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带我进宫去吧!」
没想到于晴碧这么好说话,罗青不顾自己因刚才跪拜而疲累的身体,拉着于晴碧就往宫内跑,于晴碧竟也相当听话的乖乖跟着他走。
◇◎◇
罗青心急不已的推开鬼帝的寝宫的门,里面的朝臣还在纷纷扰扰谈论继位者的事情,就连缤妃也仍哭成了一团,他要人让开位置,竟没人理会他。现在群龙无首,大家都心慌意乱,自然也失去了之前的规矩。
他总不能推开这么一大群人吧?
于晴碧见状骂道:「没脑筋的家伙,怪不得你的帝尊也一样没脑筋,以为把我弄死了,他心里就不会记挂我了,白痴就是白痴,给我滚开。」
罗青被他这么一骂,脸上羞红,但是只要鬼帝能见到于晴碧一面,想必鬼帝的病一定会好些的。他退了开去。
于晴碧继而怒叫:「你们全给我滚,烦死了,他都还没有死,你们谈什么继位者、要做什么鬼后;等沁寒心死了,你们才够格谈论这事,全给我滚出去。」
于晴碧投水而死的事,只有御医跟侍者知道,其余的人全都不知道;但见了他绝美的容颜,就记起他是武祭大会的胜者,而他一介小小人类,竟在他们鬼界放肆,眼见几个大臣就要反唇相稽。
于晴碧冷冽的目光冷冷的扫过这些有话要说的大臣们,他们立即噤声不语。
罗青尝过于晴碧的厉害,自然也知道他不好惹,而且他的目光极为可怖,但是眼见这些朝臣从洋洋得意到不敢吭声,他也不由得他们觉得可怜。
「给我滚,听见了没?滚出去,全都出去。」
于晴碧突地拿起椅子朝这些大臣及妃子们砸过去,人人吓得四处逃窜,偌大的宫室里霎时只剩躺在床上的鬼帝、于晴碧,跟一脸担心又吃惊的罗青。
于晴碧丝毫不觉得自己刚才所做的是多么匪夷所思又暴力相向的事,他摸了摸鼻子,教训罗青道:「看清楚了没?这样三两下就没人敢妨碍我们了,哪像你叫了半天让开,也没人鸟你。」
这种没人干得出来的赶人方式,不禁令罗青啼笑皆非。
于晴碧走向前,看着卧病在床的沁寒心,他的嘴竟扁了起来,冷笑道:「你也有今天啊,沁寒心,我得想想如何让你气得暴毙才行。」
罗青一听他自言自语,立刻就白了一张脸,急忙说:「我是要你来救帝尊,不是要你来气帝尊的;帝尊生这场病已经够危险的,你别再乱来了。」
于晴碧一脸无赖,那笑容里还含有几分怨气,看来他还在记恨沁寒心是怎么恶劣对待他的。「你搞错了吧?我又没答应你要来救沁寒心,你也只说叫我来见寒心,可没说不能气他,我氮气他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以鬼帝现在的身体,怎堪怒气攻身?罗青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真想甩自己一巴掌,早知道就别求于睛碧来了。
于晴碧坐在床边,哼哼冷笑,「君子报仇,一个月不晚啊!你赏我一个,我就回敬你两个,让你知道欺负我会得到什么样的报应。」
说着,他扬起手来,啪啦两声的打在鬼帝的颊上。
罗青登时快要晕倒,于晴碧打得非常用力,而鬼帝在昏迷时,自然不能抵抗,他的两颊很快的红肿起来,他急叫:「你干什么?于晴碧,你怎么能打帝尊?」
「我打他又如何?你心痛什么?是我跟他有一腿,又不是你跟他有一腿。」
见他说得下流,罗青气得真想挥拳过去,若不是考虑到鬼帝看到于晴碧可能会高兴,他早就把他给请出宫了。
这两下一打,一定是相当疼痛,因为一直陷入昏迷的沁寒心竟睁开了双眼。
一见到他双眼睁开,罗青哭着扑上去。「帝尊,于晴碧来看你了,你千万要保重龙体。」
一听到于晴碧三个字,沁寒心全身开始剧烈的抖动。
