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等到傅恒和瓜尔佳氏想起三儿子和三儿媳妇还没圆房,不约而同将他们赶回房时,夜已经深了。
离别
“嫣然。”离那事发生已经过去了两天了,福康安才再一次抱住心爱女人的身子,叹出一声满足的轻叹,语气中却蕴含了满满的担忧。
嫣然回身将头埋进福康安的怀里,事情发生得太多,只有在他的身边才是最安心的。只是瑶林,我瞒你一次只骗你一次,我的来历太过稀奇,我怕你不信更怕你信了,所以关于我是格格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谁问我都什么都不知道。
“我总觉得那是别人的故事。”
“别想了,这事本就是莫名其妙的,与你什么相干,我只认你,管什么还珠不还珠的。”福康安将嫣然楼得更紧,抚着她的背脊安慰道。他虽对这件事惶惶过,可很快就想通了,无论怎样他已经娶到嫣然了一切圆满了,他当初又不是冲着皇帝的女儿才娶的,这些都可不在意,不过嫣然的心情却是他最担忧的。
“总是心里不好受,尤其想到我爹。”嫣然自己倒没什么,早就已经做了十几年的心理准备了,只是想到纪晓岚那张苍白的脸就止不住心疼,爹爹年纪大了又突然受这样的打击她又不能时时刻刻在旁尽孝,怎么放心!
福康安一想到纪晓岚的那个样子,即使原先再多的不满都烟消云散了,再铁石心肠也不得不同情,便劝道:“你放心,反正皇上是准了,你要尽孝谁能说什么,到时候我多陪陪你回去看看岳父大人。”
“话虽这样,但总是打击啊。”嫣然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但是身上的伤容易好,心上的伤划上就是一辈子,老爹的心受伤了。
“也只能慢慢劝解了。”福康安也叹了口气,“以后咱们好好孝顺岳父大人就是了。”
“瑶林,你对我真好!”嫣然抬手描摹着福康安的脸,棱角分明,自家老爹其实曾经很过分,他曾经也与老爹势同水火,却愿意为了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真是三生有幸。
“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低低的笑声从福康安的喉咙里发出,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打动人心。
这样的话嫣然虽然已经听过许多次了,可每 听到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甜,但马上眼神黯淡下来:“可是你马上就要走了。”
“这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挣个军功回来。”见嫣然已经无 福康安的心放下来,对于上战场有了一丝期盼,毕竟这是他从小的渴望,大丈夫当如是。
“我不要军功,只要你好好地回来就好了。”嫣然急忙抬头,急急地说道,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他完好无缺地回来,即使是战败逃回来她也愿意。
福康安低笑一声,却也知道嫣然的担忧,便不再说这个,双手环住她,眼睛里的柔情蜜意几乎把嫣然淹没,没有人的眼睛比他好看。福康安不待嫣然反应,就凑上去轻柔地吻住她的唇,那吻渐渐加深,变得狂热起来。
“嫣然,嫣然,嫣然……”不停地唤着,似要把这个名字牢牢地刻在心底。
嫣然哪还受得住,身子发热发软,整个人要不是福康安撑着早滑到了地上,双手环上福康安的颈项,回应着他的热情,直到两人都透不过气来才分开。嫣然大口喘息着嫣红着脸瘫软在福康安的怀里,福康安心里热得几乎爆了,再也忍不住将嫣然扑倒在轻纱帐下,翻起一室的红色。
