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喊捉鬼(又名:妖孽,别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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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喊捉鬼(又名:妖孽,别捉我)-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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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纸张,眉头轻蹙。这些事情实在太古怪了,就像是事先约好了一般,齐齐发生。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之后的一个月,骆小远开始马不停蹄地办案。说起马不停蹄,她还真的求着童凌去学习骑马,说是办案也方便些。只是童凌的耐心不好,眼看着她摔在地上的时间比在马上停留的时间还长就绝望了,说什么也不肯再教。骆小远怕疼的很,也不敢再学了,便央求着童凌能带她共乘一骑。奈何童凌同意了,柔云却死活不同意,说是男女授受不亲。骆小远很是诧异柔云居然还能说出老夫子的古训。但她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只能去找段朗月。段朗月答应的十分爽快,于是乎每次骆小远办案时,后头总会有他的身影。这番安排很是皆大欢喜,惟独华心的脸拉得更长,话语也愈发少了起来。
  
  张一甲住在金和镇镇东的一瓦村。传说百年前此地还是一片荒凉,移居于此的村民们用一瓦一木建造起这个村子,并取名一瓦村。百年以来,这个村子一直平安无事,民风淳朴,村民们勤劳质朴,从未发生过什么大事,直至张一甲案件的发生。
  
  若是说上次流民被附身的原因是因为流民身上背负太多戾气而被冥界利用,那一瓦村这样的祥和之地又是为什么会被选中?难道说如此强大的冥界也喜欢挑软柿子捏?
  
  只是不知道为何,尽管这一个月来骆小远已自觉尽力,可案子办得依然不算顺利。明明有时候要拘的魂魄已近在眼前,可又会莫名其妙地逃脱,再也寻不着了。对此,骆小远十分怨念。
  
  她将这些归罪于段朗月。
  
  “我一个人捉鬼都好好的,怎么你在我身旁就总是捉不到?你一定是我的克星。”
  
  段朗月驱马前行,踢踏着的马蹄掷地有声,一下一下地落在安静的路上。月光清浅明亮,照亮了马背上两个人的容颜,坐在她身后的他却笑得有些古怪:“你技不如人倒来怪我,我不过是个马夫而已。”
  
  她嘀咕道:“这阵子实在太奇怪了,小鬼捉不到,大鬼就更别说了。就拿张一甲那案子来说,他很显然是鬼魂附身,只是一点线索也查不到。这鬼门关大开的日子还早着很,怎么都一窝蜂的涌了出来?”
  
  他面色无常,随意问道:“张一甲便是那个屠夫?既然案子难办便索□给你们那个童捕头,他不是自命能干嘛。”
  
  “你好像很不喜欢童捕头哦。”她回头看他,额头恰好抵在他光洁的下巴上。
  
  段朗月颔首蹭了蹭她柔软的发丝,笑道:“我不过是不想你如此辛苦。况且张一甲的状况的确棘手,也不是你一个道术不精的小道士便可以办好的。衙门里那么多捕快,难道只是摆着好看的?要你强出什么头。如若真在案子里遇到一个你拘不了是魂魄,你该如何?这些日子你应该庆幸那些鬼东西都绕着你跑了,居然还来怪我。”
  
  骆小远摇头道:“世人真矛盾,大抵都略相信鬼神之说,可判案时又不会以此为依据。借魂杀人这案子会怎么判我不知道,但他若是受此冤而死,暴戾之气定然不会消散,只怕世间又要多一冤魂。我只怕此类事情会络绎不绝而来,这人界不会安宁了。”
  
  段朗月沉默了许久。骆小远见他目光沉远,不知在想些什么。便用力推了推他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看了看她,“你如今说话怎么与你师父一样,老气横秋的,跟个小老头似的。”
  
  她怔了怔,有些不自然地撇过脸:“你认识我师父?啊!我想起来了,那次在青楼里,你与我师父说过话。你同他以前就相识?”
  
