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过,你若是多想,倒显得咱们生分了。”
芳尘闻此,望着卓王爷,轻声回道:“若是王爷不弃,那芳尘便是王爷一生的知己。”
听了芳尘的话,卓王爷抬手在芳尘的眉心轻轻的点了一下,爽朗的笑了笑说:“我祈天卓发誓,愿与安芳尘做一辈子的知己,坦诚相待,永不相问。”
芳尘原以为卓王爷会与自己一起进抚国将军府,只怕自己没机会将‘凤舞’还回去。却没成想,卓王爷只将芳尘送进府去,就离开了。只说还有要事在身,一个时辰之后会过来接芳尘。
一进抚国将军府,芳尘就感觉到四周一片萧条之气,只觉得整个将军府里都是冷冷清清的,仆人们也都是一脸的倦容。
芳尘在管家的带领下往翟渊的卧房走去。刚走上转角的回廊,就见子柔一身绿衣端着一碗汤药,急匆匆的往前走。
见了芳尘,子柔一惊,手中的托盘差点失手掉在地上,而后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赶忙放下了手中的托盘,向芳尘奔来,投进了芳尘的怀抱,边哭边说:“姐姐可来了,可知我哥哥梦里都念着姐姐的名字,您赶紧去看看他吧?”
芳尘见子柔哭的伤心,眼泪也忍不住往下掉,不禁温和的拍着子柔的背,安慰道:“子柔不哭,子木那孩子最是疼你,若是看见你哭红了眼,该心疼了。”
子柔就像根本就没听到芳尘的话一般,只是趴在芳尘的肩头哭,不多一会儿就将芳尘的衣襟哭湿了。
管家见此,赶紧劝道:“子柔小姐,这大冷的天,要玉妃娘娘在这里站着不好,咱们有什么话进屋再说吧。”
子柔闻此,这才慢慢止住了哭泣,抬头蓦地瞥见了芳尘右手上的伤,赶忙托起芳尘的手,满眼心痛的问:“姐姐也受伤了,怎么也不跟我说,很疼吧?”子柔说着,将芳尘的手握紧。因为在子柔眼里芳尘就好像是她亲姐姐那样的存在,看到仙女一样的姐姐受伤,既震撼又心痛。
“是小伤,不碍事的,比起子木受的苦,我这又算什么?”芳尘说着,抬手摸了摸子柔的头,“子柔乖,先把药端去给子木喝了,否则凉了,药效该没了。姐姐现在去你宝清姐姐那里一下,一会儿就去看子木了。”
子柔闻此,赶忙拉着芳尘的手臂靠在芳尘耳边轻声提醒道:“姐姐,翟将军伤的很重,太医虽然说翟将军的命保住了,却没说什么时候能醒。将军夫人已经快有三天没合眼了,咱们都很担心。我只怕姐姐这会儿去看到翟将军的样子会难过。”子柔说着,脸色忽然变的很苍白,握着芳尘的手也在微微颤抖着。
听了子柔的话,芳尘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其实芳尘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因为芳尘是眼睁睁看着翟渊受伤,看着他流血的,所以她清楚的知道,翟渊伤的有多重。
子柔见此,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向芳尘行了一礼,而后端着药碗离开了,走时还不忘提醒芳尘一声,一定要去后院那里看看子木。
一旁的管家见芳尘脸色不好,赶紧宽慰道:“娘娘,子柔小姐还小,说起话来难免没有分寸。咱们将军身体向来好的很,相信很快就可以恢复了,您就不要太过忧心,小心凤体啊。”
芳尘闻此,淡淡的笑了笑,示意管家去前面带路,只是望着院中的积雪愣神。脑中不断翻滚着那日肆溅的鲜血,只觉得这鲜血若是溅在这雪白的积雪上,一定会更加的夺目刺眼吧。
一进里屋,芳尘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草药味。芳尘虽然对草药没有研究,但是喝多了总会发现一些规律,因此芳尘可以断定,太医给翟渊是下了重药才保住了性命,只是这药下的越重对内脏的伤害越大,若是这样一直吃下去,人就算是醒了,也会喂成一个药罐子。
见芳尘来了,宝清赶忙起身向芳尘行了一礼,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芳尘见此,心里也不好受,于是快步上前将宝清拉起。微微叹了口气,低声说:“宝清,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心里是怨我的,你若是不高兴尽管打我骂我,我是不会还手的。”芳尘说完,示意屋里的仆人都退下。
