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像是张还没画好的精心修饰过的画面,明明看起来很好,但却还是给种刻意。而远处的人,似乎注意到余容的眼光,缓缓地走向立于桥头的。
沐浴着朝阳洒下的光辉,袭青衫儒服,简单到极致的装扮,却有种不出的潇洒磊落,余容看着眼前似乎不食人间烟火的“子”,哪儿还有不懂对方身份的道理?
“不要样看着好吗?不习惯别人盯着,虽然之前直盯着。”余容叹气,解释道:“实在是青白日的看到个恍若神仙妃子样的人物,奴家难以自持才会看得时入迷,可不要介意呀。”
“在下秦川。”含笑颌首,淡淡的笑容,却下子减去几分淡漠。
“山川钟秀丽,名字很好,不过不怎么适合。”余容轻轻笑:“叫余容,家人给取个名字是希望每都有笑容,不过从来没告诉过别人个。”
余容不待对方有什么反应,径自把雨伞移过去,塞到“他”的手里:“以前老是想着,遇到要什么做什么,可现在看见,却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把雨伞拿着吧,雨虽然不大,但看似乎要走很久的样子,要是被雨淋湿,到时候让人看到的儿身就麻烦。凡夫俗子看到绝俗仙子,万定力不强冒犯就糟。”
余容也不去看师妃暄的表情,转身就跑。好吧,怯场,机会来得太快,十八年来还没试过面对样的人物,不管在此之前是怎么想的,现在先跑再,谁让之前直想着李世民忘师妃暄呢。等想好该怎么办再吧,万时冲动忍不住去抢和氏璧,那就大发……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余容眼里就是个可移动性惹人犯罪(抢劫罪)的师妃暄静默地看着那个素不相识的灵秀子消失在自己眼前,张张嘴,欲言而止,还是摇摇头苦笑地看着手里的油纸伞,慢慢地跺着步走下青石桥……
再见
而另一边,终于无所事事摆着一个思想者POSS绞尽脑汁思索着“接下来要干什么”或者“接下来应该要怎么做”的余容,马上把自己面对着师妃暄的时候看似洒脱自在实则没志气落跑的行径抛诸脑后——因为!距离告别师妃暄三个时辰又一刻钟,也就是六个小时又十五分钟之后,她!终于想起了原著里这个时候寇仲和徐子陵他们早就在洛阳把该做的都做了!
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仲少陵少还是没出现,王世充和独孤阀的争权刚过去不久,虽然有寇仲的消息,但……似乎一切都有了改变?余容皱着眉头,下意识地转着手中的毛笔,看着纸上的一段、一句甚至是半句的资料。这些都是她凭着记忆写下来的,有的是正史,有的是来自大唐双龙里的片段。一些在此时此刻完全可以说是惊世骇俗天方夜谭的资料凌乱地排在一起,大多只是一些记录,没有时间。这使她无法判断到底是王世充的计划提前了,还是寇徐的行动推迟了。
她果然不适合当军师,理想和现实还是差很远的……幸好,她家小陵和李世民关系不错,而且……想到途中经过嵩山时收获的一份惊喜,余容心下大石落定,有那一张底牌在,她倒少了几分挫败。智商比不上人家,眼界高过人还是好的。难怪大家那么喜欢预言家什么的,先知这玩意儿,太方便了。
穿越,本身就是最大的作弊。余容在纸上写上最后一句话,笑了笑,把这张写满了楷书的白纸揉成一团,走到案前点起火,一边慢慢地把纸张撕成一张张小小的碎片,一边看着纸碎被火焰吞灭……
“哎哟,想不到我独孤远在这洛阳城里居然还能见到这么一个大美人儿……”油头粉面、身着锦缎的公子哥儿笑得非常得意,似乎眼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绝色女子已经是自己的归属物一样,用一种极其满意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余容。
余容示意那些想要上前阻拦独孤远不规矩的伙计退下,一边默默地打量着饭馆的一楼。很好,想不到她刚刚把该想的该做的都做得七七八八了,下了楼,老天爷就把一个恶少送到她面前,是想让她发泄发泄之前的郁闷吗?
