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段时间我有可能会离开村子,伟铭可愿一同离去?”
“去哪啊?”
“我的故乡在京都,伟铭想要去看看吗?”
“你让我考虑考虑,我现在的年纪还太小,离开村子估计生活不易,你让我想想吧。”
杜伟铭觉得虽然景源邀请自己去京都,自己可以暂时住在他家,但是不可能是长久之计,而自己现在的也只是一个12岁的孩子,在京都也不可能有所作为。自己原来有想过出去闯荡看看,但那时几年之后的计划,现在还是踏踏实实的在村子里种田吧。
两人吃吃喝喝,时间倒也过得挺快,忽然传来了爆竹的声音了。这里可没有现在的鞭炮焰火什么的,家家户户都是拿着晒过的竹子点燃,就是最原始的爆竹了。
“景源,我们也出去爆竹吧。”杜伟铭异常兴奋的把早早准备好的竹子拿了出来,拿着火把和景源两人出去爆竹了。杜伟铭以前有点过鞭炮、焰火什么的。这爆竹么,还真是第一次,他可是期待很久了。热闹过后,杜伟铭笑着对景源说了新年好,火光中杜伟铭的笑容异常灿烂。
初一的早上要吃什么,各地的规矩不一样。在北方是吃饺子,南方是吃汤圆。但是在景国,年初一的早饭是有特殊规矩的。要吃白饭,饭上把腊月二十四的赤豆饭放在白饭上面一起煮。菜只有一个,叫做百叶卷人包。是用菜心,豆腐,豆干还有百叶一起炒。吃的时候用百叶摊开,在中间摆上菜心,代表的是人要健健康康,还有豆腐代表的是银子,豆干则是金子了,然后用百叶包起来,吃的时候要一起吃下,代表新的一年健康长寿,财源广进。腊月二十四的赤豆饭放在白饭上,是为了让在外面打工的家人如果来不及吃上赤豆饭,在新的一年也能吃到,是一种团圆的意思。
吃过饭,穿上新衣大家都走出门来互相拜年。杜伟铭和刘景源在村子了走了一圈,同大家都拜了年。回家准备了零食糕点,等待孩子们的到来。这一天就是村子里孩子的节日了。孩子们组团对家家户户进行“扫荡”,开门的时候十几个小孩会大声喊着“新年好!”。家长们就得拿出零食糕点什么的来招待这些小客人了。杜伟铭小的时候也干过这些事情,这天可以说是一年中最高兴的日子了。
把家里的吃食放在桌上,等着孩子们的到来。杜伟铭去房间整理了一下东西,等回来一看,桌子上的橄榄干已经半盘子没有了,不用说,都进了景源的肚子了。他不禁发笑,从景源的样子看是一挺成熟的男人了,怎么那么喜欢吃零食啊。
“景源啊,这个橄榄干你可不能再吃了啊,对消化不好,我还有多做的,你一次不要吃太多啊。”
景源挺不好意思的停了手,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那么多美食也没见自己有多爱,但是这个橄榄干是真的很对他胃口啊。杜伟铭有把盘子里的橄榄干添满了,孩子们也到了。
“叔叔,新年好。祝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喊完后就往屋里冲了,杜伟铭赶紧把家里的吃食端出了给那些小子,说实话里面的大孩子最多也就比杜伟铭小个四五岁,叫他叔叔还真是折杀他了。小孩子们拿了吃食,玩闹了一番就朝下一个目标出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新年的早饭,要求倒是真不一样。文章说说的是我小时候我亲婆教的规矩了,还真是怀念啊。从小都是吃这个“百叶卷人包”的。
我现在非常想念我亲婆啊,希望她在那里也能一切安好。(亲婆就是我奶奶,我们方言都是这么叫的)
15
15、福泽日 。。。
