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英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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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英花嫁- 第1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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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00 京城科考

李长海这时候在干什么?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神经跟关平以及乔家两兄弟往京城走。

或许是心里太乱暂时不想面对云英,或许是真的想去京城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商机,总之是弄好了宗祠的事情就马不停蹄地往京城赶,终于是在正月十五这天追上了走了一半路程的百家集众位秀才。

百家集的众秀才算是出门早的一批的,不过出了朝日城渐渐的开始陆陆续续就热闹起来,要到京城去的出了赶考的士子,还有嗅着商机伺机而动的商人。原本李长海都还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可随着路途越接近京城,他的精神是越来越好,情绪也越来越高涨。

人道是“情场失意,商场得意”,等到了京城之外时,李长海已是意气风发、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

然而,望着京城之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李长海才发现,如今想要进入京城内简直是件不可完成的任务。

腾云朝的科考很特别,只要是考上秀才的人都有机会来一次京城,但这京城城门也不是那么好进的。每年二月二,京城四门之外的书院都会大开门庭,接收从东南西北到来的秀才名帖,统计之后由朝廷安排在二月初十到十五之间进行一次大会试。四个书院各取一百人为举人,二月二十五张榜通知。

之后遗憾的亦或是银钱花完的便开始陆续离京,有那不甘心的可以等在城门外,等待过了大会试的诸人进入京城内的皇家学院和京城内的举人一起进行院试,院试之后就只能有一百余人成为今科进士。进士及第后还能进宫面圣参加殿试,再由皇上出题决出前三甲。

待得前三甲定下名分,京城才会四门尽开,准许滞留在外的举子商人们大量出入,这些等在外面的人才能进去走走门路,或是见识见识京城的繁华。也好做为回乡之后的谈资。

李长海不想在外面这么等,曾经来过一次京城的关平更不想这么等。一来他知道在外面多待一天就是多一天的考验,随着时间流逝,外面就连喝口水都要付出一个不小的代价。哪怕这次他有李家的资助和李银凤私贴的小金库他也不打算浪费。更何况,他随身还带着贾氏写的信件,为了能出人头地,他必须赶在大会试之前先进城把亲给认了。

乔远贵和乔远福来到京城外就因为这儿客栈的价格咋舌,最后还是在关平的好心指点下找了几位贫寒学子去了附近郊区的农人家中搭伙住宿,饶是如此,身上的钱财亦是去了一大截,这才仅仅是开始。

关平对乔家老院子的人一直没什么好印象,指点到此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转身就找了李长海商量进城的事情。

如今四门禁闭。没有京城附近户籍路引的人根本就过不了守城将士那一关,李长海之前去转过好几次,挤挤攘攘的城门口排成了一条直线,出城的人随意,想要进城先掏出户籍检查。要是户籍不在附近还想要蒙混过关,过去就是一阵狂揍。听关平说要进城,立马摇头否定:“宁远兄、姐夫,你可别害我,那些个兵大爷一个个火眼金睛似的,要是大庭广众之下给我们一顿揍还要怎么见人?”

关平其实还比较喜欢李长海称他作“宁远兄”,那声“姐夫”让他心里膈应得慌。难免会想起那个一搂满手油,身材没起伏的妻子。不过娶了就是娶了,李银凤对他连压箱底银子都能掏出来,他也不能说什么不是;只得压下了李长海话头低声道:“你没见着那些在城门垛下晒太阳的闲汉吗?那些人就有门路进去。”

“你怎么知道?”李长海问过好几个商人,都告诉他准备好大笔银子在城外住上一个月便罢,谁料看似老实的书生关平突然说有门路进城?被狠狠吓了一跳。

“上次见人找了他们给银子进去过。不过那些人胃口颇大。”关平才不好意思说上次他是银子花光了,以为那些闲汉是在那儿乞讨的,就跑去和人站到一块,谁知道旁边的人就问他是不是圈错地盘了,然后纠结人打了他一顿。昏昏沉沉躺在一边时正好遇上有人找这些闲汉“谈生意”这才知道闲汉们的真正差事。

