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千年来相会(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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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千年来相会(全)-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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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略不理她,但态度明显软化了。阮若弱察颜观色,把草莓硬塞在他手里,他有一颗没一颗的吃起来。
“你吃好,吃好啊!我再去采一些。赶路时可以带着当干粮的。天知道你王府的人什么时候才找得到我们,有备无患的话总归要保险的多。”阮若弱说完转身又奔去采草莓。李略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复杂,一时也难下定论跟她这般同路行是好是坏?但无论是好是坏,都没得选择了,只有跟她一块走。
阮若弱不知哪里摘来一大张野生芭蕉叶,包了一大包刺莓。两人又继续赶路,林子越走越密,根本没有路了。他们在野草丛林中披荆斩棘,无比困难地前进着,还没走出两里路,就精疲力竭。
好不容易看到一处稍稍开阔点的地方,阮若弱便倒下去。她脚上的一双单薄的布鞋,早绽丝开线裂了口子,连露出来的棉布袜子都被荆棘尖锐的刺划破了。隐约可见雪白肌肤微带划伤的血痕。阮若弱一边轻抚着脚,一边自言自语地低低抱怨:“唉,要是有一双旅游鞋就好了。少说也能多走一里路。”
说完抬头看看天色,走了这半天,太阳已经渐渐西斜了。约摸是下午四点左右的时间吧。不由地要发牢骚:“李略,你们王府的工作人员是只领薪水不办公的吗?怎么丢了你这个小王爷,这么久了都还没有找过来。办事效率太低了,搞起精简来起码一半人员要下岗。”
坐在一旁歇息的李略,闻言抬头诧异地望过来。“你说得什么鬼话,让人听不明白?”
阮若弱怔了半响,只得换个说法:“难道王府的侍卫们,只领俸禄不办实事吗?为何小王爷驾驭惊马失踪,还迟迟未曾寻来?”够咬文嚼字了,该听得懂吧?
“你知道惊马奔出了多远吗?少说两百里地。而且官道一路出来,岔道甚多,马儿偏又是朝着一废道上奔的,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李略道。
“对了,那两匹马好好地,怎么突然间跟疯了似的跑?”阮若弱乍然想起这个令她不解的事情来。
“我一开始也纳闷,后来跃到马背上,才发现左边那匹马的左眼在流血,是被什么东西砸伤了。”
啊!阮若弱想起来了,“都是那两个玩石子的小孩,乱砸东西,那么巧就砸中马的眼睛了。结果马儿疯了似的跑,害我们落难在这荒郊野外。救兵要几时才能来呀!”阮若弱愁眉苦脸。
“他们迟早会来的,你不必心急。”换李略来安抚她了。
“问题是迟有多迟?我不心急,不心急才怪。你知道这深山老林里,天一黑有多少野兽出没吗?要是不想葬身此处,就求救兵快点到吧。”
“既是如此,我们也别在此处多作逗留,赶紧起身赶路吧。”李略边说边站走来。阮若弱虽然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起来,但理智还是让她坚持站起来了。唉!脚上这双鞋,若是双旅游鞋该多好呀!她绝对可以健步如飞。
她立在原处半天迈不开步,李略走出几步后,回头催促道:“你怎么还不走。”
“我这双鞋子,实在不好走路,简直跟光着脚踩在荆棘丛里差不多。”阮若弱低头看着自己的两只脚发愁,顺势看到李略的两只脚,那脚上穿着一双皮靴,哇,装备精良呀!不由地两眼放光。
李略顺着她的眼神看到自己的脚上,怔了怔,他动手脱靴子。“那给你穿好了。”够义气够担当,别看李略有时候很容易害羞很容易脸红,但该男人的地方还是很男人的。阮若弱暗中赞道。
“你给我一只就行了。”阮若弱冲他说。