剩下的三天,其他人似乎是约好了似的,一直就没来打扰嫣然和福康安小两口的恩爱,两人除了每日里给傅恒夫妇请安,回草堂看看纪晓岚,再被召进宫一次,顺便参加了和亲王不知第几次的丧礼,就一直跟两颗糖豆一样一直黏在一起。可是三天的时间实在太短,瞬息就过去了,临出发前的晚上嫣然躺在福康安的怀里,看着窗外的天色,不由嫣然:“天马上就要亮了。”
“还早着呢,你先睡一会吧。”福康安抚着嫣然汗湿的背说道。
“我怎么睡得着,真恨不得天永远都不会亮。”嫣然嘟起嘴,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这个痛人心的家伙。
福康安乖乖地任由嫣然咬着,一副甘为鱼肉的样子,嫣然也觉没趣了,放开嘴,车臂上一圈的牙印,又觉得有些心疼,轻轻地吻了吻。
“你这个傻丫头,天怎么可能不亮呢,放心,答应你了就是爬也要爬回来。”福康安心里一热,几乎要把嫣然揉进骨血中。
“我也知道我傻,可是我就是担心啊。”嫣然将头埋进福康安的胸口,怎么办,你还没离开我就开始想你担心你了。
福康安嫣然,轻轻抬起嫣然埋进他怀里的头,轻轻地在额头印上一吻,为了你,我一定好好回来,因为我知道没了我你这可怎么办啊。
两人静静地拥抱着,享受着最后的平静。
再怎么不愿,天还是亮了,嫣然先起身穿好衣服,又帮着把福康安的戎装穿上身,很英武很耀眼,可是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
府里也开始忙乱起来,福康安携嫣然去与父母请了安,兄弟们也都在,福隆安和和嘉特地求了乾隆的旨意这段日子就住家里了,一家人自然伤感着告别。若说嫣然是第二难受的,瓜尔佳氏是第一难受的,这次去的不仅是丈夫还有儿子,她是只是强撑着笑脸招呼着儿子媳妇送走了他们爷俩。待到傅恒和福康安的背影消失在府门前,瓜尔佳氏就一个踉跄,嫣然急忙扶住,焦急地唤道:“额娘。”
“没事没事。”瓜尔佳氏拍拍嫣然的手不知是在安慰嫣然还是在安慰自己,她的儿子媳妇看了都是嫣然。
嫣然紧握着瓜尔佳氏的手,眼眶红红的,那背影早已消失不见。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不管富察家多么离情依依,大军还是准时向荆州和回疆两个方向出发了。乾隆看着威武壮观的军队瞬间觉得满足不已,胜利似乎已经指日可待了,脸上的笑容遮也遮不住。
大军离开后,乾隆就想将嫣然接进宫来,但是就在这当口缅甸的一群人却到了,不是王子亲临只派了一个偏将带了几个护卫,场面很是寒酸,若是平时乾隆早怒了,可是他现在极不待见跟紫薇相关的任何东西,反正又不是自己亲生的,一个丫头变成了格格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自己也懒得张罗,就匆匆发嫁了,除了为了面子场面上过得去外,实际上却是寒酸得很。好在金锁本来就是丫头出身,从来对自身没什么奢望,又听皇后好好警告了一番,知道了自家小姐也是假的消息,吓呆几天后却觉得自己捡回一条命来已是大幸,丝毫不敢说什么闹什么,反正男婚女嫁平常事,她祈求不多苦也能过。
花轿自然绕着北京城转了一圈,让天下人都知道皇帝为了百姓安生连自己的义女都不得不牺牲了。而此时小燕子正好挺着肚子凑在人群里看热闹,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喜事,但是但凡是热闹她都是上蹿下跳的,五阿哥又不在跟前闹得更加疯了,深深觉得出了口闷气,只是旁人看来却觉得她是个疯子。原来五阿哥虽被解除了圈禁,可是小燕子怀孕了,他生怕小燕子出府以后会有事,何况他好歹还是阿哥多少也听见宫里最近事多,生怕小燕子又掺和进去,便还是将小燕子牢牢地锁在府里,自己时时刻刻盯着,只是今天一个不觉还是被小燕子给逃了出来。
