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儿当真以为我会打你?今天就算了吧,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脸上虽挂着温柔的笑,严重却满是警告的意味,卿棉打了个寒颤,以前怎么没发觉她的温柔背后也有如此恐怖的一面?心中暗叫识人不清。
“但是——从今天开始禁足,不得离开庆毓宫半步,知道你身体痊愈为止。”
说完,留下一脸错愕的卿棉他出门去。
卿棉颓然的垂着手臂。完了,这会儿真完了,禁足啊!这简直比杀了她还让她痛苦。仰天长叹,“天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小陶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心得睨了主子一眼,心里不觉为卿棉感伤起来 ,小姐也真是可怜,居然被禁足,哎~
“小姐,别伤心了,殿下也是为你好嘛,今天我们闯了那么多的祸,还害得侍卫大哥挨板子……过几天上你身子痊愈了就可以到处走了。”
卿棉一脸哀怨的看着小陶,心中却又万般不甘……
窗外清风潺潺,鸟鸣殷殷,屋内却气氛沉沉,窗户门窗被关得死死的,很是阴暗,时不时地还发出一两声幽幽的叹息,很是骇人。
哎——这是卿棉第一百零一次叹息,门外的人条件反射的搓了搓手臂。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这样呆着完全是扼杀她的青春,为了挽救她绚烂多彩的生命,她决定要反击!
阴笑了两声,翕开门,偷偷的观察着门外的动静,怪了,今儿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啊?一定有诈。试探性的推了两下门,故意弄出声响来,半晌,终于看到一个太监幽幽的飘了过去,却没望过这边一眼。心中大喜,“哗”的一声推开了门……
还没抬脚,轰轰的就从左右两边各按出一泼人。只见他们端茶的端茶,送糕点的送糕点,无一部殷勤周到。卿棉嘴角抽搐的石化在原地,欲哭无泪,看来刚才不是外面没人而是都在看她到底要干什么,自己倒成了唱戏的小丑,他们成了看戏的了?
“小姐,饿了?您终于肯出来了?太子爷吩咐我们候在外面人您差遣呢!爷对您可真好!”
没有理会兴高采烈的小陶,阴着脸“嘭”的一声关上了门。只听见屋内先是一声震yu聋的怒吼,随后是一阵翻箱倒柜得轰轰声……
来回的在屋子里踱着步子,烦躁的揪着头发,嘴里念念叨叨,“落尘你给我等着,居然跟我玩真的,好啊,回了宫就摆出一副太子的臭脸,太子了不起啊?我在家也是公主诶~”
嘭
屋外的风吹着窗子相互撞击着,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卿棉若有所思的看着窗户出神,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你管天官地难道还管的得了我翻窗?
小心推开窗子,照例左右瞅瞅,随后又往外扔了个杯子,确定窗外没人,便来到桌边,端多凳子放在窗下……
该死,定是太久没有运动,身子都要废了,翻个窗都这么费劲!卿棉费力的吊在窗上,思量着怎么往下跳,直觉身子一轻,便脱离了窗口。机械的转过头,对上落尘一脸倾城的微笑,微风拂面,翻飞的一角带起淡淡的茉莉花香……此情此景是那般的熟悉,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这微风十分刺骨?
呐呐的冲着落尘眨眨眼,艰难的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棉儿这是做甚?”
“呵呵,我,我在锻炼身体啊~”
说着便扭动身子,试图挣脱他的掌握,可不管她怎么扭动都无济于事,依旧悬于半空之中。忽然觉得又回到了最初,只是那时是她终日吼他,而今时今日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颠倒了?
“锻炼身体?棉儿所谓的锻炼身体就是这样爬上爬下?”
“你以为呢?呃……可不可以先放我下来啊,你这么拎着我也怪累的。”
闻言,轻轻放下了她,垂眸小心掸去她衣襟上的灰尘。
“棉儿可是呆在屋子里有些烦闷了?我也是为你好,待你身子痊愈我再带你到处逛逛,可好?”
你太子爷都已经发话了难道我还有说不得道理吗?无奈之下,卿棉只好点了点头,跟在落尘后面屁颠屁颠的往回走。
啊——伴着惨叫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连忙抬起头来,看像那个撞到自己的黑影,黑影停顿了下,转身消失在草丛中。听到叫声,落尘连忙停下了脚步,转身扶起地上的女子,皱着眉头察看伤势。
“怎么回事?连路都走不好……”
余惊未了的卿棉,杏眼睁圆盯着黑影消失的草丛,有些结结巴巴,“刚刚有个影子,就,就,他撞了我,就,就钻进去了。真的,我说真的,你去看看。”
落尘疑惑的朝着卿棉所指的方向走去,拔出腰间的长剑边往草丛中插去。卿棉惊恐的双手掩面,生怕出现血腥的场面。
喵
一只黑猫从草丛中蹿了揣,顷刻便逃的没了影。卿棉松了口气,心中却满是疑惑,难道自己看错了?可是刚刚的感觉却那么真实……摇摇脑袋,扫去心中的疑云,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跟着落尘继续往回走。
“小姐?!你,你怎么会在这?!”
看着从正门进来的卿棉小陶很是惊讶,如果小姐在他面前,那屋子里的人呢?小陶忙推开房门,屋子里空空如也,别说人了,连苍蝇都没有!
气累的回到房间,刚想关门,却被一只白皙的玉手给挡住了。耸耸肩,示意来人自便,便独自坐到桌边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看棉儿的样子像是不欢迎我?”