  “唔。不打不相识。”
  
  “你们还打过架?”骆小远十分吃惊,“那谁赢了?”
  
  段朗月笑得张狂:“当然是我。”
  
  骆小远翻了个白眼:“不可能,我师父那么厉害,就凭你还想打赢他?”
  
  他拉了拉缰绳,前行中的马缓慢停了下来。骆小远不解地回头望他,却见他眸深似海,也正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他低沉的嗓音缓缓溢出:“在你心中,是不是只有你师父最好?别人怎么也不如他?”
  
  凉风卷着尘土拂过,他的声音很轻,笑意温柔而执着,她的心陡然慢跳了一拍。
  
  段朗月看了她半晌,似是在等着她回答。
  
  “我……你……”骆小远的眼睛红了红,突然开口,“沙子迷住我的眼睛了。”
  
  段朗月那还挂在唇边的浅笑顿时挂不住了,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去掰她的脸,小心地拂去她因沙子迷眼而渗出的几滴眼泪,轻声道:“你别乱动,我来瞧瞧。”
  
  骆小远呆呆地坐在马背上,一点也不敢乱动。他们俩靠得很近,她却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只有那指尖微凉的温度才让她恍然觉得对方是真实的。他的眼睛真亮,一点也不比师父的逊色。微微刺痛的感觉让她又忍不住眨了眨眼,流出的眼泪蓄满眼眶,她却有些看不清楚他了,像是隔着会波动的溪水在看一场镜花水月。她突然有些害怕,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角,轻声细语地呢喃了一句:“不是。”
  
  段朗月本还仔细谨慎地看着她的眼睛,对于她突然冒出的这两个字尚有些摸不着头脑。迟钝地想了片刻便立马明白了。那方才含蓄的笑容一下子便不受控制地扩大起来,甚而笑出了声。
  
  他们身下的马似乎也感觉到了主人的快乐,开始不安分地在原地动了几下腿,悠悠长鸣了一声。
  
  突然,段朗月朝着骆小远的眼睛狠狠地吹了一口气。骆小远“啊”的一声捂住眼睛,顿觉眼睛一阵难受,大骂道:“段朗月,你想谋财害命吗?”
  
  段朗月笑着戳了戳她的脸,“眼睛还疼吗?”
  
  骆小远缓缓睁开眼,虽说还有些难受,可已没有沙子迷眼时的刺痛。她又眨了两下,确定道:“不疼了。”
  
  段朗月又拉过缰绳扯了扯,身下的马继续朝前行去。他突然开口道:“有时候下定决心会比你想象中的要容易。长痛不如短痛,说的便是这个道理。你明白吗?”所以,赶紧割舍你对你那个宝贝师父的感情,投入我的怀抱吧。
  
  骆小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段朗月很满意。
  
  她又说:“你是说下次沙子迷眼睛时要狠狠用力地吹眼睛吗?”她一点也不想听懂对方的潜台词。
  
  “……”他很艰难地点了点头。
  
  这次骆小远十分满意。



黄毛
  
  张一甲等人的案子依然没有头绪,而婴孩的事件也似乎没有结束。
  
  第九个孩子死了,而且是同样的死法。
  
  屋外还回响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一声一声,肝肠寸断。之前的八个孩子的死状骆小远并没有看到,而这次却看得分明,远比她所能想象到是更加残忍。她扶着摇篮想吐,本守在屋外的段朗月见状赶紧进来扶着她。童凌虽然对非衙门中人出现在案发现场十分不满,但看到骆小远的模样也不多说什么,只好耐下心来等她恢复状态。
  
  段朗月环视了下屋内的情况,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有妖气。”骆小远呕吐完毕后万般艰难地吐出一句。
  
  童凌声音提高了些:“你是说有妖怪吃了这些婴孩?不是鬼?”
  
  段朗月笑得有些讥诮:“鬼只爱吃元宝蜡烛,人肉有何好吃的?”
  
