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喊捉鬼(又名:妖孽,别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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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喊捉鬼(又名:妖孽,别捉我)- 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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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了出去。流年轻点脚尖,跃上红绳,从一端滑向执绳的红染,挥剑一砍,其中一根红绳应声而断,可不过须臾,那红绳竟似有生命般地又长长了寸许,恢复成了原貌。
  
  “诛仙索?流年认出了这些红绳的来历,看向红染,“你是玄冥谷的红染?”
  
  “眼力不错!”红染称赞,随后指尖轻饶,几股红绳捻成一束,借着风势,用劲甩出,卷起一道不小的旋风,直逼而去。流年不慌不忙甩剑而出,刹那一团青光幻化为一条青龙,直飞云霄,在漫天乌云中游飞吟叫,几道闪电顿时从天而降,那本紧紧系在一起的红绳尽数而断,化成一堆散线。
  
  “我的诛仙索……”红染气势顿消,只怔怔地看着那方才还大显神威的宝贝,面露恨意。
  
  流年惋惜地看了一眼地上已无用处的诛仙索,摇头道:“以你的道行还尚不是我的对手。前一阵子青楼索命一案是你所为,我本应灭你魂魄,诛你元神。如今我暂且放你一马,你回玄冥谷后替我转告小皇叔,我必定会从镇魂咒下救出他的魂魄,渡他轮回。”
  
  “你!”红染还欲纠缠。
  
  流年淡淡一瞥,“还不速去!”
  
  红染咬牙,跺了跺脚,转身离去。
  
  流年转头看向克煞剑,轻声道:“小皇叔,你放心,无论如何,我必定救你出来,不会让你继续受制于玄冥谷。”
  
  说罢,她也转身,大步离去。
  
  原来……这才是他处心积虑靠近她的真正原因。骆小远有些颓然地靠坐在身后的树干上,背脊上的衣裳早已被冷汗浸湿,冷得她由心至骨的发寒。
  
  皇室的内情她不懂,可依着看宫廷电视剧的经验却并不难猜。弟弟才绝天下、胸怀韬略,深受老皇帝的喜爱,然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其才能不免受到兄长的怀疑和嫉妒。因此在一次偶然路经金和镇情况下被暗杀于此,并残忍地施以镇魂咒将其魂魄永生永世的压制在这里,一步不得离开。
  
  好残忍的手段,好强的怨念之心。难怪他想尽办法都要靠近她,难怪……她上次以拔剑作威胁时,他脸上会露出那么嘲讽的冷淡的笑意。十年,真的不是一段可以轻易言弃和忘怀的时间,无尽的落寞孤独只能让一切仇恨滋生成长,直至如一棵百年老树的树根般,苦苦纠缠深扎在心底,日日不得安宁。
  
  她却还在他的心口上再次狠狠撒了一把盐。他确实该恨她的……如果换做自己,或许会马上掐死那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混蛋。
  
  她抬起头,望向那柄名为克煞的剑,还有那张在风中飘摇不落的镇魂符咒。转世异星,她一直以为是最无稽的笑话,可如果连九公主都不能将此剑拔去的话,她为何不试试?
  
  鬼使神差般,她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朝着那柄剑走去,再一次将手抓住剑柄,欲用力拔起。可手才触上剑柄,突然指尖一痛,下意识地松了开来。低头一看,一颗小石子缓缓落在脚边。
  
  “没想到,你和玄冥谷的鬼子还有一腿,华心那小子竟然没有告诉过我。”一声讥诮在不远处响起。
  
  骆小远心下一惊,转头看去。那只名叫黄黍的黄鼠狼精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里,正双手环胸,脸上带着邪佞的笑意。
  
  她退开一步,挡住那柄克煞,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听说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骆小远心下防备,“你跟踪我?华心呢?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那个笨蛋啊?”他走近几步,面上依旧是邪气之极的笑意,得意道,“如今他正好好的在我的老巢里睡着,哪会知道我在这里。本以为狐狸生性狡猾,必定难接近的很,怎料他如此好骗,不过是一只鸡就跟我拜了把子,还说什么同甘共苦。笑话!妖和仙做朋友?”
  
