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好好的放松放松。”转向今英,温和的让她出门去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买回来可以带进宫里。
今英一个人走到街市上,街上热热闹闹的,她也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也没有想去的地方,想起了从前的金尚宫,就想着去普元寺里为金尚宫上一株香。金尚宫在她进宫的四年后,自然的在睡梦中死去了,一生安详。当时今英只是在宫中无人的角落,点着香炉,对着普元寺的方向行了一个大礼。现在才有空去寺里烧上一株清香,朝鲜死去的老人没有家人埋葬都是施行火葬的,骨灰就收藏在寺庙里,一个小小的牌位就代表了一个人的一生。
感受着寺里清幽的环境,拜别了金尚宫,今英离开寺院走到上次溜出宫门的地方,那个破旧的小门被植物遮着还是没被人发现,顺着那条路走下去,今英想要试试看可不可以把那把银妆刀找到,这里位子比较偏僻,也许掉在了这里还没有被人捡走。
“崔内人,是你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崔内人,是你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今英转过身,是闵政浩,他怎么会在这里?“大人,您好。”
“崔内人怎么会在这里?”闵政浩来到上次他被人救下的地方,远远的看见一个女人在那里徘徊,像是找什么东西的样子,心中一动,会不会是上次救了自己的人回来找遗失的东西?走上前一看,是前几天自己遇到的御膳厨房的内人,崔今英。
“今天宫里轮到我休假,从大伯父家里出来,四处走走就到了这里,正准备离开。”今英站在离她三米远外低着头回答他的话,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闵政浩,与他保持距离是她的第一念头。
“崔内人见过这把妆刀吗?我在找她的主人。”闵政浩有些急切的从怀里掏出银妆刀,他不知道自己是希望这把妆刀是今英的,还是希望不是。也许他没有想哪么多,只是想知道妆刀的主人是谁,好回报她的救命之恩。
长今的银妆刀怎么会在他那里?今英吃惊的看着他手上拿着的银妆刀,慢慢的回想,是了,她有可能在救他的过程中把银妆刀掉了,难怪她在那条偏僻的路上找不到银妆刀的影子,她还以为已经被人捡走,没想到是掉在闵政浩那里了。
“崔内人?崔内人?你知道这把妆刀的主人是谁,对吗?”闵政浩紧盯着今英脸上的表情,看她吃惊的样子就知道,就算这把妆刀不是她的,她也一定认识妆刀的主人,一时间心潮澎湃。
“抱歉,大人。”今英收回吃惊的表情,心里快速的思考该怎么回答,救他的人是她,喜欢他的人是今英,可妆刀的主人是长今,与他有缘的人也是长今,除了救了他的她,那一个人都不是她,不管是喜欢的还是有缘的,都与她无关。想通了,今英很快的回答了他,“是的,我知道这把银妆刀的主人是谁。”
“可否告知在下,我一定重谢。”闵政浩感觉自己的心在加速,是马上要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谁,所以有所期待,而不是别的,他这样告诉自己。
“银妆刀的主人是长今,我见过她有一把一样的银妆刀。”今英冷静的说出答案,不理会脑海中浮现的那个今英的身影,把她压在心底,为自己声音的平静而满意,眸色轻寒。妆刀确实是长今的,她没有说谎,只是没有说出救他的人是自己罢了,而且他也没有问这个,不是吗?“大人,您见过长今的,就是前次您送我回猎场厨房时,那个和我一起的内人,徐长今。”
闵政浩不知道自己心底传来的感觉是失望还是高兴,今英的脸上的表情还是哪么平静无波,头微微的低垂着,一片阴影笼罩在她的脸上,看不清她的神色。真的不是她吗?那为什么她给他的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徐长今?就是那天见到的那个胆子特别大的内人?不管怎么说,救命之恩,他一定会问清楚的。
“请问长今的妆刀怎么会在您那里?就我所知,长今的妆刀最近丢失了。”今英试探性的观察闵政浩的脸色,打量下一步该怎么走,该不该现在帮长今把妆刀要回来。
“哦,没有什么。我会当面归还妆刀的,谢谢你。”闵政浩收起银妆刀,打算请自询问长今,如果真的是她救了自己,他一定会向长今表达他的谢意的,“既然如此,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今英苦恼的不知道怎么才能不被拆穿,她也想到了,闵政浩不可能只听信她的说辞,只要他当着长今的面一问,就会知道救她的人不是长今了,该怎么办?“大人,请您留步。这把妆刀是长今父亲的遗物,她找了很久了,我想,您能否把妆刀交由我归还长今?她为此心急了很长时间。”
闵政浩本来是打算拿着银妆刀找长今问清楚的,看着今英这个样子,还是起了怀疑。再说这地方离崔判述家距离并不近,位置又很偏僻,随便走走,她怎么会走到他上次受伤的地方来?可就算起了疑惑,他也无法验证今英的话,也不知道今英是否有所隐瞒,闵政浩没有往其它方向多想,他已经从今英这里知道了妆刀的主人,当面一问就可以知道答案了。“那好,多谢崔内人,请代我向徐内人转答,我会亲自向她表示我的谢意的。”
把妆刀交给今英,闵政浩不知道心里复杂的情绪是因为什么而起,胸腹之中只觉有一股浊气翻涌,上次的受伤的地方明明早就结疤了,现在又开始隐隐做痛,告辞一声就先行离开了。
今英站在山坡上,手里拿着妆刀,衣服的裙摆被风高高的吹起,远处是闵政浩离去的身影。怎么向长今解释刀是在闵政浩那里?如果闵政浩向长今问起,她又该怎么自圆其说?其实在刚才的对话里,她一句谎言也没有说,说的都是实情,只是有所隐瞒。麻烦,没想到随手救一个人,会为她带来这么多的问题,今英有些后悔救了他,但一想到万一她没有救他,闵政浩就那样死了,她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怀里的妆刀就像一个证据一样,带着它走回内宅,崔判述见到今英,意外的什么也没有说,和蔼的与今英闲话家常,话里隐晦的向今英提了提自己与朝中重臣的关系,特别是吴监护右相大人,也没有明说,只是叫今英注意时局。崔成琴的脸色不太好,晚饭也没有动几下筷子。今英见到这种情形,心下明了,崔氏家族的任务,怕是已经到来了,就在崔成琴的手里。
正文 受罚多载轩
回到宫里,在崔成琴的屋子,崔成琴拿出了一个颜色艳丽的锦囊,告诉今英里面装的是诅咒王后她腹中胎儿的符咒,叫今英衬着在退膳间值班的时候把它藏起来。崔成琴说的时候盯紧了今英脸上的表情,她怕今英像当年的她一样,会拒绝崔家的使命,接受不了残酷的现实。
今英出乎她的意料,轻轻的笑了一下,接过锦囊,白皙修长的手指握住红色艳丽的锦囊,视觉冲突暧昧诡异,“娘娘,宫里的王敬瑗是吴监护右相大人门人的女儿吧?”
