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屠杀过程与后世美国国家史料馆的记载如出一辙,其实,美国国史馆的记载就是真相,只不过二战刚结束时,美国考虑到联合中国共同抗衡德国的需要,把这一史料划入了绝密,并没有公之于众罢了。
直到七十年代末德意志联邦在太空竞赛中被美国拖垮并解体后,中美关系急转直下,由貌合神离的盟友迅速转化为了水火不容的对手,这时,美国政府才将镰仓事件的真相实施了解密,不过这时候,真正的真相已经披上了政治的外衣,反而不像真相了。
…………
镰仓通往东京的公路上,第33重装师的钢铁洪流正在滚滚前行。
尽管日军守备部队对沿途的道路、桥梁实施了大规模的破坏,不过这已经阻止不了中队的前进步伐了,此时的,不仅每个团都配备了工兵部队,而且工兵装备也已经有了脱台换骨的变化,可以说,当时的中国工兵是仅次于美国工兵的强大兵种!
在大型工程机械的帮助下,中国工兵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修复遭到破坏的公路,最多四小时就能在河流上搭起一座足以承载50吨的野战浮桥!
所以,第33重装师的行军速度并没有遭到太大的迟滞,在占领镰仓之后,就像是一把捅向敌人心脏的尖刀,以每小时至少十公里的速度直插东京!
装甲指挥车里,池成峰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几个作战参谋正在图上作业。
倏忽之间,池成峰睁开眼睛又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头也不回地向身边的98团上校团长张浩说道:“算算时间,参谋长这会应该正跟那些记者打嘴仗吧?”
“应该是。”张浩点头道:“参座口才过人,应付那些个记者还不是小菜一碟?”
“他姥姥的,那些记者可都是人精,鼻子贼灵,着实不好糊弄。”池成峰摇了摇头,又道:“让你干的活没出什么纰漏吧?”
“绝对不会出什么纰漏,将近六万小鬼子,全都烧成灰了,扔了汽油弹后,我又特意让弟兄们往里面洒了好几吨汽油接着烧,就剩一堆灰了,连骨头渣都没剩下半根!”张浩将自己的胸脯拍得膨膨响,大声道:“卑职办事,师座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就好。”池成峰道:“只要没留把柄,抵死不认帐就是了,怕个鸟。”
说此一顿,池成峰又特意叮嘱道:“不过,参与此事的官兵一定要下封口令,任何人都不得就此事泄露半个字,否则,军法从事!”
“师座你就放心吧。”张浩道:“早就下过封口令了!”
正说间,一名通讯参谋已经打开车门匆匆上了指挥车,旋即又立正报告道:“师座,97团发回电报,他们已于五分钟前抵达川崎南郊,刘团长请示,是否立即向川崎市发起攻击?还是等师主力上去后,再行攻击?”
“哦?97团到川崎城外了?”池成峰顿时心头一动。
这川崎却是东京南部的最后一道屏障了,只要占领了川崎市,那么东京就像是被剥掉了最后一块遮羞布的日本艺妓,已然是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了面前,单凭东京城内那十几个装备低劣的老弱师团,基本上就只能任由第33重装师为所欲为了。
当下池成峰下令道:“马上给刘团长回电,让他立即向川崎发起攻击,川崎日军若是顽抗到抵,则就地歼灭,若是缴械投降……”说到这里,池成峰忽然顿了顿,旋即又满脸狰狞地接着说道:“按镰仓的既定方略办!”
“是。”通讯参谋啪地立正,领命去了。
…………
东京,内宫长御殿。
良子皇后已经把明仁皇子和他的四个姐姐全部召集了起来,12岁的明仁皇子还处于懵懂之年,虽然知道中队已经打进了东京湾,可对于亡国却还是没什么概念,不过他的四个姐姐却已经人事初通,一个个脸上都充满了惊慌之色。
就在皇子皇后和五个子女惶惶不可终日时,裕仁天皇终于神色焦虑地走了进来。
刚走进内殿,裕仁天皇就问良子皇后道:“孩子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的话我们就赶紧出发吧,刚刚得到消息,西路支那军已经打到川崎了,搞不好明天上午就能出现在东京城外了,那时候再想走可就晚了。”
“陛下,真的非走不可吗?”良子皇后心里还是存了一丝侥幸,当下劝道:“我们毕竟是皇室人员,中队再是凶残,怕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吧?难道他们真准备激怒整个大和民族,真准备逐城逐地占领整个日本?”
“你呀,让朕说你什么好呢?”裕仁天皇指了指良子皇后,心有余悸地道:“你知道西路支那军的指挥官是谁吗?是池成峰,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第二次淞沪会战,与日本亲善的南京国民政府的几十名高官,全部被他处以‘刷洗’酷刑哪!还有镰仓城内的六万多皇军将士,被他全部杀了个干净!这就是个杀人魔王啊!”
说到这里,裕仁天皇突然激泠泠地打了个冷颤,旋即又向良子皇后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卫队已经在外面集结好了,我们这就带上孩子们,趁夜悄悄离开!一定要抢在中队兵临城下之前离开,否则,这个杀人魔王是绝不会放过我们全家的!”
第536章 其行与汉奸何异?
青岛,四野总司令部。
邓公悠悠地吐了口烟圈,向岳维汉道:“忠恕,池成峰把川崎城内的两个日军守备师团又给屠了,美国政府和英国政府已经就此事向中央提出了非正式交涉,希望我军能够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尽量减少屠杀战俘的行为。”
“这不是非正式交涉么?”岳维汉淡然道。
“可是……”邓公苦笑道,“国内似乎也有不少杂音啊。”
岳维汉默然,好半晌后才问邓公道:“老邓,你是个什么看法?”