“为什么?”李略愕然。
“你光着脚也没法走,不如我们一人一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不必了,我是男人,没你那么娇气。”
“不是娇气不娇气的问题,事实就是如此。你是还不知道滋味,若是也光着脚在荆棘丛里走几步你就知道厉害了。你分我一只皮靴,我再想其他的办法。”
李略于是半信半疑地分她一只皮靴,看她能想出什么办法来。阮若弱将自己蓝布长衫的下摆撕下半幅,分别将两只破败不堪的布鞋厚厚包扎在她和李略另一只没鞋的脚上。“好了,现在可以开始赶路,我保证会走的比之前快。”
果然不是说大话,换成这样的“一双鞋”后,阮若弱走得快多了。天黑之前,他们总算走出了这片密林,绕到了峭壁那一端。再沿着那条废弃的荒道朝前走时,远远地看到有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疾驰过来。当前一人正是秦迈,一脸的紧张忧心,在看到他们俩个后换成了如释重负。隔了老远便喊道:小王爷,属下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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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阮若弱一回府就被阮老爷气势汹汹的教训。教训完毕后,又被勒令抄《女诫》,这回的数量翻了一倍,要抄上六百遍。而且阮老爷吹胡子瞪眼的发了狠话,绝对不容她像上一次那样不了了之,这回少一个字都不行。到时候他要来“验货”,没抄完不准出闺房半步。
“太不像话了,简直太不像话了,你还是个女儿家吗?一个家丁丫头都不带,就自己偷溜出去。还跑到大街上去跟姚家二少演起‘全武行’来了,还害得小王爷跟着你落难……”
不是不知道阮老爷肝火正盛,风头上不要顶嘴,以免吃眼前亏。但是这个罪名定得实在太冤枉,阮若弱不得不反驳。“爹,不是我害他落得难好不好,是我运气不好跟着他落难。我不过是想搭他一程车回家,谁想到那惊马居然把车拉到荒郊野外去了。他们王府也真是的,有钱也不是这么使的。用这等良马拉车,结果一疯跑起来没人追得上,我差点被摔死。”
“哦,还都是人家的不是了。你怎么就不想想,你若是安安分分地呆在家里,不就没这些事情了?”阮老爷反问。
阮若弱被捅到了软肋,不敢再犟嘴。
阮老爷于是不无胜利感的喝上一声:“还不给我回房抄《女诫》去。”
理亏气短,阮若弱只有乖乖回房。
前脚才进闺房,后脚阮若龙就跟了进来。阮若弱如见救星:“大哥,我可全是为了你的冰清姑娘才出的门,才遇上了这等倒霉事。这会我被爹罚了,你总得表示表示吧?”
“那是自然,”阮若龙一口应承,“三妹妹,你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只管开口,大哥我一定替你弄回来。上次你提过庙会里泥人张捏的粉彩泥人很有趣儿,我明儿就去给你买上一筐如何?”
她有说过吗?好象没有吧。转念一想,或许是前任阮若弱的爱好吧。不管了,当务之急可不是什么泥人儿。阮若弱另有要求:“大哥,泥人儿我就不要了,你出一把力,帮我把这六百遍的《女诫》给完工了吧。”
阮若龙顿时愕住,半响才苦笑着道:“三妹妹,这个……这个任务太艰巨了,大哥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呀!”看来他也不是个喜欢关在屋里读书写字作画的雅士。
“任务不艰巨我也就不用找人帮忙了。若让我一个人抄上六百遍,还没抄上十分之一我就呜呼哀哉了。大哥,你的冰清姑娘那儿,可是还等着我去穿针引线呢。若是我呜呼哀哉了,你岂不少了左膀右臂?”
这一点摆出来,阮若龙岂敢不应承。纵然一脸苦相,嘴里却不得不答应。“三妹妹,你放心,这六百遍《女诫》我帮忙抄,我一定帮忙抄。”
成功地抓到一个壮丁,阮若弱马上就派活了。“喏,大哥,这份你拿去照着抄吧。”
她递过去的是她上回抄好的三遍《女诫》中的一份。阮若龙接在手里一看,惊道:“这是谁抄的,杏儿吗?这笔字真够烂的。”
杏儿虽然是个小丫头,却也不肯被冤枉。马上在一旁辩道:“大少爷,才不是我抄的呢。”
“那是谁?”