在正月初八的时候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节日叫做福泽日,为了这一天,村子里早早就忙碌开了,差不多从初五开始就要准备了。在村子中间地方有个平台,平时也就是开开会什么,在此时却是整个村子在热闹的地方。村里的小伙子要在平台的中央竖起一个祭台,祭台的不远处有一棵参天大树。村子里的妇人们正在用竹子刻出一个长方形的木片,木片不大,中间会钻一个圆孔,挂上红绳。
杜伟铭从来没有过过这样的节日,印象中好像也没有福泽日这种说法。他和景源两个也加入到了建设的行列中。祭台是用树木砌成的。村子里大家出钱买了一头小猪,准备当天用。初八一早上两人就早早起床,洗漱后连早饭都没有吃就来到平台集合。村长会上前说了几句就宣布祭祀开始了。首先会将那头小猪当场宰杀后奉上供台,然后大家就一起跪拜天神。祈祷来年风调雨顺,国家繁荣昌盛,人人安居乐业。仪式结束后每人都要喝上一小碗酒,这时候村中的妇女会给每一个人分发一个小竹片,大家在许愿后就去那颗大树下丢竹片,竹片一定要挂在树上才算,谁的竹片高就代表着谁的愿望最能实现。
杜伟铭也挺高兴的,在心中默默许愿后就加入到了投竹片的行列中。一般这种时候最兴奋的都是小孩子,小孩子人矮,力气小,竹片一般都仍的不高,大家就跳起来仍,一片片竹片挂在了树上,上面的红绳垂了下来,远远望去,漂亮非常。
仪式完成后大家各自回家,晚上还有重要的活动呢。杜伟铭回家后也在为晚上做准备。他分到的任务做饼子。玉米面村长昨天已经送了过来,要做全村人吃的饼子,量可真不少了。把玉米面舀出一部分在大盆里,加水调成泥状,加入盐等调味料,杜伟铭想了一下,又在里面加了几个鸡蛋。
“这里面还要加鸡蛋啊?”
“恩,看我的,加了鸡蛋的玉米饼子特别好吃,等会给你尝一个。”
景源的任务还是烧火,有了景源的帮忙,杜伟铭只管做饼子,速度到也挺快。杜伟铭狠了狠心拿了一小罐橄榄油出来,在锅子里涂上一层橄榄油,把饼子一个个贴上去,一面金黄以后翻面继续。一个个热乎乎、香喷喷的玉米饼子相继出锅了。刘景源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能吃了。这玉米饼子虽说以前也吃过两次,但从来没有吃过味道这么好的,不是那种硬邦邦的饼子,热乎乎刚出锅的饼子,一口咬上去,玉米面特有的香味就出来了。一个饼子三两口就背景源干掉了。还想吃,伟铭不给了,这是晚上要用的。整整一天,杜伟铭做了几百个饼子。家里的木盆差点都不够用了。和景源两人抬着把几个木盆抬到平台上,发现平台此时已是两位一番景象了。
祭台被拆了,树木被砍成了柴火,原来祭台的位置有一堆最大的柴火,下面就是每一块地方有一小堆柴火。杜伟铭把饼子抬到了统一管理食物的张大婶那里。大婶此时也是忙的不得了。村子里的每户人家都分配了任务,有的是准备荤食的,例如肉圆,鸡肉什么的,有的是准备蔬菜的,白菜萝卜什么的。平台上直接起了几个土灶,正在烧着热汤。晚上,村子里所有人都在这里吃饭。
柴火点了起来,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大家围着火吃着菜,大婶们忙着把锅里的热汤给大家端来。村子里人不多,大家喝喝酒,吃吃菜,聊着话题。在祭台的地方,村子里的几个小伙正在烤着那头小猪,香气不断的飘来。在把大伙的馋虫差不多都勾引出来了,烤乳猪也终于完成了。几个小伙子抬着那头猪,挨个给大家分食。首先当然是村子里的长者了,再来是小孩,最后就是青壮年了。杜伟铭拿着分到的猪肉,高兴地吃着。其实这种时候不是说菜有多好吃,最主要是气氛。杜伟铭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的晚会,这么多人一起吃饭。景源其实也没有参加过。京都虽然也有祭祀,但是晚上最多大家一起吃个饭,根本就没有说这么多人,围着一起吃饭了。
