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杨就这么处理暗卫的文件,一边咒骂陛下。
因为凌杨和雪岭爷爷一间房,所以通行的四人都不知道,最早完成法术练习的他,是他们中最迟睡的人。
49
他们几个因为不认得路,跟着雪岭走,可是走的路越来越偏僻,问一下是否走错路,但雪岭说他走得路绝对没有错。所以,他们只好收起抱怨,继续跟着他走。
走了好几天,他们终于开始要进入浚恒境了。他们住宿到山脚下的一间旅店,据说山的另一侧山腰有座寺庙可供旅人住宿,山的另一侧是桐城。龙蓝、书图和月澜回到房间筋疲力尽地瘫在床上,凌杨和爷爷想趁着天色未黑,到镇里头逛一逛,而紫苏则不知道去了哪里。
〃想不到山的另一面,现在居然有旅店呢。不过,话说,从这里进入桐城还是头一回呢。〃雪岭望着周围的环境的时候,感叹地说着,〃小时候常常想到山的另一头这面看看,想不到要道这个年纪才实现那时的愿望。〃记忆中的桐城虽然不是个大城市,但因位于国境,也有高高森严的城墙守卫。而这边的小镇却不像桐城那样,是个很普通祥和的小镇。不过,桐城现在是什么样子呢?会不会因为统一的关系而变得平静普通了呢?
凌杨看看周围,幸好他们不在,不然听到这种话……明明是头一次走这条路,还敢说走过还带路,真的会很生气吧。〃啊,我记起师父说过,您是在桐城出生的吧。〃
〃是啊,其实我想,我这次是最后一次回乡了,所以怎么也想回到这里拜祭我的父母。〃雪岭是个非常孝顺的人,但是由于要呆在宫里的原因,一直没有回来过。此行除了是为神殿举行祭祀,也有回乡祭拜父母和见朋友的念头。〃虽然选这条路的话,回让杜鹃(太上皇)容易猜到。〃
〃可是,最近找您回去的追兵不是没有了吗?〃凌杨小声地说。过了头两天,就开始有追兵,但是前天开始到现在又没有了。为了不让通行的人发现有追兵,都是由沂和随行的两个暗卫搞定他们,晚上的话爷爷也会帮一下忙的。
〃是啊,因为我写信给他,如果敢再派追兵来的吧,就再也不理他了。好像他收信后,过了两天就收手了。呵呵。〃
凌杨滴了一大滴汗,早能这么做您就应该写了,那么就没有那么多追兵了。
两爷孙会到店里,就看到了不见了人影的紫苏原来在店里,做着被他称为人生乐趣的爱好……搭讪。
虽然他在赶路的时候,就不停地对书图献殷勤,不过恶习这东西还不能轻易改掉的。
〃你又在钓美男啦。〃凌杨毫不客气地坐到他们那边,这才看清楚桌子对面的三个陌生人:一个是个长相敦厚的青年,一个是相貌勉强能称得上是清秀的介于青年和中年之间的男子,剩下那个才称得上是美男。应该称为没少年吧,相貌非常的可爱,但是他的谈吐动作给人的感觉却不像样貌那么年轻。
雪岭看到这个美少年时,表面不懂声色,内心却吓了一跳。
紫苏却笑着,咬着牙对爷爷说,〃和他们聊着,才知道,还有条?大?道?通来浚恒这边的,他们因为那条路被?官?府?征?用?了,他们才选这条路的。〃
〃是啊,这种路又崎岖难行,又怕遇到山贼强盗,要不是老板急着回去泠城看望他爷爷,也不会走这条路。〃那个青年抱怨道。被他称为〃老板〃的正是那位美少年,身份是为商人,而根据商人不能蓄奴的规定,商人只能雇佣,所以商人的手下会称呼他为老板,而不是主人之类的。
〃这个啊,我们也是因为?不?够?格?走那条路,却又急着走去泠城所以也是走这条路的。。。。。。说起来我们的目标是相同的。〃雪岭一边轻描淡写地说出超打击紫苏和凌杨的话,一边转移了话题,和那个美少年攀谈起来。
原来那个美少年名为龙务淋,是个商人,因为祖父是商人,而商人和他的后代不能改变自己的职业,所以他从五年前就开始帮手他爷爷的事业。那个青年叫龙晟,是务淋的护卫;剩下的那个叫秦彬,是管帐的。