  他得意地哈哈大笑,眼神中满是杀机。
  
  “黄黍……你说什么?”猛然间,一阵幽冷的声音自林中传出,却是华心的声音。
  
  骆小远一喜,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小林子,果真见华心面容一片惨淡的出现在那里,黑亮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
  
  黄鼠狼精显然没料到他也跟了来,笑声顿时戛住,口齿都不甚伶俐了,“华心?你怎么会在这里?”
  
  华心没有回答,只是一步步地从林中缓缓走来,每一步看起来都甚为沉重。骆小远替他回答道:“你没听说过黄鼠狼犯傻,白狐在后么?”
  
  “你为什么要骗我?”华心满目的心痛,一对尖耳因愤怒而钻出脑袋,微微颤抖着。
  
  黄鼠狼精眸子闪过一丝慌张,可不过转瞬便又定下神来,满不在乎地笑道:“你真以为我想和你做朋友,我接近你,不过是为了接近她。”
  
  他抬起手,遥遥指向一旁的骆小远。
  
  “转世异星之力,三界之中谁不想得到?老实告诉你,我是妖王的义子,传闻只要得到异星,便能一统三界。我怎会白白放弃这么一个好机会。”
  
  骆小远有些头疼,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她是异星,可她明明身无长物,一无是处,又有什么本事掀起风浪、助纣为虐?这个玩笑,真是开大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克煞,心中有些主意。或许,只有这个才能证明她到底是不是所谓的转世异星。想至此,她定了定神,突然猛地转身,单手扣上克煞剑柄,打算拔出。可还没用力,脑后顿时刮起一道诡异的强风,本站在几米之外的黄鼠狼精不知什么时候觉察到了她的动静,突然闪身疾至她的身侧,一直带毛的爪子扣上了她的肩膀,指尖已微微欠了进去,渗出几滴鲜血。
  
  “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放走冥界鬼子的魂魄吗?” 他眼睛一亮,贪婪地吮吸着那几滴血,笑了笑,“异星神女的血果然格外清甜,比那几个小毛孩儿好吃多了。”



言好 

  骆小远肩头疼痛得不能自已,咬牙切齿道:“那几个婴孩被食一案,果然是你这死妖精做的?”
  
  “不错。”对此,他供认不讳。
  
  华心急跑几步,咬牙喊道:“黄黍,你敢动她一分一毫,我要你好看!”
  
  “别动,不然受伤的可不就是她的肩膀……”他移开搭在骆小远肩上的爪子,缓缓朝前移去,游弋良久,顿时停下她的心口上,笑了笑,“而是这里了。”
  
  “你敢!”话虽如此蛮横,可华心却不敢再动,只能停在原地,焦急地望着骆小远,满脸悔意。
  
  黄鼠狼精低下头,缓缓靠近骆小远的耳边,轻轻吹气,问道:“你可愿意跟我去妖界,为妖王殿下效力?”
  
  骆小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偏过头,嚷道:“臭毛孩,把你的嘴挪开,恶心死了!”
  
  “你!”黄鼠狼精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久才顺过气来,怒意浮现,“看来你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既然你不愿意臣服于妖界,那我就只有送你上西天,免得便宜了冥界!”
  
