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中不惜洒下热血!啊,好坚贞,好感人的爱情啊!” 明晓溪咬牙道:“东浩雪你给我住嘴!还不快来给我上药!痛死我了……” “哦……”东浩雪抱着医药箱乖乖地跑过来,正准备动手,却被牧流冰拦住了。 “我来。”他冷冷地说。 “哎呀,好痛!……你能不能轻一点!……还是让小雪来好了……”明晓溪惨叫连连,天哪,他笨手笨脚地搞得她比受伤时还痛。 “闭嘴!”牧流冰包扎的劲道又加大了几分。 “啊!你是故意的!”明晓溪强烈抗议。 “笨女人!”牧流冰神情有些不自然,“你不是很厉害的吗?连铁纱杏都打不过。” “我哪里是打不过她!只不过……我没想到她居然会用刀子……” 明晓溪得意地一笑:“不过……” 东浩雪崇拜地望着她:“明姐姐,你一定会让她变得很惨……” 明晓溪嘿嘿一笑:“铁纱杏不是‘很’惨,而是‘非常非常’的惨!” 东浩男加上一句:“恐怕铁纱杏这一辈子也忘不了了。” 明晓溪和东浩男突然对视一笑…… 那张光溜溜的猪头脸…… 吃饭的时候,听到他们热烈讨论的东水月有些不安:“铁纱杏……是不是那个铁大旗的女儿?” 牧流冰点头。 “我听说铁大旗的‘海兴帮’在黑道上非常凶残,晓溪你惹了他们,会不会有麻烦呀……” 东浩雪紧张地放下了筷子。 明晓溪叹一口气,看着东水月:“我也不想惹麻烦,但除非牧流冰肯自愿献身给铁纱杏,否则她是怎样都不会放过我的。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只好走着看了。不过……东妈妈您也不用太担心,我可是无往而不胜的明晓溪啊,往后只要小心一点,应该也不会怎样的!”她摆出一副“大力水手”的姿势,逗得大家轻笑起来。 明晓溪偷偷看了看牧流冰,他的嘴唇紧紧地闭着。怪不得他要找她来当挡箭牌,铁纱杏那个女人的确很可怕。 但是…… 今天下午教训铁纱杏的这一顿,让她几日来因为风涧澈和瞳而郁闷的心情,得到了发泄,好痛快!  
水晶般透明(五)(4)
*** *** 明晓溪满足地捧着一杯绿茶,窝在客厅里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电视。她不时喝上一口茶,来消化刚才在东寺家吃到的晚餐。啊,东妈妈实在太热情了,每次过去都有那么多好吃的,让她的肚皮撑得鼓鼓的。 牧流冰看她一眼:“关上电视。” “啊,”明晓溪条件反射地抱紧遥控器,“当初是你答应不干涉我看电视的自由的!” “声音太吵。” “你可以回房间呀。”明晓溪噘噘嘴,为了看电视的自由,她把卧室都让给他了,自己只能委屈在客厅生活,这样他还不满意? “我要跟你说话。” “你要……跟我说话?”明晓溪“啪”一下关了电视,好希奇,流冰少爷竟然有兴趣同她聊天?不知道他要聊些什么话题? “你要说什么?” 牧流冰犹豫一下:“你……” “叮咚!”门铃响了。 明晓溪打开门:“瞳!是你!” 才不过几天没见到她,瞳整个人像瘦了一大圈。楚楚纤腰纸一般薄,尖尖的下巴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明晓溪热情地把她拉进屋来:“瞳!快进来!我给你倒杯茶。” 瞳轻轻挣脱她的手,对牧流冰行了个礼:“少爷,牧大人请您回家。” 牧流冰冷哼一声:“你回去吧。” 瞳深深凝视着他:“牧大人交代无论如何也要把您带回去。” 牧流冰眼中发出冰一样的寒芒: “你想动手?” 气氛剑拔弩张。 紧张的明晓溪拽一下牧流冰,让他住口。她嘿嘿笑着试探地问瞳:“瞳,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瞳犹豫一下,过了一会儿,方才低声说道:“两个小时前,铁大旗和铁纱杏带着‘海兴帮’的很多人闯进牧家,他们威胁牧大人,如果不交出少爷,并且让少爷立下字据答应两年后会同铁纱杏完婚,他们将宣布与‘烈炎堂’正式为敌。” “啊……”明晓溪吃惊的张大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牧流冰冷笑:“牧英雄准备卖掉我?” “牧大人请您回去。” 