小燕子看了一阵热闹,看得花轿渐渐远去,便问身边的人到底是谁家嫁女这么热闹。旁边的人见她一个孕妇横冲直撞的很不待见,但袖子被抓住也别无他法,只得说是还珠格格嫁到缅甸去了。
小燕子放开人家的袖子,却觉得有点奇怪,立在街道中央发愣,还珠格格,不就是她吗,她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随即又拍了下脑袋,不对,她已经不是还珠格格了,还珠格格是紫薇了,但是紫为什么要去缅甸啊?尔康怎么办啊?五阿哥和小燕子都被圈禁中彻底失了宠,这等秘事他们是无权得知的。
小燕子想不明白,觉得紫薇不是这样的人啊,就提起群子追着花轿喊:“紫薇,你为什么要去缅甸啊,你喜欢的不是尔康吗!”不管怎样她都要问个明白,但眼看着花轿越来越远,气闷不已,也忘了自己有了身孕,运起气就要使用轻功,可惜她高估了自己,本来就是半吊子,怀着身孕更是飞不起来,吧唧一下重重跌倒在地上,小燕子不甘示弱还要再来,结果又吧唧一下跌地上,这次比上次还严重,小燕子觉得腹部传来一阵剧痛,身下有什么东西流出了。
“血啊!“当即就有人尖叫道,整个街面都乱了起来,却没人上前,生怕被疯婆子缠上。
小燕子还是不明白,抬起身子往下看,却是一片红色,她终于怕了,大叫道:“永琪,你在那里啊,快来救救我!”
五阿哥此时已经知道了小燕子私自出府,正逼着护卫们满大街地寻找,只是北京城太大,远水解不了近渴。而此时一个腰间别着一把剑和一支玉箫的青年侠士正好经过,无意间看见小燕子那张脸,如被雷打了似的,上前就抓住小燕子的车神情激动地大叫:“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燕子,你什么人啊,快救救我,我就要死了。”小燕子痛得大哭,冲那莫名其妙的人就是一顿脾气。
此人这才注意到小燕子的情况,也慌了神,她可千万不能有事,顾不得许多,一把抱起小燕子往相熟的医馆狂奔而去。
过了不到一住香的时间,五阿哥终于找到了小燕子跌倒的地方,深色惶然地抓人就问有没有见过一个有身孕的女子,叫小燕子。有几个刚才看热闹的人还在,便指着地上的那滩血说好像流产了,被人带走了。
五阿哥闻言战战兢兢地看向地上那滩血迹,一眼看去觉得心如刀绞,小燕子得受多大的罪得有多疼,而他却该死地不在她的神百年,她现在又被人带走了行踪不明,登时跪倒在地,仰天大叫了一声小燕子!泪流满面,惹得旁人都避之不及,莫不是哪里来的又一个疯子吧,跟他一起来的护卫有多远就站多远,反正这个五阿哥这辈子都别想上位了,他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不提五阿哥多么伤心多么魂不守舍,乾隆打发了缅甸一行人以为终于可以接嫣然了,结果巴勒奔又跑过来说他要带着女儿回西藏了,乾隆当然不能怠慢,接嫣然的事自然又黄了,开始大摆筵席欢送巴勒奔一行人。而此时福尔泰也在,正洋洋得意地喝酒,丝毫没发觉旁人包括塞雅在内对他的厌恶。
无论巴勒奔也好乾隆也好,根本没人想起来塞雅和福尔泰的婚礼并没有举行,福伦一家倒是一直想着,可是他们最大的两座靠山都倒了,福家一落千丈,连敷衍都没人敷衍了,要不是看在巴勒奔还在乾隆早直接灭了他们,自然说不上什么话,而且还要担心大儿子的失踪,真正心里都是苦的。喝完几天的酒,巴勒奔和塞雅高高兴兴地带着乾隆的一大笔赏赐回西藏了,虽然有一个福尔泰跟着也不影响他们父女的好心情,反正到了谁的地盘谁做主。乾隆也不是省油的灯,心里那口气一直憋着,巴勒奔一走就不用忍了,立即就将福伦的官职全免了,宅子也收回了,福家现在就变成最普通的旗下包衣奴才。大儿子找不到二儿子远嫁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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