那些个仆人们闻此,都是一脸的慌张,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芳尘见此,心里十分的恼火,不由的厉声吩咐道:“你们都退下。”
闻此,仆人们这才慌忙行了礼,逃也似的出了屋子。
见仆人们都走了,芳尘也到轻松了不少,十分淡然的拉起宝清的手,宽慰道:“宝清,我今日来这里是向你忏悔的。翟渊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如今翟渊这个样子,我都没有脸来见你了。你要打要杀尽管招呼就好,我绝对不会还手的。”
宝清闻此,这才抬起头来,抽回了自己的手,又抬手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掌起掌落,脸上瞬间就印上了红红的手印。
芳尘见此,赶忙按住宝清的手问道:“宝清,你这是做什么?”
宝清闻此,抬眼看着芳尘,低声回道:“芳尘,不要对我这么好。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这一切根本就不关你的事。前晚,郑云清来找过我,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那些刺客是冲着相公来的。所以该道歉,该挨打的是我,你真的不需要,不需要对我这么好。”
芳尘望着宝清,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所以只是上前,给了宝清一个拥抱,在宝清耳边轻声劝道:“宝清,不要这样,翟渊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翟渊一直勇敢的活着,都是为了你,所以你绝对不能这么消沉。就算再惦记他,你也要好好的休息。否则翟渊见了该心痛了。”
宝清闻此,拼命的点头,只是靠在芳尘的怀里,两人好久都没有这样亲近了。
芳尘知道眼前的事,不是几句安慰的话就可以解决的,于是赶忙松开了宝清,从怀里掏出了那块“凤舞”,十分郑重的递到宝清手里,“这块是‘凤舞’是翟渊先前交给我保管的。如今宝清已经是他的妻子了,理应有你来保管了。”
宝清接过‘凤舞’满眼不信的看着这芳尘。
怎么会?芳尘怎么会将‘凤舞’交给我?
“宝清,这‘凤舞’是能证明翟渊身份的唯一信物,所以不管怎样,你一定要将它藏好,绝对不能让旁人看见。因为传说这‘凤舞’是给先皇后殉葬了呢。”
宝清闻此,赶紧将这凤舞握在手心里,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拼命的点头。
正文 一八二章物归原主
一八二章物归原主
农历小年,大家都要开心,高兴之余不要忘了给力订阅哦~~~
芳尘望着宝清手中的‘凤舞’,幽幽的叹了口气,而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宝清,你与我说实话。翟渊先前到底有没有与你提过有关他身世的事情,我知道你们夫妻情深义重,你若是说他没提过,我倒是有些不信。”
宝清闻此,一脸的讶然,犹豫了好久才回道:“是,我先前是对芳尘你说了谎。你知道的,咱们曾经说过,要在我相公面前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因为咱们都清楚,我相公知道真相的后果。前年,也就是你去皇陵的那年,郑云清就来找过我相公。我相公也不知我先前就知道这件事情,所以便告诉了我。而我被逼无奈只能装模作样的骗他。”宝清说完,无奈的叹了口气,依旧没有对芳尘说真话。因为她心里还是有些为难,只觉得就算芳尘对她们夫妻俩有万般的好,在陛下和翟渊面前,芳尘也一定会选陛下,所以绝对不能对芳尘毫无保留,毕竟他们的复国大业还要继续。
芳尘见宝清为难,也不想再问下去,于是上前拉着宝清的手,温和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对那个沧澜国的太子郑玉清虽然不太了解,但我相信不会是他要加害翟渊的。为今之计就是让翟渊赶快好起来,咱们再从长计议,宝清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要你和翟渊有事的。”
