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其实小月自己并不知道,她只要一撒谎,眼睛就会眨个不停。。。。。。
“嗯嗯。就是这样!”此刻的她只想尽快摆脱这种尴尬的境地,完全没考虑过用一个谎去圆另一个谎的后果。
。。。。。。
“手塚,我们还是赶快去医院吧。”身后不远处的大石出面打断道,“治疗手臂要紧。”这种局面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没想到两个男人的战场竟是如此的——寒冷。。。。。。
“呃,对,对!”小月连声附和,“治疗手臂要紧!”她转过身挽着手塚的右臂,心虚地说道,“我要去陪手塚看医生,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说完就拉着手塚快步走开,她不敢直视真田,她害怕他冷峻的目光,畏惧他看出自己的心慌,恐惧他毫不留情地追根问底。
“小月!你。。。。。。”连最白目的小海带都清楚逃避不是个好的方法,而傻傻的某月却偏为了一时的混乱而折磨了别人也折磨了自己。
“走吧。”当小月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的时候,莲二对真田唤道,“回去再说吧,我相信小月会给我们一个答复的。”
真田虽然站得笔直,高挑的身影却被光线拉的很长,朦胧中竟然透着一丝孤单。莲二都不知道该怎样呼唤这样的真田,只能陪着他,等他醒来。
而被偷了心的他能真正的清醒吗?纵使压低帽檐潇洒离去,心里的疑问也只有那个她才可以解答吧。。。。。。
“怎么样?是冰帝赢了吧?”刚回立海,仁王没等他们开口就问道。
“。。。。。。”望着沉默了一路的两位学长,赤也摇了摇头,“不,是青学赢了。”
“什么?!青学?”文太仿佛觉得这是个天大的玩笑,“怎么会是青学?!难道是因为那个一年级正选?他真的很厉害吗?”即使他的声音又提高了八度,依然撼动不了静默的那两人。
察觉到真田和莲二的反常,比吕士朝文太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指了指正向里屋走去的两人。
“莲二?真田?”叫唤了几声后莲二停下了脚步,而真田就像没听见一样,径直走入正选训练场。
“他们怎么了?”疑惑中的众人纷纷向莲二走去,赤也摆摆手,表示无可奈何,“只有小月知道。”
“小月?!”
惊呼声中,莲二猛然醒悟,“是啊,只有小月知道。”
真田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月挂树梢,本以为大家都休息了,可是走进大厅的时候却发现所有人都在,好似在等着自己归来。
“恭喜你呀,弦一郎,立海又获得了都大赛的冠军。”秋泽一边拿下真田肩上的网球袋,一边笑着对他恭贺道。
真田并没有过多理睬,面无表情地说了声谢谢,向长辈们行礼后准备回房休息,却被爷爷怒声叫住,“你这是什么反应?小静为了庆祝你得了冠军特意准备了一桌料理,你不回来吃就算了,对她的祝贺还一脸严肃,你是什么意思?!”
“爸,”真田夫人立刻举起茶壶将茶杯满上,奉上给老爷子,“您不要生气了,弦一郎一向如此,喜不行于色。。。。。。”
“是啊爷爷,弦一郎是您的孙子,您还不了解吗!?”秋泽也在一旁帮忙平息道,“我相信弦一郎能了解我的苦心的。”
“最好是这样!”听了秋泽的话,爷爷的气消了大半,笑着拉过她的手说道,“还是小静好啊,最会讨老人家欢心!”
“爷爷。。。。。。”虽然被真田爷爷拉着,但秋泽的目光从没有离开过弦一郎。
“爸,既然您这么喜欢小静,弦一郎和小静又是一起长大,很谈得来,不如。。。。。。”
还没等真田大人说完,老爷子就接了下去:“不如让他们订婚吧。”
“爷爷!”不知道是过于欣喜还是太兴奋,秋泽惊呼了出来。
“怎么?你不愿意啊?!”看穿了小静心思的老爷子随口反问道。
“我哪有?!”话一出口,秋泽就害羞地低下了头,脸颊上的红晕在灯光下看得真切,“爷爷,您怎么这样~”
“呵呵,你愿意就行,我还怕我们家那小子配不上你呢!”今天真是了了他一庄心事,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今天咱们就来个双喜临门!改天赶紧把订婚宴办了,我可要请你爷爷好好喝一盅!”
“爷爷。。。。。。有您那么心急的吗?”不禁意间,秋泽小女儿的娇态尽显,“您还没问过弦一郎呢。”
回头一看,真田早已不知了踪影,“那个臭小子,还没说完竟然敢回房!你放心,这个家我说了算!爷爷开口了,孙子能不遵从吗?!”
“爷爷。。。。。。”虽然得到了真田爷爷的允诺,可秋泽依然隐隐觉得不安,心中的那根刺,她非得□不可。
此时的真田正在剑道馆内释放着自己杂乱的情绪,他想要平静下来,却发现即使练了一晚上的网球,挥舞着硬剑,脑中仍然无法摆脱小月挽着手塚离去的背影!
今夜星光璀璨,而人们却各怀心思,辗转难眠。。。。。。
夜莺的歌声再甜美,也抵不过你的一句,“我喜欢你。”
逃避内心
小月十分庆幸芭蕾舞课改在了今天,这样她就可以躲过立海那群人的毒舌批判,不必提心吊胆地等候发落了。
这堂课她上得很认真,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芭蕾舞上,仿佛这样就能抛开杂念。随着舞姿的摆动,她感觉轻松了许多,也许只有在一个人翩翩起舞的时候她才能够得到解脱。
结束后她是最后一个离开舞蹈教室的,刚走出大楼就看到了一个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幸村樱月!”秋泽静背靠着拐角的墙壁,在夕阳的余晖中投下难以言喻的剪影,“我等你很久了。”
“秋泽前辈。”虽然觉得很意外,但出于礼节,小月还是上前打了招呼,“你怎么来了?”