吃吃喝喝过后,就是重头戏了。大家围着火堆跳舞、唱歌。这时村子里的未婚男女也算有了变相的相亲会,如果那个男的对女孩有兴趣,就会过去对他唱歌。女孩今天不用表示,如果有意思回家同家人商量后就缝制一个荷包,在正月十五的看灯会的时候送给男孩。杜伟铭对这些不感兴趣,现代的时候他根本没有谈过恋爱,对谈恋爱也没什么兴趣,那个时候就是读书,回家照顾姐姐。现在么,他是一个12岁的大孩子,也没有兴趣。他加入到了跳舞的队伍中,大家围着火,跳着舞,唱着歌。
福泽日是杜伟铭来到这里以后过的最快乐的一天了,原来的战战兢兢,刻苦努力,为生计而奋斗。这天,杜伟铭喝了两碗酒,就醉了。不停的和讲话,还四处找人跳舞,最后刘景源看不下去了,伟铭迷迷糊糊地竟然想要去和女孩子跳舞了。刘景源拦了下来,把杜伟铭背了起来,找村长告辞回家了。
回家后,杜伟铭闹腾了半天,也累了。刘景源把他放到床上的时候就抱着被子睡。没办法,刘景源只能伺候他清洗了,从来没有干过伺候人的事,刘景源显然做得不熟悉。勉强总算把他都弄好了,衣服也脱下来准备睡觉,就听见杜伟铭在那边轻轻的叫着“姐姐,姐姐,我好想你啊。。。”刘景源从来没有看过他这个样子,杜伟铭叫着叫就流眼泪,景源没有办法,取来布斤给他擦拭。轻轻的在他背上拍着,哄他入睡。好不容易到了快天亮时,杜伟铭终于沉沉的睡了。刘景源也累了个半死,匆匆洗漱了一下也赶紧爬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想来,杜伟铭觉得自己的头好痛,而身子则整个趴在景源的身上,赶紧爬了起来。哎,估计是那两碗米酒惹的祸。村里喝的是自家酿的米酒,喝起来香甜,没什么酒味,后劲可是十足的。杜伟铭想了半天,这里可没有什么醒酒茶的,印象中记得蜂蜜能解救。上次做橄榄的时候买了一小罐蜂蜜还有剩,找了蜂蜜泡了一杯茶,灌了下去,感觉好像好多了。杜伟铭对酒后没什么印象了,当然也就不记得昨天晚上景源被他欺负的惨象了。等刘景源起床好,杜伟铭说的一句话差点没把他给气死。
“景源啊,快来喝点蜂蜜水,醒醒酒。景源今天睡到这么晚起床,看来以后要少喝酒,你酒量不好啊。”
到底是谁酒量不好,喝了两碗就醉了,一整晚都在发酒疯的。刘景源也懒得和他理会了,看他这样子就知道根本不记得昨天的事情了。等杜伟铭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自己喝酒后的样子,也是几天以后的事情了,此处就暂且不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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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春耕(上) 。。。
春节的热闹一直延续到了正月十五的元宵节。元宵节那天村民们都去镇上看灯会了,杜伟铭和刘景源也不例外,高高兴兴地去凑热闹了。东街和西街的两旁都摆放上了各式各样的彩灯,西街还有灯谜会,镇上的一大户人家扎了一条最漂亮的鲤鱼灯,但是鲤鱼的眼睛却是空着的。原来是有一个灯谜在上面,最先猜出的有十两银子,而且鲤鱼的眼睛也会随即添上。所以,这个鲤鱼灯前挤满了人,大家都在猜着这个灯谜。
“四个晚上”打一字。看花灯的人群中大家都在纷纷猜测,但还没有成功的。杜伟铭和刘景源到的时候看到那么多人在那边也饶有兴致的挤进去,原来是在猜灯谜啊。四个晚上,四个晚上,是什么字呢?刘景源看到了,这么简单啊。刘景源拉着杜伟铭挤向前,大声的同那个管事的说。“我猜出来了。”
“这位先生,请问谜底是什么?”
“罗。”
管事连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