然于睛碧并没有多大的表情,若说有的话,那就是鄙夷跟愤恨。
沁寒心伸出虚弱的手,捧住于晴碧的脸,「碧,我是快死了吗?怎么会见到了你?」
「碧?叫得这么亲热干什么?当初不是处死处死说个不停,看我投水,还不理睬的去书房办公;沁寒心,你没死,我也还活着,正打算把你甩了,另找一个靠山。怎知你没有了我,竟生起大病来?唷,你这么爱我,早说嘛,我也犯不着投水演给你看。」
沁寒心清清楚楚的听着,他撑起身子,刚才的柔情蜜意与愧疚万分早已拋至九霄云外,他怒吼道:「你竟敢骗我?」
于晴碧照样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丝毫不畏惧他的怒气:「怎么?只准你诓我,不准我骗你吗?不知是谁在床上时说要立我为鬼后,下了床后就叫我男宠的?」
提到当初的事,于晴碧显然是个不肯吃亏的人,平白把自己的身体都献了出去,算一算还是自己吃亏;所以他可是相当的生气,气到粗话都冒了出来:「去你妈的,沁寒心,老子不干了,拿了你的宝花就要走人,你继续生你的病,咱们一拍两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别来找我,我也不会去寻你。」
「你说什么?」沁寒心原本是心病,一知于晴碧还活着,病就没了,虽吐了血,也只是身体虚弱,他抓住于晴碧的手;然于晴碧竟用脚踩他的脸,他不禁愤怒的虎吼。
于晴碧见状,笑道:「我看你病得太久,帮你洗洗脸,你不必说谢谢了,主人我心情好,才帮你洗的。」
沁寒心气得脸色火红,抓住于晴碧的脚就往旁边一扭。
于晴碧也不甘示弱,另外一只脚跟着踩上去,他一边踩,一边骂:「老子算是便宜你了,这天上人间最美的身子都被你享用了,你也没让我舒服几次,算一算都是我吃亏;若不是我吃淫药助兴,说不定你技巧差得会让我想吐呢。」
他说得下流,罗青听得脸红,沁寒心愤怒得几乎要杀了他。
「于晴碧,你的身子可没美得像你说的,我不过是看你中了淫药勉为其难帮帮你而已。」
于晴碧冷笑,「我吃了淫药,淫叫是应该的,那你当时在床上叫什么叫?还一边叫着「碧,再一下就好」,我倒想问问你后宫的缤妃哪个会让你这种叫法的?」他不屑的吐了口口水,「你既是勉为其难帮我,怎么不干脆叫罗青来帮我?」
于晴碧学着沁寒心嘶哑的情欲之声学得极像,就像是沁寒心本人叫的一样。
沁寒心此时脸已经红得像泼上了红墨一样,他气怒交攻;然于晴碧却仍像个泼妇一样的扠腰大骂,还骂得相当下流恶狠。
「去他X的男宠,我于晴碧是什么身份地位,在人界被尊敬万分的我,却要来这里当男宠?我呸,敢不要命的叫我当你的男宠!我告诉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于晴碧恶狠狠的怒瞪沁寒心,比着自己,「我。」然后他比着沁寒心,「要甩了你!听清楚了,老子不爽跟你在一起,更不爽对你一见钟情,反正初恋失败的机会大,我就当自己被路边的疯狗咬了一口,那一晚跟早上的事,我会全部忘记,我要跟我的新情人在一起了。」
罗青不晓得于晴碧哪里来的新情人,一脸不解的看向他。
沁寒心更是口不择言的轻视说:「你这个人界的人,鬼界有谁会要你?」
于晴碧跳下床,忽然抱住罗青的腰,直接宣布道:「这个就是我的新情人,其实不瞒你说,我跳水后的一个月内都睡在罗青房里。他耐打耐操耐冷耐热,我说一句,他不会回上几十句;我骂他,他不会还口;我打他,他乖乖的让我打;他可说是最理想的情人了,所以我决定爱他了。」