宝清闻此,轻叹一声,将‘凤舞’收进了怀里,而后对芳尘说:“相公自从受了伤,就一直昏睡着,虽然喂药喂饭都能勉强咽下,但还是没有完全清醒。我心里急的很,也不知道相公到底还要多久才能醒呢。”
听了宝清的话,芳尘不禁快步上前,走到了翟渊的床前,看着躺在床上微微颤抖的翟渊心里很是不好受。赶忙上前,摸了摸翟渊的额头,而后一惊,回身对宝清说:“宝清,翟渊这些日子以来都没有退热吗?怎么烧的这样厉害。”
宝清闻此,赶忙上前,也伸手摸了摸翟渊的额头,顿时慌了神,呆愣了半晌,这才望着桌上的药碗说:“坏了,先前我总觉得太医开的这药太烈,早些时候我见相公不热了,也就没有给他服下这服药。没成想倒坏了事。是我糊涂。”宝清说着上前捧起那碗药,看着已经凉透了的药,赶紧对芳尘说:“芳尘,翟渊的药一直是我亲自看着熬的,其他人我不放心,我知道你不能在这里久留,我这就去熬药,你替我照看一下。我去去就回。”
芳尘只点了一下头,示意宝清赶紧去。
宝清见芳尘答应了,急的连外衣都没穿一件就慌忙出了屋。
芳尘望着宝清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来到床边坐下,看着翟渊苍白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明是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皇子,却流落民间。若是能平安快乐的度过一生倒也是不错的,却也难逃命运的安排,还是被扯进了宫廷斗争之中。
翟渊真是可怜。
想到这里,芳尘轻轻附上翟渊紧皱的眉头,低语道:“翟渊,你心里很难过吧?头也疼,心也疼。但是再难过也不能皱眉头,这样真丑。”
芳尘说完,望着浑身痛到微微抽搐的翟渊,想要安慰他,怎奈何他根本就意识不清,听不到。却也不敢强按住他,芳尘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道理,只怕自己弄不清楚状况,让翟渊伤上加伤。
“翟渊啊,我不知道你现在听不听的见。我只想告诉你,我是永远都站在你这一边的。你不仅是翟渊,你还是我们瀚玥国的皇子,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拿回你应有的一切,不让你再被郑云清那个小人利用,要你和宝清安安稳稳,快快乐乐的过日子。”芳尘说着,只觉得自己像在讲一个童话故事那样,美好却遥远,心里一阵的酸楚,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翟渊我知道你是在乎陛下和君昱这两个兄弟的,否则你一定会和郑云清那个小人联合起来害我们瀚玥国的,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一个重感情的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芳尘说完,望着依旧神志不清的翟渊,再看着自己胸前的‘龙舞‘,低声说:“翟渊,虽然我不知道将‘凤舞’转交给宝清保管对不对,但是我知道,宝清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她是绝对不会害你的。眼下情势我也看不清楚,只觉得这‘凤舞’留在你身边才是最妥当的。若是他日东窗事发,我即使想把‘凤舞’送回你身边也来不及了。所以你一定要理解我的苦衷,不能怪我。”
芳尘说完,只觉得很累,所以接下来的时光,芳尘只是这样静静的凝望着翟渊,而翟渊就像是有感觉一般,渐渐的安静了不少,不再痛苦的抽搐。
翟渊,不知道我往后还有没有这样静静凝望着你的机会,所以这一刻我很珍惜。你是我在这异世最要好的朋友,我只想告诉你,不管将来怎样,我们的情谊不变。只要你一句话,我也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还不到一个时辰,卓王爷便驾车来抚国将军府接芳尘回宫。这次卓王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