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不打算专心给她诊脉。
邢朵猛地将手从萧正泰那里抽回来,狠狠道:“等回去了我让小溪溪给我诊。”小溪溪最听话了,咱让他往东他绝对不往西,不像这小嫩葱大尺寸,吃干抹净还不干活,以后不跟他好了
“小溪溪?”萧正泰又扯着嗓子嘿嘿两声。
邢朵就发现了,他这一晚上没事的就喜欢笑,难道被人点了笑穴哩?呃……这种可能性机会呈负值,如果谁不怕被萧正泰捏死可以试一试来点他的笑穴,估摸着是吸了笑气还差不多。
笑够了,萧正泰故作严肃道:“以后朵儿也可以叫我小泰泰。”
小……泰泰?小太太
邢朵忍不住喷口水,即使是隔着面纱也依旧挡不住这口水的势头,好好一桌子的酒水和茶汤全数被邢朵射程极远的口水给污染,萧正泰表情像吃了蟑螂:
“朵儿,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嘛,你说你这一喷让……”萧正泰抬目瞅了瞅对面坐着的一众芳洲商界精英,歉意地笑了笑,说:“让别人怎么喝呀。”
邢朵低吼:“谁要你不让我喝”
萧正泰委屈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嘛,你也知道,有了身孕的人是不能喝酒的。”
“有了身孕怎么就不能喝、喝……你说什么?”这次换邢朵一挺身站了起来,在再次吸引所有人目光后,还是那个小太监过来扶起悲摧的椅子。邢朵尴尬地缩了缩脖子,然后萎缩进刚刚被扶起的椅子里,侧头瞄萧正泰,说:“你说我又怀孕了?”
萧正泰无语望苍天,端起桌上酒就来了把狂饮,这动作,这表情,傻子也能看出来他说的是真的,偏偏小白朵还要多此一举地问上一句:
“谁、谁的?”
一口酒差点学邢朵喷出来,萧正泰垂头用看怪兽的目光死盯邢朵:
“你问我我问谁去?”反正不是我的,萧正泰在心中补到,这么一补充心下不免酸涩了些,因此端了酒杯又狂饮尽了那酸涩才稍有好转。
邢朵想想也是,自己都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更不用说是萧正泰了。邢朵想要探知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因此绞尽脑汁向前推算日期,大概是两月前,两月前都和谁那啥那啥来着?推算来推算去,邢朵脑袋都开始冒烟了,也没见出个什么有价值的结果,最后邢朵一板砖拍定,生出来的孩子像谁就谁的。
俗话说心理反应心理反应,先前不知道自己怀孕,所以也没见有什么妊娠反应,可自从萧正泰将事实摆在邢朵面前后,她见什么都……想吃。呃,貌似她没怀孕的时候见什么也是都想吃的。
还好,这次邢朵没有像上次孕育小金小玉时又是记性不好又是胡乱妄想的,很平淡,除了月事之外,一切照常。
在桌前静坐等候,皇帝就是皇帝,这下面的桌子都满了,也不见他老人家那张冰山脸在上座上露个头,哪管冒俩泡泡也成呐。
等啊等,等啊等……邢朵等得头发都白了,咳咳,某头发本来就这颜色,世上只此一人,别无分身。
分身啊分身,分身啊分身……咳咳,再胡思乱想就剁了周晟启他老人家的分身。
等待的时间自是无聊,萧正泰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一旁很是殷勤的一名老商贩聊天,只是眼角余光一直没离邢朵,一则是为了邢朵安全,二则……习惯啊习惯,习惯能养人,亦能害人,此习惯又作何解释呢?只能说,养了邢朵,害了萧正泰,好好一明眸善睐的小嫩葱,愣是斜着个眼睛。
直到了东方升起一轮浑圆明月,大殿外才骤然安静下来,随着殿外的安静,宴厅内相聊甚欢的商界精英们也便消了音等待着。
和邢朵预想的一样,周晟启还没进来,前面开道的小太监就进来足有二十几个,再加上朝中陪宴的要臣,这开场队伍足足五十人都不止,直到这五十人都走完了,深黑好似看不见尽头的殿口才缓缓由着一名太监携出一人。
黑金的朝服,其上饕餮龙纹,鲜红的龙纹好似活了一般,直在他胸前狰狞着盘桓着,却也阴郁着,就像它们主人。