  话毕,他高高举起右爪,猛地朝她的心口刺去。
  
  一瞬间,骆小远避无可避,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爪子落了下来。她下意识地闭上眼,只觉心口猛地一钝,一股前所未有的疼痛自心底蔓延,直至四肢百骸,她甚至能感觉到那些爪子刺穿她的皮肤后在肌肉里游走,疼得她全身抽搐不止。此时,她很想骂人,可嘴唇动了动,却是一个字音也发布出来。
  
  “小远!”华心的声音由远至近,下一刻,她身子一沉,猛地摔向地面,接着便隐约听到了打斗之声。
  
  娘诶,刺穿她不止,还把她扔在了地上……真的好痛……
  
  她努力好久,想要睁开眼睛,可强烈的刺痛感却像是一波波催眠弹向她袭来,让她怎么都睁不开眼睛。依稀间想起以前看的剧情上都说睡着了便再也醒不了了,她一阵心慌,使劲掐了掐自己,可指尖却无一点力道,只能任由黑暗慢慢吞噬自己。
  
  恍惚间,打斗声渐渐消失在耳边。下一刻,她居然很顺利地睁开了眼睛,天边突然飘来几朵绚丽至极的七彩云。师父?她赶忙爬了起来,快乐地迎着彩云跑去,可走近一看,云上站着的不是她料想的师父,却是好久未见的爸爸妈妈。心下激动,跑的更快了,边跑边哭:“老爸老妈,你们可来接我了。”
  
  一路跑上七彩云,还跳了跳,很是柔软。她奔进爸妈的怀抱,哽咽道:“你们可来了,再不来我就要挂了。”唉,还是爸妈的怀抱温暖啊。
  
  骆爸爸骆妈妈笑得很慈爱,伸手抚摸着她的脑袋,却不说话。
  
  “老爸老妈,你们怎么不说话啊?”她眨了眨眼,却觉得眼前一片酸涩,眼皮慢慢耷拉下来,轻声道,“我好困呐。”
  
  他们依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笑得愈发慈爱。
  
  罢了,罢了,不说话就不说话吧,等她好好睡上一觉,再起来叙旧。
  
  世界终于一片安静,是时候好好睡一觉了。可还未高兴太久,突然感觉大地一阵颤动,猛地打搅了她欲好眠的兴致。
  
  “好吵……我想睡觉。”她挣扎着说出这样几个字,依旧是不肯睁眼。
  
  “骆小远!你要是敢睡觉试试?”一阵咬牙切齿声钻进了耳朵,磨得她耳尖发疼。
  
  这个声音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好像是段朗月的。他怎么也跟来了?她动了动疲倦的眼皮,好不容易才睁开,却见七彩流云和亲爱的老爸老妈都不见了,只剩下眼前一张愤怒的脸,放大般地罩在自己的脸上。
  
  “段朗月?我不是做梦吧?”她有些不敢相信,想伸手去摸,可抬了抬手臂却猛然感觉到心口一阵疼痛,这才想起自己是受伤了,可奇怪的是,她居然挺到现在还没死。
  
  段朗月见她苏醒,缓缓吐出一口气,紧接着又怒道:“你想的倒美,梦中还想再见到我么?我还没折磨够你,你岂能想睡就睡!”
  
  好吵。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家伙嗓门还是很大的,硬是把她从鬼门关喊了回来。
  
  心口虽还是疼得不行,可手心却依稀传来一阵温热感,偏过头一看,却见自己的左手正被段朗月牢牢握着,隐约有一种热量正从传进她的体内。
  
  他……是在救她么?
  
  “小远……你没事吧?”华心不知何时趴在了她的身旁,心形般大小的脸如今满是泪水,黑亮的眼中惶恐不已,透着一股浓浓的惧怕之意。
  
  骆小远腾出右手,好不容易才摸到他可爱的小脸,一抹,全是眼泪鼻涕,顺手擦在一旁正给她救治的段朗月的衣物上,嫌恶道:“好丑呐,不要哭了。”
  
  华心闻言一怔,哭得更厉害了,“你不要嫌弃我,不要丢下我。我错了,我不该听信别人的话,把你害成了这样。”
  
  她什么时候说不要他了?骆小远如今心痛头痛什么都痛,已无法思考了。
  
  “那只黄鼠狼精呢?”她突然想起了那只差点把她弄死的家伙。
  
  华心起身让开一步,回头道:“死了。”
  
  段朗月接口道:“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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