事出突然,而且又这么怪异,罗青不禁张大嘴,露出一脸痴呆;他因为太过震惊,反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沁寒心气怒的拿起桌上的药碗砸在地上。「你胡说什么?罗青怎么可能对个男人有兴致?」
「他对我没兴致有什么关系,我对他有好感就行了,再说你不也极为讨厌我,最后还是跟我上床上得很快乐;倘若罗青不讨厌我,在床上就更好解决了。」于晴碧娇媚的望了罗青一眼,「你说对不对?青?」
青?这是什么烂叫法?于晴碧声调满是甜甜蜜蜜。却听得罗青全身寒毛直竖,鸡皮疙瘩都跳了出来,这一次他真的会被于晴碧给害死。
此时的罗青若能当场自杀,相信他绝对不会迟疑,因为鬼帝正用又愤怒又气恨的目光瞪着他跟于晴碧,他慌乱的就要开口解释:「帝尊,我跟于晴碧真的……」
然而于晴碧却双手娇腻的攀上他的肩膀,双脚像在求欢一样的环住他的腰身,在他耳边呼出一口香气,娇媚无比的说道:「还解释什么,我们当我们的情人,他做他的帝尊,反正我只是个区区人类,根本就配不上帝尊;既然是他先不要我,那我现在跟你在一起有什么关系?」
「于晴碧,求求你,别乱来了,你别拉我趟浑水啊。」
看着鬼帝寒厉的目光在他跟于睛碧之间游移,整个寝宫的空气显得异常的凝窒,罗青魂儿都掉了一半;他汗流满身,冷汗怎样都擦不完,心脏更是不听控制的乱跳动着。
他启唇欲解释,于晴碧却直霸着他的身体不放,他用力甩着,然于晴碧就像八爪章鱼一样死粘着他,甩也甩不下来。
于晴碧见他一脸慌乱,反而乐得哈哈大笑。「青,你明明说什么事都顺着我,为我赴汤蹈火都愿意,这种海誓山盟更证明了你对我的深情。」
深情个屁!罗青若不是教养极好,只怕早骂了出来,他是有说过要为于晴碧赴汤蹈火,但那是为了求他来看鬼帝时所说的;他可是出自于对鬼帝的忠心,并不是爱于晴碧爱得无可自拔的海誓山盟。
他急忙摆手的看着鬼帝,更慌乱的解释:「绝无此事,帝尊,我是有说过要赴汤蹈火,但这完全跟我爱不爱他没有关系。」他越解释越乱,「没有,我绝对没有爱于晴碧,帝尊明鉴,我……」
他越慌乱,解释得就越糟糕,正在思考该怎么把事情说清楚、明白的时候,于晴碧已经圈紧他的脖子,他的红唇越靠越近,吓得他险些要跌倒。他抱头惨叫,而全天底下大概只有他被个绝色丽人物的时候,会发出这么凄惨的叫声吧。
「于晴碧,你到底淫浪够了没?」沁寒心眼看于晴碧的嘴唇就要碰到罗青,再也难忍怒气,他下了床,从后抓住于晴碧的黑发,将他拉了下来。
这一抓一拉一定很痛,只见于晴碧的眼眶里已经浮现泪水,他忽然大哭大闹起来。「反正你讨厌我,我死了算了,我再去真正的死一次,看你心不心痛?你只会对我叫、对我吼、对我骂,骂我淫浪、骂我是男宠,骂我只会骗你,你去爱你的后宫佳丽,我不要活了算了,我这次跳下去,你再看看我是不是真的骗你。」他整个人就像疯了似的往外跑。
罗青也不知道情况怎么会演变成这样,他呆楞住。
沁寒心倒抽口气,那水池里的水虽在那日已经抽干,但是隔日没多久后,又放了新水,水比当初还要干净。
听到于晴碧扑通一声跳进水里,罗青虽然明白他应该不会真的求死,但是他的个性反反复覆,实在也难以捉摸。
莫非他真的会死?他偷偷瞧着鬼帝。
沁寒心一张脸已经铁青,低声道:「罗青,给我下去,瞧瞧他在干什么?」
罗青下了水,在水底深处见到于晴碧。只见他正解着衣带,就像当初看到的尸首一样一手绑着衣带,另一边的衣带环着大石,显示他誓死的决心。
罗青急忙的要解开衣带,于晴碧却用脚踢他,不让他靠近。
罗青吓得一脸青白,急忙的浮上水面,禀报道:「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