  童凌不满他插嘴,眉头紧皱:“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段朗月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骆小远看了段朗月一眼,又继续说道:“我的确没有闻到任何阴冷的气息,倒是有股怪怪的臊味,我虽未捉过妖,但我师父倒向我提起过。我敢肯定这作案的必定是只妖,只是是什么妖怪,我现在还不晓得。”
  
  段朗月趁他们交谈的片刻又向摇篮边挪动了几分,侧眼瞥过那散乱在襁褓中的骨头,他突然眼眸一眯,想要伸手去取些什么。
  
  “住手!你要干什么?”童凌见状大吃一惊,赫然大吼一声,快速拔出刀鞘中的官刀,直直扫向对方的脖子。然而在骆小远尚来不及阻止时,便见段朗月只不过以看似很慢的动作轻微后移了一步就躲过了那把银光闪闪的大刀,神情淡然,似是方才挥来的不是刀,不过是一片轻巧的羽毛。
  
  童凌着实惊了一惊。他也未想过真的要取他的性命,以他用刀多年的功力,那把刀只会刚好落在对方的肩头,除了有可能会扫下几缕头发外,根本伤不了对方丝毫。但也恰恰是他引以为豪的刀法,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这么轻而易举地躲开他手下的刀,而且看似很慢,实则快得不可思议,好像这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时间都尽数掌握在他的手中。
  
  段朗月继续伸手朝摇篮里探取,再抬起手时,指间已夹了些什么东西。他走到骆小远身旁,献宝似的在她面前晃了晃,笑得得意:“你看这是什么。”
  
  他的指间夹着几根黄色的毛发。
  
  很显然,这几根毛发与作案的妖怪有关。
  
  骆小远轻瞥童凌一声不敢说话,童凌微微转过头,轻咳一声以示尴尬:“那个……对不起。”
  
  段朗月淡然道:“我不同蛮不讲理之人计较。”
  
  童凌顿时又有举刀砍人的冲动……
  
  指缝太宽,时间太瘦,转眼又是数十日过去。手头上的几个案子还未破完,又有新的案子冒出来。骆小远甚至想跑去阴曹地府问问黑白无常两位大哥是不是偷懒不出勤?怎么光天化日之下都有些魑魅魍魉跑出来犯事,害得她不得安生。
  
  然忙虽忙,她倒也未至于忘了那只暗暗跟她怄气的狐狸。但每每夜归回衙门之际,不是见它睡着,便是还未归来。一夜,正捧着那几撮从婴床中寻到的黄毛在灯下细瞧,突闻窗外一声轻响,她拨开窗户一看,白影略一闪过,那本空空荡荡的狐狸窝中赫然出现了华心。
  
  她拉开嘴角,热情摇手,却不料那只死狐狸只是将将地微抬了下眼皮便当做未看到般开始闭目入定了。
  
  骆小远仔细想了想,还是推门走了出去,几步走到狐狸窝前,蹲□,讨好笑道:“你还没吃饭吧?今日我去了趟醉仙楼,特意包了只叫花鸡回来,想吃吗?”
  
  死狐狸翻了个身,继续沉默。
  
  她伸手戳了戳那光滑的毛皮,继续道:“你不知道,醉仙楼的叫花鸡最有名了,皮滑肉嫩,隔着老远就能闻见香味儿,比你煲的那鸡汤不知香多少。”
  
  它终于又翻回来,睁开黑漆漆的眼珠子,说:“你除了鸡,没有别的同我说吗?若没有,我想睡了。”
  
  骆小远怔了怔,又想了想,还是出口问道:“你这几日去哪了?”
  
  它扯着一张狐狸的脸皮子对她冷笑:“我去哪了你管得着吗?”
  
  真是只记仇的狐狸,实在太不可爱了。
  
  骆小远抿了抿唇角,轻拍了两下手掌便要起身回房,却不料记仇的狐狸双爪一揪,缠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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