得见龙颜呐,一瞬间,刚才还寂静无声的宴厅立时扑啦啦跪了一地,邢朵虽然来到这里足有七八年,可向人下跪这种习惯仍是没有养成,见众人都已跪了一地,还傻愣愣地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随着众人跪下去的萧正泰抬手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扯了扯邢朵衣袖,邢朵跟着感觉看向萧正泰扯着的袖口,双目直盯盯的,萧正泰这才看清,邢朵的眼中,分明已被太多过分晶莹的东西湿润模糊了。
刚刚……她心情不好……难道就是因为……
萧正泰迅速地瞥了眼正自扫视全场的周晟启,握在邢朵袖口的手猛地一拽,含了内力的一扯很有效,邢朵在周晟启寻看到他们这一处时很好地隐藏在萧正泰的身旁。
为了不至于在邢朵跪倒时磕碰到,萧正泰用自己的一条腿做了承接,因此跪伏的姿势很是奇怪,周晟启扫视到这一处时面无表情眼波却危险至极地看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又撇开眸光。
很好奇这世界上还有如此爱妻的男人,甘愿用自己的身体做垫也不让妻子受凉,虽是对自己无礼,但……周晟启忽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若是当初自己也能尽自己所能去爱她,或许……
小太监听见周晟启忽而叹息,不敢问却也不敢轻慢,纠结了半天才低声提醒一句:
“皇上,请上座。”
周晟启又看了看邢朵和萧正泰所跪的位置,四指平齐抬了抬手,说:
“都起来吧。”
随着这一声,竟没有一人敢起,邢朵本来想起,却生生被萧正泰又给拽回来,邢朵低吼:
“他都让起了你还跪”
萧正泰微不可见地用下巴指指旁边那个殷勤的老商人,说:“这就是庶民在皇家面前的规矩。”
邢朵撇撇嘴:“腐朽。”
萧正泰一乐,压低声音说道:“反正现在民间都传说你要取代周晟启,不如……就遂了民愿,到时候再由你来改革这个腐朽的规矩。”
邢朵继续撇嘴,也不怕撇多了嘴会歪,她说:“我才不要,成天被那些个老不死地唠唠叨叨烦都烦死了”
萧正泰保持着笑容,没说话。周晟启见众人不起身也不再说什么,直接跟着身边小太监坐到了首座,而他身前以及身后那些个太监官员,太监们自是来服侍的,官员们嘛,当然就是来蹭吃蹭喝的。
皇上到了,自是得先啰嗦一番才能吃饭,邢朵听着周晟启“训话”,对其中内容兴趣缺缺,倒是对其声音很是认真地在脑海中消化,似乎和从前有些不同,毕竟是天增岁月人增寿,声音也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化,不过,周晟启的声音没有变苍老,反而是越来越有……磁性。特别是对邢朵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磁石,要是耳朵能飞,她保证现在耳朵已经贴到周晟启脸上了。
本以为会为他对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而痛恨,可见面了才知道,留在心中的,仍是那一份无法忘怀,还是那句话,邢朵真的真的希望一切可以重新来过,让她在周晟启之前,先一步认识亓官蜜蜜,那么,她现在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
妈**,为啥子会听着听着就有水在眼睛里打转呢?这么多人在场,又不敢擦,邢朵极力分散开心神,可耳朵就像是长在别人脸上,每一个带着磁力的声音都在敲击着她的大脑,这让她已经无法忍受。
“朵儿……”有软软甜甜的东西被放到嘴边,邢朵顺着声音的来源看了一眼萧正泰,然后就见他正把什么东西往自己嘴巴里塞。
“这……”刚想问他“这是什么”,一张嘴东西就进去了,甜甜的在味蕾之间散开,味道熟悉,是出门前吃过的豌豆黄,邢朵双眼望天,她就只知道她曾经无聊地在宫宴上带了豌豆黄吃,可没想到……“萧正泰,”邢朵说:“你很无聊。”嘴里因为含着未及嚼碎的糕点,因此说话也是模糊不清的。
萧正泰听懂了,可也只是笑了笑,问道:“好吃吗?”