来到桌边,在卿棉身边坐了下来。
“我哪敢啊!您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我是谁?我不过是一介草民,您太子爷不生气砍我脑袋我就谢天谢地了。”
眼睛飘向窗外,悠悠的开口,话中极尽讽刺之意。落尘不悦,低垂着眸子闷闷的开口,“棉儿,我不喜欢你这样跟我说话,不喜欢你唤我太子……棉儿依旧唤我落尘,可好?”
卿棉微怔,依稀记得午夜惊魂醒来他也曾如此落寞的对她说“棉儿,唤我落尘,可好?”如今物是人非,而他依旧是落尘,那个只会对着她柔柔呼唤“棉儿”的男子,那个只会宠她的落尘。
“棉儿,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小嘴含着杯子,慵懒的“嗯”了声。落尘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似是有些羞涩。
“棉儿,若是让你常伴我侧,你可愿意?”
噗
嘴中的茶脱口而出,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落尘只是笑笑,手指轻轻拂去挂在她嘴角的茶水。
卿棉震惊看着语出惊人死不休的男子,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这算不算在表白?
第19章 不做笼中的金丝雀
难以置信的通了通耳朵,看着落尘脸上的红晕逐渐加深,确定自己真的没有听错。周围出奇的安静,静的只留下两人淡淡的呼吸声,空气逐渐灼热起来,卿棉摸摸自己发烫的小脸,眼睛不自在的将房间里的一茶一座打量了数十遍,却仍不知该如何接下话去。
“呃……那,那个,落尘,你看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抬手指向窗外乌云密布的夜空,定眼一看,哪来什么月亮?尴尬的收回手,艰难的拉扯嘴角,落尘无奈的叹了口气。
“棉儿莫要再笑了,比哭还难看。你也早些休息吧。”
轻轻带上了门,留下一屋幽香和卿棉忐忑的心跳。
站起身子,望着窗外乌云缠绕的夜空,隐约可见一两颗星子闪烁着微弱的光,那般无力,却又如此的倔强的守候着这漆黑的夜空,这,到底是为何?柔软的手掌轻轻抚上起伏的胸口,他说的是真的吗?我要答应他吗?留在他身边,就意味着要留在这深宫之中,就意味着将永远绝缘与世外……何况,说不定哪日我就回去了也说不定?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却会在听到那句话时那般的高兴?
“小姐,快起来了,日上三竿了。”
睁开有些朦胧的睡眼,翻了个身,继续梦周公。
“小姐,快些起来,再不起来就要闯大祸了。”
扭过头,很不情愿的看了小陶一眼,无力的挥了挥手,将头缩紧了软软的被窝。小陶无语,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凑到卿棉耳边。
“着火啦!!!”
“什么?!快,快收拾东西,只管拿值钱的,其他的什么也别带!”
卿棉翻身坐起,一边说着一边胡乱地往身上套着衣服。小陶看着卿棉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捂嘴低笑。
“小姐,奴婢糊弄你呢,火倒没着,可也是火烧眉睫的大事儿!”
停下手中的动作,气结的看着那憋笑的小丫头,敢情自己是被人给耍了?
“说吧,什么事儿大到你一个丫头敢骗自己主子?”
“刚刚凤栖宫的赵公公传话来,说皇后娘娘要召见您呢!”
小陶一脸得意,好像要被召见的人是她似的,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若小姐能得皇后娘娘的宠,往后就不愁没安生日子过了。
“你怎么不早说?!完了,完了,快帮我梳理啊!”
“是,奴婢遵命。”
小陶乖巧的应道,拿过木梳便开始帮卿棉打扮。须臾,一个水灵清秀的女子便跃然镜中,柳叶黛眉,分妆微饰,胭脂扑面,清澈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很是可人。身上白色纱衣轻罩,隐隐透出里面但蓝色的绸缎,翩然yu仙,犹如初涉凡尘的仙子。卿棉提着裙摆震惊的看着镜中的人儿,原来自己打扮出来也蛮好看的嘛。
“哇,小姐,你好漂亮!”
“那是,你小姐我天生丽质。”
“小陶姑娘,木小姐准备好了吗?我们可都还候着呢!”
门外传来太监不难不女的尖细声。
“是,公公您辛苦了,这就出去。”
语毕,便出了门朝凤栖宫行去。
凤栖宫中。皇后正悠闲的品着茶,即便已为人母,却仍旧芳华不减,仪态万千,举手投足都散发着一种贵气,让人心生敬畏。
“民女木卿棉,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来人,给木小姐看座。”
皇后十分满意地看着卿棉,抿嘴轻笑,这女子,不过初施粉黛,便有如此美貌,美而不娇,艳而不妖,犹如池中荷花,清丽脱俗,却又有一份掩盖不了的灵动,静如处子,动如疯兔。皇儿果真有眼光,似是认可的颔首。
“本宫看着你亲切,以后来来凤栖宫就不必如此多理了,自然便好,看了这么多年的循规蹈矩,本宫也有些乏了。”
“是,卿棉谢过娘娘恩典。”
“本宫今日叫你前来就想你陪我说说话,这日子真是无趣得很。”
卿棉转了转眼珠子,脑子飞速运转着,脑中的灯泡一亮,有了。
“娘娘,卿棉在民间曾听说书的先生说过许多神奇有趣故事,不知娘娘可愿意听卿棉说说?”
皇后点头示意。
“在一个遥远的国度,那里美丽而富饶,国民安居乐业。有一天,这个国家的皇帝想做一件新衣服,便请来两个裁缝为自己缝制新衣。皇帝并不知道这两个裁缝其实是两个骗子乔装的,很是信任他们,给了他们许多的金子,并叫他们一定要作出最华贵,最好看的衣服。这两人哪会做什么衣服?于是,两人思量再三,终于有了办法。
几天过去了,皇帝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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