他们几个聊得兴起的时候,雪岭提出要帮他占卜。
雪岭双手握着他的一只手,让两人同时运气灵力,然后,雪岭的嘴角露出笑容,说道,〃你的灵力应该也是水系,具体应该是雾雨方面的。不过,你的年龄应该是差不多二十岁左右吧,绝对没有外表那么年轻。〃虽说是猜的,但是雪岭所说的话是从收到的信中出来的。
虽然他的名字是能让人想到是水系的,而年龄也可以猜得出,但准确的讲出他得意地灵力,还是让龙晟和秦彬很是佩服。
〃是啊,我就是这种娃娃脸,常常被人误会。。。。。。〃
雪岭摇摇头,很认真地看着他,〃不,不是因为容貌,而是因为你内心的创伤而让你的年龄停留在。。。。。。〃
雪岭还未说完,他就站了起来,铁青着脸,〃我失陪了。〃然后就走掉。
〃喂,你不是吧,这么久了还这个样子。。。。。。〃龙晟也跟着追出去。
剩下秦彬在那里打圆场,〃真是对不起啊。真是这么大个人了,还这种小孩子心性,我们继续聊吧。〃虽然那么说着,秦彬心里十分吃惊,怎么这个人会知道老板因为恋人的死亡而一直伤心呢,的确从阿荇死了以后,老板的样子就没有变过了。
〃我好像说错话了。不过,如果他一直是这个样子的话,他的身体会承受不了这种抑制,会有生命危险。〃
〃唉,他爷爷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唉。。。。。。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了。〃秦彬向他们点点头,就离开了。
第二天,雪岭他们早早起床,准备赶路。不知是不是因为雪岭的无意之言,让务淋他们提早出发以免撞见他们,他们居然比雪岭一行人还早出发。
一直到穿越了崎岖的山林,赶在中午之前到达寺庙。不知道是对方有意回避,还是因为雪岭他们用法术赶路因为超过他们,当雪岭他们到达寺庙的时候,并没有遇见务淋三人。
冻彻入骨
50
其他四人在休息时,雪岭和凌杨趁着午饭之前的时间去寺庙的墓地拜祭一下。去到墓地,惊讶地发现墓地杂草丛生,好像很久没有人来祭拜,也很久没有人管理墓地的样子。
雪岭凭着记忆,抱怨着寺院僧人素质的下降,在杂草中寻找他双亲的墓碑,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凌杨马上帮忙除草。雪岭拿出在山下买的简单祭品,还有茶等,开始扫墓。凌杨用柚子叶水抹墓碑,才仔细看他太公们的名字之类的。
让凌杨感到奇怪的是,他爷爷的爸爸居然是前浚恒的郡王,下嫁给一个将军,也没有理由葬在这穷乡僻壤,而且墓碑很小很简单,也没有任何华丽的修缮,不仔细看的话还很容易忽略了这个墓碑呢。
雪岭注意到凌杨的疑问,〃那是因为嫁出去的皇子没有葬在皇陵的资格。而且,我爸爸嫁的是杂姓的父亲,只能葬在这个父亲的家族墓地,而且因为他们也没有什么势力,所以就只好一切从简。。。。。。〃那时候,因为是新皇登位,怕晦气,爸爸的丧事只能非常低调地进行。另一方面,父亲也怕,新皇顾忌我〃龙子〃的身份而触动继位的问题,也只好委屈爸爸了。而且,父亲说,希望葬在这里,让爸爸可以远离他最讨厌的宫廷。
凌杨觉察到爷爷话语中的苦涩,更奇怪,虽然爷爷的父亲是杂姓,但爷爷是龙子啊,难道他没有能力为他双亲建个好一点的墓吗?最麻烦现在是差不多正午时分,哪能问鬼啊。。。。。。不对,虽然是正午,这里的怨气还是很重,很不一般!凌杨看看周围,虽然在正午的太阳下,仔细感觉居然还能感觉到怨气,这里一定发生过非常严重的冤案。