“我么?”邓公淡淡地瞥了岳维汉一眼,说道,“与你的看法基本上是一致的,日本民族的民族特性是很奇怪的,历史上,当我们强大时,日本是个很听话的学生,可是当我们开始衰落时,他们却变成了最凶残的恶邻,从中国的国家利益考虑,这样一个危险的民族最好是让它消失掉,至少也要把他们的命运攥在我们手里才行。”
“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岳维汉道,“在有明确的命令下达前,我们可不必理会国际以及国内的反应,至于池师在日本做了些什么,我们不知道也不想干涉,一名合格的高级指挥官,是绝不会直接干预前线指挥的。”
“呵呵,说的也是。”邓公欣然点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
…………
香港,陈公馆。
夜幕下,两名裹着黑色高领风衣的男子叫开大门,悄然进了公馆。
这陈公馆里居住的却不是别人,而是与国父孙中山的革命爱侣陈粹芬女士,在孙中山四处奔波、四处呼号、最为孤独、最为迷茫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既不是原配夫人卢慕贞,也不是后来的宋庆龄,而是这位一直以护士兼卫士身份随侍左右的妾室。
孙中山的女人不少,有史记载的日本女人就有两个,不过真正得到孙氏族人承认并载入族谱的,除了两位原配夫人外,就只有陈粹芬女士了。
此时的陈粹芬女士,已然是72岁高龄了,不过当她看到面前卸下风衣高龄的其中一个男子时却还是吃了一惊,失声叫道:“宫畸君!?”不过很快,陈粹芬就摇头苦笑道,“糊涂了,我真是老糊涂了,宫畸君早已离近二十多年了……”
不想那个男子却噗地跪了下来,以生硬的汉语惨然说道:“陈姨,我就是宫畸次男,宫畸寅藏是家父。”
“哦?你是宫畸寅藏的儿子?”陈粹芬不无欣喜地道。
孙中山和陈粹芬日本期间,在他们最为孤苦、最为无助时,曾得以一个日本人的大力帮助,甚至后来,那个日本人还成了中国革命的忠诚追随者,一生效力于孙中山先生所领导的中国革命事业,这个日本人就是宫畸寅藏。
在近代日本,这个宫畸寅藏绝对是个异类!
所以,当陈粹芬知道眼前这年轻人是宫畸寅藏的儿子时,不免心生亲切之意。
眼前这日本人自然不可有是真是宫畸寅藏的儿子,只不过是奉了南方军司令官寺内寿一元帅的密令,假扮宫畸次男前来密会陈粹芬的,目的就是阻止中队尤其是池师在日本国土上的所采取的报复性的杀戮政策。
“陈姨。”宫畸次男膝行上前两步,惨然道,“日本和大和民族正面临空前危险,随时都有亡国灭种之虑,请你务必看在家父当年曾无私支持并追随孙中山先生的份上,伸出援手救救日本,救救大和民族吧。”
“这,这是怎么回事?”陈粹芬还真不知道在日本干了些啥。
宫畸次男泣不成声道:“已经在镰仓、川畸、横滨等地大肆屠杀了几十万手无寸铁的平民,他们连老人和孩子都不肯放过啊,还有,镰仓是多么美丽的一座古城啊,拥有众多的文明古迹,现在却被全部炸成了废墟了,呜呜呜……”
“怎么会这样?”陈粹芬大惊道,“镰仓是多么美丽的一座古城,怎么就炸成废墟了呢?”
“陈姨。”宫畸次男演戏演全套,当一抱住了陈粹芬的双腿,苦苦哀求道,“以您的声望和影响力,是一定可以影响到中国的军政两界的,请您务必出面,设法阻止中队在日本国土上的野蛮行径吧,战争是士兵之间的较量,与平民何干?”
“好的,我会的。”陈粹芬连声应允道,“宫畸君,你起来,快起来。”
故人之子出面,陈粉芬女士自然不会含糊,当天晚上就派人紧急联络了二野总司令叶挺将军,叶挺将军二话不说,当即调了一架专机将陈女士送到了青岛,随机同行的还有数名在军政两界颇有名声的民主人士。
这下却给四野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不得已,岳维汉只好于次日上午紧急召开新闻发布会,就一些事情进行澄清。
………………
青岛,四野总部的大会议室已经临时布置成了新闻发布大厅,岳维汉、邓公、卫立煌以及黄杰等野司高级将领均在主席台就坐,一同就坐主席台的还有陈女士、李烈钧、宋庆龄、宋美龄、孔祥熙、宋子文等极具影响力的民主人士或国党元老。
主席台下,则挤满了中外各大报社、通讯社的媒体记者以及摄影师。
临时主持发布会的左总正着麦克风侃侃而谈:“最近,关于在日本领土上采取的一些军事行动,在国内以及国际上有不少谣传,为了澄清谣言,还大家一个事实真相,我四野总司令部特决定召开此次发布会,现在有请岳总司令上台为大家解答疑问。”
稀稀拉拉的掌声中,岳维汉穿着五星上将礼服从容不迫地走上了主席台。
岳维汉刚上主席台,台下就有记者举手提问道:“我是路透社记者史蒂芬,我想请问岳总司令,两天前,第33重装师在镰仓屠杀了近六万放下武器的日军战俘,对于这样的反人类行径,您有什么看法?”
“首先我纠正一点,第33重装师并未在镰仓屠杀日军战俘。”岳维汉冷然道,“据我所知,驻守镰仓的日军只有两个步兵联队不到四千人,并且拒绝投降,直至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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