“我还以为那王世充的侄女儿董淑妮已经是艳冠洛阳,想不到呀想不到……”独孤远一句直呼王世充的名讳,加上那穿着打扮和姓氏,马上让饭馆里那些本来蠢蠢欲动想要英雄救美的家伙霎时意识到对方的身份不俗,像是说好了一样,本来就为数不多的客人开始掏钱结账离开,陆陆续续地,饭馆……只剩下饭馆伙计、独孤远和他的手下、余容……和一名自斟自酌的客人。
余容听到这里,哪儿还不明白是什么作怪。说来也奇,她本来长相不错,好歹算是天生的美人坯子,后天的“勤女人”,但还不算是祸水的级别。可是自从来到这里,她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美了?不是离谱的那种改变,但是同样的容貌,却显得更加吸引人。而这点,在她练了战神图录之后,似乎越来越出众。不提容貌,就是那一举一动,让人看着都觉得舒服。不过她还没什么感觉。
以前,她老是呆在厨房,后来跟着寇徐,见到的不是绝色美人就是英雄人物,和徐子陵在一起之后,又一直被两个人形麻烦制造器保护得好好的,因此,余容活到十八岁的今天,还是第一次被人……调戏。
哭笑不得的余容完全没想起以前在家的时候,大哥对自己那老鹰护小鸡的架势根本让众多觊觎美人的追求者无从下手的场景。她环视了一下周围,完全无视眼前似乎马上就要对她动手动脚的恶少,直到目光落到某处,看着那个客人的背影,眼前一亮,嘴角弯起,恬静的姿态、妩媚的微笑让众人顿时忍不住屏住呼吸。
独孤远看着离自己还有两三步之遥、站在两三级楼阶上的俏美人儿,终于忍不住开口:“美人儿,你还是……”
“碰!”一声重物坠地之声、干净利落但让人叹息。
除了余容和那名似乎动都没动过的客人没什么反应以外,其他人就这样傻傻地看着独孤远毫无知觉地倒在了地上,那一声清脆利落的声音重重地打在了独孤远带来的随从心上……
一群本来气焰嚣张的打手瞬间脸色苍白,那身子摇晃得恍若风中白花——余容甚至已经可以自行想象得到在这个在洛阳城内臭名昭彰的执绔子弟、尤楚红最疼爱的孙子之一的独孤远被莫名其妙地打晕、不知生死之后,独孤阀会怎么发落这群只会巴结讨好独孤远的无良之辈了。想到这里,她心情大好,看也不看那几个牛高马大实则外强中干的家伙,越过躺在地上的独孤远、顺便一脚踩过那张白白净净还算得上俊美的脸蛋儿,余容坐到那名客人旁边,对其展颜一笑。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温暖干燥的大手牵过雪白的柔荑,力道有点紧,却让她的心安定起来。见到他,真好。
徐子陵微微侧着头看着她,带着几分疲惫的脸上却分外温柔。“仲少和老跋去疯了,不过他们等会儿会回来的。”说着又抬一下头,无奈一笑,“你的店名真是百年如一日雷打不动,连改都没改过。”
“不然你们怎么能这么轻易找得到我?”余容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笑得很得意。她是懒,不过谁让她曾经告诉过他们她以前在新安郡开店的事儿呢?除了他们又没有其他人知道她这号人物、她有什么过往,现在开一家同样名字的店,一来有个落脚处,二来又可以作为联络之所,完全符合她这个懒人的思想,以及,方便徐子陵找上门。而且,就算她现在没办法去找卫贞贞他们,开个店,让侯希白知道,通知他们一下也是好的。加上之前那封信,相信他们也是知道他们现在不方便汇合,她也不用担心万一葫芦他们找过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多好呀!
“我以为要过很久才能见到你。”徐子陵让余容靠在自己肩膀上,揽住她的肩膀,这是他们在一起之后除了仅有的几次特殊情况外还没有过的亲昵动作。头却微微一偏,很微妙的,朝着背后一群人浅浅一笑,只是眼中的寒意让那几名本来慢慢挪过来的打手犹豫地停下脚步,然后互相看了看自己人,还是抬着地上的独孤远跑了——人没死已经很幸运了,就算知道是谁干的,他们也惹不起,报复什么的,还是留给独孤阀的高手吧。
在徐子陵看不到的地方,余容本来微笑的嘴角弯上的弧度更大了,微微露出一排整齐雪白的牙齿,旋即用手放到他的腰上,两根手指一弯一曲,缓缓地旋转起来,只是感到手下的肌肉微微一绷的时候,她还是不甘心地撇撇嘴放手了。
“现在已经够久了,三个月零六天呢。”只字不提自己期间的心理变化以及不可告人的小动作,余容抬起头,一只手轻佻地捏上徐子陵的下巴。“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对其他女人笑过?有没有梦到过我?有没有抱过其他女人?有没有……”
“统统没有。”徐子陵一改往常的温吞。看到心上人眯起的眼睛,加了一句:“我和仲少他们太忙了,没精力干其他事儿,跑到洛阳之后我一有时间就找你来了。”
余容心下突然想起徐子陵不愿掺和进王世充的事情里而一个人独自离开的情节,脸上却笑得更甜。
“……我们来洛阳之前救了王世充的侄女董淑妮,不过我实在怕了她,就一个人跑了。”徐子陵无奈,轻轻吻上她的额头。“仲少负责应付她……大概吧。”
“。”本来打算抚上徐子陵腰上的手局促地放下,余容的脸,红了。好吧,事实证明,现代人的智商是玩不过古人的,尤其是一个喜欢上古人的今人,两个人就算武力值相当,智力也不在同一个阶段。(幸好徐子陵是草食动物,于是大家要牢记,找对男人很重要……)
“那……”余容欲言而止,又看了看周围,对那几名尴尬地站在柜台后面的伙计吩咐:“你们现在去写告示,就说东主有喜,接下来几天都不开店了,做完这个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是。”几个伙计临走前好奇地抬起头看了下徐子陵,只可惜对方背对着他们,也看不清楚这个一出现就让自己东家如此欢喜温柔的男子长得什么样儿,就这么退了下去。
随着伙计们都走了,关上门,小小的厅堂里霎时安静得似乎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到到——事实上,以他俩的武功,的确可以、并且听得十分清楚。
余容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徐子陵,本来想好的话,本来想好的举动,全都被她忘了。就这么看着他,就很好了。
徐子陵慢慢地倾身过去,抱住她,像是捧着易碎的珍宝一样,轻轻的吻从额头、鼻尖落到柔软的唇上,辗转揉弄,在得到她分外羞涩的回应之后,心头一颤,闭上眼睛掩饰自己几乎要表露出来的欢喜,唇齿相依、口舌交缠,没有**般的激烈,却温柔得似乎要浸溺了她,不知不觉间,他捧着她的头的那只手缓缓往下移去……
“碰!”
“阿容!哥哥我回来啦!小陵……”寇仲灿烂的笑脸,仅止于瞬间僵住的两个人立马分开那一刻。
跋锋寒看着余容一声不吭地跑了上去,还来不及感叹这个仅仅见了几次的小女子轻功之高明,立刻就感到一股寒意袭来。奇怪地看了看,跋锋寒看着徐子陵几乎是天衣无缝的外表,看着他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