“胃口大倒是不怕。今早我听客栈老板又给人涨了租钱,估计接下来就要找我们说此事了。你我各一个小厮,吃喝拉撒下来,一月怕是没个两三百两银子都支撑不下去,难不成两三百银子还进不了城?”李长海经济头脑不错,一下子就算透了这笔账。也只有他这样头脑透的和关平这样吃过亏的人才会知道找闲汉是一件稳赚不赔的事情;而其余那些没魄力的人总是设想着今年或许花不了那么多银钱,不一定会去找闲汉们讨价还价,这当中便能看得出人的眼光长远与否。

有着长远眼光的李长海很快找了个看上去憨厚老实的闲汉,花了两百两银子买了四张盖着奇怪花纹的纸张,夹在户籍当中官兵检查到了也只是一愣便挥手放行。走在京城宽阔能容得几辆马车并行的石板街道上,李长海不禁撇了撇嘴,也只有关平那样的老实书生才会真的以为那些人就是闲汉。照他看来,那些人分明也是守城的士兵,只是当的班不同而已。

不管怎么说,两人在不论是建筑还是城市布局都前所未见的京城还是走得小心翼翼。进城后,李长海想要先去自家的客栈看看情况,而关平则也想私下先去贾氏给的地址找一找外公,两人的方向不一样,京城不久后便分道扬镳。李长海转弯在属于外城的某个边缘寻找李记客栈,关平则直走进入内城直到京城内有名的朱雀东街。

能够在朱雀东街住着的人家身份都不凡,即便是之前关平不知道,走在这高门大户林立的街道上也是心有所悟,更是期待即将见到的外公和外婆了。

朱雀东街底一颗大榕树下立着两尊精巧的石狮子,朱红色的两扇大门虚掩着,门楣上只是简简单单刻着“贾府”二字。关平站在门口左顾右盼突然没了勇气上前敲门,他不敢相信,曾经困顿到饭食都上顿不接下顿贾氏都不曾提到过的亲人会在这样高门大院中生活?

站了许久,就在他身后的小马都想出声询问他是否再继续前行时,大门却是从内先打开了,传来一声温文有礼的男声:“先生、师娘不必送了,今日一趟得益良多,晚间良生就去尚书令府上拜会,到时候定然会帮先生在尚书令大人面前提上一提。”

“良生,老夫的名字不提也罢,你刚刚掌管礼部,还是趁机让尚书令大人能对你多一些好印象吧;这两年户部尚书靠着摄政王风头日渐,要不然,科考改革之事你也先到王爷面前露露脸?”随着苍老声音传来,门内先是出来两个皂衣小厮,接着就是一位三四十岁的美髯男子,再之后便是一双年约六旬的老娘夫妇。

见着那老人面庞,关平止不住惊呼了一声,无他,这位老人的眼睛和眼神和贾氏别无二致;且老人的脸型和关平此时尚显稚嫩的面孔极为相似,那眉眼、鼻翼、口唇,看上去就像是看到了老年的自己。

“呔!哪里来的小子,知道我们家大人是谁吗?还不赶紧让开路。”两个小厮见有人在石阶下挡住了自家大人的道,连忙出声呼喝起来。

关平方才也听到了从门内出来的人竟然是礼部尚书,这可比见着老人面貌还让他震惊。科考,正是由礼部全权负责!

