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面目了。
所以说,切原这几天不见她,必定是有原因的。当奈绪拿着报名申请报,站在戏配社的办公室里,听着电脑后面那颗脑袋笑着说道:“啊,中岛同学,你才大一哦,学校规定,大一学生只能报一个社团。你已经报了网球社了,你得先去那边退社后,才能来报名哦。”
奈绪的一张脸,此刻已经跟她手里那张皱成一团的纸非常接近了。陪同她一起来报名的同桌橘杏看到刚刚还一脸和善的奈绪,此刻竟是如此地吓人,赶紧上前安慰道:“奈绪啊,原来你跟我一样,都报名网球社了,真是太好了,以后我们两个就有伴了呢。”
奈绪机械地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橘杏可爱的脸蛋,然后心里失控地吼道:“切原赤也,我一定要把你切成八块,扔河里喂王八去。”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起乌龙事件,必定跟切原有关。就说他最近怎么这么好心,夹起尾巴做人了,原来是有更阴毒的招式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奈绪尽量平静心情,对戏配社的学长说了句“好的,请等我一下,马上回来”,然后就阴森着脸,转头对橘杏道:“杏,网球社在哪里,麻烦带一下路。”一定要想办法,马上立刻退掉那个社团。
橘杏本想笑着答应,一看奈绪那张臭脸,自己也笑不出来,只能听她的话,将她带去了楼下的网球社办公室。今天是社团报名的最后一天,大部分学生都在几天前完成了报名,所以现在的办公室里,基本上闲人比新生要多。
橘杏走到门口时,不知为什么,突然向后退了几步,将一脸黑线的奈绪给让了进去,或许在她看来,现在的中岛同学,相当之有气势。不过,她并没有离开,而是跟在后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顺便在进屋时,向自己的哥哥,大三的学长橘桔平,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退后小心,以免被波及。
我有这么可怕吗?奈绪感觉到了橘杏的心理状态,回过头去,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她只是来退社的,不是来杀人的。当然了,切原赤也那个家伙,是绝对要修理的。
一进到办公室,在众多或坐或躺,或站或靠的帅哥或准帅哥中,奈绪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后面,被电脑挡着半边脸,低头正在写着什么的切原。她本想冲过去,用一招“排山倒海”直接将切原打飞出去,最好能打破他身后的玻璃,直接掉落到楼下花坛里。但鉴于屋里还有其他众多切原的帮手,奈绪衡量了一下敌我作战能力,很快就得出一个敌众我寡的结论。所以,她只是走上前去,拍了一记桌子,咬牙恨恨道:“切原赤也,你不要太过份了,这一次,我不会轻饶你的!”
“唔,什么?”那颗脑袋抬了起来,直直地看着奈绪,一只手还在那里不停地绕着前面的刘海,一脸坏笑的表情,“嗯哼哼哼,原来是来找赤也的。怎么,赤也这小子,又在外面惹了风流债了?”
糟糕,认错人了。奈绪一下子就有些脸红起来,她真是没有想到,同样一个网球社,居然有两个长得这么像的人。不过,面前这个家伙,看起来比切原更秀气一些,说白了,就是更女性化一些。头发也比切原的好看,至少不是一团乱糟糟的海带。可是,他说话的语气却跟切原一样,非常地欠揍。看来网球社都是一丘之貉,不是臭味相投的家伙,也聚不到一块儿去。
看看旁边那一堆人,因为那个跟切原长得很像的家伙说的一番话,竟都哄堂大笑了起来。奈绪悲愤地闭上了眼睛,选择性地无视了他们,敲了敲桌面道:“不好意思,我是来退社的。”
“嗯哼哼哼,因为恨切原,所以连网球社也不愿意进了?”那个男的依旧在那里说笑着。
“观月,不要这样,不要欺负新同学。”一个眯眯眼的家伙走了上来,拍了拍那名叫观月的男生的肩膀,然后颇有风度地一笑道:“这位同学你好,请问你为什么要退出网球社呢?据我的资料分析,你应该是大一的新生,才报了没几天名,就想退社了?”
奈绪还没回答,一个身材细长型,脸上一副反光四框镜的男生走了过来,拍拍那眯眯眼的肩膀,沉声道:“莲二,你今天的话,真的有点多。据我的分析,这位同学被骗进网球社的机率是98。17%。”
“为什么?”观月歪着脑袋,一面绕头发一面问道。
“因为一看她就知道,是个运动细胞不发达的人,以前肯定没有打过网球。”
“乾,你这就错了,我们社里,还缺少以前没打过网球的姑娘吗?”
眼镜镜片寒光一闪,乾得意地笑道:“我们社里没打过网球的姑娘,有提出过退社的吗?”说罢,他看了身边的莲二一眼,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被忽视的感觉真的有点糟糕,奈绪甩甩头,尽量不让自己发怒,再次说道:“不好意思,请问我现在可以退社了吗?有没有负责人可以办一下这件事情?”
“退社?可以啊,我们网球社向来最讲民主,要退社非常简单,只要能打回社长的一球就可以了。是吗,柳?”观月抬头看向正跟乾一起坏笑的柳莲二。
柳点头道:“没有错,观月,做为一个编外人员,你要随时关注网球社的动向,这样新社员来的时候,你才能对答如流。如果真田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对你说四个字:太松懈了!”