牧流冰走到窗前,向下一看,公寓外密密麻麻停了###辆汽车,一群大汉正抬头向上看。 “你下去告诉牧英雄,即使我死了,尸体也不会落到他的手中。” 瞳最后看了牧流冰一眼,深深地鞠个躬,退出大门。 明晓溪不知所措地看着牧流冰。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她又该怎么办?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是她今天下午做错了吗? “不关你的事。” 牧流冰好象看出了她的想法:“我很了解铁家父女的习性,他们要是看上一件东西是死也不会撒手的。” 明晓溪茫茫地盯着他,是吗,真的不是她害的?她如果不剃掉铁纱杏的眉毛,会不会好一点?一阵酸酸的感觉冲上她的鼻子,真的不是她害牧流冰面对这种局面的?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下她的脸颊:“是我太冲动了,我为什么那么莽撞呢?如果我再忍一下……如果我不那么做……我真的开始后悔了……我……” 牧流冰闷闷瞪住她。 忽然,他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凶巴巴低吼:“笨女人!我说了不关你的事!别哭!不许再哭了!” 明晓溪的眼泪淌湿了他的肩头:“现在该怎么办呢?该怎么解决呢?你要怎么好呢?……都怪我……” 牧流冰捧起她泪水淋漓的小脸:“我不喜欢哭哭啼啼的你,你不是最有生气,毫不畏惧的吗?!为什么要哭得这么难看!” 明晓溪“哇”地一声哭得更凶:“我心里好难过……真的好难过……是我害了你对不对……都怪我太……” 牧流冰猛地吻住了她哭泣不止的双唇! 他冰冷的唇贴在她颤抖的唇上。 咸咸的…… 凉凉的…… 她的呼吸都被夺走了…… 她的脑袋开始眩晕…… 她要晕倒了吗…… 为什么心跳得那么快,好像要蹦出来了…… 牧流冰终于放开了她,他的脸上有一抹奇异的红晕:“咳,我是看你一直哭……想让你停下来……所以……” 明晓溪神智不清地盯着他,恍惚中冒出一句: “你也是第一次吗?” 他的脸更红了:“你、你这个笨女人!” “那……你也是第一次了?” 牧流冰咬牙怒喝道:“是!我是第一次亲吻,怎么样?!” 明晓溪没由来地又一阵心跳,而且她不知怎的偷偷地一直一直想笑…… 牧流冰有些失神地望着面如桃花的她:“你刚才……是不是骗我……” 明晓溪一个直拳打向他的下巴:“谁要骗你啦,你这个登徒子!” *** *** 幸福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冷酷的现实急匆匆地来到面前。 二十分钟后,牧英雄站在了公寓门外。 牧流冰阻止明晓溪开门:“我不想见他。” 明晓溪叹一口气:“除非我们从此不出去了,否则这些问题迟早要面对的,而且就算我们真不出去,相信他们也有办法把门撞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干脆些。”   。 想看书来
水晶般透明(五)(5)