阮若弱底气不足地小小声答道:“是……是我了。”
阮若龙眼睛都瞪圆了,像不认识似的把阮若弱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三妹妹,我记得你一笔簪花小楷写的极工整秀气,怎么这个……”一扬手里的那纸,他盯着阮若弱,等她回话。
阮若弱半响答不出话来,杏儿却开了口,“大少爷,小姐说她是在练行草书体。”
阮若弱心里忍不住一声叹息。行草书体,这话蒙杏儿倒是容易,用来蒙阮若龙,实在是笑话一桩。
果然他哈哈大笑起来,“这个是行草书体?三妹妹,你不要气死张旭怀素王羲之。”
确实,如果被这三位行草书体的大行家,看到阮若弱的这笔号称行草书体的“字”,只怕会怄得吐血三升倒地身亡。
“大哥,我现在不会写字了。”想来想去,阮若弱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为什么?”阮若龙奇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阮若弱硬着头皮说,“自打我上回把自己挂到屋梁上后,再活过来就不会写字了。”
多嘴的杏儿还在一旁补充着,“小姐不但是不会写字了,也不会绣花了,不会画画了,不会弹琴了,不会下棋了……”这画蛇添足的补充,气得阮若弱只恨不能缝住她那张嘴才好。
“怎么会这样呢?”阮若龙越听越吃惊。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背着你们去看过大夫,”阮若弱绞尽脑汁瞎编乱造,“那个大夫说,是因为我死去活来了一回,等于是再世为人,所以忘记了旧日若干事情。不过没关系,也许突然一下,又会全部记起来。”
“原来如此。”阮若龙信以为真,“若是忘记的只是这些不甚重要的东西,也罢了。你的身体以前不够好,本来也不想让你学这些劳么子,太过费心费神,于你的病体无益,只是你自己想学。现在忘了就忘了吧。”
“大哥你真好。”阮若弱侥幸过关,实在感激阮若龙如此好说话。
再把手里的那张纸看了看,阮若龙又愁了。“只是你这样的字,我可学不来,交给爹的可不能是两种笔迹呀!怎么办?总不能让我一个人替你抄全那六百遍吧。”
倒也是,怎么能把全付重担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呢。但两个人分担也不行啊!一目了然的两种笔迹。怎么办?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正面面相觑。突闻一个清朗的声音扬起:“不过是抄上六百遍的《女诫》,怎么就把你们二人愁成这样了。”
两人齐齐转头望去,当门而立含笑扬声的,正是玉连城。他逆光站着,身形的轮廓被水银般的月光镶上一层淡淡的银边,如一纸剪影,飘渺而又空灵。
阮若龙一见是他,大喜过望。“三妹妹,你不是要找救兵吗?连城表弟可是写得一手好字,你赶紧求他替你出把力吧。”
阮若弱一听心里那个欢喜,马上扑到门口,把玉连城迎进门。“连城表哥,进来坐,请进来坐,快请进来坐。”一连串加强语气的用词。
不光言语上极客气,行动上更是周到有加。阮若弱殷勤之极地慢慢倒退着给玉连城引路,落座之前还掸了掸座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小弟恭迎帮主一样,十足十的“逢迎”。
玉连城安然落座后,阮若弱又忙唤道:“杏儿,上茶,上好茶。”
阮若龙被她这般的“谄媚”逗得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拍着玉连城的肩道:“表弟,我三妹妹几乎没把你当皇帝来迎接了。”
玉连城也在笑,不过是轻笑。唇角弯弯,眼晴也弯弯。一弯新月般柔和的笑容,光华湛湛。“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三表妹这般殷勤是需要我有所回报的。不是可以白白消受的好处。”
“嗨,表弟,白白消受的好处,你得到的实在太多了。这么偶尔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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