奈绪听着他们的话,感觉自己的希望就像肥皂泡一样,一个个地连续破灭了。虽然她不清楚网球社社长的实力有多强,但毕竟能做到社长这个地位,怎么着,也是个会打网球的。对于她这个从未握过网球拍的人来说,想要打回社长的一球,无异是痴人说梦。这几个人,明知道她不会打网球,居然提出这样的退社要求,实在是存心耍着她玩的。
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已经能很好地控制情绪的奈绪,颇有些冤枉地叫道:“可是,我并没有申请过网球社,我想一定是有人搞鬼,替我报了名。我希望,你们能解决一下这个问题。”
柳扫了乾一眼,刚想说什么,却发现身边的搭档已经蹿到了文件柜前,一面打开抽屉,一面问道:“这位同学,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哪一系的?”
“中岛奈绪,大众传播学院。”
乾听到之后,很快便按照名字的排名,找到了奈绪那张神秘的报名表,递给了网球社负责招生的编外人员观月初同学,同时冲着好友柳莲二,扬起了一个胜利的笑容。柳转过头去,不看他得意的神色,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比自己高了三公分,腿长一点,活动迅速一点嘛。
观月初将那张报名表拿在手上研究了片刻,很快得出了结论:“看起来,这是一张由赤也代填的报名表。这么难看的字,我想这位女同学是写不出来了。”
奈绪的脸上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容,昂首道:“既然如此,那我想,我的入社请求是不是应该被驳回,我现在就可以退社了?”虽然是句疑问句,但奈绪用的却是肯定句的语气,说完之后就想要走。
“嗯哼哼哼,等一下。”观月却叫住了奈绪,将报名表拍到了桌上,指着签名那一栏,笑问道,“这个签名,应该是你的字迹吧。赤也是写不出这么漂亮的字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哈,我的最爱之一,小初出场了。
切原的仇人
奈绪看着那报名表上的签名,确实没错,那不是切原模仿的,绝对是自己的字迹。再看看上面那些基本资料的填写,却实实在在是自己的。让奈绪颇为不满的是,这个切原,居然胡乱填写自己的资料,只怕除了名字和学号外,其他都是他想当然的。更让奈绪感到愤怒的是,他不仅填错了自己的生日,而且还往前填了好几个月,活生生将自己拉大了几个月。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被夸大年龄都是一件让人无法容忍的事情,即便是性格如巫婆一般的奈绪。
拿着这张报名表,奈绪刹时间有些失神,回想着自己究竟什么时候,签了这张表格。她将时间往前推,推到她最近跟切原见面时的情景。最后一次便是开学的前一天,也就是社长拜托她跟踪手冢的那一天。那一天,她都干什么了呢?有什么机会让切原搞到她的签名呢?
终于,她最后的记忆定格在了签的那一堆合同上,社长那天,将她从实习员工升到了正式员工,当时她记得,自己签了一堆的文件。难道说,就是在那个时候,让切原鱼目混珠了一把,还是说,社长也是帮凶?
将手中的那张纸狠狠地揉了起来,奈绪的表情几近失控。她真怕自己会在这里就失态地痛骂切原,只能趁着情绪崩溃之前,将报名表用尽全力拍在桌上,然后冷哼一声,大步离去,甚至连跟她一起来的橘杏都没有打招呼,便踏出了网球社办公室的大门。看来是时候,回家去把刀磨磨亮了。
橘杏正跟自己的哥哥说这个前因后果的问题,见奈绪突然走了,急得她一边叫着“等等我”,一面拍了哥哥一下算是告别,接着便也冲了出去。网球社里所有的人都聚在了一起,开始讨论起刚刚那姑娘跟切原的关系,各种猜测皆有,除了观月在一旁若有所思,笑而不语外,只有一个人,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一头白发格外惹眼。旁边一个小正太不停地摇着他,激动地叫道:“亚久津前辈,你快起来,有好玩的事情呢。”
那个银头发的家伙却直接一瞪眼,闷声道:“不要命令我!”
橘杏追了出去,一直跑到楼下时,才算追上了奈绪。她刚刚一直忙着给哥哥八卦,没有听清奈绪和观月他们的对话,此时好奇心起,就忍不住问道:“奈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啊?是不是有人恶做剧你啊?”
奈绪给了橘杏一个女鬼般的眼神,阴森森地说道:“没错,就是那个叫切原赤也的家伙,我非宰了他不可。”
出乎奈绪的意料,当她说出“切原赤也”这个名字的时候,身边的橘杏居然比她还要激动,脸色立马一沉,咬牙切齿道:“奈绪,你跟这个切原,是朋友吗?”
“哼,我跟他是仇人!”
橘杏一听这话,脸上立刻绽放出光彩,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哼,切原赤也,我看你这次怎么死。”
这下子倒轮到奈绪吃惊了,她扭头问道:“怎么,你跟切原有仇?”
“哼,谁跟他有仇,我看到他我就生气。总有一天,我一定要他死在我手里。”
橘杏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意的光芒,就如同乾的眼镜反光一般。奈绪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感叹这世上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立海大里,比自己狠的人,真不是一个两个,比如刚刚那一屋子臭男人,还有面前这个可爱的小女生。
因为知道自己今天是无论如何也报不了戏配社的名了,奈绪颇有一肚子的怨气。走出校门后,她跳上了一辆公交车,直接就去到了侦探社里。随便想想也知道,切原自然不会在那里,社长石田凌听说了切原做的事情之后,指天誓日地保证,绝对没有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