不待崔成琴回答,今英再次开口,“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娘娘。”把锦囊收到自己的怀里,碰到放在那里的银妆刀,今英的心都是冷的,今英,这就是你活过的地方,今英,这就是你做过的事情,今英,柔软而坚强的你,是怎么完成崔家任务的?是不是,帮助你成为一个崔家的人,守护你在乎的人就能让你不再寂寞?除了你最后的梦,我都会帮你实现的。
晚上,宫里例行检查,在御膳厨房许多宫女内人的房间搜出不少宫里的违禁品,提调尚宫狠狠的训斥了郑尚宫,责备她管教的疏忽,这些应该是崔尚宫负责管教的,提调尚宫是借机在提醒郑尚宫她在御膳厨房的地位。御膳厨房内,郑尚宫只负责料理王上王后的膳食,管理御膳厨房的两个尚宫,韩尚宫负责御膳厨房的事物,宫女的教导,崔尚宫负责后殿的膳食,宫女的管理,除了最高尚宫的事物,这些都是三个月一换的。
郑尚宫自然明白提调尚宫的意思,她本来就不是一个留恋权势的人,对提调尚宫的指责完全不放在心上,宫女间出现了问题也实是要调整。交由崔成琴调整宫女的房间,今英与长今被分到了一个房间,令路与连生也被分到了一个房间。长今自从今英把银妆刀送还给她,对今英的感激上升到了极点,在加上她常常借今英的书看,分到一个房间自认是很乐意的。
可是没住两天,令路和连生几乎打了起来,连生宁可挨打也要与令路换房间,郑尚宫体谅宫里宫女生活的艰苦,让崔成琴帮她们调了房间。连生到底还是没能和长今住在一起,长今和今英的组合还没开始就被打散,今英和连生,长今和令路,比起令路,连生宁愿忍受让她害怕的今英。令路在崔成琴的示意下住进了长今的房间,监视长今的一举一动。崔成琴明白现在的长今和今英就如同当初的她和韩尚宫,她不能让长今成为今英日后的障碍,也不能让今英走上她的后尘。
“长今,我看见了呢。”连生把长今拉到一旁,令路神气的用肩膀撞开,她是想偷听连生跟长今说什么,可是连生死死的瞪着她,不让她靠近。“昨天晚上我肚子饿,想去退膳间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看见你在退膳间里找什么东西,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我想着今英马上就要来了,就在外边等着,结果你出来了,就看见今英在退膳间里藏了个东西,你和今英到底是怎么搞得,在玩什么游戏吗?真是过分,我才是你最要好的朋友,都不和我玩。”
“啊,你在说什么?是今英不舒服我才去帮她值班的。你会不会是看错了。”长今心不在焉的说着,今英在退膳间里藏东西,应该不会呀。不过,昨天晚上确实是今英值班,她也看到了今英。她去退膳间,是想找她娘当初说的小册子,想到她母亲曾今也在那里准备膳食,她就能想象出娘的身影。宫里有那些地方是娘呆过的,她都想去寻找娘曾今的足迹,感受娘曾今的气息。
“你不相信我,还是只能告诉今英,连我也不能说?我明明看到你在那里找东西,今英在藏一个东西。我们去看看吧。”连生气鼓鼓的说,拉上长今到了退膳间,就想要向长今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长今半信半疑的和连生一起到了退膳间,连生拿了一根竹篙在一个柱子下面使劲的往外掏着,嘴里咕噜着,“明明看到是在这里的,怎么没有。”
“连生,一定是你看错了,你下来~~~~”长今扶着连生,正要劝她下来的时候,就看见从上面掉下来一个小册子,松开连生,长今捡起地上的小册子,是娘,是娘的笔记,这是娘藏在退膳间的小册子,她怎么找都找不到的娘的小册子,把小册子装进袖子里,长今顾不上连生跑出了退膳间。
连生摔了下来,想着长今扶她一把起来,就见长今已经跑了出去,真是不够义气,她那样帮她,现在她摔倒了,长今连扶都不扶一把。现在长今都走了,她也只好离开退膳间了,她和长今都没有看见,柱子上的一角露出了一个红色的锦囊。
长今拿到她娘的小册子非常激动,想要看看娘在小册子里写了什么,却没有时间,接下来是准备各殿的晚膳的时候,御膳厨房有很多活要做,房间里又有令路,她最喜欢翻看自己的东西,娘的小册子一定不能被令路看到,她还没不知道当年娘是被谁陷害的,谁都不能说。
忐忑不安的揣着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