外,还以为凌紫离一辈子看不见自己才高兴呢。不过,还是得恭候。
“什么事……”如果可以邢朵还是觉得避免和她见面的好,凌紫离不待见我,她也懒得理凌紫离,在邢朵的意识里,只要凌紫离别短她银子就好。
“夫人没有说,奴才不敢揣测主子的心思。”
撇撇嘴,老泥鳅。
邢朵进到金灿灿的书房,还真是“宏伟”啊。东头一张紫檀木抛光面台,上置御赐文房四宝(人家是左相嘛),一张油棕藤椅静置其后;正中八仙桌,左右一把太师椅,桌上一金色雕龙熏盒,西边一张红木贵妃榻,一看就是个会享受的主儿,就是……有点过于珠光宝气了,书房不应该体现出静谧幽雅吗?
坐在书桌旁的一把太师椅上,邢朵给自己到了杯茶,一口灌了进去,燥热有所减轻。金灿灿也真会挑时间,经过一上午的脑力加体力外加全身心的劳动,邢朵的胃已经起义罢工了。
一杯茶,两杯茶,三杯茶……当第十杯茶被邢朵喝光……她的身体也终于有了反应,起身,抬步欲走,正在此时,金灿灿摇着步子回来了,那架势,还真有官威呢!忍着下腹不适的膨胀感,邢朵挤出一抹自认很迷人的微笑。
“母亲,您回来啦!”
“嗯,诗雨怎么没一同来?”金灿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随口问道。
邢朵抑郁,感情我还是来做灯泡的,人家想得是慰问一下郭诗雨。
“诗雨被焱王爷邀去王府了。”邢朵已难掩痛苦之色。
“哦?呵……诗雨这孩子做的很好啊!”好你个窝窝头,某人快憋出尿崩了(请原谅我们的朵儿用语粗俗,情非得已呀)。
……
“你也不用羡慕,你不还有你的霍大将军嘛。”金灿灿戏谑的看着邢朵。
“霍将军?”邢朵纳闷地看向在首座落座的凌紫离,霍将军,是谁?观凌紫离的模样,难道是柳涵溪的男主角?
“经过上次的病,女儿已经不记得霍将军是谁,不知母亲可否告知详情。”开玩笑,我知道霍大将军是哪个林子的鸟?还是了解一下比较稳妥,免得以后来算桃花帐。
“哼……是吗?”金灿灿坐在桌案后的藤椅上,悠闲地端起小婢女刚刚奉上的茶,看的邢朵真有种冲上去抢下茶杯掼在地上的冲动。
“是啊,呵呵……”呜……某人已经快不行了。
“怎么,身体不舒服吗?唉……其实不用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你父……”金灿灿忽然欲言又止,不过邢朵真的没心情再同她闲聊下去了。
“母亲……如果没……”
“你下去吧!”诶?可以下去了?金灿灿突然的转变和过于严厉的语调着实让邢朵的神经有那么一瞬短路。
“还不下去!”茶杯被狠狠地敦在桌面上,生什么气吗,谁又没招你惹你,邢朵短路的神经刹那被接通。
“是!”
邢朵恭敬的退出书房,然后以光年的速度冲向厕所。
……
鹅毛软枕,盈白玉肤,鼻息旖旎,好梦正酣,朦朦胧胧,黑猫的尾巴扫到了鼻孔,是啊,黑猫终于不用天天被关在橱柜里,终于可以见天日也(某猫兴奋中……)。
邢朵生气的一把将黑猫挥开,不一会儿,黑猫的尾巴又扫了过来,轻触过她紧闭的睫毛。
“饺子,别闹!”呓语而出。
“呵……”一声轻笑传来,竟然是东方晨的声音。
NND竟然会梦到那个吃人豆腐的混蛋。
“饺子?是在叫你吗?”
“喵——”某猫乖巧万分。
嗯?这梦是不是真实的过分了。邢朵缓缓睁开眼,刚想开口唤雨墨,却发现一根玉白横在眼前,一个激灵,抓起玉白,一口咬了下去。
嗯?软的,还有淡淡的腥甜味儿,邢朵如同意识到什么立刻松开紧咬的齿列,疑惑的看了半天,左手持过玉白,竟然还有温热的触感,右手抓起睡衣的袖子仔仔细细将玉白上扎眼的红色水珠儿擦干净。
“呵——”又是一声轻笑,使得仍处于迷蒙的邢朵瞬间睁大眼睛,循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
“啊——唔……”一只手阻止了邢朵的尖叫,致使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手的主人,示意他:你可以放手了,我不会叫的。
“说好了不许叫。”东方晨抑制不住地勾唇浅笑。
邢朵点点头,东方晨的手慢慢离开。可是……
“哼——”一声男子的闷哼传出。
“我当然不会叫,该叫的是你才对!”一个翻身,邢朵将他带到床上,一个悬空坠,丫的,敢在我睡觉时偷窥我。邢朵此时完全不顾自己晨睡的形象,却在进一步“施虐”突然意识到什么,反射性的躲到床里边,将被子提至胸前抓紧。原来她睡觉时只穿了一件自己设计的吊带睡裙,刚刚被用来擦血珠儿的是就是她的裙摆,那里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