邢朵想了想,点头:“好吃。”
“那还要不要吃?”
“……”猛嚼了片刻,邢朵才又次点头。
两人压低了声音在下面开小差,完全无视伟大启皇的训示,伟大的启皇自是不知,训示完了便宣布宴席正式开始。
看着小宫女们端菜,一旁老商贩愁苦地和萧正泰唠叨:
“我就知道被邀请进宫不会是什么好事。”
萧正泰笑笑,不说话。
老商贩不愿意了:“萧会长,你就甘愿平白无故地每年给朝廷多贡献三万两?”
邢朵一个虾仁卡喉咙里,即使这样,依然不忘记吼一吼:“啥?三万两?”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一百二十一章无酒自醉
第一百二十一章无酒自醉
虽然对于此时的税收制度不是很了解,但邢朵也明白,平白无故地往上加价,严重的,是会造成流血事件的。
原来周晟启刚才在上面叨叨半天,是叨叨这个要命的指令,他是嫌命长还是怎么的?是觉得他这皇帝当得过于太平了吧,非得官逼民反一把是不是?
邢朵这一吼成功吸引来整桌子人对她的侧目,萧正泰抬手拍了拍邢朵死抓在桌边的手背,说:
“三万两就三万两,只要夫人不反对,就算皇上让我每年拿十万两,我也愿意。”
“萧庄主果然疼妻如己。”骤然,首座上幽幽传来周晟启的声音,冰冷的语调,亦如从前,除了邢朵,很难有人听过他那其实可以堪称是性感的调笑口吻。
皇上他老人家发话了,萧正泰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吧,很是匆忙地站起,又很是匆忙不知所措地施了个大礼,邢朵在下面看不过,低声撇嘴道:
“你就装吧你”
萧正泰的身子曲着,头垂的也很低,因此外人无法看到他此刻的表情,在邢朵这么说以后,他不由勾起唇角,一点适才的慌乱也没有。
周晟启抬臂让萧正泰起身,萧正泰应势站直,目光毫不躲闪地与周晟启对视,周晟启将萧正泰看了个遍,俊挺的眉缓缓皱起,瞥了一眼萧正泰身旁不知道嘀咕着什么的邢朵,冰冷开口:
“萧庄主爱自己的夫人还真是与众不同,连朕的宫宴上也要把脸遮起来不让外人观瞻。”
很显然,皇帝他老人家要看看萧正泰他媳妇儿长啥样,咋办?邢朵猛然抬头,恰巧与视线垂落的周晟启撞个正着,想躲闪已然来不及,可不躲开……
好吧,身体已经先于意识行动起来,对视就对视吧,谁让自己那么久都没有看到他那张冰山脸了,还有那双让人怀念的一生气就血淋淋的大眼睛……
对视地刹那,收不回目光的自然不止邢朵一个,周晟启也是眼瞳猛地一缩,那么熟悉而纯净的眸子,这世上除了她……怎么可能还会有第二个人拥有
两人久久对视,不安的人自然不仅仅是皇上身边那个小太监,萧正泰侧身一掌重重按在邢朵肩膀,邢朵吃痛,被迫撇开视线,刚想埋怨一句就想起周晟启是认得自己声音的,立时闭了口用哀怨的眼神把萧正泰从头洗到脚。
萧正泰直接无视邢朵的哀怨,躬身对周晟启说:
“小**子不懂宫规,如有污秽圣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