“想不到你还对芭蕾感兴趣吖,”打量着满身疲惫的小月,秋泽扬了扬嘴角,“今天跟弦一郎去医院看望精市,他说你来这上芭蕾舞课了,我就来这等你啦。”
“你找我有什么事?”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是千里迢迢到这里来等人。小月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哦对了,我是来告诉你,今天我在医院碰见幸村阿姨了。”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微笑从没有离开过秋泽的嘴角。
“什么?!”小月惊讶地站在原地,“我母亲回来了?而且还知道哥哥住院了?!”完了,当初答应哥哥不告知父母他的病情,如今妈妈却突然回国,知道了这件事非教训她一顿不可!
“是啊,想不到幸村阿姨那么年轻漂亮呢。”不了解内情的秋泽对于小月的反应感到奇怪,妈妈去照顾儿子有什么不对劲吗?
“噢~~~这次真是死到临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已经够让她头疼的了,现在眼前的大山又多了座母亲大人,她干脆流落街头算了,回家也是必“死”无疑!
看到小月痛苦的表情,秋泽的心里竟有一丝高兴:原来她母亲就是她的软肋吖,要是再告诉她真田和自己订婚的消息,不知道这个幸村樱月还会有怎样的反应呢?“还有件事。。。。。。“
秋泽还没来得及说,却听小月的手机响了起来,某月拿起一看——是母亲大人!小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战战兢兢地接通了电话,连机子都不敢放到耳边。本以为妈妈会对她大发雷霆,没想到母亲的声音出奇的平稳,毫无波澜。只是叫自己赶快到医院去而已,别无他话。
这是怎么回事?,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犹疑了几秒,小月不敢耽搁,立即辞别了秋泽向医院奔去。“对不起秋泽前辈,我要先走了,你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
“哎。。。。。。”就差几十秒,她就可以告诉樱月了。秋泽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忽然透露出阴谋的意蕴,变得更加诡异,“没关系,那就给你个惊喜好了。”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在外面看似安静的病房,里面实际上已是燃起熊熊大火,即使全日本的消防车开来也不足以熄灭幸村夫人这座活火山!
“你怎么可以帮着哥哥瞒着我!?”小月缩在沙发上,看着母亲的手指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真怕她一不留神一个巴掌就下来了。
“你也是!怎么可以叫妹妹帮你欺瞒病情呢!?”友子气急败坏地注视着病床上略显虚弱的儿子,音量渐渐变小,“你以为你多大了?你还是个孩子!得了这么严重的病怎么可以不告诉父母?!”
一连串的反问句把他们兄妹俩堵的哑口无言,虽然他们不想让父母担心,可是站在母亲的角度上不让家长知晓就是不对!
“我们知道错了。”还是乖乖认错的好,“下次我们再也不会欺瞒您了。”
“还有下次?你们俩谁还想再生什么大病?!”虽然语气凌厉,但言语中友子已经原谅这两个看似懂事却丝毫不能体会当家长的烦恼的孩子。
“。。。。。。不会了。”即使是在球场在叱咤风云的神之子,在母亲的面前永远都是个知错就改的孩子。
“对了小月。。。。。。”幸村夫人把话题转向自己的女儿,某月以为老妈放过生病的哥哥要对自己开骂,连忙缩了缩脖子。友子见小月这副畏惧的模样觉得可笑,气也就消了大半,“刚刚你的舞蹈老师打电话来说找你有事,你赶快去回个电话,别让老师等久了!”
“哦。”某月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胸脯,心里也有些奇怪,“池内老师找我能有什么事吖?”
是真田家名气太大、宣传手段太多,还是秋泽有意要对某些人隐瞒,对于那条几乎整个神奈川甚至全日本都知晓的订婚消息却唯独只有真田和小月两个人被蒙在鼓里。
真田本是个独来独往的人,与其他人没有太多接触,而立海的正选们一个个都是冰人小组的成员,为了挽回他们副部长和顾问的感情,也都没有提及。
而小月不一样,周围的同学都是一群八卦男女,一有什么新闻就会拿出来讨论。不管再怎么隐瞒,纸终究有包不住火的那一天。
某天的一大清早,小月刚到班就看见班里的头号花痴女拿着张报纸在教室里来回踱步,看似悲痛欲绝:“啊——”
“你怎么了?一大早就在这惨叫。”本来小月倒不想问什么,只是她叫的声音太难听、太刺耳,严重影响了自己的回笼觉。
“幸村同学,看来你还不知道吧?!”对于向小月这种迟钝的人散播最新消息,身为八卦王外加花痴女的她是再乐意不过的了,“真田学长要和那个秋泽静订婚了!”
“你说什么?”某月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订婚?!”
“是啊!不信你看!”接过递来的报纸,小月彻底傻眼了。仿佛被雷击过一般,她感觉自己快要不是自己了,呼吸困难,身体动弹不得,只有心阵阵的隐痛告诉自己她还活着,眼里也就只剩那报纸上的“订婚”二字。
不行,她得问清楚,这一定不是真的!
小月拿着报纸就冲出教室,毫不理会身后的呼喊,径直朝社办跑去。
“啪!”训练完的雅治才刚坐下休息,就被突如其来的报纸砸个满怀,正想发作的狐狸一抬头就撞见了表情过于严肃的某月。
“说,是不是真的?!”这语气倒不像是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