凌杨看着雪岭忙着祭拜,悄悄地溜到怨气很重的地方,蹲下,手掌贴着土地,闭上眼,集中精力,试着和怨灵沟通。好像有好多个人同时间说着不同的断断续续的话,凌杨还是听出一些讯息,好像这个寺庙还有刚才山下的客栈是一伙的山贼!凌杨吃了一惊,又想起,其他四人在寺庙里面。
凌杨马上跑回爷爷那里,边紧张地解释着边拉着他回去。
凌杨他们想跑回住处,还未到住处前有一段路程的小栋寺庙外,传来了打斗声,于是凌杨和爷爷转而去了那里。
原来是六个僧人围着龙务淋一个人,务淋拿着法鞭脸无惧色、狠狠地看着他们,而其中有一个僧人已经被打倒在地上。
务淋还在想着昨天的事情,压抑着的自己的感情被触动了,本来想趁他们吃饭前的一点点时间,走一走,放松一下心情的。怎么料他美丽的样子和看似柔弱的外表被那些僧人看中了,趁着他落单的时候,团团围住他。
只不过是仗着人多而已!起初务淋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凝聚起法力,还有法鞭。但当真正打的时候,务淋发现他们没有表面那么弱,打起来还有点难缠,平常能准确判断对方法力的水系特质,这回居然罕见地失灵了,真是走不知什么衰运了。
凌杨见到他们居然以多欺少,太过分了,二话不说凝聚出法剑,冲了出来,加入战团。运用风的灵力,提高自己的速度,一瞬间出现在一个僧人面前,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剑打倒他,马上迎击另外一个向自己攻过来的僧人。
务淋惊讶地见到他在帮助自己,不禁松了一口气,专心地应对自己面前的两人。
怎么会这样子,居然遇到法力这么高强的人,还是回去通知老大。。。。。。一个见形势不太对,想跑回去,刚跑出两步,就被站在那里观战的雪岭用法术冰晕了。
雪岭并不想杀死他,所以只用了中级的冰击法术。雪岭走近他,无视周围激烈的战况,蹲下,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念了长长一串咒语,施展法术〃灵魂拷问〃。
〃灵魂拷问〃是最高级的精神类法术,也只有像雪岭那样拥有那样高的人才能使出,使用者能看到对方的真实记忆还有感情。
好像是两年以前,这里有利的位置被一群强盗看上了。因为寺庙没有围墙,强盗们趁着夜色潜入寺庙,杀光了所有的僧人,然后扮成僧人。而熟悉的香客则被威胁不能说出他们的事,否则杀了他们。而桐城以前的驻军已经在很久以前就遣散了,桐城县并没有兵力能歼灭强盗。而强盗更在对面山脚开了一家客栈,与寺庙里的互通消息,看准了无知的过路肥羊伺机下手。
怪不得这里的香火这么稀少,僧人们也奇奇怪怪的,墓地更是荒废得不成样子。
气在头上的雪岭忘了为什么凌杨会知道这些事,雪岭只想好好教训他们。
〃岂有此理,这个可是我出生的地方,我双亲的安眠之地。。。。。。也是我和他相识成婚的地方,居然被你们弄得乌烟瘴气,这么个罪孽就用你们的性命来还吧。〃
雪岭闭上眼睛,念了好长好长一大串一大串神秘的咒语,双手变换几个手印来辅助,旁边的凌杨和务淋看到他身上居然透着灵力,还有那令人喘不过气的、仿佛穿透血肉深入骨髓的诡异冰冷寒气。
当雪岭念完咒语时,本来还只是被打得跌倒在地上的几个人,突然动作僵住。凌杨走近其中一个,摸到他比冰块还冷的身体,没有心跳和呼吸。凌杨这才带着恐惧慢慢瞄想他,这就是龙子的力量?惹着他的下场是这样,那么自己。。。。。。
雪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