“冬至休得无理……”身为礼部尚书的柳良生为人低调,不想在官员林立的朱雀东街和人起什么冲突惹人诟病,正抬眼喝骂小厮之时不小心窥见了关平的长相,后半句直接卡在了喉咙中。

“你……”贾老太太此时业已看清了关平长相,上下打量一番后指着他衣裳领口竟是难以成言。

“这位小哥打从何来?怎的看着如此眼熟?”贾老大人也看了关平一番,那股子熟悉的感觉怎么都掩藏不住,不由也“咦”了一声问了出来。

“老头子,他!他可不就和你年轻时候一模一样吗?还有他那件衣裳的领口,那种绕线飞针菊纹可是我的家传绣法。”贾老太太激动地从台阶上扑了下来,要不是关平见机得快扶住老人,她非得摔坏了不可。

“小哥,你……姓甚名甚?你爹娘又姓甚名甚?”贾老太太抓着关平的手后又仔仔细细看了他衣衫领口的刺绣纹路,紧张地追问出声。

“我……”关平此时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一边从怀中掏信,一边恭敬回道:“在下姓关名平,字宁远。我爹叫关方、我娘是贾氏。”

“宁静而致远!这是当年瑶娘最喜欢的句子,难道……”贾老爷子也不禁扑到了关平面前,“你爹是不是会功夫,你娘耳后是不是又一颗拇指大的红痣。”

这句话才刚刚问完,站在另外一个角度的柳良生就见着关平耳后的一颗红痣,虽没有拇指大小,但那角度和形状分明和当年贾瑶娘的在同一个位置,心里不禁一苦,忍着心口疼痛勉强劝道:

“先生,师娘,有什么咱们进屋说去吧!宁远,扶着老人家,进门再细说吧。”

正文、201 夜探香闺

关平的信件才刚刚拿出来,两位老人见着上面的字迹都快晕厥了过去,还是旁边的柳良生夺过了信件,抖索着双手差点把信封给撕破,看得一旁的贾老太爷和老太太一个劲地喊“慢点”。

贾氏的信上只有寥寥数语,只是托了两老照顾上京赶考的关平,可就是上面独特的字体,让柳良生一个壮年男人几度念不下去。

“这逆女,这么些年就送这么点只字片语回来?”贾老太爷好不容易喘直了一口气就开始骂人,贾老太太倒是知道他只是口头上硬气,心里早就不知道软成什么样了。

夫妻俩只有贾瑶娘那一个女儿,本来柳良生作为贾老太爷最得意的门生,又身无牵挂,夫妻俩是打了主意要将柳良生招赘以传承家业的。谁知道贾瑶娘出门去敬了一次香回来就神不守舍,曾经找了贾老太太要求退亲,只是那时候柳良生已经向贾老太爷表明了会将成亲后的长子改作“贾”姓,欣喜若狂的贾老太爷又怎么能同意贾瑶娘的请托。

在那之后,贾瑶娘便郁郁寡欢,终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带着细软消失无踪;柳良生多方寻找下才知道和她一起不见的还有内城禁卫军的一个统领,事情于是变得明朗化,贾瑶娘是同那位叫关方的侍卫私奔了!

如今十七年过去,没见着贾瑶娘的踪迹,只有个一已经长大成人的关平出现,如何不让贾老太爷又急又气。

柳良生的命运也不是一帆风顺,贾瑶娘逃走之后,贾老太爷出于愧疚,出面帮她求了原礼部尚书家嫡女为妻。岂料那位小姐在生产第一胎之后伤了身子再难受孕,柳良生不知道出于何种心思,之后也并未纳妾,就那么守着她过了这么多年。前年年底,那位小姐终是熬不过寒冬一命呜呼了。之后不管是前任礼部尚书还是贾老爷子都没法让他升起再娶的心思来。

此时见着贾瑶娘的信,他却是控制不住心情,在贾老太爷骂骂咧咧中很是忐忑地问关平道:“你娘……,她还好吗?”

“不好。”眼前的人一个是礼部尚书。一个身份肯定也不差,然而这么多年都不见他们到李家村找寻,关平心里还是有些委屈的,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关平一口气吼了出来:“你们都只知道说我娘不孝,可是我爹死后我娘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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