牧流冰凝视着她:“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后悔教训铁纱杏?还是后悔刚才被他吻到?一想到刚才那个吻,她的脸又红了。 牧流冰皱皱眉头:“我问你,你……后悔遇到我,给你带来那么多麻烦吗?” 明晓溪失笑: “奇怪的问题。我后悔遇到你就可以不遇到你了吗?不论是在光榆门外误会你被人欺负,还是遇到喝醉酒的你,即使命运再来一遍,以我的性格还是会插手去管的。既然再来一次也是同样的结果,我又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而且,”明晓溪指指大门,“大麻烦在那里,我们还是等一会儿再讨论这个无聊的问题好了。” 明晓溪又一次面对了牧英雄。 牧英雄面色阴沉,神态不豫: “流冰,跟我回去。” 牧流冰的视线看着窗外,好像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明晓溪把一杯茶端到牧英雄面前:“伯父,请喝茶。”来者是客嘛,何况他毕竟是牧流冰的父亲,也不能太失礼,她心里这样想。 但有人不这样想…… 牧流冰一把将明晓溪刚端给牧英雄的茶碗摔在地上,茶水溅了一地,茶杯碎成一片片! 牧英雄勃然大怒:“小畜生!” 牧流冰冷眼看他:“你不是来求我的吗?” 牧英雄硬忍下怒火:“是……请你跟我回去,拜托了。” “你觉得……我会跟你回去吗?”牧流冰幽幽地飘出一句话。 明晓溪不解地看着牧流冰象猫捉老鼠一样戏弄着他自己的父亲。他们父子间怎会这样敌对呢? “牧流冰,”牧英雄眯起双眼,“开出你的条件吧,怎么样你才会答应婚事。” “哦,我要好好想想了……” “只要你答应婚事,我可以保证你将来能继承‘烈炎堂’。” “好像还不够……” “如果你想要这个女人,我也可以保证她能成为你的情妇,决不会有人动她。” “似乎还差些什么……” “如果你需要用钱,我可以给你一张空白支票,数额由你随便填写。” “牧英雄,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牧英雄的双眼眯得象狭长的刀锋: “是什么?” 牧流冰轻笑一声,笑声中有说不出的讥讽:“我的心愿就是——牧英雄有遭一日身败名裂、一败涂地、生不如死!你能帮我完成吗?只要你能帮我完成这个心愿,我什么都答应你。” “牧流冰!我要杀了你这个逆子!”牧英雄狂喊。 牧流冰不屑地看着他:“你舍得吗?杀了我,你怎么去讨好铁大旗?” “你你!”明晓溪担心牧英雄都快脑中风了,“好!好!你今天倒是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我到底是你的父亲!” “你敢让我说吗?你敢听吗?” 牧流冰的声音飘忽得象个鬼。 牧英雄的身子忽然一抖,然后勉强镇定:“你……你说……” 牧流冰比冰还寒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你以为一个四岁的孩子什么也不懂,什么也记不得吗?” “小时侯,我的记忆里只有妈妈,伯伯和外公,我童年所有的快乐都是他们带给我的……你只是一个冷血残忍的刽子手……” “最先从我生命中消失的是外公,因为你不但骗走了他所有的财产,而且还让他替你背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所以他自杀了……我说得对吗……” “接着消失的是疼爱我的伯伯……牧英豪……你应该不会忘掉这个名字吧,他毕竟是你的哥哥……正因为他是你的哥哥,阻挡了你继承‘烈炎堂’的道路,所以你也毫不留情地把他杀掉了……我说得没错吧……” “最后,就轮到我可怜的妈妈了……其实从外公去世后,她的眼泪连一天也没有干过……你杀掉她对她来说也许还是种解脱……可是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为了巴结铁大旗老色鬼支持你坐上‘烈炎堂’的位子,居然……居然把妈妈绑起来,让铁大旗这个混蛋进到妈妈的房间去侮辱她……你还记得是谁第一个发现妈妈尸体的吗?是我!……是她四岁的儿子……是我第一个发现她遍体鳞伤的尸体……” 牧英雄的身子怵怵发抖,他的神态恐惧:“你……你怎么可能知道……不……不会的……不可能……啊……”